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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越位-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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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皮烟盒说:“以老兄的才华,要是写一本《情色宝典》一定他妈的畅销。”    
    “总是纸上谈兵实在悲哀,要是能开出个金矿来,才算是不虚此生。”方登月说着摇头晃脑。    
    铁皮烟盒笑得直咳嗽,用夹着烟的手在鼻子前来回地扇:“臭臭臭!你以为你是谁?是美国总统克林顿,还是香港船王包玉刚?”又说:“别他妈的当了个狗屁经理就血压高。想找极品?也容易,先找个魔术师学徒去,学成了,布帘子一抖,叽里咕噜地滚出来一堆。”    
    方登月不以为然:“这世界上只有想不到的事,没有办不到的事。要是什么都不想,当然就什么也得不着了。”    
    铁皮烟盒说:“听说过极品龙井吗?知道是怎么炮制出来的吗?听说要什么样什么样的纬度,什么样什么样的温度,什么样什么样的湿度,什么样什么样的土质才能长出什么样什么样的茶树,这且不说,还得清明节这一天,早上几点几分到几点几分,掐第几层枝上的第几个嫩芽,再多少道工序烘干,多少道工序炒干。知道这么麻烦意味着什么吗?”    
    方登月饶有兴致地催促:“你说。”    
    “全中国十几亿人口,几百人分一片都分不过来,何况还要出口欧美,出口日本韩国,出口马来西亚,新加坡。”    
    “你是说想找极品,没戏?”    
    “对喽,总算孺子可教。”    
    方登月叹了口气说:“那就退而求其次吧。”    
    “不管次不次的,把你实打实弄到手的小妞儿给咱说说,也让哥儿们一块过过干瘾。”    
    “商业秘密,无可奉告。你想过干瘾,还是找魔术师去吧!”    
    “嘿,你丫真损,放了火不救火!留神找的妞儿全是歪脖子、疤痢眼儿。”    
    正说笑,秘书李晴走进来告诉方登月,泉州新风公司的老总已经到了,正在小会议室等着他。    
    方登月答了一声“知道了”,站起身对铁皮烟盒说:“友不如旧,衣不如新,和老朋友一块聊天才会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好感觉。”    
    


第三部分:情爱的落差第2节:文凭就像一张废纸

    铁皮烟盒笑了起来说:“行了,别这么酸吧叽叽的,你就直说臭味相投多省事?绕什么脖子呀?”    
    方登月在铁皮烟盒的肩上拍了拍说:“我是官身不由已,今天就先到这儿,改天请你喝酒。”    
    铁皮烟盒从维华公司出来,一脸的沮丧。    
    今天来找方登月,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结果东拉西扯了一个来钟头,正经事却压在肚子里,翻了七八个来回,硬是说不出来。    
    回国已经好几个月了,一直找不着合适的工作。虽然父亲的老战友老部下还有不少在位的,可父亲已经死了好几年了,这些关系一个也指不上;如今文科大本的文凭就像一张废纸,想屈尊做些没什么技术的工作,可招聘条件一栏里几乎无一例外地都把年龄限在三十五岁以下。走投无路,才发现三十七岁的人是多么无奈,多么苍老。    
    为了生存,只得另辟蹊径,请几个哥哥姐姐凑了点钱,在宣武门外盘下了一家临街的小饭店,想凭着在日本学下的手艺,开一家日本料理店。那家小店面积不大,但地段不错,不求折腾得多红火,只要能平平常常地经营着,挣点生活费和零用钱肯定不成问题。    
    眼下店是盘过来了,营业执照也起了,可装修刚搞了一半就停了下来,资金紧缺,至少还差那么三五万。周围的亲戚朋友几乎都被他麻烦过了,剩下的人里也只有方登月有这份交情,有这份实力。没想到见了面,自己却死活都说不出借钱两个字。    
    铁皮烟盒一边骂自己没用,一边感叹落了架的凤凰不如鸡,伤心得连连叹了好几口气。    
