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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的蝴蝶-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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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怎么会有这么个名字?    
    从十五岁到二十二岁,我是个问题女孩儿。我爸妈没办法,一次次地跟我断绝关系,又一次次地把我接回家中。我在一群哥们儿中间,他们都喜欢我,对我平等,不像我爸妈总是训我,应该这样不该那样。我讨厌这个家。十六岁那年,我们跟一伙人打架,动了刀子,我失手伤了一个男孩儿,流了很多血,差一点死掉。这个过失后来被我的一位大哥承担,当时正赶上严打,他被判了三年。我发誓要等他出来,用我的身体来报答他。三年后,我把他接回来,回到他的家里,我们连续做爱,在他的屋子里整整一个月几乎没有出屋。我没有别的可用,我只有身体。    
    她又点燃了一根烟,幽幽地吐出来,接着说。    
    可是好景不长,一次大哥跟人打架,我不能不上,为了报答他我也不能不上。那群人凶极了,全拿了刀子,我拖住他们,让我大哥快跑。大哥跑了,可是我被连刺三刀,昏死过去。等我醒来后我发现我已经回到家里,我一边养伤一边等待大哥回来。可是他居然是一去不返,我苦苦地等待了半年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父母正式与我断绝关系,我让他们太失望了。我无路可走,便去了酒店,后来又去舞厅,我以卖舞为生,我没有别的能耐,我只能用身体。但是我幻想着有一天,我会变成一只蝴蝶。可北北毁了我,现在,我已经不能再跳舞了,我不知道以后我能干什么。    
    长久的沉默。有那么一刻,毛毛觉得蚊子要杀鬼北北是有情可原的。北北用情感的刀子狠狠地戳痛了蚊子的心,蚊子有理由索回她的感情。她抽出蚊子的烟,猛吸了好几口,觉得心痛正通过这香烟释放出来。    
    以后怎么办?    
    蚊子说不知道,永远别问我明天,活一天算一天。    
    不行,蚊子,你不能因为北北就放弃自己,你还年轻,为什么不想想明天呢?    
    哎你怎么也这么说话,我不喜欢你这么跟我说话,像我妈似的。    
    蚊子,你喜不喜欢是你的事儿,可是我还是要说。北北可能是伤害了你,可是他远没有像你想的那么坏。你可能还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跟梅兰结婚。    
    蚊子惊讶得掐灭烟头,你说什么?    
    他们没有结婚,那只是一场表演,你懂吗?在港台这叫做“秀”,就是演一场戏,假的,你懂了吧!    
    蚊子很久都没说出话来。    
    他没有跟你说清楚,我想是因为他怕破坏了这种效果。他没有背叛你。    
    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千真万确,北北在师大的礼堂里当着成千上万人的面亲口说出来的,梅兰也是承认的,为了这,她也被学校除名。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也说不清楚,但我只是隐隐地觉得,他们想用这种方式说明什么,究竟想干什么,我也不懂。我想,等我们再过十年、二十年,也许就能理解了吧!    
    蚊子说我不想再等十年二十年,现在弄不懂的事情我就不想再懂了,我不想那么累,我最讨厌那些复杂的事情。    
    蚊子,以后有什么打算?    
    蚊子说还没有,不知道。    
    你还会跟北北破镜重圆吗?    
    不会,无论他有什么理由,我都不能原谅他这么做。    
    她们都一时无话,只有那首《冬雨》还在唱:    
    不要再编织美丽的伤痕    
    不要再编织牵强的借口    
    噢因为你的眼,噢因为你的眼    
    早已说明早已说明……    
    天亮了,晨光照进窗口,她们丝毫没有困意。蚊子想起刘主任被打的事来,便说你骂我下作,你骂得对。那件事儿是我干的,我这人就这个德性,一旦喜欢一个人,就为他(她)粉身碎骨,没办法。    
    蚊子的话使毛毛心情沉重起来,她不知道将面对什么。她说对不起蚊子,请原谅我,那晚我太冲动了。    
    这时,蚊子突然把那只美丽的蝴蝶从她的肚皮上掀了下来,原来那是一只贴上去的蝴蝶。她对着那只蝴蝶笑了笑,带一种嘲弄的笑,之后把那蝴蝶撕碎。    
    


第四部分爱情这东西我明白(3)

    3.经过考虑,毛毛不想留在老洪的公司里,又想彻底地离开这个伤心之地,远走他乡。可是那个年代,还没有人敢真的辞职,她也不知道辞了职她将怎么生活。就在这时,院里正好要抽调一个人去下乡扶贫。这是个苦差事,没有人愿意去。可毛毛觉得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她毫不犹豫地报了名。而且她在心里想,她此去将一去不回。她会留在那里,无论在怎样一个地方,都会是她的天堂。    
    她离开妇产科的时候,心里还是涌上一股酸楚的情绪。她不知道这个给过她太多痛苦的地方竟然还会令她恋恋不舍。当她昂着头最后一次在走廊里走过的时候,她看见了刘主任那老鼠一样的眼睛那么凶恶。她想如果是在某个深夜,那老鼠说不定会扑出来咬住她。她心里忽然一阵轻松,从此她将没有这种恐惧了。这种安全感迅速地填补了因离开而带来的怅然。    
    辛宁总是远远地望着她,他肯定也听说了她要离开的事情,他的目光怅然而哀怨。    
    那天,她收拾着东西。她把所有的东西都送给了别人,她决定不带走这里的一草一木,以免触物伤情。最后她把信件都堆放在一起,那里面有辛宁送给她的新年贺卡和他精心制作的各种小动物。当她把那些东西点燃时,一缕轻烟慢慢升起,她知道她将与这一切永别。她的泪水还是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这时,辛宁破门而入。他不由分说就扑到那堆杂物上,疯狂地往外抢着那些东西。她气疯了,冲上去往外推他。他在与她的争执中突然把她抱住,不顾一切地亲吻她。她打他,骂他,把她的泪水涂满了他的脸和脖子,可是无论怎样都无法挣脱开他。他的嘴唇堵住了她的呼吸,她甚至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一遍遍地重复着,我爱你,我爱你。辛宁的嘴唇似乎带一种魔力,以前无论她们发生什么不愉快,只要他用那双感性的嘴唇压住她的,她就会被他融化,就能感受到他深深的爱,就会服从了深处的火焰,然后她们变得如胶似漆。现在,他的嘴唇似乎再次把她带入那种境界,让她忘记所发生的一切,忘记她的耻辱,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去。他压迫着她,把她推倒在那张床上。然而她内心深处突然被那疼痛揪紧了,她一躺在那张床上,那耻辱就敲醒了她的神经。他正在剥光她的衣服,她不知从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她真真切切地打了他几个响亮的耳光。他惊呆了,不相信似地看着她。她趁机从他的身下爬起来,她打开门,大叫着滚--!    
