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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掠影-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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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间的几头牛;每当我对那些牛瞥上一眼,我就想到——我简直不清楚为什么——我也许永远也看不见玛格丽特公爵夫人建造的这座建筑了。我们的有些幻想从来未曾实现,不过我们得说句公道话——有的毕竟实现了。“那就安歇吧,永远安歇吧,高贵的情侣!”我仍记得马修·阿诺德的这行诗,还有玛格丽特公爵夫人骑在她的白色骏马上视察修建者的那一节诗。后来,我又想起冬夜的月光从冷清的高侧窗照射进来的情景。这地方当时的色调丝毫不似月色那般朦胧;它寒冷、明亮,颇有秋晨的寒意;尽管教堂离汝拉山十分遥远,但这并不会阻止我产生这样的感觉:我在参观一座建筑物,马修·阿诺德十分关心它的建造,至少可以说十分关心它在现代游客心目中形成的印象。阿诺德描述的教堂的位置同现在的实际位置有点不同,使它离汝拉森林近了几英里,这种随便是可以理解的。的确,在16世纪,虽然山脉的位置很难有所出入,但将教堂和山脉分开的平原也许密布着森林。如今的游客也许要问,为什么这座有着辉煌的艺术作品的优美的建筑竟被遗落在一个这样的地方,看上去如此偶然、武断。不过大部分事物都有自己的道理,因此布鲁教堂建在布鲁也自有他的一番道理,这是一个轮廓模糊的小城镇的轮廓模糊的小郊区。  无论如何,责任应由玛格丽特公爵夫人来承担——也就是奥地利的玛格丽特,马克西米连皇帝同他的妻子,勃艮第的玛丽诞下的女儿,玛丽则是英勇的查理的女儿。玛格丽特在历史上颇有威望,她代替她的外甥查理五世皇帝当过荷兰的摄政王,曾主管他的启蒙教育。1501年,她与萨瓦公爵--英俊的菲利贝尔--结成伉俪,布雷斯省就是萨瓦公爵的领地,他于两年后去世。孩提时代,她便被许配给法兰西的查理八世,有一段时间就在她未来的公公路易十一的宫廷抚养,但是最终她还是遭到遗弃,因为她的未婚夫要和布列塔尼的安妮成婚——这是一门非比寻常的政治联姻,因此我们几乎可以饶恕对一位敏感的公主的冒犯。然而玛格丽特并不缺少丈夫,因为她在嫁给菲利贝尔之前,就与阿拉贡国王费迪南五世之子--卡斯蒂利亚的约翰--结过婚,不足一年,这位西班牙王子英年早逝,这一段插曲自此告终。她当了22年荷兰摄政王,于1530年去世,享年五十一岁。要是她愿意,也许可以做英格兰国王亨利七世的王后。她还是反对威尼斯共和国的康布雷联盟的签名者之一,是一位胸怀雄才伟略、身手不凡、见识超群的公主。她原本要把布鲁教堂建成她和她的第二任丈夫的一座陵墓,以完成菲利贝尔的母亲波旁家的玛格丽特的遗愿,因为她死在诺言实践之前,于是把任务留给她的儿子。儿子不久也撒手人寰,他的遗孀便担负起这项虔诚的任务。据默说,她把教堂的建筑任务委托给了“贝赫姆的卢瓦大师”,雕刻则委任给了“康拉德大师”。我在镇上买了一份虽细节繁琐却资料丰富的概述,其作者称建筑师和雕刻家(同时)为巴黎的让,也就是始创布列塔尼的弗兰西斯二世的陵墓的人(原文如此),我们在南特就对此陵墓表示过关注,但我的小册子的作者只是附言陵墓的建造者是米歇尔·科隆。这座教堂规模并不大,却是哥特式建筑最讲究浮华的最后阶段修葺的,并得到完好的保存;西侧的正面装饰精美,前面的地面装着一个古色古香的日规——一圈数字用石头嵌入土中,仿佛钟面上的数字一般。然而,最大的特色(中厅空空如也,样子新得出奇,看门人是一个神情淡漠、头脑精明的老农,身着短衫,看起来他的专业是商量芜菁的价钱,并非展示艺术品,他说,人们从未触摸过它,之所以新鲜仅仅是石块的性质使然)是令人称绝的歌坛,歌坛的中央,三个雕凿而成的纪念物大放异彩,酷似温室中的奇花异卉。我看这座教堂没什么异样,因为窗户的彩色玻璃非常华美,但正在修护之中,许多地方都用木板堵着。


