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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情遇上婚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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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新求婚所引起的挣扎,让敏方直觉到自己的躯壳里宛如偷偷躲了一个裹小脚的女人,这女人是什么时候住进去的,怎么自己一点都不自觉呢?    
    那个裹小脚的她是恶意躲起来欺骗敏方?还是自己也是迷迷糊糊一直待在冬眠中,直到敏方需要应付婚姻的召唤才匆忙惊醒?    
    裹小脚女人自从被叫醒,似乎不太爽快,开始对敏方说个不停:女人要三从四德,要守贞,非得从一而终不可,不然可会被男人看轻;女人有什么事业都不重要,最要紧的就是有个男人可以依靠,还要生得出儿子,第一要紧的技术就是如何拴住男人,让男人离不开她,没男人的女人一定会被欺负,也会被看不起的!你看,你妈妈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了!被你爸爸抛弃之后,活脱脱就是个怨妇样,谁看了都怕!    
    


第三部分处女情结的寒窑

    那个裹小脚的女人让敏方连续失眠了好多天,她让敏方近三十年在学业与工作上建立的自信几乎完全瓦解,仿佛敏方不过是个只能寄生在男人阴影下的古代女子,她这一生也不可能有其他选择,什么学位、成就、梦想、兴趣,都应该为了找一个男人嫁掉而随时抛弃。更可怕的是,裹小脚的女人在敏方似睡非睡的梦中说:“你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不会有好男人会要你,就算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娶了你,以后也会看轻你,你最好早点觉悟吧……”    
    星期五晚上,敏方一个人郁抑地在街上闲逛,她不由得停伫在卖酒的货架前。按照裹小脚女人的说法,敏方想,我今生大概只能做人家的情妇,或是干脆去陪酒卖笑算了!今天晚上来喝个烂醉算了!我需要好好麻痹自己,睡个好觉!    
    如果处女膜被哪个男人的阳具给刺破了,就一定得嫁给他,那么敏方就别无选择,必须一辈子守着丹尼?老实说,丹尼可不是那种可以给她安稳家庭的男人。她闭上眼睛想像20年后的自己,会不会变成另一个外婆?一直到外公去世后,还是在咒骂着外公,怨恨自己怎么命那么苦,必须跟着这么不如人意的家伙过一生!自己会不会变成妈妈的翻版?丹尼很有可能突然又爱上一个更年轻更像巧巧的女孩儿,然后跟爸爸一样悄然失踪!    
    虽然丹尼是如此的男人,目前的他们仍旧是可以手牵手燃烧青春,让爱情成为热汽球的能量,搭着热汽球恣意飞翔!但是热汽球不着陆,也让敏方不安;热汽球如果着陆,又表示没有了爱情!    
    如果没有维新,或许敏方会天真地等待丹尼逐渐长出成年男子的成熟心智,还会死心塌地地等待有一天丹尼会爱她胜过死去的巧琦。    
    多少女人就是如此守着那个生命里第一也是惟一的男人,一辈子在无尽的风暴冰霜中守候等待,期待有那么一天,男人突然装修完工,成功升级变成可以全然依靠的优良港湾。有了这个裹小脚女人恩赐的处女梦想,贤良淑德的女人才可能数十年中,安分地守在困顿的爱情中,刻苦地活着,持续幻想着眼前这个从来不可依靠的男人,在有生之年突然顿悟,脱胎蜕变成梦寐以求的良人。    
    这就是那些为数不算少的女人所苦守的处女情结,敏方如果没有陷入处女情结的寒窑,还真该感谢维新呢!弄芹与湘芷正式见面了。弄芹到达时,湘芷正在厨房准备晚餐,她也不出来迎接,故意不作声地继续在厨房忙着,小心地把情绪都塞进肚子里藏好,等着这个不知长了三头六臂的女子自己来叩首请安。    
    伟方引了弄芹进门,就带着弄芹去厨房跟妈妈打招呼。抽油烟机放肆作响,厨房真不是婆媳初次见面的好地点,待不到十秒钟,伟方马上就焦虑起来了!两个女人都还没看清楚对方,伟方就迫不及待拉着弄芹离开。他与弄芹待在客厅,仍旧挡不住猛窜上心口的紧张焦虑,“姐姐怎么还不回来呢?”姐姐一直都是伟方的救星与定心丸,每当伟方不安的时候,就是去找姐姐,不然就是躲    
    到房间里头。伟方就很自然地领着弄芹去他的卧房,说是有东西给她看,看着看着就像孩子般的大声嬉闹起来。    
    在表面的嬉闹中,房间里的弄芹却越来越不安,她对伟方说:“我好像应该去厨房帮你妈的忙才对?”    
