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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长醉不复醒-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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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昂地腰。司马昂呼出一口气来。放下手中弓箭。把子攸搂得更紧了些。“可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追不上你了。”

    子攸抽噎着不服气地说。“我才被吓死了。我居然遇到了亡灵。”

    “是。是。”司马昂答应着。在她背上轻轻拍抚着安慰。

    子攸抬起头来。司马昂肩头地伤口似乎又裂开了。她轻轻地摸了摸就觉得有新地血渗出来。“是你射地箭?伤口一定拉开了。你腰上地伤不碍事了?好地这么快?”

    司马昂不在意地笑了,不过还是有三分尴尬,“你扶我一下,才起的来。”

    子攸明白过来,赶忙扶他起来,在他腰上一抹,手上也沾了血。子攸忽然觉得怒不可遏,“你想死吗?受那么重的伤,还骑马?要是……要是……我也是白为你操心。”她说不下去了,吞了一口哽咽。

    司马昂靠在她身上,这一日本来以为难再见她,可他既然想把她找回去,就决定非找到不可。倒没想到晚上就见了她,且她又完好无损只受了点惊吓,并没受什么伤,这着实是意外之想。因而这一会儿凭她说什么,他都只有高兴的份儿,听着她责骂自己,反而觉得甚是有趣。

    子攸数落了司马昂一回,见他只是“嗯嗯”地点头,子攸的委屈无处发泄,心里只觉得憋闷,搂着他呜呜地又哭起来,只觉得平生还从未吃过这两日这么大的亏。到底司马昂劝慰了她两句,她才好些,又问司马昂,“是你杀死的亡灵吗?难道你会法术?”

    “什么亡灵啊?”司马昂笑了笑,“你看这亡灵马还吃草呢。”

    子攸怔了一下,也去看那马,虽然周身都发着亮光,可是……可是它确是在低头吃草。子攸踢它一脚,它嘶鸣一声退后两步,完全跟家里的马一样。“可是,可是……”

    司马昂伸手去马身上摸了一把,虽然像是绿色的火焰可是却不烫,他抬起手,手掌上也发起了绿光,子攸立刻尖叫一声。司马昂连忙把手上的东西抖落,“别怕别怕,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竟然可以发光,天下能人异士多得很,不知是谁做出的这等糊弄人的东西,别怕它。想来大约跟萤火虫,或是坟地的磷火相类。”

    司马昂说着,抽出剑来,利落地划开了那个亡灵将军面上的皮革护具,露出一张再正常不过的人脸,“你看,是人。”

    子攸大吃一惊,呆看了半日,最后还是觉得太恶心了,转开了头。

    又想起方才的情景,低着头向司马昂说道,“多谢你救我。”

    司马昂笑了,“攸儿,不是我救你,是你自己救了自己。你若不是最后一刻回过头来,把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惊得一呆,他那刀已经劈下去了,我也来不及射箭。”

    子攸想了想,倒也是这样,忍不住也笑了,“现在想想,他们这两个家伙武艺倒也真是稀松平常,只是有些蛮力气罢了,只可惜那几个狗屎蛮子自己吓破了胆,不敢跟他们真打了。你腰上疼不疼,再这样下去,要流多少血啊,伤药还有吧,我再给你敷上。”

    司马昂摇摇头,呼哨一声,他送给子攸的那匹马跑了过来。“攸儿,这地方不对劲,那两个装神弄鬼的家伙是哪冒出来的呢?也不知还有多少这样的人,咱们得赶紧走。”

