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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册:六位妙龄女孩的情爱与成长-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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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来,我估计她卖不了几天了,因为前一天,她还给我看她写的诗,大意是漂亮的衣服里既有丑陋的肉体也有丑陋的灵魂。    
    


小佳姑娘小佳姑娘(3)

      那家店是半月发一次工资,小佳干到第六七天便说不去就不去了,工资也不要了,说是与那些庸俗的售货小姐们在一起实在受不了,还说那个部门的经理也让她觉得恶心。    
      后来谭吉帮她联系了图书馆管理员的工作,但工资极低。她开始还说很好,看书方便,没几天又说太琐碎、抄卡片太烦人。谭吉对我说:小佳来北京是想直接当文学家直接享受成功的生活,咱们不是让她卖衣服就是登记图书,她窝囊呀,其实她更适合给诗人当情人啥的      
    ,可你最近又没空额。    
      我跟谭吉对小佳的“先挣钱后文学”的说教终于让她烦了,她自己找到了分在北京工作的女同学,便搬到她家去了。那女同学是学理的,对会写诗的小佳挺崇拜,自然食宿很优待。    
      过了半个来月,小佳打电话约我见面。她带来了一叠新写的散文和诗,说让我帮她去引荐当时著名的诗人和散文家郭品,我逗她说:郭品都结婚了,老婆比你还漂亮,我还是给你介绍个未婚的文学名人吧。小佳打我一拳,说:你就是想把我安排出去是不是。    
      我们先在郭品家吃饭喝酒,郭品对小佳很亲切,但翻了翻小佳的诗也没大夸大赞,这一点与我和谭吉一样,但却让小佳可以随时来玩。郭品饭后有游泳的习惯,他老婆还说今天凉别游了。但小佳响应,说她也特爱游泳。于是郭品和我们俩去了八一湖。我不游,说在岸上看衣服。见小佳穿着郭品老婆的小号游泳衣,显得哪儿都兜不住,上面露着半拉乳房,下面露着胯肌头儿,挺可观的,我忍不住笑。    
      她和郭品都只会蛙泳,向湖中心游去,然后在那儿兜圈,不时传来笑声。他俩是并着肩游,半天不回,我都有点儿吃醋了,向他俩喊:鸳鸯们,小心有鲨鱼。他们可能没听清,小佳还回话喊道:杀什么驴呀?    
      上岸后,小佳身材毕露,那件游泳衣不过是她蓝色的皮肤,鲜活得直流水珠呀。她用双手扌屯出了被屁股沟吃进的泳衣后下部,但还是没遮住那两个臀峰。郭品的情绪很好,更衣后向小佳推荐一条散步的树林小径。我半远半近地跟着,有点像保镖,又有点像窥情者。当晚我送小佳去汽车站,路上夸了她的身材,说那才是诗,比她写的诗好多了。分手时我很过分地拥抱她,直至双胸有挤压感。    
