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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之家有考生-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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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听得见。
  而这一切随着考题的下发而达到了顶点。
  紧张的情绪是会传染的……
  李爹由最开始的忙碌放松到渐渐紧张,当考题发到他时,李爹已经不自觉的手指微抖、脸色泛白、双目瞳孔放大有涣散的前兆……
  负责给李爹发考题的衙役心里满意,这才是李修竹正常的表现嘛……刚才的表现一定都是幻觉。
  这面片煮得也忒香了。
  衙役发考题的轻微声响听在李爹的耳里不亚于惊雷一般,将李爹混沌的大脑暂时劈出一丝清明,李爹紧紧的抓住这丝清明迅速翻出已经被砸扁的静气凝神、舒解缓压的药……饼,也管不得好看不好看了,直接扔进嘴里,连水都没喝,直接嚼嚼就吞进了肚。
  药一入口,苦涩的味道就盈满了李爹的口腔,真的是太苦了,李爹怀疑这药怕是加了整株的黄莲,苦得他舌根都麻了,就算李爹是一个如此注重形象的书生,也不禁脸色微微扭曲。
  但随后,一股清凉之意便直冲脑门,李爹顿觉神清气爽、耳聪目明,就连刚刚苦到舌根发麻的嘴里都不禁微微回甘。
  同场学子笔走龙蛇唰唰的答题声、试卷的翻动声、炭盆内火炭“噼啪”的爆裂、陶罐里面片在水中的翻滚声……空气中的墨香、面片香萦绕在鼻尖、火炭的温暖和水汽的湿润……
  这一切,李爹终于又感觉到了。
  真是没想到,自己在假号房里磨练了一个多月,可一旦进入了真正的考场,还是会被考场的气氛所影响,果然,假的就是假的,当不得真。
  如果不是雁回准备的这枚药丸子,不知他还要在紧张的情绪中挣扎多久呢。
  李爹顾不得苦笑,急急展开考题,定睛细看。
  这是第一场,是正场,也是最为重要的一场。如果正场出了问题,后面的初覆、再覆、连覆,答得再好也没有用。
  因为每年都会有年龄在十五岁以下的考生与他们这些大人同考,因此,为了表示公平公正,考题就会分为两成两份:已冠题和未冠题。
  李爹年岁已三十有一,自然是答的已冠题。
  已冠题考《四书》文一道,贴经文一道,五言六韵律诗一首,即要求考生写八股文一篇、填空题一道、一首五言六韵诗。
  首题:不以规矩。
  次题: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三(——),公会郑伯于垂,郑伯以璧假许田。夏四月丁未,公及郑伯盟于越。秋,大水。冬十月。
  诗题:赋得薄采其芹。
  李爹长出了一口气。
  这几道题对他而言,都没有难度。
  心里一轻,李爹觉得身上的压力陡然一消。他竟然会被这些他平时答都懒得答的几道题,弄得心神失守、接连败北?!真是不可思议。李爹自己都觉得奇怪,他怎么会怕考试怕成这样?!完全不需要!
  凝心静神,李爹拿出草纸,提笔破题。
  “规矩而不以也,惟恃此明与巧矣。
  夫规也、矩也,不可不以者也;不可不以而不以焉,殆深恃此明与巧乎?
  尝闻古之君子,周旋则中规,折旋则中矩,此固不必实有此规矩也。顾不必有者,规矩之寓于虚;而不可无者,规矩之形于实。奈之何以审曲面势之人,而漫曰舍旃舍旃也。
  有如离娄之明,公输子之巧,诚哉明且巧矣。
  ……
  何必以规?吾有不矩而矩者,何必以矩?而不然者,虽明与巧有出乎规矩之上,如规而不规何?如矩而不矩何?
  夫人之于离娄,不称其规矩,称其明也。人之于公输,不称其规矩,称其巧也。则规矩诚为后起之端。然离娄之于人,止能以规矩示之,不能以明示之也。公输之于人,止能以规矩与之,不能以巧与之也。则规矩实为当循之准。不以规矩,何以成方圆哉!”
