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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画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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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一段。可是奇怪的!他不像许多天才,幼年里上学,不是不及格,便是被斥退,他是常得优等的,听说有一次康乃尔暑校里一个极严的经济学教授还写了信去克莱克大学教授那里恭维他的学生,关于一门很难的功课。我不是为志摩在这里夸张,因为事实上只有为了这桩事,今夏志摩自己便笑得不亦乐乎!     

  此外他的兴趣对于戏剧绘画都极深浓,戏剧不用说,与诗文是那么接近,他领略绘画的天才也颇可观,后期印象派的几个画家,他都有极精密的爱恶,对于文艺复兴时代那几位,他也很熟悉,他最爱鲍蒂切利和达文骞。自然他也常承认文人喜画常是间接地受了别人论文的影响,他的,就受了法兰(RogerFry)和斐德(WalterPater)的不少。对于建筑审美他常常对思成和我道歉说:〃太对不起,我的建筑常识全是Ruskins那一套。〃他知道我们是最讨厌Ruskins的。但是为看一个古建的残址,一块石刻,他比任何人都热心,都更能静心领略。     

  他喜欢色彩,虽然他自己不会作画,暑假里他曾从杭州给我几封信,他自己叫它们作〃描写的水彩画〃,他用英文极细致地写出西边桑田的颜色,每一分嫩绿,每一色鹅黄,他都仔细地观察到。又有一次他望着我园里一带断墙半晌不语,过后他告诉我说,他正在默默体会,想要描写那墙上向晚的艳阳和刚刚入秋的藤萝。     

  对于音乐,中西的他都爱好,不止爱好,他那种热心便唤醒过北平一次也许唯一的一次对音乐的注意。谁也忘不了那一年,克拉斯拉到北平在〃真光〃拉一个多钟头的提琴。对旧剧他也算得〃在行〃,他最后在北平那几天我们曾接连地同去听好几出戏,回家时我们讨论的热闹,比任何剧评都诚恳都起劲。     

  谁相信这样的一个人,这样忠实于〃生〃的一个人,会这样早地永远地离开我们另投一个世界,永远地静寂下去,不再透些须声息!     

 


第二部分第27节:此情可待成追忆(图)

  我不敢再往下写,志摩若是有灵听到比他年轻许多的一个小朋友拿着老声老气的语调谈到他的为人不觉得不快么?这里我又来个极难堪的回忆,那一年他在这同一个的报纸上写了那篇伤我父亲惨故的文章,这梦幻似的人生转了凡个弯,曾几何时,却轮到我在这风紧夜深里握吊他的惨变。这是什么人生?什么风涛?什么道路?志摩,你这最后的解脱未始不是幸福,不是聪明,我该当羡慕你才是。     

  此后在给胡适的信中,林徽因剖析了自己跟徐志摩之间纯真的友情,对他们之间曾有的那场恋爱,她说自己并没有觉得可羞惭,反而给了她不少人格上、知识上、磨炼修养的帮助。     

  〃志摩inaway不悔他有这么一段痛苦的历史,我觉得我的一生至少没有太堕入凡俗的满足也不是一件什么坏事。志摩警醒了我,他变成一种Stimulant,在我生命中,或恨,或怒,或Happy或Sorry,或难过,或苦痛,我也不悔的,我也不Proud我自己的倔强,我也不惭愧。〃     

  张幼仪的自传中说到,林徽因在1947年见了她一面,她回忆说:〃一个朋友来对我说,林徽因在医院里,刚熬过肺结核大手术,大概活不久了。连她丈夫梁思成也从他正教书的耶鲁大学被叫了回来。做啥林徽因要见我?我要带着阿欢和孙辈去。她虚弱得不能说话,只看着我们,头摆来摆去,好像打量我,我不晓得她想看什么。大概是我不好看,也绷着脸……我想,她此刻要见我一面,是因为她爱徐志摩,也想看一眼他的孩子。〃     

