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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长醉不复醒-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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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启说不出话来。呆呆地看着子攸。这个女孩子说话直截了当。她说她不偏私。她地话里也确无私意。她不算有德行地女子。像她这样地女子在他所涉猎过地《女四书》、《列女传》里都不曾记载过。她对自己地哥哥没有该有地尊重。她对自己地丈夫也不见得有多少敬意。这是不应该地。可他却说不出话来责备她。呆愣地看着未来地皇后跪在自己面前。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地慌乱。“我……我并没想到。该如何使王爷免于眼下地灾难。”

    子攸松了一口气。仰头看着贺启。“贺大人。您须得证实王爷与行刺大将军地事情无关。贺大人……我……冒犯了。我要先拿到你地供词。若等到我哥哥来审你。一切就都晚了。”

    贺启缓慢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睛眯得更细了,但是看起来却仿佛有了光亮,疲惫之态也不见了,他像是又见着了希望,“王妃娘娘,请起来,莫要折煞老夫。我这就给大将军写一份供状,所有一切皆是老夫主使,与他人无关。”

    子攸放了一半的心,她原以为贺启根本就不会相信她的话,“贺大人,可是这样的话,您就惹了一场大祸事了,我爹会灭您的九族。”

    贺启摇摇头,子攸以为他会有许多豪言壮语,发些他一贯的慷慨激昂之语,没想到贺启什么也没说,只深重地叹了口气。可就是这样看起来像个普通老人的模样,反而让子攸心里有些难过,她心里素日嫌憎这老货的心都减了不少,子攸本想激他自杀,可那些话她现在都说不出来了。

    她慌忙站起来,“我……我去叫人拿纸笔。”

    “不必了。”贺启摇摇头。“我当写血书与大将军,一者说明此事是我一人主使,与他人无干,二者我还要最后劝说大将军一回,使他还政于皇帝。”

    子攸站在一边,不敢多说,到他咬破指头写完了书信,她才忍不住开口,“贺大人,我爹爹他根本就不会还政于皇帝。权力那种东西,任谁得到,都不会再放手的。我……我始终想问贺大人,您想弹劾我爹爹,那是绝难办成的事,贺大人不会不知道,可若知道,又为什么要至自己父母妻儿于不顾,一定要做这样的事呢?”

    贺启微微一笑,那张平素里总是冷得可怕的黑脸上竟浮现了些暖意,也许是因为子攸问得话虽有些冒犯之意,可语调却恳切,贺启一时似乎忘记了她是穆家的人,而只当她是个懵懂女孩。

    他说得很慢,也只说了一句话,却碰进了子攸的心里——“义之所在,明知不可而为之。”

    没想到贺启叹息一声,在牢里向子攸双膝下跪,子攸吓了一跳,就想伸手过去拉他起来,可他执意不肯,双手托起刚写完的血书,子攸以为贺启会说几句诸如“大颢全在姑娘手上”,“求姑娘设法保全王爷”之类的话,可贺启什么也都没说。就是这份无言,越发压得子攸心头沉重。

    子攸把那份血书折起,谨慎地收好,“贺大人放心,我当想方设法制约我哥哥,有了这封信,我想不论我怎样做都能在爹爹面前搪塞了。”

    “王妃娘娘也请放心,哪怕虎贲将军打碎老夫的骨头,老夫也不会翻供。”贺启笑道,那神态倒像是此刻胸中极畅快,“娘娘今天的所为也让老夫刮目相看。事以至此,老夫本该自刎,以减屈辱。但老夫不能自己一死了之,让王爷和王妃日后遭人盘诘,老夫会活着做个证人。”

    子攸心中难过,如果身份倒换,她是不会像他这样随意相信自己的,可这个老人家倒是自家心底无私,看他人便也不肯轻易怀疑了去。这倒叫她有些惭愧,她没有别的话可说,她想说会尽力保住他的家小,可又觉得像是在撒谎,自己可能根本就做不到。她没什么能为这个老臣做的,也没什么许诺可以留下,只能端端正正地向贺启行个礼。

    贺启还了礼,“王妃娘娘,老臣还有一句话。王妃娘娘真以为此事是老臣和王爷主使的吗?”