    其实弄芹方才在厨房也是有着莫名的紧张,因为厨房是她完全不熟悉的场景。    
    湘芷在厨房中等待弄芹来讨好这个未来的婆婆,她故意关掉抽油烟机,竖起耳朵听着两人的动静,发现这个女孩子竟然不知检点地躲在房间跟儿子大声嬉笑。“我们以前哪敢这样?这样的女人是凭哪一点让我儿子看上眼?”丰盛的饭菜在湘芷的愤怒中一道一道被料理出来。    
    伟方推说不用去帮忙,弄芹却渐渐坐立不安,最后实在是抗拒不了不安情绪的驱使,她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强迫自己走进厨房。    
    此时湘芷的愤怒已经渐升,厨房的气氛,让弄芹尴尬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从小她很少有机会跟像妈妈一样的女人说话,她也从来没有机会跟妈妈一起在厨房忙东忙西。弄芹想动手帮忙却不知如何动手,她从未下过厨,只会将蛋打进泡面中;厨房中的湘芷也因为必须压抑愤怒而非常不自在,表面上客气说不需要帮忙,“我做惯老妈子了,你是千金大小姐,听说令尊在高雄开医院,不要让油烟熏到你!”    
    弄芹隐约觉得,所有从湘芷口中出来的话都混合着嘲讽、挑衅与拒绝的意味,总之,弄芹感觉到很明显的不友善。    
    湘芷这样的言行延续到餐桌上。伟方认真地吃饭,大口地喝汤,径自发出稀哩呼噜的声音,几乎不发一言。湘芷则不断地盘问弄芹的家世。    
    “我也是这样想,从小没妈的孩子才会这么随便,还没结婚就弄出大肚子!”    
    在这之前,湘芷说出的话像是弄芹头顶上跳动的闪电;此时突然变换成一道巨雷,狠狠地朝弄芹劈下来。伟方却不发一言,只顾自己吃饭,假装没听见。    
    “好在我们家伟方是有家教肯负责任的好男人,你有了我们家的孩子,我们当然是要把你娶进来,总不能让我家的种流落在外面吧?伟方,你说对吗?”    
    伟方唯唯诺诺地应着母亲,弄芹强忍着不愿让泪水滴落,心想绝对不可以哭,不可以表现懦弱,这样平白给她看轻,哭就是同意她的说法,绝对不可以哭,但是她也不敢反驳湘芷,平常伶牙俐齿的弄芹突然变成有口无语的哑巴。    
    “如果你想嫁给我家伟方,我本来是准备了一笔钱给伟方娶太太的,但是你这种情形,我们是没有聘金的,你爸爸还应该多让你带点嫁妆补偿我们!”    
    弄芹强忍着仓皇逃离此地的冲动,很安分地吃完这顿饭,像是有一世纪那么地长,伟方终于主动说弄芹该回家了!    
    关于贞操,弄芹从不认为两个相爱的人有性关系,就一定是女人奉献了什么,甚至对于女人必须为未来的丈夫谨守住贞操这类的观念,都是弄芹所嘲笑的!长这么大,弄芹从未遭受如此裸露的羞辱,像是硬生生地被剥了层皮,因为太过震撼,也因为太痛了,在回家的沿途上,弄芹竟然为自己失去贞操又婚前怀孕而极度羞愧,也忘了责怪伟方的麻木。    
    一个人不管是经历身体的暴力,还是心理的暴力,自我价值感都将因此而暴跌,一时之间完全忘记自己原有的生命价值与该有的尊严。    
    因为心理上遭受湘芷的重度羞辱,当弄芹走出湘芷家大门的时候,就如同一枝被削皮又榨成汁的甘蔗,甜美的甘蔗汁已经被湘芷一饮而空!    
