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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长醉不复醒-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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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窗瘦影几寥星。她想说点什么,可嗓子干涩了。

    偏偏六儿进来把锦被缎褥铺好了,她已经再三再四地催促子攸安寝了,子攸面上绯红。她丢下账册,先缩进被子里面,六儿也下去了,司马昂走过来,子攸立刻把头也缩进被里。心脏跳的太快了,她摸着胸口,生怕被司马昂能听见她的心跳声。

    司马昂熄了灯,在外侧躺下,许久也没睡着。子攸也睡不着,在里面翻身翻得不亦乐乎。“子攸。”司马昂忽然唤她。

    “嗯?”她不动了。

    “你若再像虫子似地扭来扭去。我就把你拎出去叫你到外间跟上夜地奴婢睡去。”

    “喔。”子攸在黑暗中答应了一声。偷偷摸摸地抬起头看着司马昂。他长得很美。鼻梁高挺。面容刚毅。她忽然觉得就算睡不着。就这样看着他也很好。

    不料。“你看什么?”司马昂忽然说。

    吓得子攸原来撑着下巴地胳膊软了。她跌回床上。“你怎么知道呢?”

    司马昂不理她。她又抬起头。“你睡不着?是不是方才茶喝多了?还是晚上吃多了?”

    司马昂张开眼睛,“我就像你那么没出息么?”

    子攸“嗤”地一声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是为那个睡不着呢?”

    “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个顽童模样?”司马昂哭笑不得,被她扰得恼也不是,笑也不是。“你高低是个王妃,什么话都讲得出来。“

    “那又如何?”子攸嘻嘻笑着,“反正你又不喜欢我。我要是像个淑女一般,你就会喜欢我么?也不会的。”

    司马昂的心口忽然窒了一下,他重新闭上眼睛,不理睬她。可他还是感觉得到,子攸就在他身边一直看着他。

    “许你不喜欢我,可不许你纳侧王妃。”子攸轻轻地说,“等到你当了皇上,那时节我就不拦你了。你想册封多少个妃嫔都使得。好么?”

    “纳不纳妃哪里是我能说了算的。”司马昂说了半句,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他忽然感觉到子攸的喘息声有些变化,似乎要哭了,他不敢再说下去了。“今天我碰碎你的玉簪,是我不好。那簪子是谁给你的?你原来的情人么?”

    “是我娘的,她活着的时候一直戴在头上,十四岁时我爹给她的定情信物。”子攸轻声说,“我娘是我爹的正妻,可是我爹后来更宠爱哥哥的娘。我四岁的时候,爹有天喝醉了酒,小娘告诉他,说我娘不贞,他一怒之下就用绳子勒死了我娘。”

    司马昂张开了眼睛,看着她黑亮的眼睛,“那事你怎么知道的?你爹告诉你的?”

    “我亲眼看见的。”子攸说。“我当时躲在桌子底下。”

    “后来呢?”司马昂觉得有些冷。

    “后来我爹醒酒了,就知道自己错了。他把小娘降为罪妇,流放了。”子攸叹了口气,“爹爹还算疼爱我,大约是觉得对不起我娘。我娘一直都爱他,就是死的太惨了。”

    司马昂翻了个身,面向子攸,“你躺好了,闭上眼睛。”子攸照作了,乖乖闭上眼,司马昂轻声说,“放松些,我给你读几首诗吧,听着诗的时候,心里就清明了,一会儿就能睡着。”

    “好。”子攸闭着眼点点头。

    司马昂把她的被子掖好,他的声音很轻,“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取归来同住。春无踪迹谁知?除非问取黄鹂。百啭无人能解,因风飞过蔷薇。

    论槛买花,盈车载酒,何妨沉醉有人伴、日高春睡……”

    子攸果然倦了,迷迷糊糊地说,“我喜欢‘何妨沉醉有人伴、日高春睡’。要是以后,你能跟我去江南就好了,我小时候去过。”

