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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他们必然另眼相看。”
不料他还未曾开口,绸缎店的人已是对他“另眼相看”了。他一进店门,
店子里的人就都盯着他看,神情颇为紧张,有两个小伙计还似乎露出有点吃
惊的样子。
二掌柜和他打个招呼,冷冷问道:“客官你要挑选什么货式,是批发还
是零沽?”
谷啸风不觉有点诧异,心里想道:“素来听说大都的人最有礼貌,尤其
做生意的人,即使做不成生意,对客人也是十分殷勤的,怎的他们却是这个
样子,完全不像生意人的模样。唔,难道他们已是看出我有个可疑之点?”
当下答道:“我不是来买料的,我是来找你们丁老板的。”
“你找我们的老板做什么?你是他的朋友吗?”二掌柜的面色更难看
了。
谷啸风赔笑道:“我虽然不是你们老板的朋友,但却是他的一位老朋友
介绍来的。”
“是谁?”二掌柜问道。
谷啸风道:“是山东禹城一位姓洪的老太爷,我就是从禹城来的。”
他这么一说,店子里的伙计神情更紧张了。二掌柜冷冷说道:“我们的
老板不在这里。”
谷啸风不知店子里的人可不可靠,他怀中的信物是必须见着了丁实本人
才能交出来的,当下只好问道:“他不在店里,那么可是在家里还未出来?”
那二掌柜只是简简单单答了两个字:“不是!”
谷啸风又再问道:“他在哪里,你可以告诉我吗?”
二掌柜道:“你为什么要找我们老板,我们老板可是不想有太多的‘应
酬’的。”谷啸风心想做生意的人讲究的是和气生财,丁实虽是冒充商人,
也该学学别个商人的模样,哪有害怕应酬之理?这分明是他们的砌辞,不想
我见他们老板的了。他可不知,二掌柜说的这个“应酬”乃是另有所指。
谷啸风没法,只好更多透露一点口风,说道:“那位洪老爷子托我送点
东西给你们老板,我必须当面交给他。”
二掌柜道:“哦,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可以由我转交么?”
谷啸风赔笑道:“不是区区在下不敢相信你们,是那位洪老爷子这样吩
咐我的。”
二掌柜道:“那你来得不巧了,我们的掌柜出门收货去了。”
谷啸风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二掌柜道:“不知道。”口气更为冰冷了。
谷啸风当然不肯就此罢休,于是再问:“丁老板家住哪里?你告诉我好
吗?”
不料二掌柜又是说道:“不知道!”
谷啸风不觉有点气起,说道:“你们老板家在哪里,你做掌柜的都不知
道的吗?”
二掌柜冷笑道:“你不相信我,我也能不相信你。京城里各式人等都有,
你客官当然不是流氓,但我们做伙计的可得提防有人骚扰我们的老板。这是
我们的规矩。对不住你了,你既然不是来做买卖,那就请你走吧!”
谷啸风怒从心起,但他可不能在店子里和人吵架,因为一吵起来,不但
于他无益,甚至还会连累丁实。
恰好此时又有几个客人来到,二掌柜和小伙计就不再理会谷啸风,忙着
去招呼客人了。
谷啸风强忍怒气,心里想道:“为了顾全大局,我暂且不和你们计较。
现在还是先回去和瑛妹商量吧。”
韩佩瑛和任红绡在那间小茶馆里也和谷啸风的遭遇一样,虽没意外发
生,却也碰上一件有点奇怪的事情。
她们在那间小茶馆要了一壶龙井,几碟糕点,没多久有一个白衣少年进
来,坐在她们对面的一张桌子,不停的用眼角斜瞟她们,对任红绡好像尤其
注意。
任红绡小声说道:“瑛姐,你有留意这个人吗?贼忒忒的尽是在打量咱
们,讨厌!”韩佩瑛只道这人是个无赖少年,说道:“别管他,他不惹咱们
算是他的造化。”
哪知话犹未了,这少年就走过来“惹”她们了。
那少年过来作了一揖,说道:“两位小姐打哪儿来的,咱们好像有点面
善。”
任红绡怒道:“我从没见过你,给我滚开!”那少年斟了杯茶,说道:
“就算我认错了人,小姐你也用不着这样生气呀。请容我说几句话如何,你
生气我斟茶给你赔礼!”
任红绡道:“谁喝你的茶!”口中说话,中指就向茶杯弹去。
任红绡跟她父亲练的是正邪合一的武功,她这一弹,用的乃是“隔物传
功”的阴柔指力。这股力道传过去能伤对方的脉门,本领稍差的武林人物,
都禁受不起她这一弹,没有练过武功的人,那就更是不用说了。
在任红绡的心目中,这少年不过是个流氓无赖,这一弹弹过去,非痛得
他像杀猪般的嚎叫不可。
不料只听得“铮”的一声,任红绡弹着茶杯,那少年竟是神色自如,若
无其事。茶杯里的茶都没溅出半点。
那少年笑嘻嘻地道:“小姐还是生气,那我只好自己喝了。对不起打扰
了你们两位啦。”
禁受得起任红绡的“隔物传功”这还不算稀奇,难就难在他能够举重若
轻,丝毫不露声色的就化解了任红绡的指力,连杯子里的茶水都没溅出半点。
显然他的内功造诣,要比任红绡高明得多。
韩佩瑛吃了一惊,正准备暗中出手帮忙红绡,不料又是颇出她们意料之
外,她们以为这少年占了上风,少不免还有一场??舻模?馍倌旰雀闪四潜
茶之后,却是彬彬有礼的道了个歉,竟自走了。
韩任二人摸不透这少年的来历,再过一会,谷啸风也回来了。
韩佩瑛道:“怎么你这样快就回来,见着了丁老板没有?”