      后来,我身边的写诗弄文画画的哥们,小佳差不多都认识了。我也不知她与他们中的谁好到了什么程度,谭吉还问我:大泰,小佳这笔“钱”,你还一点没花呢。我说:不着急吧,三五年内她丑不了,她是“活期”,我随时可以取出花。    
      在成都借给我房子住的老苏来北京了,说让我带他去爬不是旅游区的长城,我就把小佳也约上了,并告诉老苏:小佳也在你家住过呢。老苏想起什么似的说:那次我老婆还说,肯定是达泰带女的在咱家过夜了,凉席上有别的女人身体的味儿。    
      当时是夏天,小佳穿的是白短裙和高跟鞋。那段叫黄花城的野长城,开始台阶还能凑合走,过了四个烽火台后,便陡了,砖也松了,城墙上还有很多扎人的棘荆。老苏雄心勃勃,说要走到最高的烽火台露宿。小佳走得慢,白腿上已划了几个浅红的道子。老苏说:这是破坏美丽呀。我说:把你的裤子脱下来给小佳保护美丽。老苏说他里面的裤衩太小,不能露着穿。我当时穿的是短裤,却穿了一双白线袜。我将袜子脱下,撕开袜头,让小佳将这两个袜筒套穿在腿上。还行,下到脚踝,上过膝盖,小佳像穿了紧腿裤似的。她的脸又美了。    
      往上更陡了,老苏得在上面拽,我在下面托举小佳,才能三人共进。因她的裙子短,我留神不留神也能看见那裙子里面,总是白晃晃的。有时我在下面托举她一把,直接托在了她的臀上,真热乎。我说对不起。她说:讨厌,心里有鬼的人才说对不起呢。老苏也笑说:达泰心里就是有鬼,他为什么老争着要在下面托举你。我说:这里危险,当然让我来了。    
      天黑了,也没爬到最高的烽火台。我们打算在刚到达的这烽火台顶露宿。去拢了些柴草,把碎砖摆出一个平台,又拿出了饮食。一点不冷,月色下的群山我说像趴着的一群黑皮肤的女人,老苏说:天黑你就想女人了吧,这可没有凉席呀。小佳和老苏吃得很少,然后每人去把着一个墙角,我仍坐在那慢慢喝啤酒。    
      月光很亮,能看清啤酒瓶上的商标。小佳在往本上写着什么,估计是诗,因为她一会望望月一会儿瞄瞄那发出灰白光亮的长城,月光在她的额头和鼻尖有反光。我略有冲动,坐到她身边想搂她,她说:等会儿,我还没写完呢。我假装不在意地说:这长城诗还用写么,张嘴就来呀。她说:那你来呀。    
      我便出口道:长城是北方高地的一趟列车,载着私奔的男女。小佳说:没劲。我又道:长城是一条巨龙——(小佳又插说更臭),我又续道:巨龙拉的一条巨长的屎。小佳这才说不错。老苏正在那儿眯眼站桩,两手心上朝月亮。我说:他站在龙屎上采月呢。老苏不理我俩。    
      一小时后凉风起了,点篝火柴禾又不经烧并且烟太呛。我们决定下山。我搀扶着穿高跟鞋的小佳,见她有点紧张,便告诉她:爬山穿高跟鞋等于踩平地,因为脚掌是平的,下山穿高跟鞋是芭蕾舞练功法,基本是垂直着脚尖走哇。估计她脚磨得挺疼,我说我扛着你走吧。她说:来吧。我于是用右肩对准她的肚子,一扛,她大腿垂着就趴在了我的肩上。她笑着要下来。老苏说:过去抢亲都是这样的。    
    


