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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列侯-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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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咱们就认了?”
    曹时道:“为了子孙后代过的安稳,多交点税让天子能安心保咱们。要不然过个100年五代皇帝过去谁还认得谁?没有亲情的庇护,万一某个不肖子孙触犯刑律,没有点皇帝怜惜的情分只怕连个恩典都求不得,那岂不是要断了一脉传承。”
    诸侯王们深以为然,别看表面风风光光比列侯们舒服一百倍,可他们自己晓得风光的背后是靠皇帝的抬举,天子要是讨厌你就得到大霉,吴王太子刘贤被年轻时的汉景帝刘启或或砸死,吴王刘濞也只能捏鼻子认了。到汉景帝刘启登基称帝下令削藩,首先就瞄准当年弄死儿子断后嗣的吴王刘濞,然后轰轰烈烈的削藩就先吧吴王给弄死。
    有时候享受那份福气,你就得认那份命。
    诸侯王都是看的开的人,看不开早十几年头就被汉军大将给杀了,既然皇帝觉得自个儿太富那就多拿出点交税,权当是花钱买平安图个少生是非。
    话传到列侯的耳朵里又是一番不同,列侯可不比诸侯王,没有同姓血亲的那层关系。异姓之人想让皇帝安心是很困难的,汉初开国最得宠的大臣是丞相萧何,夫妻二人皆为列侯,一门十几人得赐食邑。论块头堪比汉初的诸侯王,还有传说中封三万户被推辞的张良,太祖刘邦硬给他塞了一万户。
    可这两人下场又怎样呢?
    萧何一族被赶出朝堂影响全无。张良传到第二代留侯张不疑就因罪免侯,从高后吕雉到朝堂上的三公九卿、功勋列侯都视而不见。大家全抱着膀子看汉初三杰的笑话,太祖不是宠爱汉初三杰嘛?韩信到死连个儿子都没留下。萧何一族到乡下当土财主列侯,张良家第二代就变成贩夫走卒,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汉初三杰尚且如此,普遍历经四代的列侯们凭什么资格让皇帝信赖,万一皇帝看自个儿不顺眼一撸到底那真是分分钟的事。
    列侯们没脾气,本来家业微小比不过诸侯王,本人又不太的天子的重视或喜欢,浑浑噩噩的混个日子也就算了,天子要收黄金那就给出去,大不了抱紧平阳侯的大腿从外边捞钱,南越的私掠就是门不错的生意。
    解散的南军在南越重新编为驻守部队,奉命保护南迁的汉人和荆蛮各部到番禹定居,首批迁徙二十万户共计一百万人完成一半份额,预计在年底有望全部迁过去,第二批还要迁徙二十万户主要是把荆蛮各部弄到南越国东部,以及闽越国和东瓯国。
    荆蛮是熟蛮懂得打猎和种田,最早是楚王时代驯服成为蛮兵主力,汉初曾经服膺于太祖高皇帝刘邦得到保全,荆蛮各部散居在零陵郡、桂阳郡、武陵郡、长沙国境内各地区,全部牵走是不可能做到的,只牵走一半难度到不算大,另外一半则迁徙到巴蜀以南的夜郎国,夜郎国是汉人暂时不能去的地方,用荆蛮和顺服的夜郎人联合到是不错的办法。
    天子也不怕荆蛮和夜郎会反水,把荆蛮牵走是在执行不断驱策南迁的方略,南方的蛮族往南推进,留下的两湖地区,以及江南地区就是汉人的下一个定居点。
    下一步动作正在酝酿,两淮以及南阳郡的居民陆续南下,再从燕赵、齐鲁几国迁徙北方人填充两淮的空隙,逐渐把汉人慢慢的向南推开,强行动迁肯定会引起麻烦,但只要保持基层组织不被损坏,整个县乃至整个郡往南走问题就不算大。
    迁徙的过程会带来许多损失,南下的汉人急需安家的资本,所以掠夺南越更南边的骆越,贩卖奴隶、粮食和金银珠宝成为重要的手段之一,列侯早早的盯上那块肥肉等着吃一口,好歹也不能白白把金子交出去。 

