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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越位-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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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心而论,张雪一的确是他所有情人里的佼佼者,但如果全面评估,倒不见得比彭赛赛更胜一筹。要是打分的话,彭赛赛的总分还会比张雪一略高一点儿。男人爱风流,娶老婆却一定要找良家妇女。    
    彭赛赛玉洁冰清,坦白率真,像只甜脆的青苹果。张雪一娇横妖娆,诡媚风流,像只熟透了的黑布林。    
    方登月之所以舍近求远,心猿意马,是因为男人都有喜新厌旧的天性,不同的时期,不同的境况,不同的心情,就会有不同的取舍标准。因此,张雪一无法替代彭赛赛,彭赛赛也无法替代张雪一。    
    张雪一在沙发上躺了下来,把两条腿舒舒服服地压在方登月的身上,还不停地晃动着,十个脚趾甲做过美甲修饰,全都用宝石蓝色画上了一条条的水纹,让烛光一晃,竟一闪一闪地鳞动起来。    
    张雪一捏着嗓子嗲嗲地说:“那么多男人为我失魂落魄,我都懒得搭理他们,偏偏看上你,可你竟敢拿我不当回事,请都请不动,说,该当何罪?”    
    方登月笑笑,把头仰靠在沙发背上,闭上了眼睛。    
    张雪一忽然爬起来搂住方登月的脖子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海天公司已经注册下来了,再过些日子就开业。怎么样,想好了没有?”     
    “什么?什么想好了没有?”     
    张雪一还没来得及回答,方登月的手机就响了。    
    是龚慎良打来的,两人说了些公司里的事,方登月说:“我太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到公司再细说吧。”    
    张雪一一把抢过手机关掉,气哼哼地说:“好容易有这么点时间,不许他们随便打扰!”    
    方登月说:“别关机。”    
    张雪一使性子说:“为什么不关?这么晚了,还有别的重要约会吗?”    
    方登月一边打开手机一边说:“彭赛赛今天不在家,她要是往家里打电话没人,手机又关了,没法解释。”    
    张雪一冷笑了一声:“你老婆也真逗,自己在外边寻欢作乐不回家,却还要遥控老公,不简单哦。”    
    “你别瞎说,她可不是那种人。”    
    张雪一醋劲上来,瞪着眼睛说:“那她是哪种人?清白淑女?贤妻良母?”     
    方登月懒得和张雪一斗嘴,端起了那杯薄荷酒。    
    张雪一接着喋喋不休:“哼,真是贤妻良母就不会把男人盯得那么紧,活像个克格勃。更可笑的是你,平常耀武扬威,居然这么怕老婆!”    
    一席话把方登月说得心慌意乱,眼皮直跳。一时也火气上冲,朝着张雪一大声说:“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    
    张雪一却不肯罢休,声音也提了八度:“其实像你老婆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她们最能迷惑男人,表面上特在乎自己的男人,特在乎自己这个家,男人晚回家一会儿,多几个异性朋友她们都受不了,平时装得老老实实,安份守己,背地里同样隔三岔五地在外边偷情,还能让老公一点都不怀疑,这样的女人才真是情场高手,连我都自叹弗如,要是……”    
    方登月狠狠地掐灭了烟,拿起自己的手机起身说:“我今天实在太累了,我走了。”    
    见方登月要走,张雪一倏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把把方登月搂得死紧,扭着身子说:“干什么嘛!不就是说了你老婆两句,你就生气啦?女人天生要说女人的坏话,你不爱听,不说了还不行吗?”    
    方登月想拉开张雪一的胳膊,张雪一反倒抱得更紧。    
    方登月说:“我没心思跟你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今天真的累了。改天再来看你,行不行?”    
    张雪一半真半假地说:“不行,只要你这会儿迈出这个门,咱们就算是人走茶凉。从今往后,路归路,桥归桥!”    