    “嗯。”司马昂轻声说,倚在子攸的枕旁,“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山献清佳。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嘻嘻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

    子攸终于模糊睡去,睡梦里有司马昂低低的声音,她便觉得安心,梦里在江南,离了这恼人的、总让人身不由己的京都,在江南那温婉的水乡里,司马昂又向她微笑了。

正文 第九章 好梦留人睡

    今日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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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子攸再醒来的时候司马昂早就已经起身了。不过这也怪不得司马昂,是子攸自个儿酣甜一觉直睡到了日上三竿的。

    她在一堆被子里翻了个身,却不想张开眼睛,就想这么安静地躺着。好久之后,她才慢慢睁开眼,眼前有个碧绿的东西,她抬起了头揉了揉眼睛,司马昂的枕头上有只玉镯,温润水滑。子攸稀里糊涂地端详了它半天,才觉得那只玉镯好像不是她的东西。那下边还压着一张字条,她打开看到一行字,笔力苍劲流畅,比她那笔春蚓秋蛇一般的字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怪不得他一看到自己写字,脸就有点抽筋。

    六儿打外边走了进来,“小姐,你醒了,姑爷进宫去了,宫里一大早就来人宣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哪个宫里?”子攸有一句没一句地问她,笑眯眯地摆弄着那只镯子。

    “是皇后宫里。”六儿把手里拿的衣裳放下,见子攸无话,她又说道,“早上我见姑爷回书房里取了那只玉镯放下。可姑爷为什么突然给小姐一只玉镯呢?”

    “谁知道呢,可能为了我的东西被偷了所以赔我,也可能是因为我的玉簪被他碰碎了所以赔我——其实我才不稀罕呢。”她口里说着,一边又高高兴兴地把手上的两只玉镯褪下来丢在一边,把司马昂送她的玉镯小心翼翼地戴上,端详了好半日。

    六儿抿着嘴偷笑,“姑爷在那字条上没写为什么突然给小姐镯子么?其实那也不过就是宫里出的玉镯罢了,也没什么稀罕的,姑爷做什么巴巴的拿来给小姐呢?宫里的那些破东西哪能跟咱们穆府里东西比?这样的东西,就算要给也该给个十个八个的还差不多。”

    子攸皱起眉来,“说什么呢?还十个八个的要,真没意思。说得好像是外省那些县太爷的姨太太。”她不理六儿的偷笑,也没告诉她纸条里写的是什么,三两下把纸条折起来塞进荷包里。她又想起来刚才六儿说的话,“六儿,你说宫里的东西不好,那倒是真的。那还不是因为如今进贡的东西先得进咱们穆府,挑剩下的才能进宫,那些宫里娘娘们的分例还不如我哥哥的小妾。可这是什么好事吗?穆家如今已经太过了,穆家除了爹爹,谁又知道惜福呢?可知若太满了,总是要溢的。等爹爹百年之后,凭哥哥,他真能占得稳位子吗?他想站稳位子,也得问那些吃不饱饭的饥民答应不答应。看着吧,将来横竖有一场祸事,不是咱们穆家的祸事,就是天下人的祸事。以后你可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了。”

    “我知道。小姐你是怕姑爷听见了这样地话心里不好受。”六儿一笑。可玩笑神色又收敛起来。“可小姐说地那层大道理。我虽愚笨却也明白。咱们家地少爷这些年闹得太不成样子了。真像说书里说地那些个骄奢子弟。小姐。其实我看姑爷倒还好。虽然性子冷淡。可是却不曾听说他有什么暴虐地行径。只这一点就比咱们家地爷儿都强。可是。小姐。我听外间人说起。都说下一个做皇帝地肯定是咱家少爷。司马氏地天下也终归要姓穆。”

    “噤声。”子攸忽地打断了她地话。“这哪是你说地话?”