  李爹运笔如飞,一气呵成。
  在写完之后,又严格按照八股文的专有格式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八股文的格式分为:
  破题:点破题目要意。
  承题:承接破题,阐明题意。
  起讲:用简单的字来概括全题。
  入题:将文章引入正题。
  出题:点名题目。
  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四段是文章中主要的部份,每段要有两排比对偶的文字,故称八股文。
  落下(收结):即文章的结尾。
  确定没有一丝纰漏后,李爹随即又开始答次题。
  次题出自《春秋》…《左传》,对李爹而言已经倒背如流,纯熟异常,大笔一挥而就。
  “年春王正月,公即位。三月,公会郑伯于垂,郑伯以璧假许田。夏四月丁未,公及郑伯盟于越秋,大水。冬十月。”
  最后李爹即兴又做出了一首赋得薄采其芹五言六韵诗。
  然后再将草纸上的内容眷抄到考卷之上。
  一气呵成,从未有过的畅快。
  ……


第40章 一血前耻
  李爹出考场的时候; 谢越彦和齐松昌已经等在外面了。
  见李爹出来了; 齐松昌精神一振; 快步上前笑道:“恭喜子风!贺喜子风!”
  李爹连连摆手,虽然神态拘谨却难掩兴奋; “借了齐兄吉言,这次终于将题都答完了。”
  “说不定此次我与子风兄会同去乡试,也是一段佳话啊!”
  齐松昌是由衷的高兴; 连连拍着李爹的肩膀。
  “汗颜……汗颜啊……”,李爹满脸羞愧。
  他竟然会被如此简单的县考拦在功名之外多年,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满心羞愧; 真是妄读了多年的圣贤书啊。齐松昌能了解李爹的想法; 明明满腹经纶却凭白的得了个“白卷书生”的名头,想想都憋气窝火啊。
  “总算都过去了……”; 齐松昌安慰李爹。
  谢越彦就站在二人身后; 李爹从考场出来的那一刻,谢越彦就知道李伯父这是过了,神态前所未有的轻松和难掩的兴奋。谢越彦凤眸微眯; 真是没想到那小兔子还真把他爹的病给治好了,真是没白折腾。
  “李伯父,天色不早,我们尽快赶回去吧。”; 谢越彦上前一步对李爹说道。
  县考一般是考四到六场。
  具体考几场; 要看当地的知县所定。今年他们清水县知县定的是考四场; 这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儿。虽然县考是当天进当天出; 可是他们住的毕竟还是太远了,这大冬月的一来一回,还是要遭不少的罪呢。
  “对!对!早点回去养精蓄锐,应对接下来的初覆。”,齐松昌连连点头。
  本来做为保人,他在将保生送进考场后,就没他什么事了,也不必来此接保生出考场。只是他和李爹关系不一般,李爹此次的成绩,关系着他们能不能为清水书院一血前耻,因此,齐松昌在放场前早早就来这里等候了。
  谢越彦是第一个出考场的学子,齐松昌对于谢越彦的出现,一点儿也不惊讶,反倒有一种这才是谢越彦的感觉。
  “那就告辞了,今日辛苦齐兄了。”,李爹连连作辑,对于齐松昌在今日对他的维护和提醒感念在心。
  齐松昌连忙还礼。
  众人互相道别时,还在从考场不断陆陆续续的往出走人。有的人脸上带着兴奋、有的则是沮丧、还有抱着肩膀拎着考篮满脸迷惘的……真是众生百态。
  李爹心中唏嘘。
  想当初,他也是满脸沮丧迷惘的人之一啊。
  李爹和谢越彦往和赶牛车大爷约好的地方走去,半道上就看见李家小叔缩着肩抱着膀的迎面走了过来。
  “三哥……?!”