    方登月走不成,叹了口气,又坐回到沙发上。    
    本来就被公司的事弄得心烦意乱,这会儿又被张雪一气了个半死,方登月实在连一点逢场作戏的劲儿都没有了,张雪一却好像什么不愉快的事都没发生过,想着法子逗方登月说话。    
    “你最近梦见过我吗?”    
    “没有。”    
    “那你做梦都梦见什么?”    
    “从不做梦。”    
    “不可能。说说你记得最清楚的。”    
    “梦见用手夹了三个杯子,摔了,划破了手指。”    
    “哦,那就是三个女人抢你,让你为难得心直流血。”    
    “呵呵,我可没那么荣幸,也没那么真诚。”    
    “坦白交待,除了你老婆,你还爱过谁?说,说,说呀!”    
    方登月不语。    
    张雪一不再理他,站在客厅当中,甩掉脚上的鞋子,把睡衣脱下来甩到了地上,身上只剩了三点式,又顺手从沙发上扯了一块大红的浴巾系在赤裸的腰间。接着又把系在头顶的马尾拆开,让头发披散下来,等她把自己装扮成十足的原始人之后,就朝方登月抛过一个风情十足的媚眼,跳起了妖娆万状的现代拉丁。    
    


第四部分:婚外艺术第1节:激情四溅

    那一晚,张雪一以千娇百媚的舞姿,把方登月从低落的情绪中挑逗起来,看着那个在光影下扭动着的女人,方登月竟然忘却了所有的烦恼,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被欲望之火充斥得近乎胀破,他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大步走向那个女妖一样的精灵,用手围了她的纤腰,像夹起一袋大米一样把她夹了起来,然后随手掼到毛烘烘的地毯上……    
    两人疯狂到半夜,欲望餍足后的女人娇滴滴地请求方登月把她抱到卧室去,方登月没有回应她的热情,不紧不慢地穿好衣裳,用手理了理一头乱发,然后推开大门离去。    
    方登月直睡到红日高照才醒来,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电话那边,老岳母带着哭腔告诉他,彭赛赛流产了。    
    方登月赶到医院的时候,彭赛赛还没从麻醉中醒来,她躺在病床上,脸色煞白,胳膊上吊着输血瓶,紫红的血浆正一滴接一滴地滴进彭赛赛的血管。    
    医生告诉方登月说:病人失血过多,刮宫手术不能迅速有效止血,所以不得不摘除子宫,否则病人就会有生命危险。    
    子宫摘除?一瞬间,方登月完全懵懂了,他根本没听彭赛赛说过怀孕的事,怎么一下子就流产了?一下子就子宫摘除了?所有这些都意味着什么?哦,起码一点,彭赛赛真的要做一辈子的丁克了。    
    赛赛妈由柳婶和柳四搏陪着,脸色蜡黄,神情呆滞,两眼湿呼呼的。    
    柳四搏没理方登月,柳婶走过来问他:“您昨天去哪儿了?打了那么多电话都找不着人,我们都要急死了。做这么大的手术,得直系亲属签字呀!”    
