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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掠影-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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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酒洗尘。我称赞他的酒并且问他是什么酒,他只是简单地回答:“C’est du vin de ma mère!”(法语:这是我妈妈酿的酒。——译者注)整个旅程中,我从未感觉到自己这样远离了巴黎;这种感觉我比主人更钟情,因为他被迫离乡背井,继而筹办一座manège(法语:驯马场。——译者注)聊以自慰。在我即将离开之际,他带领我参观了一下。他自始至终都非常地谦和有礼,这样令我备受感动。我的马车停在那家小旅店,回去的路上经过加尔桥,我又把它观赏了一番。巨大的桥拱仿若是夜幕的窗户,黑沉沉的雪松在怪石嶙峋的河谷上密密蔓延,河水波光粼粼,显得愈加寂寞。回到旅店,我和马车夫一起,简直是勉为其难地喝下了一杯味道糟糕的酒。然后,换马踏着月光驾着车赶回尼姆。普罗旺斯风景的那层永久的光泽在月光的照射下更增添了些许寂寥的苍白。


第三部分艾格莫尔特

  第二天天气仍然很好,所以不去游览艾格莫尔特就不免可惜了。尼姆倒可以等等再说,必要时我甚至可以冒雨去游览一番。我觉得艾格莫尔特是块小小的宝石,既是宝石,自然就不能剥夺它们闪光的机会。这次也不过是一次几个钟头的游览罢了,一辆友善、熟悉、晃晃悠悠的火车会把你送到这个死气沉沉的小镇上去,正好来得及在这里吃饭。圣路易曾经在这个小镇两次起兵加入十字军东征。晚饭你可以回尼姆吃,与其说火车大约要“奔”——倒不如叫“走”,因为那火车根本就不能算是“奔”——一个小时。  我发现这旅途虽短,但极其迷人。从车窗朝外望去,在我右手边,远处的塞文山脉覆盖着琥珀色和蓝色,周围全是葡萄园,正着上了10月的红装。葡萄没有了,葡萄树仍固执保留着自己的色彩。艾格莫尔特周边没有葡萄树,取而代之的是宽阔的盐碱滩,两条运河横穿而行;进入这片广袤地带,火车发出隆隆的轰鸣声,缓缓行驶在一条狭窄的堤道上。尽管你知道离你感兴趣的目标越来越近,但有一段时间,除了地平线以外,你的视野里是不会出现其他精致的。忽然间眼前呈现出那个有塔楼和雉堞墙的轮廓,位置很低,它的防御工事的顶端仿佛突然间拔地升起一般;一直到火车停靠在那些工事前,你方才得以看见城墙的全貌。  艾格莫尔特耸立在一个宽阔的étang(法语:池塘。——译者注),或者说是浅浅的小海湾的边沿上,较远的那一面被一条窄窄的海岸与利翁湾分隔,仅次于它与之形成一个pendant(法语:对称物。——译者注)的卡尔卡松。它可说是法国类似景致中最完美的作品。能够与它抗衡只有阿维尼翁,但相比之下阿维尼翁的防御土墙气势就不及它了。与卡尔卡松一样,艾格莫尔特完全被古老的防御工事包围,它的防御工事虽然只有一圈,比卡尔卡松简单得多,但被完好保存。护城河已被填平。用一张没有网袋的台球桌来比喻这个城镇的遗迹似乎比较贴切。在这块绝对平坦的地面上,杂草丛生,艾格莫尔特展露出来的面目一如小学生画于石板的那种城池,或者像我们在早期佛兰德斯画的背景中所见到的那种城镇——个简单的平行四边形,光秃秃的轮廊线,几至怪诞,偶尔几座角塔和方洞点缀其间。老实地说,这个可爱的小镇就是这样一种情形:若非亲眼目睹,否则就无以言表。