    子攸抬起了头,一双澄澈的眸子瞪大了,贺启还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的心思已经绕着京城转过三圈了。她的心怦怦跳了起来,越发得不安。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秋夜长

    “王爷,明儿就是你的生日了,早起还要去宫里给皇上,皇后请安,今儿不早睡么?”翠纹从外间进来向司马昂道。她瞧着司马昂的神色,知道今日必不去王妃那里了,“我去给王爷铺床吧。”

    司马昂闲闲拈着一枚棋子,正在看着棋盘,翠纹不知道若是一个人下棋的话还有什么意趣。因笑道,“既想下棋,何不去侧妃那里,听说侧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

    “明日是我生日?亏得你说,不然我都忘了,明日倘或忘记进宫请安,母亲心里又要不受用了。”司马昂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夜雨不知何时停了,却仍不见秋月,只剩了天边寥落几孤星。

    “若说皇后心里不受用,倒是真的,可也并不为那些小事。正妃始终没有消息,皇后娘娘已是大不满了。如今这是还不知道王爷尚未跟侧妃圆房,若是知道了,还不定怎么责罚王爷您呢!”翠纹瞧了一眼司马昂的脸色,倒不是太坏,便小心说道,“皇后娘娘心里是很疼侧妃的,毕竟是亲侄女儿,皇后几次打发人来问侧妃娘娘在这儿过得可好。侧妃倒是好人,只一味替王爷遮掩,所以这边的这些事儿皇后一概不知,连侧妃到府那日,正妃娘娘给她没脸那么大的事儿她都没说。可见侧妃的为人也是好可怜见儿的,王爷也该多疼疼她,不要太委屈了她才是。”

    “我自有我的不对。可那天子攸的事有什么可说的,那也不过就是子攸被她的话逼到那了,气不过骂了几句而已。子攸的脾气就是如此,是吃软不吃硬的,着恼的时候连天王老子都敢骂,可也没什么坏心。要知道一般大家子里的正妻看着虽然宽和,背地里还不是往死里作践小妾,可子攸待她呢,已经够好了。我听说她的吃穿用度一应供应都是好的,如今连王府里当家的权力越发都让给她了。如果子攸这样,她还要抱怨,那就是糊涂人了。”

    翠纹听得呆了一呆,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王爷说得很是,倒是我糊涂了,没往那里想。不过侧妃之所以在王府里管家,也是因为正妃娘娘一向在府里待的时候少的缘故,正妃娘娘每日忙着那些外务,也是分身乏术管不得咱们这里的事。那些丫鬟婆子连同小厮都没人管教,不但懒惰不堪使用,而且每每在王府里聚众赌博甚或是斗殴生事,也实在是太恨得人牙痒痒了,若不得侧妃管管,咱们王府里的奴才就太不成体统了。人说家和万事兴,那是再不错的,咱们府里和和气气的,对王爷也有好处。”

    司马昂没有再说话,只看着窗外,他的心思不在这个王府里,这里不过是人家穆文龙赏赐给他的局促一隅而已,这里不像是他的家,倒像是困住他的一个泥潭,囚住他的一个樊笼而已,所以别人越是在意这里他越是烦闷,反倒是子攸对这里毫不在意的行径虽然惹恼了旁人,可倒是投合了他的心思。他以前没意识到这点,今晚这般风雨欲来风满楼,倒把他平日的焦躁情绪平复了下去,许多思维也清晰了。谁知却开始翻来覆去地想着子攸,那个大着胆子口口声声说着最喜欢自己的女子,却是自己最着摸不到的,近近远远,犹如水中月镜中花。

