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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册:六位妙龄女孩的情爱与成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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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这里可以给你架一个小床。可能我的表情太猥琐,小佳只是哈哈哈地笑。    
      她告诉我公司办事处租的是饭店,住的是客房带卫生间的,她说:女孩儿要想搞文学,没钱没房可不行(我插道:没男人也不行)。男人有的是,这次在成都一年,我又交了几个小男孩儿,我比他们有钱,也比他们写得好。她侃侃而谈时,我观赏她来着,有点冲动的意思,我估摸她不会拒绝我吧。    
    


小佳姑娘小佳姑娘(5)

      找了个什么半荤的话茬儿,我就去拥抱她,她只是笑着略有投送,我伸手去乱摸时,她说:今天不行,过几天吧。我又不宜立即撤手,只好亲了她一下唇,就像没吃上肉的人只得吃一口咸菜了。    
      几天后我又约她来了,我当然是怀着一肚子坏水儿。我俩往床沿上一坐,我说:亲爱的,我可等了你好几年了,一直舍不得动你呀。小佳一副特感动感激的样子,说:你对我好,      
    我都记得呢。两人一通乱亲乱摸。    
      我没料到她先脱的是上衣,只一把就连羊绒衫带背心都脱了下来。她看着先脱裤子的我就发笑。    
      她衣服里面的各部分,长得几乎无可挑剔,有点让人乐晕了——但我没晕。我比较传统地光照顾下面,她却一把拽下我的脖颈而伸出唇舌。她接吻挺狂,运舌之功不在男人运腰之功以下。    
      下面还没怎么过瘾,她又一把将我翻到下面,她说让我歇会儿让她来。哦,我直喊让她慢点。我就像一条快糟的自行车内胎,打气不能打得太猛,真经不住她这样的频率和力度,我就觉那条内胎啪就破了——气一跑,胎能不瘪么。    
      她一愣,我直说对不起。她倒勉强笑笑,说没关系没关系。盖着条单子我俩聊天,比如我讲我们几年前白白躺了一夜,比如前年我俩为互相取暖在草垛里抱了一夜,以及一些胡子的黄色故事。勉勉强强我又来了点兴致,她试了一下我的,说:不会比刚才那次好,算了吧,聊会儿天得了。    
      约一周后我们又搞了一次,这次她倒全听由我的,一副不图享受只为人民服务的姿态和表情。她不再狂吻,也几乎没激动,仿佛是在打工,让老板高兴了就行。我就像老板老了,高兴也高得比较低。也像一个比较低级的食客,明明吃了生猛海鲜,而只尝出了荤味。    
      接着我俩去饭馆吃饭,她偶尔蹦出一句话,说:达泰,原来你是这样呀。我当时没明白,追问啥样,她只说没什么便为我倒酒。快吃完时,她才说:我以为你身体特棒呢,以前那些喜欢你的女人肯定不是好色的——对对,你能在文学和生活上帮助她们,你这人特好,像叔叔似的,谁能不感谢你呢。    