    方登月混得春风得意,却也不是没有心烦的事。    
    彭赛赛和方登月结婚七年,没采取过任何避孕措施,就是没孩子,两人都做过生殖能力方面的检查,谁也没毛病。    
    为这事彭赛赛时常不开心,方登月却比她洒脱,方登月说:“无所谓了,反正我又不是特有社会责任心的那种人,没想过非得亲自为人类制造个下一代。再说中国人口这么多,少生一个也算是做贡献。”    
    方登月的口气异常轻松,可彭赛赛知道他是方家唯一的男孩,不会对这事真的毫不在意,之所以这么说,是有意让彭赛赛减轻心理负担。这让彭赛赛由衷地感动。    
    外人还以为他们是铁了心要当丁克,两个人也就顺水推舟地认同了这个理由,倒也免去了不少莫名其妙的关心和同情。    
    这一天,彭赛赛从公共汽车下来,突然一阵头晕,紧接着一阵恶心,赶忙扶着一棵树站住,弯着腰干呕了几声,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怀孕了?”彭赛赛一下子懵了。    
    七年了,望穿双眼都没个影子,没想到他或者她竟突然间来了。来得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一阵惊喜还没来得及慢慢化开,彭赛赛的心又深深地悲哀起来,突然又想起那些红红黑黑的勾勾叉叉和那两条明白无误的短信。    
    丈夫正起劲地爱着别的女人,妻子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怀了孕。这算什么事呀?猛然间又想起献血的事,心头不由得一紧。     
    彭赛赛刚一进护士站,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大对劲,所有人包括护士长在内,一个个表情严肃。    
    彭赛赛悄悄问机器猫:“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机器猫小声说:“贮藏室丢了两条新单子,问谁谁都不承认,护士长都急了。”    
    “这就怪了,又不是贫困山区,谁家缺两条单子呀?”    
    “说的就是!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三五牌手指,害得大家跟着背黑锅。”    
    听机器猫把三只手说成三五牌手指,彭赛赛憋不住笑了。    
    护士长瞪了机器猫一眼说:“哪儿那么多废话呀?都别说了!交班!”    
    夜班护士交完班,护士长说:“大家都先别走,我要说说献血的事。今年的献血指标下来了,咱们病区两个。大夫里已经定了老潘,咱们这儿谁去?”    
    去年献血的时候彭赛赛报了名,没想到临时发高烧,护士长就替了她。护士长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替她献血,彭赛赛心里一直过不去,今年的献血任务,无论如何也该是自己的事了。没想到偏偏……    
    见没有人吭气,护士长又说:“献血是公民的义务,咱们又都是搞医的,都自觉点,别让我求爷爷告奶奶地追了这个赶那个。”    
    彭赛赛进退两难。她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怀孕了,也不知道献血会不会影响胎儿?    
    正犹豫着,就听吴红芳说:“护士长,你甭老拿眼睛瞄我,我也知道没献过血的就我们几个了,可我的孩子小,家里事多,最近身体又不好,您总不至于非要赶着病鸭子上架吧?再说了,身强力壮又没负担的都不吭气,你老盯着我干什么?”    
    彭赛赛知道吴红芳在说自己,心里乱成一团麻。    
    护士长有点生气:“你有困难可以不去,用不着话里话外总拉扯别人!”    
    刘翠平在一边搭腔说:“依我看,去年报了名没去的,应该主动点。”    
    彭赛赛知道这也是在说自己,咬着嘴唇闷了一会儿,终于沉不住气了,狠了狠心说:“我去。”    
    护士长看了看彭赛赛的脸色,有点犹豫地问:“你行吗?”    
    彭赛赛提了提精神,收腹挺胸说:“没问题!不就是二百毫升血吗?我们平常老动员别人,说献血对健康无害,哪能事儿一轮到自己身上,就吓得往后退呀?”    
