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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朝-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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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越国国母为什么态度会有那么大的转变了。”似乎是为了打击花恨柳般,杨简说出的这句话确实令花恨柳一愣,随即不相信地问道:“你确定你这个结论不是自撰的?”
    “我用得着吗?你可以问天不怕啊,他也看到了的。”杨简对花恨柳的反应还是比较满意的,起码从对方的反应来看,他确实被吓到了。
    “应该是真的,不过你听一听吧,我觉得至少能看出一些猫腻。”天不怕点点头,对杨简的这一发现表示赞同道。
    “如何?服不服?是不是要比某人关在屋子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结果来更强一些?是不是比上早朝干巴巴站一上午还没个准信儿要强一些?”边问,杨简脸上的神色也变得生动起来,一副高高在上的得意模样,令在场的三人无不苦笑。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花恨柳知道,若是自己不服软,杨大小姐肯定还会继续得意下去而吊足自己胃口的,当下只好举手投降道:“是我带着偏见了,是我低估了你的能力,我也不应该不问青红皂白就批评你,更不应该语带讽刺不尊重你的劳动成果,可行?”
    “这还差不多!”杨简也知道此时非彼时,所以也就尝尝甜头罢了,见花恨柳服软当下便不再隐瞒:“今天上午,我们在城外见到越国国母了。”
    “城外?她去城外干嘛?不对,你们也去城外啦?”这句话说出,花恨柳错愕有余,却也变得愤怒起来,盯着杨简道:“知不知道出了城多危险啊?你们还真有胆出城去!”说着又转头向天不怕道:“她不清楚,先生您……您难道也不知道?出了城若是有个什么不是,西越完全可以推得干干净净!多危险的事情你不知道么?”
    “这个……这个……”天不怕却没有道理来以老师的身份来压制花恨柳的,迟疑半天一脸媚笑道:“其实,听说城外的糖葫芦……更好吃……”
    “大先生,这件事就是您不对啦!”佘庆一见花恨柳听完后脸色变得更加震怒,已经接近要破口大骂的边缘,赶紧接过话来道:“所谓人为食死鸟为财亡……不是,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先生是明理的人,不应该如此的……”
    “嗯,有道理,佘庆说的有道理……”天不怕也看出花恨柳真是要动怒了,赶紧点头道,“我下次绝对不敢了,不但自己要做到,还会约束杨简做到的。”
    “哼!”听到这里,花恨柳脸色才好看许多,又瞪向杨简道:“你呢?你什么态度?”
    “我也是!”杨简当即干脆回应道:“绝对不会擅自跑到外面去!”说到这里,她又低声求道:“再怎么说我们这次出去也是有收获的,就算是有风险但也值得了,你就别生气了……”
    “说得好!”花恨柳怒斥一声,随后深吸一口气道:“即便是有去的价值,若是我能去,自然不会让其他人去涉险;若我不能去,也会事先评估好风险,再安排合适的人去……无论多么重要的消息,都应该是以保证我们自己的人安全为主,这一点不止你记住,佘庆也需要记住!”
    “是,先生!”佘庆见连无辜的自己也被点名了,赶紧疾声应道。
    “嗯嗯,我知道了,是我不对!”杨简点着头认错,但花恨柳却似有有所错觉地发现她似乎很享受这顿批评啊!
    当然了,杨简的心思他还是猜不懂的,被自己喜爱的男人关心,即使挨批又会有什么关系呢?心中充盈着满满的幸福感才最重要!
    “继续说吧,你们在城外看到她又如何了?”摇头叹口气,心中暗呼幸亏安全回来,这才继续问道。
    “哦,我们看到越国国母参加别院的落成仪式去了。”回过神来,杨简老实答道。
    “别院?什么别院?”这倒令花恨柳大为惊奇,并非是高看自己,但按道理说身为一国国母,理应接访外宾之事大于出席别院落成之事啊,况且如今大君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她就这么放心小孩不会在其他大臣的唆使下颁布什么对自己不利的旨意么?
    “是谁的,你也应该见过。喏,就是那个银瓶王世子白羽厄啊!”
    “白羽厄?”这不对吧……花恨柳想不明白,为何一国国母放着盛大的召见事务不理,反而去凑一个世子的别院落成大礼,虽说很快这位世子就要成为她的女婿了,但作为丈母娘的有必要这样做么?
    “还有谁去了?”似乎是想到了某处关键节点,花恨柳又问。
    “我们认识的就这两个人而已啊……”杨简想了想,忽然又道:“哦对了,有一名官员据说是负责别院的建造的,越国国母对别院很满意,当场封了他一个候还是伯来着,叫什么登封来着……”
    “兰登封?”虽然早有所料,但花恨柳却不相信那人真是兰登封。
    “对,就是他!好厉害,你没去是怎么知道的?”杨简惊讶地看着花恨柳,似乎看一个怪物般。
    “兰登封,大越四相里的工相,这么有名的人,名字我自然记得住。”说这话时,花恨柳却丝毫没有兴奋的神色,反而皱紧了眉头苦思不语。
    “你也猜到了?”天不怕见他如此状态,当即问道。
    “嗯,猜到了。却宁肯相信这是假的……”花恨柳点点头,一副头痛不已的样子。
    “那个……两位先生,不知道你们所说的‘猜’是猜到什么了?”佘庆却听不懂两位高人抽象的交流,不由苦笑问道。
    “我终于知道为何她非得急着将雨晴嫁出去了,也知道之前他来这里为何那般顺利了,更知道这来前和来后一个人的态度为何会有这样打的转变了……”花恨柳想了想,却未想出来其他的理由,最后只得感叹承认道。
    “先生……”佘庆不由心急,看杨大小姐的模样想来也是知道是什么原因了,现在就自己一个负责情报的不知道,明显是要让自己出丑啊!