第四部分布鲁教堂(2)

  正中一个白色大理石人像--菲利贝尔—勒—贝尔--躺在一块黑色大理石石板上,身着长袍,披着盔甲,两个天使在他的头边扶着一方石台,还有两个立在脚旁;身体两侧各站一位小天使,一个护着他的头盔,另一个则护住他的铁手套。这些可爱的孩子带着怜悯之情俯视着他,神情中流露着无比的柔情和敬意。石台由精制的圆柱支撑,柱子上装饰着神龛,里面有小雕像,其精美程度可想而知;石台下面,他却用文艺复兴时期的坟墓中贯有的另一种形式表现出来——一个全身赤裸的已死的男人,不带丝毫上面的形象的华贵。这两尊像,一个代表的是公爵,另一个表现的仅仅是普通人;若是我们使劲从上面石板华丽的支柱空隙里望去,尽管不是很清楚,但从后者的效果当中可以发现某种极其触目惊心的东西。玛格丽特本人的墓放置在左边,用的都是白色大理石,却被雕琢成无数精巧绝伦的图案,哥特式建筑风格由此达到奢华的顶点,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只好回归自我了。在她丈夫上面就是教堂高高的屋顶,她则截然相反,躺在一个华盖下,由一大片刺绣般的图案支撑华盖——花卉图案,大写字母,阿拉伯花饰,小雕像等等。在小天使的护佑下,她也身着长袍用白鼬皮作为装饰,脚下伏着一只灵〖HT5,6〗犭〖HT〗〖KG2〗是(她丈夫脚下却是一间醒狮);据认为,艺术家并不曾将她表现得比她本人更加美丽。她看起来着实像一个动乱王朝的摄政王。在她卧榻之下,平躺着另一具人身——一个不那么光彩夺目的玛格丽特,裹于尸布之中,长发披肩。陵墓四面围着一圈当初安置于此处的破铁栏杆,公爵夫人那神秘的名言镌刻于顶端)——fortune infortune fort une。〖ZW(〗法语:幸运不幸九九归一。〖ZW)〗其他的两座墓也用一样的栅栏保护起来。波旁家的玛格丽特(菲利贝尔的母亲)的陵墓在歌坛的右侧;我觉得这座墓最大的不同点就是它应该是给婆婆修筑的。较之另外两座,仅仅是华丽奢侈略逊一筹;不过,没有第二个躺着的人像。而另一方面,墓墓四周的小雕像的工艺却更为精湛:它们展现的是一些哭泣的妇女,身着长披风,戴着盖头,盖头往前耷下覆盖了雕像的小小的脸庞,给了艺术家一个施展高超技艺的机会——在幕褶里面的空洼处雕刻五宫。另外一个高大的白色大理石圣母的神龛,同其他东西一样技艺超群(一系列表现圣母生活的不同场景,中间是圣母升天);还有一系列精巧的隔间,索性就是变得如同橡木一般光洁的坟墓的繁如  刺绣的装饰品。这一切都是那么华丽,精美,雅致,珍贵;这是有着宏大规模的金匠工艺,体效果优美端庄,因为它是那样的富丽堂皇。然而布鲁教堂的这些纪念物并非人们得以见到的最华贵的东西;维罗纳的大陵墓则更为优美,还有各式各样其他的意大利早期作品。罗斯金常说这些东西并非不真诚;只是它们有些矫揉造作,不算绝对的 nafs〖ZW(〗法语:朴实自然。〖ZW)〗。歌坛墙壁的某些部位是我应当提到的,密密麻麻地装饰着玛格丽特撩人心弦的图案,也许部分原因是因为它撩人心弦,故而就如伦敦人所说的那样,极富装饰性。我不清楚她是否见过这个形容词,然而她已经开了最能够代表我们这个时代的时尚之一的先河。  人们不禁心里疑惑,这样的装饰,这样精雕细琢的大理石奢侈品,在法国大革命中如何能幸免于难。