  9。此情可待成追忆     

  一个年轻的灵魂长眠于地下了,但他地下有灵,可以安息了。林徽因的高贵真挚,正是她光芒万丈的原因,这光芒,不仅是使徐志摩,甚至也使所有热爱林徽因的人充满敬意,感到温暖。或许惟有这样徐志摩还能得到最终的宁静,这一段经历也慢慢地沉入了林徽因最私密的记忆里。     

  在追悼徐志摩之前,胡适和林徽因等人已经商定,设立徐志摩文学奖,建立徐志摩图书馆以及徐志摩纪念馆,以作为对徐志摩的永久纪念。此外,他们还打算搜集徐志摩的遗文,以出版徐志摩的文集。可是,在搜集徐志摩的文字时,林徽因和凌淑华发生了〃康桥日记〃的纠纷。     

  1925年3月,徐志摩辞去北京大学的教职,准备到欧洲旅行,行前,他将一个小提箱交给凌淑华保管,并对她说:〃要是我不能回来的话,你得给我写传。这箱子里面有你需要的材料。据说,箱子里有部分文稿,徐志摩的两三册英文日记,还有陆小曼的两本日记。这个小提箱一直放在凌淑华那儿,徐志摩遇难前一直没有去取。徐志摩飞机失事后,他在康桥的英文日记保管在凌淑华处,因而林徽因知道徐志摩的日记的下落。     

  林徽因想向凌淑华讨要徐志摩的〃康桥日记〃,想看看那时徐志摩究竟都写了些什么。但她知道讨要时一定会很尴尬,因而顾虑、迟疑。毕竟,物是人非,到最后林徽因并不想掩饰她对此的好奇和渴望,非常想看看那些日记,那里面应该详细地记录了徐志摩当时的所思所感,是了解徐志摩的重要资科,而且,里面肯定有大量是关于她自己的。     

  她分析自己说:〃我不会以诗人的美谀为荣,也不会以被人恋爱为辱。我永是我,被诗人恭维了也不会增美增能,有过一段不幸的曲折的旧历史也没有什么可羞惭,我只是要读读那日记,给我的是种满足,好奇心的满足,回味这古怪的世事,纪念老朋友而已。〃(1932年农历正月初一给胡适的信)     

  如她所愿,林徽因托胡适向凌淑华要徐志摩的日记。在胡适的要求下,凌淑华把日记交给了胡适。索来后,她拿到的徐志摩的《康桥日记》,少了几页,显然,凌淑华把它抽掉了。没过几天,凌淑华到林徽因家里向她要徐志摩的书信,算编成一本〃志摩信札〃。林徽因说信都在天津,一时没法给她。接着林徽因便问凌淑华:〃听说志摩的《康桥日记》在你那儿,能否借给我看看?〃凌淑华听了之后,很勉强地说可以。林徽因又说到她家里去取,凌淑华说她下午不在家,改天吧。12月9日,林徽因到凌淑华家里去拿信,但是没见着凌淑华,只看见她留下的一封信:


第二部分第28节:彼此不留影子才好(图)

  昨归遍找志摩日记不得,后捡自己当年日记。乃知志摩交我三本:两小,一大,小者即在君处箱内,阅完放入的。大的一本(满写的)未阅完,想来在字画箱内(因友人物多,加意保全)。因三四年中四方奔走,家中书物皆堆叠成山,甚少机缘重为整理,日间得闲休当细捡一下,必可找出来阅。此两日内,人事烦扰,大约此星期底才有空翻寻也。     

  林徽因看完信之后非常不满,〃气得通宵没有睡着〃。直到12月14日,凌淑华才将半本〃康桥日记〃拿给林徽因。林徽因看了之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搞不明白凌淑华究竟怎么想的。她接连写了几封信给胡适,告诉他这一连串的事。而且还郑重指出:〃现在无论日记是谁裁去的,当中一段缺了是事实,她没有坦白他说明了以前,对那几句瞎话没有相当解释以前;她永有嫌疑的(志摩自己不会撕的,小曼尚在可问)。〃     

