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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路过-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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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柴洛槿听话跳开,表情乖巧坐在桌边严阵以待。
「唔唔唔……你万里翘翘……到则里……又系么阴母,」柴洛槿满嘴肉渣,边喷边对着风无名说话,风无名洁癖严重,忍着跳脚发怒把衣服和脸上的唾液肉渣拈下来。
「我说,你万里迢迢跑来做什么,我可是被大陛的十几个王爷看中了抢过来的,知道大陛之乱怎么起的?就是我!我当年才几岁就倾倒众生了,不小心在布水河边洗澡被巡视游玩的皇帝和王子看见,所以儿子杀老子老子掐孙子一场大乱就因为我红颜祸水而起,我趁乱逃回老家,意识到女人只有自强才能自保,因此发愤图强自创家业,结果还是又被抢了来……唔……」风无名玉面扭曲忍受着她的唾喷,实在承受不住这样腌臜的女人,她又在舔手指……一个没忍住把她拖过来,拿起花梨木架上他拭脚的毛巾狠狠在她脸上横擦竖抹起来,直擦得柴洛槿近乎窒息小脸通红才愤然罢手。
柴洛槿拿过毛巾研究,全身颤抖嘴唇哆嗦道,「你……你……你!」
「你什么,本座擦贵脚的,以后赏你擦屁股!」
「你你你……」柴洛槿死攥着他前襟几乎出离愤怒了。
「又你什么!本座干净之极,只有体香没有异味,快给本座洗干净去,看着便心烦。」
柴洛槿哇啦嚎啕,她真的遇上对手了遇上对手了,一定是几世的仇家几世仇家,擦脚的啊擦脚的啊,小洛槿其实很爱干净的很干净的啊,哇……
风无名看着这个不长记性蹬鼻子上脸,用眼泪口水鼻涕在他胸前摩来蹭去掌击捶打的人,拎兔子般拎起她衣领走进内室唤人置备浴桶洗浴,他要亲手剥她一层皮!
侍婢们在门外附耳听着内室里时断时续的哭泣呻吟,脸热心跳地幻想里面的旖旎风光——
「其实,跟我结梁子可没好处啊……」她已将这浴桶刷了三遍,小财神娇贵的双手在粗木头上反复摩擦,坐在那边看她刷桶之人,是不见她掉皮不成活么?果然是人在屋檐下……
「本座可结不起小财神的大梁,我们有来有往留下些佳话回忆而已,十几年后你若还活着,一定有滋有味地想起曾有幸为我刷过桶。」风无名懒散靠坐墙根,眼神有些飘。
「把大好光阴瞪着我刷桶,你是嫌命长还是不受三王爷待见?宗主办事要讲些效率,也不怕我是处心积虑以身犯险来拖累你,等你回去后才发现你的江山换了颜色?」柴洛槿喘哈哈趴在桶沿,还不忘吓唬人。
「我不认为你有这么不分轻重,虽然确实有点儿……」
「你……那几个五府都督的兵士,你怎么摆布的?」滴水不漏的打探山水渡,除了三王爷还与大陛的谁谁有染。
「哼,种土里了,等开花结果来年收成,送你尝几个。」回答也是滴水不漏,嗅不出味道。
「去……刷完桶我要出去玩。我还没见过大陛繁华城邦,坞壁后是城池还是一堆堡垒?」
「你洗完澡再出去,别让我们大燮遭人耻笑。」
「嗯……」柴洛槿不留神把刷桶毛巾叼在嘴里,说,「疯狼,你师傅呢?」
风无名抬眼盯住她,眼神由飘忽而凌厉,「你那些把戏,一点都不好玩,尤其,别想玩我师傅。」
「你不相信我真的被吸引是么……」离开桶沿端坐地上,「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柴洛槿前所未有地认真看着风无名道,「初见时飘渺兮凌波,再见时翻飞兮随风,缘只有两面,可我记得他的鼻梁眼眸,记他的唇瓣眉角,记得他的萧索冷漠,是,我至今记不全他整个人,晚上做梦也只有一个如雾气的氤氲身影,可你不会明白一个轻飘眼神的意义,你也不会懂一声冰冷呼唤的温暖。你总是两次三番阻我,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事,我的过去以后,他的现在未来,你凭什么管!」
「我,凭什么管?」风无名冷笑,「你的前尘与他无关,他的过往却都与我生命纠缠在一起,而且你的以后也与他无关,因为师傅是要守我一辈子的。」
「胡说八道!你这么攻,难道要你师傅做受么,狼心狗肺你居然舍得他疼!」柴洛槿攥紧抹布青筋爆凸。
「做什么受?」风无名偏头望她,费解。
「你先答,到时候是你抱他还是他抱你!别说你没想过!」(『抱』字同『上』字,请自行代入……)
风无名脸上突然飞红,他倒真的从未想过这个……只是相守相伴呃,这个?