第237章 国事与家事
    太学院有一个巨大的花园,花园中常年百花盛开,争奇斗艳姹紫嫣红,每当疲惫的学子踏入中心花园,迎着秋日里和煦的微风,徜徉在百花丛中会暂时忘却心头的苦恼。
    环绕大花园的是条宽阔的河渠,最初计划开挖出巨型人工湖,奈何工期太紧完不成既定的任务,经过多次修改裁剪变成一条环水渠道。
    渠道本身做工很精细,绝不是简单挖条深沟夯实土地了事,民夫们把近几年长安城内外积累的工程碎料,尤其是大块的石子全部投入河道底部,再用大石辊反复压实垫平整,工程量不及传统夯土的三分之一,速度更快效果也更好。
    渠水清澈透明,源自长安八水之二的潏河和沣河抽来的天然河水,绕过太学区往西北修出一条斜岔道直通沣河主河道,太学教学区有一半在潏河渠道三角洲范围里,那一块恰好是学生的居住区,倚楼远眺湍急的河流在北方汇集流入渭河,颇有一番奇妙的景致。
    花园东西南北由四条宽阔的石桥连接,四条主干道围绕着太学四个功能区次第延伸而去,花园正北方是太学的主要办公机构所在地,太学祭酒卫绾的办公地。
    “工者鲁班术也,可为百艺之首,军之锐矢、国之重器皆出自百工双手,下工之术可求温饱,中工之术可传承技艺,上工之术可流芳百世……”
    刘彻随手翻开《工学》阅读书中开篇序言,读到一半不禁心中微震,曹时亲手做的序果然与众不同。强烈的个人风格和与众不同的观点让读者眼前发亮,读过序言才知道原来工业是那么重要。以前的种种偏见和歧视是如此的幼稚。
    卫绾侍立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希望从天子的眼神中读出嘉许之意。他这个祭酒当的并不轻松,辛苦几年忙前忙后制定规章制度,虽有曹时提出一揽子的基本框架,可事到临头还要他亲自督促去办,意向性的提议变成条文典章,各学院的设立和专攻方向变成落到实地的教科书,哪一样做起来都不轻松。
    为了教科书的编撰,卫绾的头发基本都变白了,看起来就像个干干瘦瘦的七十老叟。可他今年才刚满六十岁而已,为了太学的创制呕心沥血费尽心机,他所领导的太学筹备机构,先后走访数十万个人搜集大量的信息资料,从几十个行业里请来一千多人组成教科书编纂团队,前后经历两年多的时光,七百多个日日夜夜,十易其稿,大修百余次。小修数千次,最终定下这个初版印刷。
    刘彻并不了解教科书的编纂之难,尤其是最基础的《文学》、《理学》、《农学》、《工学》、《商学》、《神学》、《法学》、《医学》、《军学》的基础大部头,一本书就有六七百页的内容。里面的内容难免有各种偏颇和误差,考虑到教学的迫切性只好硬着头皮刊印初版,只有通过太学讲师教学过程中发现问题。再逐步总结归纳出解决方案作为再版刊印的底稿。
    看了会儿工学的基础介绍,刘彻顿时大感吃不消。合上书本走到阳台外欣赏风景。
    风和日丽的下午,轻柔的风吹入三楼。刘彻尽情的享受着短暂的惬意,这一刻他心神安宁无思无虑。
    “我听说,文学院有语言专业,专修匈奴语、月氏语、西南夷语的口语,特地从长安城请来降侯为学生讲课,你们的创意非常有趣,降侯们也算物尽其用了。”
    “文学院与理学院严重超编是个大麻烦,许多学生冲着两院的名头报名进来,丝毫不管自己的是否适合文理两学院,今年六月的升学考试做了严格测验,一门课程不合格的留级重修,两门课不合格的调换院系重新学习,三门课不合格的劝退,几经周折才把院系不平衡拧回来。”
    刘彻毫不在意,他才不管只言片语里蕴含多么剧烈的动荡,几千名学生被迫转学院重新分配学习,太学采取半军事化管理制度,校规基本等同于南北二军,只是有放假有休息,寻常对学生的管理略松一些。
    变动院系分配的手笔出自曹时,本意是想把文理两院扎堆的情况改变回来,读书就当官的逻辑根本不对,汉制规定的选官只有那么三条路,封荫任子、察举孝廉、贤良方正。
