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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唐-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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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担任了这个金吾卫将军的职位,高秀延就没交到好运。前些时日瞎了眼的兵卒还冲撞了广平王殿下的车架,把他惊出一身冷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伙天杀的灾民跑到哪不好,偏偏跑到这长安城底下。跑到这城根子底下也就罢了,还一个个都衣衫褴褛、有气无力。这不是摆明了打皇帝陛下的脸吗,若是这些情状被陛下看到,那可是要出大事啊。他这个金吾卫将军,别的不敢说,怎么也得吃一个维护京都秩序不力的罪名。
    他好不容易晋升到如此高位,可不希望被一群下贱蚁民误了前程。
    李林甫却并不着急,轻捋了捋胡须道:“高将军,毋需着急。河东闹饥馑,灾民逃荒逃到了关中这责任不在你嘛。”
    高秀延闻言微微一愣:“大人的意思是?”
    “这杨钊刚刚被封了河东经略使,身负赈济灾民的重任,却不思报效皇恩,导致流民四起,灾民逃荒。这份责任,怎么也不用你来担啊。”
    李林甫呷了一口清茶,缓缓诉道。''
    “大人的意思是把责任推到杨钊身上?”高秀延心中大喜,只要李林甫头,其余的事情都好办。如今杨钊不在京师,杨氏一族在京中的势力又不足以为他开脱,若是布局合理,很有可能借着机会一把搬倒杨家。
    “这个责任本就在他身上,不用推嘛。”李林甫笑眯眯的盯着高秀延,一字一顿道。
    被李林甫盯得有些发憷,高秀延颤了颤道:“相爷所说不错,属下这就去布置。”
    “唉,你这个急躁的性子怎么还是改不了。听说,疏勒兵马使最近跟杨家走的很近?”李林甫起了身,走到窗侧垂首沉吟。
    “是,那个死小子倒是命大。上次在吐蕃,若不是李子固那个臭石头拦着,我就…”
    高秀延一听到李括便恨得牙痒痒,偏偏如今这小子又被调离了陇右,划归安西统属。不然的话,以他陇右副节度使的身份,足足可以寻到一百个机会借敌军之手弄死那小子。
    “只要相爷一句话,我立刻…”
    “不急不急,即使你不去找他麻烦,他也会找上门来的嘛。”李林甫轻咳了声:“别忘了,他跟老夫可有不共戴天之仇。”
    高秀延的身子微微一颤,忽然想起与李括偶遇时少年所说的那句话。
    “那厢是家仇,此番却是国恨!”
    是啊,那个小子肯定不是善茬…自己差置他于死地,若不斩草除根,恐怕夜长梦多。
    “秀延啊,你跟老夫多久了?”
    李林甫却是并不再提李括之事,突然之间转换了调子。
    “呃,算上今年,已经五年了。”高秀延略一思忖,随即答道。
    “承蒙相国栽培,属下才得以升到此高位,相国有什么吩咐,属下定当…”
    “五年、五年了。人这辈子有几个五年,你跟了我足足五年,却仍如此愚钝,你让老夫说什么好!”
    李林甫的语调陡然变寒,斥责道。
    “属下愚笨,不知相国何意啊?”
    高秀延不知李林甫为何突然变脸,颤声问道。
    “你确实愚笨!”微顿了顿,李林甫颇为失望的摇了摇头:“这些时日你还在和吐蕃人来往吧,连自家府里的人都看不好,到时候出了事可不要来找老夫!”
    高秀延心瞬时沉了下去:“相国是说,我府中之人被那厮,那厮……”
    “老夫什么都没说!”李林甫气的胡须乱颤。
    “老夫英明一世,怎么收了你这么个废物。实话告诉你吧,你家管事已经把你与吐蕃人密谈的事情告诉那子了。”
    “什么!”高秀延身子如遭电击,惊呼道:“他,他都知道了?”
    “要不是老夫发现的早,恐怕过不了几日你就在京兆府的大牢里了!”李林甫狠狠瞪了高秀延一眼:“你说别的事上你蠢就蠢吧,还偏偏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犯糊涂。私通敌国,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你自己的事情,到头来还得老夫帮你解决!”