柴洛槿狞笑耸肩,「所以说,你不是爱,是依赖,你不会想把爹妈压上床的,对你师傅也一样……」
风无名捏着下颚,若有所思摩挲道,「你倒是提醒了我,不如生米煮成熟饭,以后就不会招惹你这般狂蜂浪蝶了……唔……」
「你……你……你!」
「你什么,刷完洗澡,洗干净。」
「你你你……你不会真的……」他近水楼台又是大宗主,真个霸王硬上弓强要臣属怎办,怎办?
「又你什么!本座光阴论金卖,欠陪。」
甩袖留下匍匐在地绝望悲苦的柴洛槿,咬牙切齿把他定位为今生、来世、头号仇人!

十六、鼠兔同归

马车晃荡,柴洛槿被上下颠腾,她倒是不客气地挂在风无名身上如无骨之人,万幸她今天洗干净还搽了点香香,不然他定要把她甩下去。
柴洛槿忽然抬起头擦擦口水,含糊道,「我刚才做了一梦,梦见你师傅变做一个大棉花糖,我一口把他吃了,呵呵呵呵……」
风无名白她一眼,突然又问道,「棉花糖是什么?」
「你没吃过?大燮没有?就是绕在大竹签上如棉花一般香甜的零嘴,我会做,我回去研究一下工具卖给你吃。」口气如糊弄孩子,如果不是那个卖字风无名定要流涕感动。
「棉花一般的糖?」风无名抬头看天想像,突然又撇过脸问她,「你究竟哪里来的怪物?不说也可,反正实话不多。」
「我的身份来历从来都实话讲,我从另一个世界来,我生活在一个高级的年代,我们那里有四个轮子跑的车,比破云天驹还快上好几倍,有方盒子里面装人的电视,每日打架演戏,有长翅膀的机器,人坐在上面可以飞,有坐在房里就可与万里外的人联系的电脑,电脑里有一种网叫互联网,比最快的信鸽更神奇,可以联络通信,还可以看色情电影,当然我不常看的……」觉得身边过于安静了,抬头一看,风无名居然睡着了。
柴洛槿悻悻然撇嘴,举头看大陛的天空。
流云静静,好似呼吸。
天空这个东西,高远辽阔对你不屑一顾,却又不变地出现在你的头顶,覆盖你的人生。失落时它无声嘲讽,得意时它莫测诡笑,有最庄严的教化法相,有最卑鄙的观望态度。
望着那方最高尚最庄严的被歌颂者,想起一些东西,忘记一些东西,追逐一些东西,舍弃一些东西,都好像在它覆盖的轨道下面,凡人如蝼蚁挣扎无力。
「我讨厌权威,讨厌神佛,讨厌命运,讨厌规矩……」柴洛槿喃喃。
假寐的风无名心中微震,这是他九岁出破水洞时向天吼的一句话,一字不差。那几年的记忆,无论与伙伴的天真童趣还是与某个人的青梅竹马,全部被叛乱血腥和励精图治所洗礼,只有这句话,刻骨铭心。
眼睛微睁,柴洛槿正望着天空,眼里半是恍惚半是清明,而最深刻的,是不屑,不屑于自己,不屑于他人。
这人若不是敌人,倒是可以交为朋友,风无名心想,突然又觉可笑,他们俩果然都是叛逆决绝之人,不是朋友,便做敌人。
大陛天幕层层远去,一行飞鸟掠过。
「你说飞鸟之翔是为什么?」似乎觉察到了他的视线。
风无名抬眼,看天边归雁入斜阳,是北方特有的浓墨景象,「为了飞翔。」
柴洛槿摇摇头,「翅膀是自由的助力,也是束缚的原因,天要你长上羽毛,你便要为生活飞翔,可怜可怜……一生当飞翔一次,再狠狠落地!」
女子的下颌高高扬起,在晚霞余辉的流淌下熠熠生辉,她喜欢这个表情,无力时如此,得意时也如此,在脸上贴上飞扬跋扈的小人标签,掩饰自己真正的颤栗和需求。