它是一幅奇特的图画,假如说它是卡尔卡松的一个年幼的妹妹,至少它也具备这一家人的基本特征。与卡尔卡松相比,与其说它是一种实体,倒不如说是一种意象来得亲切。因为无论从位置还是从景观来看,它似乎距离现代生活更为遥远。  妙的是艾格莫尔特也做些小生意;城边的运河中有一些驳船,运载一袋袋的盐堆到实实在在的地方去。然而很难有比我所见他们从事的这种商业更加慵懒的了,有三两个棕皮肤的农民帮忙,一个海关人员独自监视着,此人同时也在西墙下一个小小的码头上溜达。“C’est bien plaisant,c’est bien paisible,”(法语:这太惬意了,这太宁静了。——译者注)这位可敬的人在我和他交谈时他这样说道。这里的确惬意、宁静,虽然“惬意”一词令人联想到一种欢乐的气氛,而这种气氛恰恰是艾格莫尔特所缺乏的。沙、盐、寂寞的海景,以一种明亮静谧的凄凉笼罩着艾格莫尔特。15座高塔和9座城门俯瞰着水面,其中在南侧有五座门。我在这儿走了三个来回(并未花费多长时间),大部分时间则在南墙下流连,午后的阳光以极具梦幻和甜美的方式在熟睡于斯。我择一块古石坐下,远望荒凉的盐碱滩和宁静闪光的étang,一边回想着,1538年,弗兰西斯一世和查理五世这两位君王在他们广袤的版图上居然选中这个古怪偏僻的渺小角落隆重会晤。而路易九世在1248年和1270年两次前往圣地的途中,竟然让他的队停泊在一些如此不健全的水道里,简直令人匪夷所思。一个小时后,我在镇上买了一本马里于斯·托班先生写的小手册,因为他试图对这种反常现象的原由进行阐明,并且要表明这个港口(我们姑且出于礼貌这样称呼)水的深度足以停泊十字军的一支船队。要找寻出他所指的那条水道,我觉得着实不易。倒也乐意相信他据理力争的观点,自13世纪以来,大海一直没有退出这座城镇。想到世事并未经历沧海桑田般的变化,真是令人感到欣慰。托班先生指出,那时地中海沿岸的法国港口再没有disponibles(法语:空闲的。——译者注),而艾格莫尔特是当时最合适的运载地点。  笔直城墙和安静城门的背后的这个小镇并不似卡尔卡松旧城那样破旧不堪。如果说这个小镇尚有生机,也不正确;但假如它已经死了,它也经过了不错的防腐措施。修复者的手始终未曾离开过它;然而和在卡尔卡松一样,这位艺术家并没有创造出奇迹。城里悄无声息,空空荡荡,偶尔有一只迷路的狗,一只迷路的猫,一位迷路的老妇人在粉刷得白白的小石街上暂时歇息。一个小place(法语:广场。——译者注)中心有两三家咖啡馆装饰着宽宽的遮篷,这个小place的主要特点就是有一座出自普拉迪埃之手的非常蹩脚的圣路易的铜像。铜像的蹩脚,简直就和我在那家与那位虔诚的君主同名的旅馆里所吃的早餐一样。  你可以在艾格莫尔特的城墙里外都绕上一圈,但是同在卡尔卡松一样,你也许转不到chemin de ronde(法语:堞道。——译者注)上,也就是庇连雉堞内侧表面的凸出的小道上。这条小道的宽度仅够容下一个行人,但保存得最为完整。每个城门附近,都有一段台阶通往小道;只是如果台阶顶上的大门被锁,进去就不可能了,如果强行进去,也算是违法行为。但是艾格莫尔特有它的堡垒,也就是一座巨大的塔楼,它比其他塔楼都大,而且远离了一点,耸立在城镇的西北部一角。我找了casernier(法语:负责维修营房建筑物的工兵军官。——译者注),——城墙看守人,可惜他本人不在,他的妻子领我参观了这座巨大的康斯坦斯塔。她是个温婉而腼腆的女人,脸色蜡黄,看样子得过热病和疟疾。在这座名字的意思就是“死水”的城镇里,疟疾这种祸害穿过九座城门长驱直入,实在不足为怪。  