      以后又有一次我们酒后回我房间,我又兴起去抚摸她,她没挡,只是说:算了,我就把你当成叔叔吧,我们俩做这种事不合适。于是我只好灰灰地和她谈她写的那些东西。临别,她说公司里有个男的追求她,还可以。    
      不久,小佳领着出差到京的父亲来看我,她父亲还给我带了酒和特产。她当着她爸对我一口一个达泰叔叔。他父亲请我吃饭,感谢我几年来对小佳的照顾,其中有一句是小佳这几年在北京一点事都没出全靠你的关心呀。这时小佳就向我斜斜眼。    
      再后两年与小佳见面很少,除了有几次文学青年的聚会与她说几句话,有一次她还带了一个挺精神的男孩儿。我大概知道:她在计算机销售方面做得不错,钱富裕,认识了不少文化名人,也写了不少,发表了一些。她还是挺漂亮的,每次见面也跟我耳鬓厮磨显得挺亲,她还说要给我介绍个姑娘呢——说那姑娘床上肯定不野。    
      半年后我去成都玩,住在哥们大力家。别看同为成都人,且大力是天然卷发,一米八高,既写诗也玩拳击,是女孩儿眼里的香饽饽,可大力说:就是小佳多少年了也没吃下来——跟她好那些破男孩儿我都见过,狗屎。我调侃大力说:小佳喜欢北京的,老和穷都没关系,你若调到北京在小佳那儿才有戏——那些成都男孩儿就算小佳的小玩物吧,没准她把他们当小姑娘给玩了。大力追问我:是不是把你给玩了?我说:算不上吧,她对我那么好了一两下,算是酬谢我对她的帮助吧。    
      隔天,大力下班回来,说小佳给他打电话了,她这次回成都要举行婚礼,我告诉她你也在,她让咱们后天去参加婚宴,还说新郎是北京的。大力又用一句糙话评到:北京的锤子(蜀俚语)都是金的吗。我说:至少商标在小佳眼里金光闪闪呀。大力说:锤子。    
      届时去了婚宴,在一个宾馆的宴会厅。新郎我在北京见过,小伙子不错,好像是搞理工的。一身红旗袍的小佳艳丽逼人,她跟我悄悄说:没办法,搞个婚礼给父母点面子吧,其实我最讨厌这形式了,你可别笑话我呀,你来我真高兴。我又陪小佳的父母聊了会儿,心里却想着一对老实巴交的科研夫妇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叛逆的写诗的女儿呢,他们若知道小佳的种种经历还不得给闷回去。小佳在婚礼上显得乖着呢,看不出诗劲,让前来的双方亲戚、叔叔阿姨、同学朋友夸得不得了。    
      我和大力本想与小佳的同学们一桌,那桌姑娘多。但却被司仪安排在嘉宾桌,这桌全是看着小佳长大的叔叔阿姨们。于是我们也成了叔叔,被裹在里面聊一些50岁人口吻的东西。看着旗袍裹不住性感的小佳,我和大力喝得半高,低声说些色迷迷的话。我跟大力说:你别着急,早晚你跟小佳会有一腿,你是窝边草是储备粮呀。大力说:怕就怕窝边草,你看那新郎倌,已是窝里的草了。我说:你看他身体多结实,多年轻,这小伙子特老实,听小佳的话着呢,在北京他又有房子,不过我估计小佳安生不了。大力说:没错,她穿牛仔裤时我观察过她的两腿内侧,是典型的风流腿呀。    
      过了半年,我就听哥们钱宁说小佳想离婚。钱宁用闲钱开了一个茶屋玩,小佳是常客。我还问:是不是小佳喜欢你了。钱宁说:没有,哪个女的也不会向爱上的人诉说她与丈夫的破事,哎呀,这种女的可不敢娶,她丈夫挣得比她多,又宠她,一点不花,可小佳说对他没感觉了,我操,这也是理由?    
    


