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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册:六位妙龄女孩的情爱与成长-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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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概括成浪漫主义说明不了什么。”    
      “他和肖邦都是浪漫主义,”我现编道,“肖邦是一种健康的抒情,情绪中不失一种意志的力量;舒曼的音乐充满敏感甚至是脆弱的直觉,恍惚却有刺人的情绪。肖邦的音乐很容易拐进热血青年的心里,催人用奋发压抑住伤感;舒曼的则是使人漫无目标地寻找精神的支点,而陷入一种沼泽般的美感使你恐惧又兴奋——总之,使有灵犀的心变态,超乎正常的思维。小来,你这种‘死皮’会喜欢舒曼?我觉你应最喜欢摇滚或蓬克呢。其实我也喜欢舒曼,但我不配。我精神也不是特正常。所以我觉得冤:还没有大师那样的成就,就快有大师那样的精神病了。”    
      小来说:“我看你挺正常的。精神病人很少有勾搭姑娘成功的。”    
      “你的意思说我带你出来已经算成功了。不,‘行百里者半九十’,我喜欢最后那‘十里’。再说,精神病人为何不能勾搭成功呢?他万一勾搭的也是一个精神病呢?抑或是:那个姑娘勾搭他呢?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小来姑娘小来姑娘(5)

      11    
      她的房是两室一厅。我说:“很好嘛,这是你自己的空间。”见她放起舒曼的钢琴曲,“一有音乐,这里就又显得有时间了。看来今晚我们是男女主角了。哟,现在都十点多了。咱们是上床呢还是聊天呢?”我看看那张大床:衣服、毛巾被什么的堆得很乱。    
         
      “聊天吧。你说呢?”她的语速很慢。    
      “那就聊到12点。反正我睡这大屋。”我已经把身子靠在床帮上了。    
      她取出蓝带瓶啤和半盒骆驼烟。她的表情却在舒曼的音乐那儿:她半张着嘴,明明望着我,却没有眼神,微微随着钢琴节奏颤着头。她那支烟的烟灰已很长了。我悄悄把烟灰缸凑过去。她的眼神这才回来,“你有时真让人觉得挺舒服的。”    
      “是不是和我在外面不一样;我一进了闺房可能都这样。我也觉得你在自己的空间里显得更可爱。”我走过去弯腰亲亲她的前额。然后退回对面的座位,“常有人和你夜晚这么聊天么?我是第多少个?”    
      “你来之前,力来聊过两三次。”    
      “聊到天亮吗?”我问。    
      “对。力特有精神,给我读他的诗。”    
      “我可没那么大精神头儿。到后半夜你们说什么呀?光听力的诗和舒曼的音乐——那可纯粹是精神生活。”    
      “力读累了或是说累了,便不再出声。天一亮就骑车回家睡觉。”她笑着。    
      “那你这不是坑人家力兄吗,让人白跟你一夜一夜地过精神生活。力兄是我见过的最敢于为爱情牺牲的人。你去看看他残缺的左手小姆指就知道了。”    
      她道:“反正左手小姆指也没什么用。他这离牺牲还远呢。”    
      “你的意思是,他那截残指还能派一两回这样的用场。我要是遇到你这样的姑娘,非把那残指配上假指,继续为爱情而剁——反正那假指定做了一抽屉呢。不就跟剁胡萝卜似的?”    
      “可你这样的坏人为何还有人喜欢呢?”    
      “那可能是坏得有趣味吧。现代社会使人的是非标准有所下降,而趣味要求提高了。有时候,干巴巴的好,赤裸裸的真诚,倒让人尴尬:受之有愧,却之不忍——给人添了麻烦。自打贝多芬告诫人们:命运之神会随时来敲门的。人们慢慢学会了玩味不幸,调侃坏事。黑色幽默可能就是这么诞生的。坏,就目前人类的作为来说,显得比好更丰富一些——往往坏得能出人意料,而好呢?总是那么简单枯燥的几条。不过,我可不是因为坏你才喜欢我。”    
      “那我为什么喜欢你呢?”小来眯着眼笑。    
      “我把这个问题当成压轴告你行吗?”    
      “你等我会儿,我去洗头。”她站起去了。    
      我听着舒曼的奏鸣曲,一边欣赏着房间内的凌乱:墙上杂贴着贝尔蒙多、梦露、勃拉姆斯、刘易斯、钟楚红的照片,几幅她画的人体速写和蒙克的油画,英文语法表、课程表、藤编的壁饰;床上,枕巾和床单虽皱乱倒还干净,枕边堆着空烟盒和书籍;茶几上好几个剩有茶根儿的杯子和冒尖的烟灰缸。    
      她大概洗了半小时的头,回来时已经12点了。我指指表,“到了休息的时间了。”她说再抽一根烟。    
      烟已抽完,我便说:“我送你回你的房间。”搀她起来,她的发挺香,我捋了捋。在她的小屋门口,轻轻拢拢她,“明早见吧。”见她不语,我笑着说:“小心我夜里跑你房间里去。”    
      “亲亲你行吗?”她仰着头。    
      “非常感谢。”我凑过了嘴唇。然后走开。    
      我没有听见插门声和关门声。    
      我第二天上午九点起来,去她的房间。她也醒了。“睡的好么?”我亲亲她的前额。    
      “挺好的”,她拉起我的手。    
      “这可真让我伤心:你睡得好说明你没有防范之心。这分明是蔑视我。是不是?好像那屋睡的是一个太监。”我帮她拉拉被子,“你再睡会儿,我得先回饭店。没准儿力兄等着跟我决斗呢。”    
      12    
      房间里只剩吉,“力刚走”,吉脸色灰白。我问:“没睡好?”    
      “不是。根本就没睡。你一把小来带走,力俩钟头没怎么说话。然后又去你的包里翻出烟抽。到12点,他非要让我谈诗。我跟他说好了就谈一个小时。我就讲‘国风’和‘古诗十九首’里的爱情诗,主要是想让他明白精炼和比兴的意义。像‘思君今人老’、‘风雨如晦,鸡鸣不已’这种句子,现在怕也没有超过的。他说回去要重读它们。我又讲了泰戈尔的细腻和至纯的境界,幸亏我还能背《吉檀枷利》和《新月集》里的几首。他马上让我给他开出泰格尔的诗集目录。力又央求我读他的诗。我算活该了。你带着姑娘走了,把情敌搁在我这儿,让我上了一夜的诗歌课。我有十多年没这么侃了,十多年的存货,半夜就倒光了,肚子里好像一根肠子都没有了,可力兄还等着呢。两点以后,力一首一首读他的诗,让我一首首地评。我本着你告我那原则:少讽刺、多提携。到天亮时,力一句也不说了。我便大肆讽刺你的诗,这也拉不起他的自信。没准儿不是我言多语失,而是他又想起你和小来了。对对,你俩玩得怎么样?”吉的眼睛亮了一下。    
      “她可能也想跟我聊一夜——因为她跟力有聊过几夜的先例,我只跟她聊到12点,各睡各的了。”    
      “哥们儿白在这儿为你抵挡一夜了。你可没完成主战场的进攻啊。”    
      “你以为小来好攻哪?力可攻了好几夜了。弄得人家都有抵抗经验了。”    
      “她抵抗你了?”    
      “我没给她抵抗的机会——我没攻。”    
    