康斯坦斯塔极其粗壮坚实,分为三个重叠的圆形房间,拱顶美轮美奂,把拱顶照亮的光线从聚集成与透气孔大小相差无几的窗子的极深的炮眼里透射进来。数年来,这个地方一直作为关押南方新教徒的监狱。南特敕令废除之后,这些新教徒遭受了残酷的暴刑。上世纪前半叶任何一间,这些可怖的囚室都有一本血泪史。一些有关在此长期监禁的档案使人再度惊叹人类施加和忍受的苦难是何等凄惨。在一个推行灭绝政策的国度里,这座令人毛骨悚然的塔就是显而易见的证据。雉堞墙顶上有一座废置的古老灯塔,在雉堞墙顶端,你能看到这个紧凑的矩形小镇,看起来还没有一块花园大。它的全景铺展在你脚下,你还能搜寻它的防御工事的简单轮廓。假如你占据了这个小镇,你一定永远都不会将它遗忘。


第三部分尼姆(1)

  接下来我就可以考察一下尼姆了,这个地方似乎需要人倾注全部的注意力,我也确实这样做了。好像有容易令人失望而且屡屡令人失望的危险,所以我倒要说,它所需要的注意比我准备给的要少得多。这样说应该不为过,这是一座具有三四个细微特征的城镇,而不是一个具有一种整体形象的城镇。总的来说,尼姆是贫瘠的,古罗马遗迹是它惟一的珍宝,而那是第一流的。很多街道上盛行法国新潮;古老的房屋质量粗劣,高档的房屋都是新的;一座崭新的教堂在我住的旅馆旁边矗立着,神态古里古怪,好像是专门为布鲁克林或克利夫兰(布鲁克林为纽约市的一个行政区,克利夫兰是美国俄亥俄州的城市。——译者注)而设计的。  这个教堂面向一个地道的法式广场——一个有着精美现代布局的广场,一侧是一座装点着树木和胸墙、有着古典风格的法院,中央是一组寓言式的雕塑,只在法国的城市里才能看到这种雕塑。当中主要的是一尊出自普拉迪埃之手的巨大的人像,是尼姆的象征。英美城镇若有如此文物,如此广场,那就有矫揉造作之嫌。然而,如同我所写到的这个国家的许多外省小镇一样,尼姆很讲究装饰。还有什么比卡瓦里埃山脚下的那些古罗马浴厅以及那座环绕浴厅的古典秀美的花园更为宏伟呢?尼姆的这片区域有足够的理由孤芳自赏;翔实丰富的摄影图片已经将它展现给了全世界。一条清澈见底潺潺的溪流从一座高山(山上林深鸟语,曲径蜿蜒)脚下涌出,然后分开流进各个水池,这些水池本身就足以证明它们产生的时期——这一时期给那座浮华的佩鲁公园留下了它的烙印,早在蒙彼利埃我们就叹赏过的那座公园。这里的平台、台阶和栏杆风格一致,还有一系列的喷泉。也许不是那么宏伟,然而十分精致优美。整个地方是古罗马与18世纪法国风格的相融,因为在某种程度上古代浴厅的遗迹已和现代喷泉溶为一体了。  另一个小小的古罗马废墟伫立在这片草木葱茏的地区的一个角落,被人称作为狄安娜神庙,不过,显而易见的是,那是一座憩园,而且似乎和毗邻的浴厅有过某种得体的关联。从默里的书中我得知,这座奥古斯都(奥古斯都(公元前63—公元14),古罗马帝国第一位皇帝,在位时期间,引领罗马进入黄金时代。——译者注)时期的小神庙“在1577年沦为它目前的废墟状态”。当时,该镇居民面临国王军队围攻的威胁,为了以防它被敌军用作掩体,便捣毁了神庙的一部分。遗迹现已残破荒芜,但足以表明这个地方曾经的惊人美丽。一个明媚的周日的早上,我在这里游历了半个钟头(神庙由一道高高的护拦围住,受到精心维护,而且还有一个专门人的看守),凭借着想像,我试着去重组一下罗马统治的高卢时代的景观。我用“试图”一词似乎不妥;因为对于如此审慎的一种想像触发,我是应当退却的。然而,一种古风遗韵在空气中弥漫着;在浴厅和神庙的废墟之间,就在那座以我所见过的天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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