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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掠影-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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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这个小村庄里的专利,对于好几代人而言,这个小村一直具备这种特权,那就是吸引年轻的未婚夫妻来这儿旅行结婚,也吸引其他柔情满溢的崇拜者前来参拜。对于阿维尼翁的情侣们而言,每到节假日,这里便是他们频频光顾的地方。索尔格河里的小鱼久负盛名,当场可食,它们成了这座教皇故城的子孙们传统的野宴。但是,沃克吕兹不单是被情感利用,同时还被工业利用。两座可恨的造纸厂和羊毛厂已经把河岸的景色给破坏掉了。在这样一个经济飞速发展的时代,索尔格河的水力毫无疑问是一种原动力;但是,当激流冲过那两座肮脏的小工厂时,它们的机轮似乎转动得格外快乐。幸而,我刚刚提及的那条左岸小道将把你引向看不到工厂的景象、听不到机轮的声音的地方,我游览索尔格河的那天,河水波涛汹涌,所以当你靠近源头时,它越来越有意让山谷响彻它自己的回音。水色极其壮观,整个景观似乎不像普罗旺斯的一隅,而更像瑞士的一角。峰峦叠嶂,河被团团围住,而你非得穿行到深山幽谷的底部。索格尔河奔流不息,简直有如尼亚加拉大瀑布飞泻的声势。路边有些卖图片和immortelles(法语:不凋花。——译者注)的讨厌的小货摊,那些摊主甚至会提供你一支饱蘸柏油的画笔,好让你把自己的名字写在岩石上。数不胜数的粗俗的男女,似乎清一色都是法国人,都使用过这种工具,因为可以够得着的岩石上到处都布满人名。由此看来,爱玷污自己的风景的并不单单是我们美国人;这样的做法同样还以一种更为有条不紊的方式(和法国的诸多的一样)存在于一个情趣高雅的国度。尽管小货摊、小货棚被抛之身后,但那充斥着人类虚荣、信手涂鸦得一败涂地的山岩,一直伴随你来到山泉面前。你立在宏伟笔直的悬崖下,河水就从这里汹涌而出。山崖矗立起来,高耸入云——仿佛一块光秃秃的硕大的石头脑门——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山包被火山爆发劈成了一半似的。看到这种情形,那小山谷便在一个转弯曲处戛然而止,把那魔泉揽进怀中。我之所以叫它魔泉,是由于它进入这个世界的方式极其神秘,那巨大的山肩耸立在它的上方,仿佛是在保守某种秘密似的。它从山下涌出来,简直感觉不到它在动,就给那天然的小水池悄无声息地注满最宁静的碧水。水池的静谧,与水从池子里溢出时涌动的反差,沃克吕兹一半的魅力就在与此。流水一旦肆忘奔涌,撞击岩石,那种排山倒海般的气势跟其他地方的瀑布一样迷人,一样无以形容;索尔格河河床的岩石的排列的确是巧夺天工。这种景致给我的印象是简单而又奇妙——高大凄凉的山崖沐浴着午后的阳光,纹丝不动,而脚下的流水奔腾、咆哮——我由此毫不费力就理解了沃克吕兹著名的原因。我理解它,但我不可以说我理解彼特拉克。他必定是个独立自主的人,劳拉小姐对他一定意义非同一般。    围绕河谷的群山十分贫瘠,那个富于表现力的法语形容词 morne(阴暗的,沮丧的。——译者注)能把整体印象传达得淋漓尽致。一座隶属于一个卡瓦永大主教的城堡废墟散布于河上方高高的山嘴上;此外还有一幢封建住宅的遗迹,坐落在一块较为容易接近的山脊上。