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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掠影-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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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的短髭,仪态优雅迷人——她告诉我这是什么房子,还指着同一条街道上离大教堂更近的一座样式腐朽的棕色木宅让我看,说那就是斯卡龙宅。这位《喜剧小说》和数千首打油诗的作者,早年就在勒芒大教堂里担任一圣职,干了若干年后,这就使他有权利在一座教士住宅里居住。他是个极其古怪的大教堂教士,他的历史可以说是集各种怪事之大成。他在瘸子的轮椅上向诙谐诗女神求爱,而且又用相同的姿态——他甚至跪不下去——进行另一场求婚,结果是他成为了一位女士的第一任丈夫,而路易十四只是她的第二任丈夫而已。而未来的梅恩特诺夫人,几乎没什么喜剧可言。虽然,对于一个为自己的坟墓写了下面这段墓志铭的可悲男人的妻子来说无庸置疑,喜剧色彩也算应有尽有了。以下的墓志铭录自《传记大全》:    现在此人在此安息,  他生前招人怜但不遭人妒,  在他离开人世间之前,  他已饱受了死亡之苦。  过往的人啊,不要喧哗,  以免惊醒了沉睡的他,  因为可怜的斯卡龙啊,  头一夜才睡安宁。(原文为法文。——译者注)  


第二部分勒芒(2)