    方登月不知如何回答,他直愣愣地盯着彭赛赛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五心如焚,大声哭了出来。    
    也许是出于深心的自责和内疚,方登月做了整整两个星期的模范丈夫。白天上班,晚上陪床,人瘦了一圈。    
    陪床的事情本来可以请医院里的护工来做,费用不高,以方登月的经济状况,完全可以承受得了。可方登月还是坚持自己陪了,是要减轻一点内心的自责,还是想让彭赛赛多一点伤痛中的安慰?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夜晚,彭赛赛从痛疼中醒来,发现方登月把头趴在床边睡着,一只大手还紧紧地拉着自己的手,彭赛赛的心又软了。依稀觉得这份关切,这份亲情,这份相濡以沫,是丈夫以外的任何人都不可能给予的,毕竟同床共枕了七年,同呼吸共命运的感觉让她的心上又多了一点原谅。    
    等彭赛赛能自己下床活动的时候,她就坚决不让方登月来陪床了,但方登月除了公司有事实在脱不开身,必定每天一下班就赶到病床前,甚至还破天荒地给彭赛赛买过几次花,有时买郁金香,有时买红玫瑰。    
    彭赛赛说:“同事和朋友们已经送了不少花,你就别凑这个热闹了。”方登月却小声地告诉她:“他们送他们的,我送我的。那么长时间没送花了,再不送就要憋死了。”    
    方登月的话说得彭赛赛一阵心动又一阵难过,不知道没有子宫的女人,还能不能让丈夫保持送花的热情,也不知道手术后的盲端还会不会因为送花激情四溅。    
    方登月忙碌于公司和医院两端。    
    自那个烛光闪烁的非常之夜以后,方登月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再和张雪一见面。    
    张雪一来过一次电话,从电话里听着方登月疲疲塌塌的声音,张雪一顿时没了蜜里调油的心情,感叹了一番浪子回头金不换,又调侃地祝他改邪归正。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彭赛赛一天天好起来,方登月的自责也就一天天少下去。    
    至于有没有孩子的事,方登月倒真的没往心里去。反正已经当了七年丁克,还可以继续当下去,真的没什么不好。两个人挣钱两个人花,两个人的时间自由打发,用不着每天两个大人围着一个小卡通转。    
    他甚至觉得有个孩子的状态会糟得不可想象。    
    看着那些初为人父,初为人母的男男女女,方登月有时候会觉得他们太可笑,老大不小了,又有了孩子,自己反倒返老还童了,连话都不会好好说了,什么“宝宝乖——乖宝宝,吃蛋蛋,喝奶奶……”什么“BABY,来——,抱着小狗狗,跟小妈咪睡觉觉……”不但话说得夹生,连腔调也带着一股子奶瓣子味。    
    好容易等卡通长大了,用不着故意嘬着嘴唇、缩着半截舌头说话了,家长又都由装嫩的小白兔变成吃人的大老虎,整天追在孩子屁股后头吼:“考试分儿怎么这么低?想不想考重点高中?想不想上名牌大学?”要不就是“不许看课外书!不许踢球!不许玩吉他!不许早恋!”    
    真到了孩子学业有成,娶妻生子,更累!他要是挣得比你多,有房子,有汽车,肯定就没时间看你,他要是挣得没你多,没房子,没汽车,肯定得归你承包。MY GOD!老天!真他妈的累!还是省省吧!    
    这些话,方登月当然不会跟彭赛赛说,他觉得彭赛赛听了这样的话会更难受。从根本上说,彭赛赛还有点老式,她当丁克实非情愿,她把孩子在一个家庭中的重要性想得有点过份,再者,如果彭赛赛听他这么说,肯定还会觉得他这个人太冷酷,缺少点人情味。    
    


第四部分:婚外艺术第2节:同病相怜

    关自云急急忙忙赶到医院来看彭赛赛的时候,已经是手术好几天之后。刀口还没拆线,但医生鼓励彭赛赛多下床走动,说这样可以避免手术后发生肠粘连。    
    同病房两个四五十岁的女病人也都做了子宫切除,一个是因为宫颈癌,另一个是因为子宫肌瘤长年出血。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舞蹈演员,诊断出Ⅱa腺体型卵巢癌,正等着安排手术。    
    关自云走进病房,看见彭赛赛正扶着床栏,用手捂着肚子,慢慢地来回踱步,心就放下了一大半,笑着说:“你可真不像话,过了这么多天才给我打电话!”    
    彭赛赛笑了笑说:“那几天连命都顾不上,没想起你来。”    
    关自云放下手中提着的一大包补养品,把彭赛赛扶到病床上靠着枕头歪着,自己也在床边坐了下来,朝彭赛赛的脸上看了看说:“嗯,还不错,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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