    六儿却知道子攸地性子。待下人是极宽地。并不会认真恼她。所以背着人她很是敢跟自己主子说些无法无天地话。她走到子攸身边坐下。“我跟了主子多少年了。还看不出主子心里喜欢姑爷吗?小姐。你说。将来咱们家少爷。会杀了姑爷吗?”

    子攸没有吭声。微微低了头。咬了咬嘴唇。“用不着他来杀。就司马昂地那个心气儿。依我看。只要把他像关皇上那样关在宫里十年。他就……”子攸后头地话没有说下去。轻叹了口气。方才鼓荡着她地小心口地那份亢奋消逝了。可她素来不喜忧郁。没多大一会。她又抬起了头来。“其实。我并不晓得司马昂到底是什么样地人。可我看到他眼睛里地神采。便觉得他是了不起地人物。六儿。你说他真能像我想地那么好么?”

    “怎么不能。那是一定地。”六儿随口就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是一定地?”子攸来了兴致。向前探过身子来。

    “哈,天下还有比这更简单的事吗?”六儿说得更像是理所当然,仿佛天下谁都该知道这事儿“小姐,你看啊,咱们穆家外边的产业,从来都是小姐打理,却这么兴旺。那么多店铺、行当,不论是都中的掌柜的,还是外省的那些个管事的,所有这些人选都是小姐选的,可没一个出错的,没一个不胜任的。所以小姐你看人从来就没走眼过。”

    子攸发出一声泄气的哼声,倒在床上,“你不如拿刀杀了我吧,选掌柜的跟选夫君怎么能一样?”

    “那还不都是在看男人。”六儿开了象牙镂空雕着山水风景的梳妆镜匣,昨儿小姐说她今天要回家一趟,她得把她要穿戴的珠宝首饰选好了,子攸平素不大在钗粉上留心,可穆家喜欢女子妆饰得足够尊贵,她得替子攸备好了。“只不过那些掌柜的老些、丑些,姑爷好看些罢了。”

    子攸在镜子里向她扮了个鬼脸,声音故意放得软糯拖沓了,“六姐姐,你从来都不喜欢司马昂?我从你的话里就知道。为什么?”

    六儿摇头,言语里有了几分不以为然,“除非他对你好。他对小姐好吗?他昨天对小姐很好?又为了什么呢?难道不是他忽然发觉小姐原来有这样大的能耐,小姐可以利用么?若不是这样,从前他怎么对小姐不理不睬的?”

    子攸没有回答她,脸上多了几分落寞,声音也低得几乎听不见了,“不是那样的。”

    “那是什么样的?”六儿问她。

    她答不上来,她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也不愿去想。她的玉镯就藏在她的袖子里,像是藏着个说不出道不明的心境。

    司马昂此刻正坐在皇后的宫里,手旁的茶已经凉了,他微微低着头,脸上淡淡的,他是这么个冷心冷面的人,他在想什么,就连上头坐着的他的亲娘都看不出来。

    皇后萧氏把玩着一只玉如意,慢慢地说道,“前日穆家丫头还送到宫里不少燕窝,特意嘱咐说早上空腹吃些冰糖燕窝很是进补。呵,虽说是小东西,不值什么,可我看了一眼,那燕窝竟然比宫中有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如今只怕他们穆家才算是皇宫,他穆家的大将军才是帝王!哼,不过倒难为穆家出来的丫头,还知道孝顺。”她的话忽然一转,“这么看来,她心里倒很是有你。”

    司马昂没有说是,也没说不是。

    皇后忽然压低了声音,微微向前倾了身子,“昂儿,这天下是咱们司马家的,不是他姓穆的。”她冷笑了一声,“你是大好男儿,是要做帝王的,你要成就的是千秋帝业,你不需要儿女情长,天下的女子有的是,她们都没有什么分别。你可……你可不要被姓穆的女子迷昏了头!”

    司马昂抬起了眼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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