    一语未了,静夜里马蹄声又响起来,子攸哆嗦了一下,向司马昂的身边瑟缩,这一夜真是太长了。

正文 第六十章

    静夜里的马蹄声格外惊心,子攸这两天里已经受够了惊吓,在外人面前还能强撑着,这个时候却不由自主地只想往司马昂的身后瑟缩。

    司马昂在她前面静静地站着,倾听着马蹄声从四面八方而来,来的人至少在十人以上,而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次还能撑多久,可他这辈子活到此时唯一能保护的人就在他身后,不能再退缩一步这反而让他快意,他终于摆脱了要非顾全大局利益不可时的压抑。这一天两夜里,没有什么皇子和权臣之女,只是司马昂和子攸而已,也没有什么政治、权力和堂皇的责任,有的这是生与死以及本能。当生命里只剩了生与死,一切都变得简单了。他唯一的恐惧是担心自己做不到,他害怕那个活蹦乱跳的子攸会倒在自己身边。

    他的右手按在剑柄上,鼓起勇气来,剑在他的手里。“攸儿,别害怕。”他低声安慰身后那个已经精疲力竭的女孩,他的左手拉住了子攸的手,“我会保护你的,这次可别离开我。”

    他听见子攸在他身后轻轻地“嗯”了一声,她的身子紧紧挨着他的胳膊,他心里有了说不出的安定。他拉着子攸慢慢地移开原来的位置,他不希望在战斗开始的时候,他们就成了活靶子。

    马蹄声慢了下来,他们就在周围,但是却看不见人,似乎对方也在观察。子攸和几个蛮族武士的火把都掉在地上,却仍旧在燃烧,甚至引燃了一丛秋草。过了一会,借着那些火把的光亮,司马昂看见有十几个骑马的黑衣人渐渐露出身形。

    这一次他们虽然不再装神弄鬼,却有可能这次才是要动真格的了,那两个装神弄鬼的也许只是小角色。司马昂不知道这些人从哪里来,待在前朝的皇陵里到底是在做什么,也许对方也在观察他们的动静,他们迟迟没有动手,也许同样是在猜测他们这些闯入者来到这里的原因。

    双方都在对峙,子攸觉得自己就快要被这样的紧张给撕扯碎裂了,她没有任何办法了,她只能紧紧贴着司马昂,仿佛在这无边的黑夜中他所在的地方就是她唯一可以皈依之处。

    当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对峙的时候,子攸紧张得差一点尖叫出来。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来到这里。”那个严厉的声音里带着威严,半夜在陵墓里听着实在有些诡异,仿佛他们惊动了沉睡在这里的主人。

    子攸刚想大声问那你们是谁,司马昂轻轻地“嘘”了一声。子攸这才想到对方可能是故意要引他们回答,从而在黑暗中确定他们的位置,再弓弩齐射,他们立时就要送了命了。

    她的心头呯呯地跳着,被自己的大意吓到了,这两天的疲劳恐惧饥饿把她磋磨的几乎快要失掉耐力和细致了,司马昂捏了捏她的手,拇指在她的手心里轻轻摩擦着,她知道司马昂告诉她要稳住。

    就在这个时候。她惊讶地听见了新地马蹄声。足足有二十人左右。她听见司马昂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包围着他们地黑衣人也有了反应。他们没有在发出声音。子攸听见他们地马蹄声在陆续后退。速度并不快。但是到底还走了。

    司马昂摇晃了一下。他今天骑了一天马。腰伤到底扯开。又流了不少血。他早就已经是勉力支撑了。子攸赶紧扶他坐下。“你……要不要紧?”

    司马昂不答。他坐在地上。抬起头来笑着看她。“是侍卫们来了。今天早上他们在树林里找到了我。”他咬咬牙。忍着失血后地眩晕。“你这个死丫头。居然自己就那么走了。我在地上坐了几个时辰之后才能站起来。可马也没了。只好跟一个侍卫借了匹马再来找你。那群废物马又骑得太烂。落在我后头这么远。回头非要好好整治他们一顿不可。”

    大难已过。子攸听着司马昂数落自己。不觉就笑了。跟着又掉了眼泪。坐在司马昂身边。“你怎么会带着这么重地伤还骑一天地马?你不要命了吗?就像个疯子?一点都不像司马昂。虽然我心里是喜欢地。可是。你还是疯子。”

    司马昂哈哈大笑。看着子攸。

    子攸问他。“司马昂。我要是死了。你以后想不想我?”