    “佘庆,你去查越国国母和白羽厄这两人的行踪,或许能查到一些有趣的事情呢……”天不怕出言点醒佘庆道。
    “有趣的事情?难道说这两人……”说到这里,佘庆急忙闭嘴,见在场三人均默认着点点头,他还是未能忍住,骂出一声:“他妈的,这也太……扯淡了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 相邀
    由于晚宴安排的时间远在宵禁的时间之后,反而给花恨柳留下来大段的空闲时间出来。
    而实际上,真正空闲的人也只有他一人而已,佘庆虽然仍带着疑问但仍开始着手去调查越国国母与银瓶王世子之间的暧昧关系去了,杨简、花语迟与天不怕、灯笼自午饭后便都跑到杨简屋里不知道去干些什么了,但花恨柳认为不能以男人的责任来苛责儿童和女人,所以也便随他们去了。
    现下,在大堂里闲来无事,只能通过梳理脉络打发时间的,也就他一人了。
    当然了,若说有错却不能将错算在他一人身上。倘若不是对他一人实行“禁行”,这会儿他巴不得往外跑的人是他自己。尤其是经过今天早上朝中一事后,他更是发现需要了解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银瓶王的为人、他与铁陀王的关系,比如大君表现出来的那种“不成熟”的处事方式,比如文相与大君之间时而交叉时而背离的利益与矛盾……
    但总总这些,正如杨简上午所说的那般,只憋在屋里想是想不出来的,唯有一边调查一边思考,才有获得答案的可能。
    调查么……晚上或许还能进行,白天就说不好了。
    正当花恨柳在屋里为不能外出的事情倍感头疼时,门外的一阵吵闹声却引得他好奇去看个究竟。
    “统领,方才小的确实是忘记拿手令了,已经派人返回去请,您就先让我进去如何?”看摸样,是一个家丁打扮的人正在于那平措说话。
    此时那平措却还是冷着一张脸,正所谓油盐不进,连说话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开口道:“既然有手令,就不妨等手令来了再进去,本将军接到的命令是有手令进,无手令强闯杀无赦。你若强闯也没有别的办法,就先从本将军刀下活下来再说吧!”
    说着便抽出随身佩戴的刀来,拔下刀鞘横在身前道。
    “这个……这个可是不得啊将军,小的别说能在将军的刀下活下来了,就是连请您拔刀的资格也没有啊,您收起刀,花先生那里我等来手令再去请便是!”家丁见刀出鞘,马上换上一副讨好的样子道。
    听见对方说找“花先生”,花恨柳便知道是指的自己的。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连进出的人也需要手令了……昨天的时候不还只是限制自己一个人进出么?
    “这位大哥,不知道你找那人什么事?”心中好奇,花恨柳索性便直接上前去问,只不过碍于在人家的地盘上,且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机,他便只好站在门内向外招呼那人道。
    “我是文相府上的,受温老大人之命特来有请花先生到府上一叙,看这位兄弟在宾舍之内,想必也是熙州来的使团了,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见花恨柳客气,也随着上前几步说起话来,只不过两人之间仍有半丈多的距离,正好隔着一道大门。
    “倒是先请问大哥怎么称呼?”花恨柳微微一笑反问道。
    “我啊?我是温文,老大人府上跑腿的。”那人见花恨柳不先回答倒反问,也不恼怒,爽快答道。
    “哦,温大哥好!”听着他的名字,花恨柳暗想想必还有几人应该是分别叫做温尔、温雅的,这样便凑起来“温文尔雅”四个字了。
    “还没请问兄弟……”
    “哦,我……”花恨柳正待回答,却见温文身后急匆匆跑来一名孩童,因收脚不及堪堪撞上了温文。若是在平常,这一撞也就罢了,毕竟一名孩子撞个成年人顶多是撞个趔趄罢了,往前缓两步便能稳下来。
    但此时却不同,温文正站着的位置与门内的花恨柳相距不过半丈,此时一被撞,整个人收势不及竟直接撞进了院子来。
    “小心!”见温文整个人扑进来,花恨柳就势往前一拦,人还未稳住,却见一道刀光直贴着温文的后背而来,细看之下不是那平措是谁?眼看着刀就要砍在身上,而温文却仍像没有察觉的样子,花恨柳脚下逆向用力,拉住温文便急急往后退去。
    “你干什么?”刚刚稳住身形,见那平措收势又准备再上,花恨柳登时怒道。
    “杀人。”那平措嘴上答着,手里的动作却不停,不带一丝花哨地直接提了刀向着温文又扑过来。
    温文直到此时方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当即急道:“我有文相大人的手令,你不得伤我!”
    “别说话了,你的手令还在外面呢!”花恨柳将他往身后一推,转身直接向着那平措而上。
    “你说没有手令强闯的话要先在你手下活下来么?”一边躲闪着那平措一波又一波的刀势,花恨柳边问道。
    “不错,有手令进出通畅,无手令强闯杀无赦!”说着,那平措手中刀又是一急,竟绕开了花恨柳再次向温文奔去。
    “温故,你个小兔崽子,要是爷爷我这次死里逃生,看我不活劈了你!”这温文口中的温故,想来便是门口外急得都要掉下眼泪来的男童了,此时一听温文在里面骂,当即吓哭道:“文哥,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花恨柳虽表面上与那平措胶着的厉害,实际上远没有那样紧张,只不过他一来心中有怒,担心待会儿控制不住直接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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