    “相国,相国!”高秀延立时跪倒在地:“相国,属下对相国可是赤胆忠心啊。只是,没想到那厮如此阴毒,竟然通过这种卑鄙的手段…那个高德忠,枉我待他不薄,我这就回去剐了他!”
    李林甫摇了摇头:“那个管事留着还有大用。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天宝四年,陛下给太子在崇业坊赐下了一座宅子…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太子一直住在东宫,那座宅子便也闲了下来,只留了几个仆人在打理。咱们这位太子爷可是个情种啊,夜深人静的,若是在宅子里发生什么…”
    “相国,相国的意思是?”高秀延似有所悟,拍了拍脑袋:“相国的意思是叫那厮寻到太子的私宅,我们再出面…”
    “唉,老夫可是什么意思都没有,这些都是你自己说的。”李林甫轻推了推手,笑道。
    “是,是,属下明白了。那个死小子,不是喜欢顺藤摸瓜吗,老子便叫你查个痛快!”
    高秀延嘴角微咧,攥紧了拳头。
    ………………………………………………………
    人在危难的时候能折射出许多东西,无所谓好人,坏人,都是为了活着而挣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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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荒年(三)
   ;时间
   ;“你打定了主意,要上奏朝廷,开太仓以赈济灾民?”
   ;杨花花难以置信的盯着李括,调子里已带了颤音。自己好说歹说,这个呆子怎么就不明白呢。
   ;“不错,方才我和铜武营的兄弟们在城门外熬粥布施,触动颇深。河东的乡亲们遇了大旱,又遭了蝗灾,这才背井离乡来长安讨活命。此事若不经由朝廷,怕谁都无法揽下来。”
   ;李括点了点头,目光毅然。
   ;儿哥还真是忠厚仁义啊。你可知道太仓的存粮是预备下来,以备不时之需的。为了陇右的战事,太仓的粮食已经见了底。陛下现在正为此事犯愁,你这个时候上奏能有什么好结果?”
   ;杨花花柳眉一挑,轻呵一声。在她看来,放粮之事根本不可能实现,这时上奏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以备不时之需,现在不正是大灾之时吗。若是朝廷不开仓放粮,这些灾民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啊。”李括长叹一声,忧忧而道。
   ;他当然知道太仓储粮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开放,可是现在河东的灾民已经涌入了关中,总不能这般见死不救吧。
   ;“他们本隶属于河东道,未得朝廷诏令擅自徙迁本就是大罪,圣上不降旨怪罪本就是大大的恩典。现在他们竟然要聚众威逼朝廷讨要口粮。呵呵。。。况且,若是边关再起战事,这些粮食便是士卒的救命粮,若是都被这些灾民吃了去,到时该如何是好?”
   ;杨花花却是并不认同少年的观点,在她看来这些难民本就有错在先,私自徙迁,即是大罪。
   ;与杨花花已经争论了近半个时辰,李括已是有些不耐:“照夫人这么说,边关将士的命是命,河东灾民的命就不是命了?现在边关安靖,各道存粮足够兵士食用,而这些灾民却是连树皮都吃不上!”
   ;杨花花冷冷一笑:“你真以为陛下会因为你一句话便开仓放粮?晋阳府放粮已逼得圣上延期支付百官俸禄,若是再将这太仓存粮悉数供于这流民,朝中人心何安啊。”
   ;“说到底,夫人是认为百姓命贱了。”李括摇了摇头,苦笑道。若杨花花真是这样想的,他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他们的背景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自然不同。
   ;“括儿哥,你怎么会如此想奴家。你且坐下下。”杨花花抓住李括的右臂拽到了一旁,叹道。
   ;“赈灾之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这之中牵扯到太多的利益。你且相想,若是朝廷下令开太仓以赈济灾民,那些世家大族是不是也得打开自家的仓廪,布施于灾民?”见少年急欲起身,杨花花叹道:“你且别瞪奴家,非是奴家怜惜那些存粮,只是各家都有各家的打算,不能保证朝中大员都是圣人。之前向世家征粮已是得罪了他们,若此番朝廷再不顾一切的做出姿态,恐有变故啊。”
   ;“那怎么办,此事朝廷若不出面,又有哪家有足够财力可提供粮食?”