谷啸风苦笑道:“我吃了闭门羹啦!”把经过告诉她们二人之后,笑问
她们道,“你们好像神色有异,可是也碰上什么意外的事情么?”正是:
人心险恶难轻信,致教吃了闭门羹。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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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回访友攀交凭信物还银结
韩佩瑛道:“没什么大事,只是一点小小的风波。”
谷啸风听她说了刚才的遭遇,不禁疑云大起,暗自寻思:“难道我们刚
入大都,就给人家识破行藏,暗中‘缀’上了?”但因一来在茶馆里不便畅
言,二来他也不愿韩、任二女多所担忧,听了之后,便轻描淡写地说道:“京
城里龙蛇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这人既然没有生事,那也就不必再理他了。
就当他是个欺软怕硬的小流氓吧。”说是这样说,他们三个人心里当然也都
是明白的,只从那个少年所炫露的那手功夫来看,他就绝不会只是一个“小
流氓。”
韩佩瑛道:“不错,目前最紧要的事情还是先找着丁老板。”
任红绡道:“可是丁老板不在大都,怎知他什么时候回来?”
谷啸风笑道:“那些伙计说的话怎能信以为真?你想一间规模这样大的
绸缎店,哪有老板亲自落乡收帐之理?这话当然是骗人的了。”
韩佩瑛道:“伙计的话虽然是假,但丁老板不在店中,我看却是真的。”
谷啸风道:“不错,他在的话,听了我那番言语,料想是应该出来的。
可恨那个掌柜不肯把老板家里的地址告诉我,我想到他家里找他也没办法。”
坐在这间小茶馆里,是望得见绸缎店的侧门的。他们刚说到这里,忽见
一个背着煤篓的小厮从那店门里走出来。韩佩瑛道:“有了,你们等我一会。”
只见韩佩瑛在街道转角之处追上那个小厮,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韩佩瑛
就回来了。一回来就笑道:“咱们走吧,我已经知道丁老板的住处了。”
丁老板家在城西,远离市区。他们走到僻静的路上,任红绡这才笑问她
道:“瑛姐,你是怎么探听出来的?”韩佩瑛笑道:“你还记得宫锦云曾经
假扮煤黑子戏弄我的事吗?我就是由于想起这件事情,灵机一动,才想到可
以从那小厮身上打听出丁老板的住址。
“我假装是丁家的丫头,劈头就问那个小厮:‘你们为什么这样偷懒,
只记得送煤炭到店子里,却忘记了我们老板家里也要烧煤呢?是不是嫌路远
了要加工钱?
“我想丁老板开的绸缎店既然是他们送的煤炭,家里想必也是和他们的
煤炭行交易,果然给我料得不差。”
任红绡笑道:“你这一问相当冒险,要是他昨天刚刚送过煤炭,岂不是
立即戳破你的谎言?”
韩佩瑛笑道:“幸亏不是。不过,若是当真那样的话,我也会编另一套
说辞的。”
任红绡道:“你既然冒充丁家的丫鬟,如何还能向他打听丁家的地址?”
韩佩瑛笑道:“山人自有妙计,你别着急,我慢慢告诉你。”
她接着说道:“我这么一问,那小厮似乎甚为惶恐,说道:‘三天前我
们店子里不是刚送过去一大篓的吗,不过不是我送的罢了。’我一听不是他
送的那就更容易套问他了,于是说道:‘我们老板明天要请客,那一篓煤炭
怎么够用?诺,这里是一锭银子,你拿回去,明天叫你们的老板多送几篓来。
这十文铜钱是赏给你的。’
“那小厮接了我的银钱,对我这个冒充的丫头自是相信无疑,我就乘机
说道:‘我没有见过你,也不知你是不是那间煤炭行的,你说说我们老板家
里的地址,说得对我就信你。’这小厮怎会想到我是骗他,乖乖的就和我说
了。”
任红绡笑得打跌,说道:“瑛姐,我也想不到你竟会使用诡计,表哥,
你可要当心了。”
谷啸风笑道:“我倒是害怕到了丁家,还有波折呢。”
韩佩瑛笑道:“我已经骗过那小厮了,待会儿如何骗开丁家的大门,那
就是你的事了。”
谷啸风心中盘算已定,说道:“好,待会儿你瞧我的吧。”
找到了丁家,谷啸风便独自上去拍门。
他料得不差,丁家的人果然是颇有防范,不肯随便开门。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找谁?”里面有人发问了,门却不肯打开。
“我是店子里来的,当然是找老板的了。”谷啸风说道。
那个家人嘀咕道:“店子里刚刚有人来过,怎么又有人来了?”不过他
还是打开了一道门缝。
这个家人从门缝一张,发现谷啸风是个陌生人,吃了一惊,喝道:“店
子里的人我都认得,你是什么人,胆敢冒充我们的伙计?”
他正要把大门关上,谷啸风手肘一抵,大门已是打开,韩佩瑛、任红绡
和他都进去了。
谷啸风笑道:“我是到过绸缎店找你们的老板,找不着才到这里来的。
我说是从店子里来,并没说错。可并没有冒充你们的伙计!”
那家人怒道:“我们的老板生病,不见客!”口里说着话,便要把谷啸
风推出去。
谷啸风道:“那我来得正好了,让我进去探病吧。”
那家人****一推,却给谷啸风的反弹之力震得他倒退数步,不由得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