    这时,泪水猛然从辛宁的眼里滚滚而出。他看着她,哽咽着说,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跟你解释那天晚上的事情。    
    不用解释,滚开!她狂叫着。    
    辛宁整调好衣服,在临出门那一瞬,他转过来身来再次强硬地把她抱进怀里,返身把门关上,靠在门板上没命地亲吻她。这时,门被打开,蚊子站在他们的面前。蚊子见状,心头一颤。也许在她的心目里,只是辛宁还是个好男人,是个可以信赖可以依靠的男人。可是……她忍着眼泪,说辛宁,你得娶我。    
    辛宁放开毛毛,他惊得目瞪口呆。    
    蚊子说,你回答我,你娶不娶我?    
    其实对于婚姻和爱情,蚊子根本不抱任何希望的。她来找辛宁本来也不是逼他娶自己的,她只是想依靠一下他。她觉得太累了,表面上一切都无所谓,其实她心里很有所谓,很在意他是否真的爱她。但是想不到让她碰上了这样的场面。那就等于说辛宁也和别的男人一样,睡了她就把她抛在一边,根本没有她放在心上。她最恨这样的男人,她一定要报复!    
    辛宁看着毛毛的脸都白了,他只能面对现实。他说蚊子,对不起,我不能娶你。    
    为什么?    
    因为我爱毛毛。    
    蚊子所有对于爱的理想都破灭了,是的,她没指望他娶她,她本是指望北北能娶她的。但是北北已经把她的理想全部摧毁了,她在极度失望之际最容易移情别恋,她把辛宁勾到了床上。这对于她本也没有怎么重要,她没想让他对自己负什么责任。但是他刺激了她,她也决不允许他当着自己的面亲吻别的女人。她尖声叫道,那你为什么要跟我上床?    
    辛宁说你让我说真话吗?你最明白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儿?我不想在这里,在别人的面前再提这件事儿,请你忘了吧!    
    辛宁的话使蚊子如雷击顶,哪怕是辛宁假装说爱她,但由于种种原因不能娶她,或许她都能接受,但是没有,他不是因为爱,这就好像是蚊子跟什么人都可以上床一样,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无法容忍的侮辱。她哇的一声狂嚎起来……    
    蚊子的哭喊惊动了医院里的人们,大家纷纷围过来,打探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见蚊子一阵哭一阵笑,显然精神受到了刺激。辛宁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疾风暴雨,一时呆若木鸡……    
    蚊子又说又闹,很快,人们把蚊子架了出去,架到急诊室,给她注射了镇静剂。还是毛毛给老洪打了电话,老洪赶过来,把蚊子接走了。    
    4.辛宁的事很快就在医院里传开了,人们说什么的都有。八十年代,人们心里还存有道德底线,对于这种事情还是不能原谅的。辛宁坠入了深渊之中,无法摆脱困境。而毛毛也被裹入其中,她不想解释任何事情,惟一的想法就是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走的那一天,许多的同事来送她,辛宁没来。她多少感到失落,不知怎么她想最后见到他。最后的时刻,她在他的窗口上看见了一双手。它紧紧地贴在窗玻璃上,远远望去,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她知道这是辛宁在用他独有的方式跟她告别。那只蝴蝶曾用它细微的触脚给她带来过无数的安慰,曾在她的皮肤上留下深刻的印痕。如今它却成为一种伤痛的标志,一种疼。    
    她将向乡村走去,她将独自一人,她将忘却这里的蝴蝶,她将寻找另一种美丽。    
    她甚至没有跟老洪告别。    
    当老洪赶到车站挽留她时,车已开走了。他惆怅地走出车站,忽然有些伤感。还有梅兰也从此在这个城市里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关于那场裸体风波也渐渐地平息了下去。    
    时间进入到1988年的时候,他们那些所谓的文学理想烟消云散,人们各奔东西,做鸟散状。他隐隐地感到,当八十年代快要结束的时候,所有的理想已经提前结束,这里面到底预示着什么呢?    
    真正的分离其实已经不声不响地到来了。    
    蚊子在老洪那里休养了一段时间后,渐渐地好转起来,基本上恢复了正常。她便又回到了夜总会,她说她能养活自己。    
    就在不久后的一个春天的傍晚,老洪在一条街道上与蚊子偶然相遇。当时蚊子穿着随意,身上没有任何背包之类的东西,脚上穿着一双拖鞋,两双手插在裤袋里,悠闲自在地散着步。    
    蚊子!    
    蚊子停下脚步,惊喜地问是你!    
    你要去哪儿?    
    去车站。    
    你要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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