    彭赛赛之所以这么说,是在强撑着给自己鼓劲儿,谁知话没说完,吴红芳已经怒气冲冲地站到了彭赛赛跟前。    
    “你说谁呢?指桑骂槐的,说谁呢?”    
    彭赛赛吓了一跳,想不出哪句话得罪了吴红芳。    
    “别仗着你聪明,你漂亮,就狂成这个样!也别狗仗人势,想咬谁就咬谁,……”    
    “行了行了!说话文明点,这是医院!”护士长打断了吴红芳“上着班呢,瞎嚷嚷什么?都快干活去。”    
    吴红芳气哼哼地戴上口罩处理医嘱去了。临走,还狠狠地白了彭赛赛一眼。    
    


第三部分:情爱的落差第3节:战战兢兢地献了血

    彭赛赛的眼泪差点掉下来,赶快吸了吸鼻子。    
    做人真难,一点小矛盾就把人得罪了,一点小矛盾都没有,也能把人得罪了。    
    护士长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说:“别拿吴红芳的话当回事,她也是有苦说不出来,心里烦,到处撒邪火。”    
    机器猫凑过来说:“是,她烦着呢,派出所刚刚打来电话,让她十点钟去接人。”    
    “接人?接谁?”    
    “她男人在汽车上对一个女孩儿动手动脚,让派出所拘留了二十四小时。”    
    哎,真是屋漏偏遭连天雨,那男人刚下了岗,又弄出这事。怎么这么倒霉?彭赛赛对吴红芳的怨气一下子都消了,心里又多了几分同情。    
    护士长瞪了机器猫一眼说:“小姑奶奶,没人把你当哑吧,别整天像个包打听,小心没人敢娶你!”    
    机器猫嘻嘻地笑着说:“护士长满嘴都是旧上海的老词儿,什么包打听,真难听,太落伍了,干脆叫我小灵通更时尚一点。”说着推起车,到病房送药去了。    
    因为要献血,护士长放了彭赛赛一天假,让她回家好好睡足了觉,再弄点好吃的补养补养。临走时还嘱咐彭赛赛多喝点水。    
    这天晚上,方登月照例深夜才回来,照例肥水不流外人田,先进卫生间把膀胱过度膨胀的问题解决了,然后洗澡,穿上睡衣,旁若无人的躺到床上,没几分钟就微微地打起鼾来。    
    彭赛赛懒得叫醒他,懒得告诉他献血的事,也赖得告诉他可能怀了孕。人一灰心,就把一切都看得不那么重了,听天由命吧,人就得听天由命。    
    方登月翻了个身,床垫被他砸得忽悠了一下,一只胳膊压在了彭赛赛胸前,彭赛赛有点厌烦地把那只胳膊推了回去,方登月含含糊糊地说:“还不睡?想送花啦?明天吧。”说着鼾声又起。    
    忽忽悠悠的床垫和那含含糊糊的声音,让彭赛赛觉得像是上了一条折了桅杆漏了水的破船,说不定什么时候风再急一点,浪再大一点,这船就得底朝天。    
    可怜的孩子,如果你来到这世上,就应该给你一个彩霞满天,鲜花铺地的世界。可咱们的这个家眼瞧着就要支离破碎,除了冰冷,除了怨恨,除了欺骗和背叛,还有什么?    
    想着自己牵着一只软绵绵的小手,踏着打得稀烂的锅碗瓢盆,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人,去做一个风雨一肩担的单身母亲,彭赛赛的心从未有过地被漫天瘴气般的恐惧包围住,透不过气。    
    女人可以不要丈夫,可小小的孩子没有父亲,是不是太可怜?再坚强的女人到了这个份上,也不可能毫不犹豫地一条道儿走到黑。    
    第二天,彭赛赛战战兢兢地献了血。    
    仗着从小爱好运动,身体结实,献了二百毫升血之后,竟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彭赛赛松了一口气。    
    她给方登月打了个电话,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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