  胡适得知这一情况之后,12月28日写信给凌淑华,要她把剩下的日记交给林徽因。他说:     

  昨始知你送徽因处的志摩日记只有半册,我想你一定是把那一册半留下作传记或小说的材料了。     

  但我细想,这个办法不很好,其中流弊正多,第一,材料分散,不便研究,第二,一人所藏成为私有秘宝,则余人所藏也有各成为私有秘宝的危险,第三,朋友之中会因此发生意见,实为最大不幸,绝非死友所乐意。第四,你藏有此两册日记,一般朋友都知道。我是知道的。公超与孟和夫妇皆知道,徽因是你亲自告诉她的,所以我上星期编的遗著略目,就注明你处存两册日记。昨天有人问我,我就说:〃叔华送来了一大包,大概小曼和志摩的日16都在那里,我还没有打开看,所以我今天写这信给你,请你把那两册日记交给我,我把这几册英文日记全付打字人打成三个副本,将来我可以把一份全的留给你做传记材料。     

  请你给我一个回信。倘能把日记叫来人带回,那就更好了。     

  我知道你能谅解我的直言的用意,所以不会怪我。     

  祝你好。     

  胡适说得很委婉,但又很严厉,凌淑华收到信后,不得不于1932年1月22日托人把徐志摩《康桥日记》的另外半部交给胡适,并附一封信:     

  适之:     

  外本璧还,包纸及绳仍旧样,望查收。此事以后希望能如一朵乌云飞过清溪,彼此不留影子才好。否则怎样对得住那个爱和谐的长眠人!     

  你说我记忆不好,我也承认,不过不是这一次。这一次明明是一个像平常毫不用准备的人,说出话,行出事,也如平常一样,却不知旁人是有心立意地观察指摘。这有备与无备分别大得很呢。算了,只当我今年流年不利罢了。我永远未想到北京的风是这样刺脸,土是这样迷眼。你不留神,就许害一场病。这样也好,省得总依恋北京。问你们大家好。     

  即日     

  凌淑华在信中表达了对林徽因和胡适的不满。可是,之所以有这场〃官司〃,原因还在凌淑华自己不爽快地交出日记,一拖再拖,让大家都不高兴。但是,即便是这次交给胡适的半本,仍然有4页被裁掉。胡适看了之后很是不满,认为凌淑华一错再错,不知悔改。他只好把这仍然残缺的日记交给林徽因。林徽因的心情可想而知。     

  半个世纪之后,凌淑华在1982年10月15日和1983年5月7日致陈从周的信中旧事重提,她还是满腹怨言:     

   不意在他飞行丧生的后几日,在胡适家有一些他的朋友,闹着要求把他的箱子取出来公开,我说可以交给小曼保管,但胡帮着林徽因一群人要求我交出来(大约是林和他的友人怕志摩恋爱日记公开了,对她不便,故格外逼胡适向我要求交出来)。我说我应交小曼,但胡适说不必。他们人多势众,我没法拒绝。只好原封交与胡适。可惜里面不少稿子及日记,世人没见过面的,都埋没或遗失了。     

  至于志摩坠机后。由适之出面要我把志摩箱子交出,他说要为志摩整理出书纪念。我因想到箱内有小曼私人日记两本,也有志摩英文日记二三本。他既然说过不要随便给人看,他信托我,所以交我代存,并且重托过我为他写〃传记〃。为了这些原因。同时我知道如我交胡适,他那边天天有朋友去谈志摩的事,这些日记恐将滋事生非了。因为小曼日记内(两本)也常记一些是是非非,且对人无一点包含。想到这一点(彼时小曼对我十分亲热,她常说人家淑华就不那样想,里面当然也有褒贬徽因的日记),我回信给胡适,说我只能把八宝箱交给他,要求他送给陆小曼。以后他真的拿走了。


第三部分第29节:弄得人困马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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