    《任子令》规定,官秩在二千石以上且任职满三年,不问其子弟才能高低德行优劣,都可获得任其子弟为官的资格,除任子弟外,有时也可任孙、侄等亲属,任子弟的人数一般为一至二人,但也有不受限制的,譬如万石君石奋一门四子皆二千石,父子五人合计一万石,因此称为万石君。
    类似石庆之流的高官显宦大有人在,动辄以族出现几个二千石的高官,任子的官僚规模也在逐次往上攀升,以前有大批列侯与军功爵把持朝政,基本垄断任子的选拔方向,近十年来列侯政治势力大幅度衰退,任子也逐渐散布到普通官僚阶层。
    举孝廉,贤良方正属于一类,前者是开国定下来的选才制度,后者是当今天子搞出来的新政,本意是打破政治垄断选拔更多新鲜血液进入中枢执政,打破的那一方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功勋列侯集团,列侯常年充当皇帝严重的劲敌,这次打压的方向也跑不了。
    曹时决不允许太学成为有一个官僚选拔场,那样只会让好端端的太学变的乌烟瘴气,失去原本培养各类专业人才的目的,文理两院各限制在3000名学生的规模,把多余的学生转移到其他院系既可以去芜存菁,又能提供足够多的生源,反正他只负责出谋划策,具体执行是祭酒卫绾的事。根本不用担心天子有意见。
    刘彻围着太学逛了圈,心里是既高兴又失望。
    高兴的是所到之处一派欣欣向荣。讲师们尽心竭力的传授知识,学生们听讲时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大意。天子很欣慰太学培养出的人才不属于举孝廉、贤良方正或封荫任子里的任何一种,学生们更干净也更纯粹,没有学术理念之争,每个人眼睛里散发着对知识的渴望,非常震撼人心。
    失望的是太学从上到下一尘不染干净的过头了,培养出来的学子只是群术业有专攻的高级人才,距离他理想中的全才还有很大的差距,绕了那么久没有发现哪怕任意苗子具有那个人的天赋特征,那种失望感觉是就像闭着眼睛吹灭许愿蜡烛。拆开生日礼物发现只是件曾经喜欢的漂亮衣裳,并不是所期待的豪华七日游一样,期望的太高心里有落差。
    刘彻转过头,太中大夫桑弘羊守在门口一丝不苟,这小子今年十五岁,就像当年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年纪,雒阳知名豪商家族出身他有着出色的心算天赋,对商业的敏感性总可以让皇帝以最快速度了解一个经济方略的好坏,每次派他做事总会把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可以观察到他努力在模仿那个人,只可惜有些东西是模仿不来的。
    那个人是天子的肱骨之臣,刘彻的姐夫,车骑将军。平阳侯曹时。
    “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隔阂的呢?”
    刘彻有时候很困惑,明明记得君臣相得的愉快日子就在眼前,感觉就像一晃神的功夫。两人关系突然生疏隔阂起来,去年的感觉还没有这么明显。今年的感觉格外不同,难道真的是更换三公九卿打压列侯带来的不利变化吗?
    天子很想把一切过错退给田汀5碇歉嫠咚⒉皇悄茄墓谭路鹗窃谥刈咭槐橄鹊鬯叩睦下罚背鹾壕暗鄱蕴鹾钪苎欠虬侔阈湃危酵防床录珊吞岱澜ソジ谋渌降墓叵担壕暗鄄蛔跃醯南胍削戆碌奶鹾睿蛔跃醯南胍钡舭鄣奶鹾睢
    于是,条侯真的死了,死后留下那段童谣,刘彻还记得那段童谣的最后篇章:“……好男儿、求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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