    “你若是死了,我会灭了那伙蛮子的族。”司马昂轻轻地说,他不笑了,眼睛里闪过的阴凉让他看起来才有些像从前的司马昂。

    子攸呆了一下,看着司马昂那双黑亮的眸子,那里面有多少玩笑的意味?就在几个时辰之前,她也这么说过,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她低下头,额头轻轻顶在司马昂未受伤的那边肩头,虽然他们似乎都带了些戾气。在昨晚的那个生死相搏的时候,他们也都杀了人,第一次杀人,可谁也没有手软。大约他们求生的同样强烈,在京城混乱的政局里,或许他们也早就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准备,在这个黑暗混乱甚至有点肮脏的漩涡里,他们谁也逃不掉,总有被逼到死角的那一天,在那一天来临的时候,他们不出手杀人,便会被人杀掉。

    不过子攸觉得这一天来得并不像想的那么痛苦,因为她不是一个人。

    侍卫们打着火把,远远地寻了过来。司马昂搂住了子攸,子攸微微地有些发抖,似乎这个时候才开始后怕,他本能地想把她搂得更紧一点,暮秋的夜晚很凉,他想让她更暖一些。

    子攸后来觉得,当她那天晚上第一次跟司马昂背靠着背,同时挥刀面对生死的时候,某些隐秘的盟约就结下了。那不仅仅是政治上的同盟关系,还有另一种能够把后背交给对方的最古老最原始的信任关系。对子攸而言,信任代表着愚蠢,但却是一种无法抗拒的畅快感觉。她无法舍弃司马昂,所幸司马昂也没有舍弃她,这么做的两个人都是愚蠢的,但是后来子攸想明白了,绝对的聪明人就跟完美的美玉一样不存在。

    但是那一刻,她真的贴近了司马昂,她不知道自己有多爱司马昂,也不知道司马昂有多爱她,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天他们都既亢奋战栗,又舒畅难言。

    许多年以后,虽然他们又经过了许多更危急的关头,不过那天的事不断被说起,司马昂喝醉酒后还要把这事当做佳话告诉他的子孙。激起子攸的怒火,她说那也太过血淋淋些了罢,寻常人家的类似往事至多也就是一起偷青梅被隔壁家的狗咬而已。可司马昂却不在意。后世为这位皇帝编纂野史外传的无聊书生,从记录在史料中的司马昂的只言片语里推测他性格洒脱不拘小节,虽是中兴之帝,却有创业之主的风格品性。

    当然,那些史料里记载的都是司马昂做了皇帝之后的言行,如果今天的子攸就读到了后世的那些野史外传,一定打死都不会相信那说的是她的丈夫。

正文 第六十一章


    侍卫们渐渐赶了过来,司马昂呼喝了一声,立刻有两匹马迅速超过马队,风驰电掣而来。两匹马在他们面前几步远的地方收住蹄子,齐烈和刘舍一前一后跳下马来。

    齐烈呆愣了半天,老大过意不去,突然一屈膝跪在地上,他是粗直的汉子,羞愧得说不出堂皇的话,“属下是窝囊废。”他这一跪下,刘舍也只得跟着跪下。

    司马昂不想责备任何人,错不在他们身上,他笑了出来,开了句玩笑,“你还吓得跪下了,你看你这没出息的劲头。小时候我若受了伤,你要挨你老爹的耳光,现在又没人抽你耳光,你还怕个什么?你不帮着王妃给我止血,是想等我的血流干吗?”

    齐烈给司马昂磕了一个头,又给子攸磕了一个头,“唉,我真该死。”他站起来去看司马昂的伤,子攸并不大会做这个事,而且也不忍心看伤口,她见齐烈手法熟练,便干脆让开地方,交给他自己去做了。

    司马昂拉住了子攸的手没有放开,向她说道,“如果不是刘舍找到我,恐怕咱们再无见面之日了。攸儿引荐给我的这个侍卫,不但弓马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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