公共马车离开之前,我还有半小时的闲暇(我必须请求读者原谅这种恶劣的虚假语气,如果把那种车辆称做 diligemce,出于某种不能公诸于世的原因,我这种冒犯便会减小),于是我爬上提及的后面那处地方,坐在乱石当中,有几棵矮橄榄树做伴。下面,索尔格河仿佛一条展开的蓝丝带,弯弯曲曲地穿过草地,流向平原。看在文学的分上,我尽量考虑 amant de Laure(法语:劳拉的恋人。——译者注);然而不怎么成功,所以我力所能及的只是告诉自己:必须重试一次。之后,过了好几个月,我仍羞于承认自己的尝试未成功。我惟一可以确信的就是沃克吕兹确实具有伦敦的色彩,可要是不曾去过沃克吕兹,我也同样是个傻瓜。  


第四部分奥朗日(1)

  在彼特拉克与劳拉府邸门口,我登上公共马车,在渐渐暗淡的夜色中,我们返回索格尔河心岛。在这个村庄,一到六点每个人好像都上床休息了,村庄本身也被高大茂密的水榆林遮得暗无天日。树林下奔腾的河水与村墙持平,看起来蓝得刺眼,简直蓝得险恶。瞥了一眼之后,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这样一幅画面:小小的房屋门窗紧闭着;在秋日的黄昏里,在一片浓阴下,在湍急怪异的潮水闪光中,广场显得空空如也,要不是有河水声,则会显得静默无声。在火车站,人们纷纷议论,说许多地方洪水泛滥已成事实,迪朗斯河在我已经遗忘的某一个地点的情况尤其议论得多。一小时之后,在阿尼翁,我发现洪水已浸到某些街道上。夜晚,天空放晴,月亮把淹没的郊区照耀得一片皎洁,人们又聚在高地上欣赏这一壮观景象。然而,那景象呈现出了某种相似,九点钟的时候克里永广场却格外热闹,其实那儿除了剧院和几家咖啡,再也看不见其他的——当然还有那位著名勇士的雕像,路易十五统治期间大动干戈,制造无数灾难,后来当中的一部分正是这名勇士勇猛解救的。次日早上,地势稍低的地方令人不忍目睹:我觉得那种情形让人厌恶不已,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坐上火车前去奥朗日,以表明对这里的不满。奥朗日除了其他美景,还具备不在罗讷河畔的优势。我是必定要北上的;然而即使我当时能随意地选择一条稍正常点的路线,我也不至于按那条路线走的,因为据说,阿维尼翁和马赛之间的铁路(其些地段)被水淹没了。除了到奥朗日的铁路线外,几乎处处都是这样的状况。结果那天天气极好,明朗的天色却只是照耀了一片荒凉。黄水一直淹至农庄和村舍的半腰,一个个干草垛看起来仿佛一座座沉闷的小岛;门窗单张着大嘴,却没有脸面;景色中展示出的是惊恐与逃亡。我痛彻体会到 popula…tions rurals〖ZW(〗法语:乡村人口。〖ZW)〗遭受着多种多样的苦难,而我的心却洋溢着伦敦佬的一种感激之情。在这样情绪的影响下,我在奥朗日下车去参观了一批著名的文物古迹。  这批古迹只有两件,但是它们却美不胜收,所以我对传闻不予理会。一件是凯旋门,据说落成于马可·奥勒利乌斯〖ZW(〗马可·奥勒利乌斯(121—180),罗马皇帝。〖ZW)〗时期;古罗马剧院的遗迹是另一件,即便它是废墟,也极其壮观。奥朗日若不是因这些壮观的罗马遗迹和该镇的名望,只会是一个毫无特色的小镇。没有罗讷河——我曾说,这条河离它足足几英里——替它形成一种地貌;这个寂寂无声的法国小镇——我说寂寂无声,是指在我们当代,因为通过凯旋门和罗马剧院看来,罗马帝国统治下的高卢的阿劳西奥肯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竟然令荷兰王位的绝对继承人以它命名,并且统治于一名对它拥有君主权的英格兰国王,这好像是最离奇的事情之一。在中世纪时,奥朗日就成为一个独立侯国的组成部分,但于1531年灭亡,因为它的一名公主继承了统权之后又嫁入纳塞王室。