    再听见梧桐叶上三更雨声,只觉满室秋风凉,这夜越发长了。司马昂没有困意,便走了出去,不知不觉绕到子攸的院子外边。里面犹亮着灯火,他知道自己不该进去,却想在院墙外站一时。听见六儿在骂一个小丫头,像是小丫头熬不得夜坐在廊下睡着了,司马昂便知道必是子攸尚未回来,所以她的丫鬟们秉烛等门。他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子攸,可也无法可处,这股烦闷抑郁又比往常更甚。

    他慢慢地在王府的长巷里没有目的地穿行,这说不出的压抑就快把他逼得疯癫了,有时候他甚至希望自己的爵位赶紧被夺走,他宁愿去北边做个戍边的小卒,哪怕战死沙场,到底痛快壮烈,强如在这里做个活死人。

    正在心绪烦乱死后,忽地也不知道哪里传来女子低低的歌声,“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司马昂也不知怎的,呆呆地听那歌声,就顺着那歌声走了过去,见一苗条纤细的女子独立于湖边长廊之中。那不是子攸,当然不是子攸,可不知怎的,方才他听了那歌想起的却是子攸,而不是萧吟。

    萧吟回头。借着廊上悬地宫灯看过来。似是没想到走来地人是司马昂。这一眼看过来。竟是盈盈粉泪。似有多少委屈。这一下子。司马昂尽管想走开也是不成了。他尚未开言。萧吟已是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袅袅娜娜地下拜。“吟儿。见过王爷。”一语未成。又有数点粉泪落下。

    “起来吧。表妹。你我原不用这些虚礼。”司马昂微微叹了口气。这情景。也不知谁看了能不动情。只是司马昂到底是愁绪满怀。没有心思在这个上头。“天凉了。不如回去早些歇着吧。倘或着凉就不好了。”

    萧吟摇摇头。眼里满是凄楚。“妾是薄命之人。别说着凉。便是死了又能如何?”

    司马昂看着她。竟无话可说。半晌叹道。“前年在宫里见你。听说你已经与你两姨表弟订了婚约。你那表弟我也见过。着实是一表人才。想来在家时候你们是外祖母一起教养长大地。情分也该是好地。为何后来舅舅又把你嫁给我呢?要知道我这王爷也不过就是个虚爵。你不该嫁给我。”何况他这个爵位连同性命明天都不一定还能保得住。如果萧吟心里有旁人。他想放她走。

    只是没想到萧吟却像有些恼了。正色道。“王爷怎么会说这样地糊涂话。我虽不是什么侯门闺秀。可也知道个礼。婚姻大事没个自己主张地道理。我也并不曾与谁亲近过。我只知道遵从父母之命才是正理。兄弟姐妹们不过是亲戚情分。我若多了别地想头。就成了混账人了。”

    说得司马昂无言以对。想说自己没有别地意思。可看着她义正言辞地模样。他又没了话。刚才他地话似乎确是有些唐突。萧吟地话是中规中矩地大家闺秀之言。非礼勿言非礼勿视。他无话可说。却觉得心头发闷。又想起子攸言谈举止间地任性妄为。无所顾忌。忽而想到跟子攸在一处地光景。无论是气也罢乐也罢。倒都痛快得很。

    沉默了一阵子,司马昂有些过意不去,“我不过随便说说,妹妹不用多心。”

    萧吟低了头,眼中似又有泪,“我知道我比不得正妃。”说是这样说,可她自觉得自己到底是皇后娘娘赐给司马昂的,虽然名分是侧妃,可却更该尊贵些。她这样说原是希望司马昂劝慰她几句,这样她有了台阶下,他们也有了话可说。可谁知司马昂也不知是正在出神还是怎的,竟没回答她的话,倒像是默认了她比不过正妃。萧吟的面上烧热了起来,好生下不来台。

    司马昂回过神来,“我送你回去吧,已经过了三更天了,实在不该在这园子里站着了。”

    萧吟也就跟他走了,到了萧吟的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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