  在大教堂前面有一个寂静的、相当令人满意的广场,倒是有一些好“景观”;值得一看的是,一座塔楼一角上的角楼和一座屋顶陡直的漂亮住宅耸立在教堂俯瞰的矮墙后面,墙上的铁栅门很高。这幢住宅有两三个小尖塔,有一个又黑又大、颇徒峭的屋顶,有一种历史悠久的整体风格。有些房子本身就是一道风景,不似有些房子仅仅是房子而已。美国家居建筑的不足就在于它缺少风景,好在像勒芒山坡上那座有角楼的宅子的一座古老建筑的特点就是它不单单是一座房子。可以说它也是一个人。确实,如果它能把自己的一点人格传导给大教堂的正面,那就好了,因为这正是后者所没有的。这个破败不堪,锈痕斑驳、未经过最后加工的正面有一个罗马式的大门,但是说到塔楼根本没有。只需从外面瞟一眼,就可以了解教堂特别之处——修建于12世纪的罗马式中厅颇小,修建成于一百年之后的耳堂及歌坛宏伟壮观,二者极不相衬。从外表看,教堂的一头高高矗立在中厅之上,而中厅看上去只像是通往教堂的一条长长的门廊,只是它的南侧有一条自己小而奇特的罗马式门廊。耳堂虽浅,但高峻无比,向广场上的观光者展示出两个高侧窗的范围,它们在上面占据了整整一堵墙。南耳堂的末端是一座所谓的塔楼,这是大教堂惟一值得一炫耀的塔楼。  教堂里面,歌坛的效果相当不错;它本来就是一个教堂,中厅仅仅成了一个观察点。站在那里,我从默里的书里读到这座教堂有尖拱哥特式建筑完美时期的印记,我没有发现与这一说法相矛盾的内容。和布尔日教堂相比,它并不逊色,单独看来,外观让人觉得一样的美。双侧廊的通道环绕着它,隔开侧廊的拱门由非常粗壮的圆柱支撑着,这些圆柱并不密集。这条通道上有12间祈祷室,还有一间精致美里的女祈祷室,镶满了古老华美的玻璃。这座几乎被分隔开的歌坛的持续高度显得非常庄重;它的亮泽和优雅,它那扶摇直上的对称,把人的目光引向高空中,再从那儿徐徐降下来。好比图尔,好比夏特勒,好比布尔日的教堂(显然像所有的法国大教堂,而不像好几座英国大教堂)一样,勒芒教堂有大量的、光彩照人的玻璃。歌坛美丽的上层窗,高高在上,形成了一个五彩纷呈的美丽画廓,色彩炫丽多姿。只有南耳堂有座没有形状的雕像——一个笨拙的仰面躺着的石雕女子——意在代表前面提到的贝伦加丽亚王后。  教堂后面的景色也同样让人流连忘返。后面的一个小花园遮掩住了它的基座;但当你走下小山来到一个大集市广场,它毗临一个美丽古老的公园,名叫雅各宾公园,是杜伊勒利花园的一个缩影。在那儿我沿着长方形的,不见草木的小径溜达了一小会儿,对那些已经消逝了的事物产生了一种更为深刻的印象。大教堂座落在山上,让人感觉要比集市广场和雅各宾公园远很多,在十分光秃,像木棒一样直直地挺立着的树木之间,你可以找一个适当的距离观赏它。我一直欣赏着,直到我想我应该把它记住了为止(比事实证明的还要清楚),然后我漫步开来,去观赏另一座奇特古老的教堂——拉·古蒂尔圣母院。这座神圣的建筑物形成了一幅画面,但只维持了十分钟,如今这幅画面已经色彩斑驳了。我可以重现它棕黄色的正面和一扇刻满了早期雕像的大门,但细节却只剩下不完全的片断了。你在勒芒大教堂的歌坛里站了一会之后,很快就对它没有感觉了。出于某种现在无处追寻的原因,我曾试图找寻比这更多的感受。我想这个原因在某种程度上仅仅是因为这个地方的名字;因为对于名字总的来说,不管它们是不是好的理由,都很起作用。勒芒,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有一种坚实的封建时代的声音,它使人联想到黑暗方正的东西,想起古老的壁垒和大门。也许有一件我偶然得知的事给了我一种不适当的印象:亨利二世,英国金雀花王朝的第一位君主,就出生于勒芒。自然,事先让自己相信是很容易的,然而情愿不相信这种情况难道不是时有发生吗?有时候冒一下失望的危险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当我晚饭前在集市广场的一家咖啡店门口坐着,只与一瓶苦味柑香酒(这个时刻简直是一个无价的借口!)为伴时,我的确悄悄地冒了一下险。记得在这种情况下,我有了这样一种印象,它既包含又排除了所有可能产生的失望。一个温暖、宁静的下午,空气极其温和。友善的勒芒人或三五成群或成双成对,在我旁边坐着。法语发音细微的音色变换,以及那种完美语言的时断时续的音节,着实悦耳动听。我期望看到的迷人风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无论从哪方面看,它都是一派普通的法国风光。然而我感受到一种魅力,一种和协,一种完完全全的法国生活和轻松靓丽的社会氛围,还有一种作出友善评价、传达一种积极兴趣的愿望。我不知道那时那地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异乎寻常的心情,但在那个10月午后人声鼎沸的日子里,在咖啡店前面悠闲地打发的半个钟头,也许是我从勒芒带走的最为确切持久的记忆。


第二部分昂热(1)