我在那必不可少的默里的书中看到,依照乌得勒支条约,它被划归法国。凯旋门离城镇还有一段距离,与其说它雄伟的罗马遗迹,倒不如说是一道秀美的风景。若是它的风格更纯一点,人们或许会说它与尼姆的方屋有异曲同工之妙。凯旋门有三条通道——中间的通道比两边的高出许多——还一个很高的阁楼。通道的拱顶雕刻得富丽华美,整个建筑遍布雕带和战利品雕饰。这种雕刻参差不齐;不少均已残破,其他的部分我觉得也没什么美感,只是技艺值得称道而已。凯旋门虽然保存得十分完好,可同时也受损颇多。整体建筑耸立在那里,就像别的罗马古建筑一样,它显得极其完美:然而有些部位由于修复过度反而遭到损害。总的说来,它还算不上引人入胜的名胜。可它自有一种魅力,一部分源于它那种柔和、明快的色调,一部分源于它的状貌和表现的优雅;在那个晴空万里的星期天早上,在稀松的白杨树围绕下,凯旋门呈现出亮丽的色调,一片绿野烘托其背后,透过它的空门洞展露出一条低蓝的地平线,它足以构成一幅幅图画,悬挂于记忆的一只挂钩上。现在,当我描写它的时候,我可以把这幅水平适中的作品拿下来,放置面前。我看到了结实美观的法国道路上那些浅浅的、亮光闪烁的水坑;被连日的雨水冲淡了的淡蓝色天空;揭去装饰的秋日的旷野;低低的地平线上闪烁的柔光;那脚踏木底鞋,胳膊下夹一捆东西,沿着 chausse〖ZW(〗法语:堤道。〖ZW)〗行走的寂寂的身影;在中间我看见那三个赭色的小孔,虽然古老,但是看上去明丽欢畅,一如清新的星期天早晨法国所有的景物的样子。


第四部分奥朗日(2)

  的确,下面将要写的并不全是罗马剧院的模样,它坐落于镇子的另一侧,但这并不能阻止我在不足五分钟的时间穿过一系列小街道赶到那里。对于那些街道,我没有什么印象可以描述。在法国南部很难再找到一座罗马遗迹比这个宏伟的废墟更能给人以深刻的印象了。一座庞大的土丘从这里拔地而起,占据在此的最初是——引用默里的说法——古罗马人的一座城堡,接着又是纳塞亲王们的城堡,最后又被路易十四拆除。面对这座山丘,竖着一堵大墙,高三十六米,由深棕色的巨大石块简简单单堆砌而成的;墙面光秃,粗糙,不禁令人联想到一座天然的悬崖(就好像沃克吕兹那种类型的),而不是人工,甚至更非罗马人的劳动成果。它是奥朗日最大的东西,比所有的奥朗日加在一起还大,它那亘古的厚实庞大得令那座缩小的城市看起来轻如鸿毛。它面向城镇的正面——它的顶部装有两排已穿孔的托架,以承接顶篷的木板——显露出有不止一层装饰拱的痕迹;不过这座平拱如何贴到,或者涂到墙上的,我不敢妄如论断。当你穿过一道极小的门——根据比例算这门大概如免子笼的门一般高——进入那守门人的住处时,守门人便会将你带到剧院里面。在这里,那座山直对着你,心灵手巧的罗马人干脆把它当做了观众席的原材料。他们在山坡上安置石头座位,并形成一个半圆,还在对面砌起一堵高墙。那墙,自里看,恐怕比从外面看更加气派。它构成了舞台的后部,是永久的布景,宽阔的墙面上还嵌有大理石。剧院有三道门,中门最高,并且上面很高很高的地方有一个深深的壁龛,显然是用来安放一尊皇帝的雕像的。山坡上还有几个凳子,因为山坡主要有一片遍布陈迹的遗址。有半截走廊修进了山,高高在上,被毁的城堡的残迹散布于山顶之上。整个地方是一种荒芜的废墟;没什么细微部分可言;最大的特色就是那堵壮观的高墙。由于这堵墙是舞台的背部,从墙到半圆的(观众席的)弦之间构成舞台前部的空间要比人们想像的小很多。换言之,舞台很浅,似乎只是为像一队士兵那样排成一行的一些演员而安排的。那儿矗立着那默然不语的骨架,然而它令你遐思、惊奇的东西,跟它诉于你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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