小佳姑娘小佳姑娘(6)

      后来几个月内,我在钱宁的茶屋碰见过两次小佳,和钱宁坐在一起。小佳可能不好意思跟我提她与丈夫的事,因为我真以叔叔兼老师的口吻对她说过:你爱怎么写、爱怎么结交杰出男人都没关系,但有个老实男人照顾你、供你住和花,这是你在北京混文化的根据地呀,总比奔走着去打胎好呀。我们仨坐在一起,完全可以再加上若干人,因为聊的都不是什么私生活话题,聊诗聊艺术啥的,比较无聊。都是我先走,我倒挺希望他俩单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钱宁也绝对是哥们中的肥水。    
         
      有一次路过茶屋,见钱宁在门外的棚下独坐一桌,一问,他是在等小佳。于是我又大概知道了:那小伙子死不离婚;把老实人逼急了,扬言要干掉小佳再干掉自己;小佳已躲在新租的房子单住,地点保密,她丈夫正满世界找她,她给他留的言是已去外地;小佳很害怕,又绝不愿再见面,除非是去办手续;据说那小伙子下成都赴上海去找过小佳;小佳只是隔一段时间不说地名给他打电话谈离婚的事,他的态度用小佳的话说是疯了。    
      拖一年半,那个婚离成了。这也是钱宁告诉我的。我还对钱宁说:你跟小佳好呗,好几天算几天,那一阵你没跟她好是不是怕她丈夫杀你。现在你俩都挂单,成双吧,国法天理都容呀。钱宁总是笑笑地把我的话头岔走,让服务生给我打啤酒。所以他俩好没好过我不知道。又过几天我才知道小佳花了一万五给前夫才离成。    
      最近一次见到小佳,是去年秋在一个诗人聚会上,她是和我认识的一位诗人同来的。那诗人还向我介绍她:这是小佳。小佳漂亮不减,在到场的众多美妞中也显眼。她告诉我她身体不错,离婚的噩梦之后写了不少东西,说到时给我看看。小佳变得会抽烟了,以茶代酒陪我干了几杯。然后我说:你长得比过去鼓了——我本想再说句更挑逗的话,甚至想说句让她偷空来看我的话,可她却接我的句式说:你长得比过去薄了。这话不是扫我的兴(性)吗。那晚我和几个老泡,喝光了那个酒吧的所有啤酒,眼见着小佳和那位诗人相挽先走了时,我和老泡们又去寻了一家街头小馆开喝,他们也纷纷说:那谁行呀,跟小佳傍上了;小佳的屁股线还真挺棒;谁知道线里面棒不棒呢。当然,我没插话。我只是悄悄告诉了写小说的狗子小佳的事儿。    
      今年春,又一次诗人聚会,我见那位诗人是单独来的,我还问他小佳呢?他说:现在,她不和我在一起了,有三个月了吧。我问跟谁呢她?他说不知道。我俩出去喝酒聊天,谈的全是别的,只有一句涉及小佳,他说你跟小佳以前还挺熟的?我说:嗯。    
      半个月前,谭吉还问我:小佳去看你了吗?我说没。他说:我让小佳去看你,她也答应了呀。我说:不着急吧,不定哪天她有事就会来找我的。谭吉说:她好像混得不错,但具体的我也没问,不过她身体真好,现在也不贫血了,她可真够经折腾的,相貌变化不大。    
    


津津姑娘津津姑娘(1)

      1。一张江南的白脸    
      约是七八年前,我在哥们儿可英家第一次见到她,大略一看,她脸白而稍平,鼻子也较平,我便有“江南白脸一张”的主要印象。可英介绍了她,叫×津津,现在圆明园画画,浙江来的,也写诗什么的。可英还向她介绍了我是作家什么的,并笑着让她注意堤防我,我也顺着说:别故意提防就行,太累。津津较高,身子骨单薄,胸也平,还是像脸似的给人“一      
    张”的感觉。她可爱,年纪轻不必说,她是我喜欢的那种忽扇大眼、薄皮儿细肉的南方学生样。    
      大家吃饭时,我偶尔插可英的空档也跟津津说笑几句。她笑起来挺好看的,嘴张得大,但笑声小,四环素色的上下牙间是那个很粉嫩的活泼的舌头。她说她知道我,用的是“谁不知道达泰呀”。津津吃得很香,也赖可英家的阿姨烧的是淮扬菜,不过我觉得津津不是因为馋而是因慢性饥饿造成的胃口,她不拒绝我不断地为她夹菜。她瘦而薄,坐在椅上,臀腰的外围呈直角,大腿和小腹间也是直角。    
      可英对她的口气和眼神都是挺怜爱的,虽用的是普通话和镜片儿后的囫囵目光,但那股劲儿有些吴侬软语和梁山伯的风范。通过可英与津津的聊天,我知了他俩相识的大概:她常去北大旁听文艺或理论的课,认识了开设艺术哲学课的可英,并且她在讨论课上发言提问挺积极,后来可英还去看过她的画室。    
      吃饭间,她还问了一两个有关海德格尔、福柯的什么问题。然后我又知道:津津大学上的是深圳大学中文系,毕业后不久就来京,画比较现代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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