  这一高尚的原则声明刚刚发表过,我发现,在我当时携带的小本子里,昂热这座名城被说成是一种“骗局”,于是震惊不已。我犹豫再三,才重现了这个粗俗的字眼,仅仅是因为它能更快地表达我的观点。这个观点就是昂热属于那种令人厌烦的古镇,就像英国人所说的,却又“装扮起来了”。今天,感情细腻的游客怒恼地在二流的林阴道上闲逛,茫然四顾,寻找早已不复存在的山墙时,令他触目的不是它的老,而是它的新。总而言之,“黑色的昂热”,是现代改良的一个牺牲品,而且跟它那让人赞誉的名字很不相配——这个名字像勒芒的名字一样,在我看来,总是具有诗意般的价值。它在莎士比亚的作品里——在《约翰王》里——显得格外可爱,在那儿我们可以看到它谈话时(尽管那不是当时的人说的话)略带着一点儿尖细的岛民口音。  在早期英国史上,昂热是个非同小可的角色:它是金雀花王朝的都城,那个安茹的杰佛里的家乡。杰佛里是亨利一世的女儿莫德女皇的第二任丈夫,是斯蒂芬的竞争对手,后来成为金雀花王朝的第一位国王亨利二世的父亲。我们已经看到,亨利二世就在勒芒出生。这些事实使人很自然地推测昂热一定具有历史风貌,从勒芒乘火车旅行的途中,我脑海里反复琢磨着这些史实。火车经过一片原野,风景美如画,看上去更像一般的英国景观而不像一般的法国景观,因为田地被树篱切割成一块一块的,树木看上去都是圆溜溜的。但是,在从火车站去旅馆的途中,很显然,我几乎找不出一个当夜在白马饭店过夜的好借口。我本以为在一天结束之前应该心满意足的。我在白马饭店呆的时间比较长,可惜这里仅仅是一家不错的外省饭店而已,在我住了六个星期的饭店中这是我碰到的最好的饭店之一。  “现代到愚蠢粗俗的地步”——这是我从笔记本里摘取的又一句精华,有时候笔记本并不一定很讲道理。“有几条狭窄、曲折的巷道,两边耸立着几幢怪异的古屋,”我继续摘那上面的句子,“有一座城堡外表显得非同一般,还有一座没太大意思的教堂。”说句公道话,昂热城堡本身就值得去拜访一次;惟一的缺陷是你只用15分钟就可以把它看完。你也只能看一看,如果你非要仔细地看上一眼,就真够你受的了。它与漂亮无关,与雅致无关,谈不上细节,没有任何使你着迷或让你不舍离开的东西。它就是相当古老,相当宏伟——由于如此古老,如此宏伟,所以有这样简单的印象也就足够了,作为一座废旧的堡垒的完美样本,它在你的记忆中占据着一个地方。  城堡屹立在小镇的一头,被一条又大又深的护城河环绕着,本来护城河里流的是缅因河水,现在一座码头把它与缅因河分隔开了。昂热的滨河区很可悲——缺少颜色,显得冷清,并且总有一座离大河很近却又不在河岸边的小镇的反常效果。卢尔河在几英里之外,但昂热有它的一条又细又小的支流也就满足了。当漆黑的一片城堡连同它的17座巨塔从护城河里矗立起来时,效果明显就好多了。这些塔楼相当粗壮,牢固,它们被白石巨带或者巨环箍起来,底部被拓宽了很多。塔楼之间悬着样貌非常古老的石砌的高高的幕墙,明显是由密集的石板砌成的。这座城镇原本就是由这种材料建造而成(幸好附近采石场数量繁多),也因此有了“黑色的昂热”的称号。没有窗户,也没有洞孔,并且现在看来,它既无雉堞,又无屋顶。亨利三世时期,这些附属建筑被拆除了,因而虽然它阴沉黑暗,甚至连貌似一座监狱的热点也没有;我想它倒是有一座不能暴露在世人面前的监狱的实质。这座庞大的建筑物惟一的特色就是一片片突出的昏暗的死墙,由于规模如此大,所以效果奇特而刺目。从菲利普·奥古斯都开始到圣路易结束,昂热城堡当然具有悠远的历史。倒霉鬼富凯·路易十四的奢侈的财政大臣,位居高官,却忽然栽了下来,彻底翘辫子了。1661年,他在南特刚被捕后就囚禁在这里。胡格诺教徒和旺代人(1795年3月,法国旺代省发生反对巴黎革命政府的叛乱,并很快波及许多西部其他地区。——译者注)也在这里饱受严酷囚禁之苦。


第二部分昂热(2)

  我环绕着防卫护城河外沿的矮墙走了一圈(越往矮墙上坡走的护城河就越来越深),我一直走到了大门口,大门直面市镇,和它剩余的部分一样,也光滑而且坚固异常。看门人把我领进庭院,但里面什么可看的也没有。这个地方如今被用作军火车,院子里有一大堆奇丑的建筑物。绕着棱堡走一圈看一看景观是惟一可做的事情,但在我参观的当天,天气阴沉,因而自始至终看见的只是棱堡。  于是我走出去,再看看那庞大漆黑的外貌,它用白色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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