   ;李括现在只关心如何才能筹措到足够的粮食,无数像二丫那样的孩子现在正在城外等待赈济。
   ;冤家,算我上辈子欠你的。”杨花花顿了顿,幽幽道:“既然朝廷不便出面,便有奴家出面当这个罪人吧。”
   ;“夫人括挠了挠头,一时有些无措。
   ;“我杨家恶名贯长安,也不在乎多这一个。”自嘲的摇了摇头,杨花花道:“不过,此事得按奴家说的去做。。。”
   ;杨花花俯身至李括近前,低语道。
   ;。。。。。。
   ;太阳悬在了天空正中,散着阵阵燥暑踟踟蹰蹰的移了良久,也没见降下几分。恼人的r云层,扰的人直眨眼,在这个时段,即便是最卖命的商贾也会收了摊子,躲在榆杨树下避避rì头。
   ;虢国夫人府宅中,一群身着坎肩的男仆却是匆匆忙忙的扛着粮袋,朝不远处的推车走去。
   ;“我说齐四哥,今天夫人是怎么了,这么多袋好米都要运到城门根送给那些叫花子?”
   ;吴大宝扛起一只米袋,稳了稳,朝二十几步外的推车走去。他心中实在不明白,白花花香喷喷的大米为何要无缘无故送予别人。
   ;“听说这伙人都是河东的穷鬼,因为闹了饥馑才涌入了关中。你说说,真是一群扫把星。我们长安城自己人都没吃饱呢,他们却来分食,作孽啊。”
   ;“你小子别他娘的抱怨了,夫人这么吩咐自然有她的道理,况且这是行善积德的大好事,好人有好报,人在做,天在看呢。”
   ;被吴大宝唤为齐四哥的人是个年约三十的壮汉,满面虬髯,四肢颇为健硕。不过,与他孔武外表相悖,这汉子生的一副和善最是信佛。
   ;听好友连番抱怨,他自是忍不住念叨了两句。都是穷苦人出身,虽说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却也不愿看的别人落难。
   ;将米袋扔到了推车上,吴大宝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复又朝堆满了米袋的仓廪走去。
   ;自家米缸里的存粮送给别人,行哪分善、积哪分德?这世道哪还有好人的活头,都是当道,呜呜。。。”
   ;吴大宝正自说的兴起,就被齐四哥捂住了嘴巴。“你小子是吃了豹子胆吗,恁地满嘴放炮!”
   ;“呜呜。。。”
   ;“我放开你,你不许再胡言乱语!”齐四瞪了吴大宝一眼,提醒道。
   ;吴大宝自是连连眨眼,点头,表示自己同意对方的要求。
   ;大宝长呼了一口气,苦笑道:“也就是你齐四哥,仁义!换了别人,就是谁我也不服!”
   ;说完,他也不与对方多做纠缠,又扛起一只米袋,颤巍巍的朝推车走去。
   ;此时正值午后最是毒,仓廪距离推车虽然只有几十步,走一个来回却也要耗散不少气力。豆大的汗珠从吴大宝的额头渗了出来,嘀嗒嘀嗒的落在石板地面儿上。
   ;这米袋每只都有两百来斤重,若不是青壮劳力根本扛不起来。即便是如吴大宝这样有气力的汉子,趟数走的久了都觉得骨头散了架,不得不坐在一旁稍作休整。
   ;“这已经是第四趟了,估计运完这十车,就差不多了。”齐四擦了把脸上的汗,笑道。
   ;“这夫人也真是怪,你说这送粮就送粮吧,还要在朱雀大街上推上几个来回大宝显然不满这个恼人的决定,高声抱怨着。
   ;“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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