在布鲁教堂的歌坛上纵情一个小时,对于偶像打砸者来说不亚于过一个狂欢节。脑满肠肥的布雷斯人必定是性情随和的人。我说他的脑满肠肥既有通常的理由,也有特别的依据。他们省香飘四野,我终于找到了一次机会看看它是否名副其实。我从教堂走到城里(一路上还真没有什么好看的),正赶上吃午饭的时间,于是便直奔客店。包饭刚好开席,一位态度友善、忙忙碌碌、侃侃而谈的老板娘欢迎我入座。这的确是一顿美餐,真可谓十分完美——它只有煮鸡蛋和涂黄油的面包。正是这种简单而就的特点使这顿饭叫人铭记于心。鸡蛋做得太棒了,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究竟吃了多少个。正如一则法国谚语所说,“La plus belle fille du monde ne peut donner que ce qu’elle a”〖ZW(〗法语:世界上最美丽的姑娘才能倾其所有。〖ZW)〗;似乎一个保鲜出色的鸡蛋已经做到了人们有理由期待于它的一切。然而关于镇上的这些鸡蛋应该说有一个守时的花季,好像应当及时下蛋正是这些母鸡的意愿似的。“Nous sommes en Bresse, et le beurre n’est pas mauvais,”〖ZW(〗法语:我们在布雷斯,这里的黄油不耐。〖ZW)〗老板娘用一种干巴巴的卖弄的口吻说道,就把这种东西摆在我面前。那是奶油之花,我吃掉了一两磅;随后,伴着回味着晚期哥特式雕刻和那厚厚的farfines(法语:涂黄油的面包片。——译者注)的奇特的混合印象,我离开了。我穿过城镇,在一块小小的散步草地上,面朝旅馆,有一尊生理学家比沙的铜像,他也是布雷斯人。我之所以提及,并非因为它有什么了不起(尽管就铜像而言,我记不起它有什么不好),而是由于我从中知晓——我的无知无疑不会替我增光——比沙30岁便英年早逝了,了解到这种情况真是令人感慨万千。如此短暂的一生但贡献却如此之大,的确堪称伟大。这种感慨,当我在此诉诸笔端时,显得陈旧悲戚,当我在该镇光秃秃的散步场所为自己而发时,却格外意味深长。


第四部分博讷

  一回到马孔,我就发觉自己面对的是这样一种局面:我的旅行已经接近尾声。第戎注定是我行程中的最后一站,如今它已近在咫尺了。游历完第戎,我将抛开游客的身份,尽可能像个巴黎人一般重返巴黎。巴黎人从来不会逛到巴黎之外的地方去的,因此我就不可能在第戎和首都之间逗留。不过,也许我可以在马孔和第戎之间的什么地方停留一下,再做几个小时的游客。但是我应该在哪儿消磨这几个钟头呢?我自问,(出于某种我现在还不能完全明了的原因)哪里还会比博讷更为惬意呢?前去这座小镇的路上,我路过笼罩在一片柔和的秋日的雾霭里的“黄金山坡”,阳光透过雾霭时,它看起来确实像一片黄金的山坡。对待这一地区,人们怀着一种敬畏之心。我想说的是,因为这里出产享誉盛名的勃艮第(武若、尚伯丁、尼伊、博讷)葡萄酒。Adieu,paniers;vendanges sont faites〖ZW(〗法语:再见了,筐篮;收获葡萄的季节已经结束!〖ZW)〗!葡萄早已采完;仅剩下干缩的黄褐色的藤蔓缠绕在干枯的干枝上。然而,道路左侧,放眼望去,风景迷人;宽大舒适的披肩上有某种优美的景致。敏锐的批评家埃米尔·蒙德古先生几年前出版了一本描述这一地区的宜人的游记。书中盛赞莎士比亚曾谈及“如水的勃艮第”(见《李尔王》)。但如酒的勃艮第定然更为确切。为了追求这动人的景致,我在博纳停了下来,然而,即使不曾停留,我所看到的那点景色几乎都可以看到。那是一个昏昏欲睡的勃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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