  李家小叔望着李爹欲止又止,冻红的脸上满是忐忑和期盼。
  一看就这知道不知已来了多久了。
  “你这是来了多久了?!看看冻得……”,李爹见小弟冻成这样,颇为心疼,掀开篮子上的粗布,将用汗巾包裹了几层的还温热的黑粗陶罐子拿了出来,塞到小弟的手里,“暖暖手……”。
  谢越彦发现李家父女都很爱照顾人。
  “三哥,你……你……”,李家小叔结结巴巴的看着李爹。
  往年三哥出考场都几乎是最后一个被衙役们架着出来的,魂飞天外的模样要一直到家里躺上几天才能有所好转,何时像今天这样不仅行动自如,而且,竟然还会关注到他有没有被冻到。
  感受到怀中暖意融融的温度,李家小叔的心飞快地跳动起来。
  所以三哥这是过了……是吗?!
  “走吧!”,李爹心中也百感交集,他拍了拍小弟的肩膀,“大叔该等急了……”
  李家小叔愣愣的,一抹眼中泛出的泪花,抱着陶罐大步的跟了上去。他得带着三哥早点回去,家里人都急得不行了,就连雁回那丫头都精神萎靡了,李奶奶更是坐卧不宁,魁星都不知拜了几百遍了。
  ……
  李家上房。
  “雁回,你说你爹这一次能过不?!”,二伯娘“咔咔”的嗑着瓜子,一边往外吐皮一边问李雁回。
  李雁回矜持浅笑,“爹这几天的状态都很好,应是没问题的。”
  这样假笑笑一天了,李雁回觉得好心累。
  她又没有跟着去县上,她怎么知道李爹考得如何啊?!她也很慌的,只是不能表露出来罢了。李雁回答完了二伯娘的话后,又低下头做着手里的绣活,假装忙碌。
  继承了这具身子记忆的好处就是,原主的绣活她只是手硬了几天后,便恢复到了原主的水平,做刺绣时,完全不用过脑子,就知道该怎样下针,用什么配色。
  她都快把原主存的私房钱花光了,总得给人家补回去点啊。还有李爹如果过了此次的县试,那她就得为李爹四月的府试攒点钱了。原主的手艺不错,李雁回觉得在四月前,她应该还是能攒上一些小钱钱的。
  梅姐儿也坐在李雁回的身边和她一起坐绣活,不知道为什么,李雁回觉得梅姐儿似乎有心事,总是绣了几针就停下,然后,愣愣的望着绣棚出神。
  李雁回以为梅姐儿也是在为李爹的县考而担忧,也就没有打扰她。
  毕竟,现在李家已经都陷入了这种心神不属的状态,梅姐儿这个模样比起一脸阴郁的大伯娘、眉毛皱得能夹死蚊子、一个劲儿抽烟的李爷和根本就坐不住的李奶奶已经是好多了。
  至于大哥李学,他早就出门去迎人了,都来来回回的跑了好几趟了。
  而李家大伯自李爹出门去县里后,就一直在木工房里做木工没有出来;而二伯父,他并没有回来。也许是已经习惯了每年考一次吧,二伯父根本连假都懒得请,不肯回来看看。
  “对!修竹肯定没问题!”,坐在李雁回上首的李奶奶一拍大腿,“不行,我得再拜一遍魁星,让他保佑修竹这次一定顺顺利利的出来……”
  二伯娘都无语了。
  婆婆这一天都拜了不下百遍魁星了。
  每年三叔考县试的时候,婆婆都要来这么一把儿,她都怀疑李爹之所以屡考不过,都是李奶奶把魁星拜烦了的缘故。当然,这话她是肯定不会说出来的。
  正当李奶奶刚刚站起来要拜魁星的时候,李家的门外终于传来一阵急促的“咚咚”的脚步声,一时间,李家众人的心都高高的提了起来,目光不由自主的变得火热,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咣……”的一声,大哥李学推门而入跑了进来,还兴奋的大喊着:“回来了!三叔回来了!”
  李雁回和大伯娘、二伯娘“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前冲了几步后,大伯娘和二伯娘就停住了脚步,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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