小来姑娘小来姑娘(6)

     13    
      下午,力和小来一齐来的。力笑着问我,“怎么样?昨晚。”好像我帮他去证明真理来着。    
      “你让小来说。”我见小来低头,忙说,“你不说话不是诚心冤我吗?力兄,我们守身      
    如玉来着。”    
      “咱们喝茶去吧?吉,我又想了一上午你的话;我准备写一组新的诗——哎呀,我又忘了给你买萝卜了。”    
      “你饶了吉吧。他哪能熬夜呀,你不知道熬夜伤阴,话多伤阳呀?让吉在家补觉吧。”    
      “没事,我挺喜欢跟力兄聊的。说实在的,十年前我跟力差不多,所以特像回忆。”    
      还是旁边那茶馆。我挨着吉,力挨着来。这倒使我抬眼就能打量小来。她换了件浅粉羊毛衫,映得脸粉气融融。我俩频频对视。    
      吉说:“力,你的气质是诗人;健呢,虽说也是写东西,但更像江湖上的。你昨天问我一到底应怎么生活。比如你的生活是写诗和受伤,健的是顺其自然地寻找情趣。”    
      吉道:“诗正在衰弱,当然不会绝对灭亡——会趋于无限小的地盘,诗人转业是历史趋势。叶赛宁是最后一个乡村诗人,你想做最后一个爱情诗人吗?如果诗再也感动不了姑娘,再也没人看,只剩为自己的意义你还写吗?至于健是为自己的意义生活,顺便也让四周的人舒服,何乐不为?就算人生是个大荒唐,他也自得其本了。我也总想让自己的意义和社会的意义连起来。而这种连接是一种双向选择,很难互相满意。弄不好得调整一辈子。咱们仨可能是各得其所。但谁活得更有意义?没准儿。所以我觉得:至少应为自己的意义好好活;若同时又符合社会的大意义,那是你的运气。”    
      “吉,那我呢?”小来问。    
      “让斯健说,我没跟你彻夜谈过。对了,力兄最有资格。”吉的微笑像枪,打完我又打力兄。    
      力看着小来,“别看咱俩认识时间长,还真摸不透你。我不知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你也泛泛交过不少,就没见你真过。第二我不知你是要去美国你父母那儿还是留下。再就是你总喜怒无常。是不是?健。”    
      “再容我两晚,我可能就了解她了。”    
      14    
      从“陈麻婆豆腐”店吃饱出来,“又该两两分手了吧?”力说。吉拎着半网兜萝卜苦笑。    
      “今晚你别折滕吉,我11点回饭店睡觉。力,你可以11点以后去找小来。”    
      到小来家已快九点了。我问:“今儿是聊还是那什么?”见她不答,“你没见今天力兄挺得意吗?他肯定笑话我了。你呢?”    
      小来也忍不住笑了,用手打我胸口。她说:“那天你从卫生间敞着怀一出来,我就喜欢上你了。我当时觉你的胸膛特健康,特想摸一摸。去年我挺恨你的,你是傻狂。今年我觉狂没少,傻少了。”    
      喝了一阵酒,边听舒曼。她坐在我的腿上,上身靠在我的臂弯里。我俩抽几口烟就亲一下。我把经过身体滤过的烟雾吐到她嘴里,她说挺香。我说,“这叫‘雾吻’。”    
      “你怎么什么都懂?”    
      “不行,比力兄差远了。再说力的可能都是经典动作,我的都是现做现说的。”    
      一只小手伸进我的领口,温暖而柔韧。我说:“真对不起,我胸脯最好的时候是十年前。”    
      把她平放在床上,“小来,还有半个小时我就该走了。吉会等我的。”    
      “别走。真的。”    
      “11点以后力可能来。我不喜欢二龙戏珠。”    
      我解她的衣服。她不阻拦却轻轻问,“你想干什么?”她边抬起腿配合我抽掉外裤。    
      “至少是先看看。”    
      “我从来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我也从来没做过那样的事——跟你。”    
      “我真地没有过。”    
      “一会儿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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