前后其实不过无奈,左右原来只是可怜。
「你是披狐狸皮的兔子一只。」风无名撇嘴笑。
「那你就是怕光亮的老鼠一个。」柴洛槿挑眉瞪。
「哼,老鼠吃荤,兔子食素,到底那块肥肉你还是啃不过我……」他晃晃脑袋。
柴洛槿一惊,又想起霸王硬上弓一事,心中暗急,只好威胁道,「你做得出,我便千山万水也要阉了你!」
争吵开始,不,该说斗智斗勇。
入大燮不久,马车周围的随从便多了起来,山水渡果然在边关也可召之即来。
风无名因无法忍受柴洛槿连日来梦中的拳打脚踢,在外面骑马,尘土太多扑到脸上,却觉得更为可恶,又钻进来,最后找到好法子,白天进来晚上出去。
「你真要立在马上睡?」柴洛槿探出头来期待他的表演。风无名白她一眼道,「伏在马上睡。」
「这样很累腰啊……嗯,累点好,下半身不遂更好……」
「什么?」
「没事。」柴洛槿头晃一圈,对最近的那个小随从勾手道,「给宗主夫人我传个信,随便找间千几食驿或者到中人庄,告诉他们柴洛槿无恙,安全的艳遇归来。」
「哼,」风无名插话道,「还有不日与山水渡宗主完婚,以后厨房厅堂,嫁与人妇便退隐不问江湖事,最重要的要告诉他们,家产都归了我。」
柴洛槿磨牙,吓唬随从小子道,「敢听他乱讲我亲死你!去,就说柴洛槿无恙,直捣山水渡黄龙即可。还不快去,小心我亲死你!」随从小子拔马腿就跑,比兔子还快。
马车与长队出现在宽广尞江接天的那一线时,山水渡自大峡谷出来几千人齐齐伏在地上,默然等待。
眼尖之人却发现,马车旁竟是骑马而来的宗主,不喜尘土的宗主未坐车。
「不回邘州么?」风无名对马车帘子轻声说。
「你怕我见到谁?」
「笑话。」策马加速,风无名走到了前头。
「山水威名,天领渡化!山水威名,天领渡化——」山呼如海潮涌来,数千人的和音铺天盖地,连天空的层云都被席卷。
风无名扬手止住呼告,静静看着门众,声音轻飘如呢喃,却传遍整个江面,「我回家了……」诸人听后,眼神信畏之余又几分宠爱。
山风和水色挥手布船,接宗主上草棚小舫,却发现马车上徐徐走下一女子,衣着鲜丽、裙摆翩翩的面具女子。
「宗主,这是……」
风无名冷睇一眼迈步要走,那女人却婀娜款步过来将纤纤素手伸到风无名面前。
只有风无名看得见面具后那挤眉弄眼的两只招子,女子突然强把手塞进他掌中,他抬手看看笑道,「无需心急,回去我慢慢抚。」一个鹤撩把女子四仰八叉掀飞进船篷里,喝道,「开船!」

十七、虽静而远,浮华归尘

「王爷,小财神安全无恙,据说直捣山水渡黄龙什么的……」
郑显轻嗯一声,山水渡……你是去捣黄龙、捣乱、还是捣情……把扇穗放入玲珑八角盒内,不小心瞥见镜中人,近日越发的喜欢锁起眉头了。
「给我传信柴府,她两天之内不回来与我接洽,所许之事作罢。」
「王爷,尞城来此要七、八日……」
「……嗯,就七日。」
……你大约快活得很……郑显用玉杵碾碎那包香粉,把无可研磨的粉末狠狠往穿了磨,一下一下如穿心般用力。这是柴洛槿走前从旧衣裤腰带里摸出来送他的,凝神的香粉。
舍不得用,竟舍得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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