小佳姑娘小佳姑娘(4)

      沿着一条小路,一个多小时后到一小村,借宿老乡家吧。可敲开的那家,屋里又热又熏。我们只好露天睡在村边的打谷场,山下倒不冷,加上又有很多麦草。后半夜略冷,我身边的小佳有点抖,我说我帮你取暖吧,就把她搂过来。我们胸腹相贴,小腿纠缠。她说好多了。我也不热,光盼天亮了,没多余精力感受胸腹前这个肉体如何,只是觉得比较挡风,我那个小东西更是冷得缩在窝里。    
         
      又过了一年,其间她找到了一个销售计算机的工作,我们也一两个星期见一回,好像没有一次是我俩单独在有房间的地方玩,不是大家聚会,就是吃饭馆或街上。我也不止一次跟她说,找机会我们好好呆一夜,她只是笑。    
      拉萨的好哥们胡子来找我了。我们出去喝酒,他说约个姑娘吧。我打电话叫小佳来了。小佳让胡子大喜过望,又加点了更贵的菜和啤酒,又妙语迭出。胡子形象也绝对硬汉风格,络腮胡,宽厚肩,牙白眉黑。喝到晚八点,胡子又邀小佳去他的朋友家再喝,我也去了。又喝到十点,胡子的朋友也对小佳大献殷勤,有的已经借醉去摸小佳的腰和腿了。胡子一拍桌子,叫道:只许看,不许摸。    
      小佳不胜酒力,一脸娇红,一边说:我最不喜欢小偷小摸了,我什么没见过呀。我问她:太晚了,你跟不跟我走呀。她说:今晚跟着感觉走。我出门时胡子送我,我对胡子说:别弄出麻烦来。胡子从左右屁股兜各掏出两个彩色的方塑料纸袋,说:不会的,我带着呢,你就回家祝福我们吧。    
      隔了两天,小佳打电话告诉我她要和胡子去白洋淀玩一周,我嘱了她注意健康和安全措施,她在电话里大笑说:你瞎操什么心呀。    
      也就三四天吧,胡子一人来找我。我说:这么快就玩回来了,小佳呢。胡子说:她差点没死了,你怎么早没告诉我她有病呀。他大概讲了:小佳在去保定的火车上,无缘无故忽然不醒人事,脸色煞白,口吐白沫,跟死了差不多,用喇叭喊遍了列车才有一位医生过来,说她是严重贫血型休克,是劳累过度,灌进药去一个小时才醒来。    
      胡子说:吓坏我了,这一大活姑娘死在我手里,太可怕了——我还以为她身体比我还好呢。我追问胡子:这几天,你和小佳睡得特少吧——贫血不算病,就怕几天不睡觉!胡子抓了抓他的胡子,说:她比我还猛呀,这也是我这几年在内地城市见到最好的“赛克斯”,可她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所以到白洋淀她整个成了疗养,我成了护士——我可不敢碰她了。    
      大约一个半月后,小佳才跟我联系,电话里她说:我想告你一个事。我说:我知道,是那个什么了吧?!去医院了吗?她说:你能来么。    
      当天下午我从业余研究中医的谭吉处要了些补血益气的药,就去了小佳的住处。她的那个北京女同学开的门,那是个娇小优美的南方形象的姑娘。她告诉我她已陪小佳去医院做完了。小佳坐在沙发上装得像健康人一样,但脸如白纸,下眼睑青黯,她张罗着给我倒啤酒,被她同学接应过去。    
      我问:胡子知道了么?小佳说:没告诉他。我说:你倒是个挺仗义的女孩子。她倒夸了好多句胡子,大意是这样:又有才气又有身体的人太少,他像古代英雄一样。我冷笑地打断她,说:也是床上英雄吧。    
      小佳又笑笑地说:贫血休克,差不多每年都得犯一回,没大事,把胡子吓坏了,我醒后他管我叫妈,说你饶了我吧。谈起这次去医院做的事儿,小佳轻松地说:没事儿,以前我在成都就做过一次,这次比上次疼得轻多了。    
      几个月后,胡子来京,我们见了,我谈起他和小佳的小事故。胡子说:要知道怎么也给她寄几百块钱来,反正你替我兜着吧,不过这丫头以后是不能干了——上回我遵你的嘱咐,上着保险呢,难道我的子弹能穿透保险。胡子带来了他编的杂志,上面登有小佳的《游白洋淀》,他说:我不好意思见她了,你转给她吧,这对于她就算补药呀。    
      又过了半个来月,小佳要回成都,我估计是经济窘迫且身体须休养,她跟我说是家里帮她找了一个计算机公司的工作。我劝她回去先务实做些挣钱的工作,文学嘛是一辈子的事,不能太急。她问我《游白洋淀》写得怎么样。我说:一般吧,太情感化了,看来你还真爱上胡子了。小佳又告诉我:女孩儿不爱上他可能挺困难,连我的那女同学也喜欢他,有两晚胡子和我都住在她家,可能晚上还是有动静传进她房间,半夜我去卫生间,我发现她没睡——胡子这坏蛋还说把她也拉进我们房间一起睡得了呢。    
      一年后,小佳光光亮亮地又回了北京,说是调在那家计算机公司的北京办事处。一起吃饭后,我邀请她去我小屋,因为我小屋已没有任何女人的衣物——哪怕一个发卡呢。她也很得意地跟我说笑,讽刺我过得真素——连素馅包子都不是,是干馒头呀。我讪讪地说:你要没住的地方,这里可以给你架一个小床。可能我的表情太猥琐,小佳只是哈哈哈地笑。    
      她告诉我公司办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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