    回到住处,她不禁拥着室友美筠嚎啕大哭。美筠问:“你男朋友都没帮你说话吗?任由你被他妈妈欺负?结婚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是啊!伟方为什么变得不像我的伟方?    
    忍耐了一夜,隔天他们狠狠吵了一架!弄芹以前听说一旦论及婚嫁,就会变得容易因为别人而吵架,她心想,真的是这样!爱情都是别人破坏的,我们本来这么好,干脆两个人私奔,远走高飞算了!    
    伟方给的说词很简单,“我妈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她没有恶意的,你不要想太多。再说,她也没反对我们结婚啊!我要是讲话,她就会更生气!我不讲话就是在帮你!”    
    这样的说词让弄芹更困惑了,难道是她听话能力有问题?还是感觉有问题?为什么伟方说的,跟她接收的讯息完全相反,是自己太小心眼儿吗?是自己误会了她吗?伟方的母亲到底是如同伟方说的豆腐心好婆婆?还是就如同自己看到的这般刀子嘴的恶婆婆?况且,不说话就是帮她说话,这听起来多么牵强啊!    
    


第三部分豆腐心,吐得出刀子吗

    刀子嘴,有可能包着豆腐心吗?这句话是很多人为自己或是为别人的伤人言词脱罪的堂皇借口。如果他的豆腐心常常让别人见血光,这种人其实是沟通能力有严重缺陷,并非应该全然被纵容。    
    此外,有一个思维上的疑点值得大家去思索:在刀子嘴射出刀剑的时候,有可能是豆腐心所为吗?    
    我想答案应该是否定的。如果他在那个时候有着豆腐心,就不会放任自己让伤人的言词从嘴中射出。或许此人在他时他地,面对不同人,确实是有颗豆腐心,所以自然表现豆腐嘴;但是当他现出刀子嘴的时候,必定是怀抱着伤人的刀子心。    
    如果对方真是刀子嘴豆腐心,那么老是被刀子嘴射杀的人,她的心应该是什么做的?她的嘴应该要变成什么才好接收家人如此的嘴与如此的心呢?还是她活该就必须在这个家庭中过着万箭穿心的日子?    
    很多先生以“家和万事兴”作为处理这类问题的最高指导原则,喜欢很有EQ地拿着“刀子嘴豆腐心”来替太太“治疗”承受来自婆家人的创伤(当然,也有相反的,只是在目前从夫居的父权制度之下,比较常见的受害者是身为媳妇的女人)。    
    这些被伪装过的豆腐心所射出的刀剑,逐渐扭曲了太太的人格与感受,并且令她长期处于情绪压抑中,日日夜夜渗透进日常生活的言谈举止里面,逐渐地这个旧伤未了、新伤又不断的女人,在面对其他家人时也开始带刀带剑,这个甜蜜家庭遂变成一方杀戮战场,轻则小伤不断,重则哀嚎遍野。    
    弄芹不知道要如何将伟方的说辞整合到那天所经历的一切,美筠说一年前她就是因为不堪未来婆家的不友善对待,订婚后又黯然分手,虽然痛苦万分,她很庆幸当初及时煞车。可是弄芹已经怀孕,要如何煞车呢?一定要趁着肚子还不明显时举行婚礼,连缓些时候都不可能了!她现在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迁就伟方不喜欢戴保险套,相信什么体外射精!弄芹开始从不同角度思量伟方。伟方是否比较在乎自己做爱的快感,而总是将弄芹的怀孕风险抛在一边,让弄芹自己去承担呢?可是,伟方并不像有些书里头说的,男人只在乎自己爽快,他也会问弄芹舒不舒服?有没有高潮?    
    然而伟方最近的表现,还是常常让她觉得他总是只考虑到自己的方便,并不怎么注意到她不好的感受以及她的需求,如果弄芹提起,伟方就急急搪塞过去,根本不想再继续谈,甚至有时似乎在暗示,干脆去拿掉孩子算了!    
    弄芹不是不曾考虑堕胎。她一直经期很不顺,也常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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