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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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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到湫水了,取到湫水了……队长他们出来啦……“大头喊叫着,等了近一天一夜的兄弟们,猛地坐了起来!满仓笑嘻嘻地朝瀑布跑去,步子迈得急,一下跌倒,啃了一嘴的草叶,站起来,拍拍肚子,吐吐草叶,仍旧一脸笑。七庆一骨碌翻过身,一脚将身下的油布蹬开,拉着鹏天的手一起跑。鹏云担心岩顶上的竹篓不够用,又在草地上拿过两个背篓,与二虎分了一个,提着竹篓朝前跑。黑蛋兴奋得原地跳着,扯了一把常海明,大喊着,“出来了,出来了,湫水出来了……”常海明也兴奋地朝瀑布前跑,被脚下的机枪一绊,摔了一跤,倒将自己乐得哈哈大笑……

    陈叫山站在岩顶上,用绳子垂下一个竹篓,三旺抱着一个陶罐,从洞口探出半个身子,尽管被瀑布的水流冲击着,却将陶罐稳稳当当地放在了竹篓里。陈叫山将竹篓缓缓下降,大头站在瀑布下面,像捧宝贝那般,稳稳当当取出陶罐,兄弟们都涌过来看,常海明便大喊,“留神,留神,别摔了啊……”

    东方已是旭日一轮,红彤彤的光,映照着滴水岩瀑布,仿佛流泻着一挂金箔……

    众人带着六罐湫水,朝山下走去,万道霞光,正射着每个人的脸,尽管眼睛被刺得有些微眯,但每个人脸上的笑容,却与霞光,一起灿烂着……

    在山下,闻讯赶来的乡亲们,兴奋不已,争着抢着要看湫水,苏爷便说,“陈队长他们这一趟,不易啊……大家去找些树叶、棉絮、干草来,把湫水罐子拾掇好,湫水取到了,一路上更得多多小心,摔了洒了,那就可惜大了……

    乡亲们找来十几个口袋,里面装满了枯叶、棉絮、干草等松软之物,在马车上围拢起来,将六个陶罐,分置其间,拴系得稳稳当当,不动不摇,硬软相抵,不用担心碰撞碎裂了……

    之前通过陈叫山的讲述,乡亲们对姚秉儒有了新的认识,而今,太极湾改天换地,姚秉儒成了太极湾的当家人,苏爷便选了几位乡亲代表,决定随取湫队一起去拜会拜会姚秉儒。

    陈叫山一众人,拜别热情的乡亲,与苏爷和乡亲代表,一同前往太极湾而去……

    众人才行不远,前方黄尘滚滚,马蹄声声,陈叫山勒住马缰绳,定睛看时,却是太极湾的人马。

    太极湾的人跑近了,翻身下马,说是姚团长见取湫队伍一去,已是一天一夜,心里挂念,特地派他们来看看情况……见陈叫山他们已将湫水成功取回,太极湾的人遂又翻身上马,赶着回太极湾报信了……

    众人到了太极湾西河岸,姚秉儒率领众人,早已过了虚水河来迎接,河对岸,站着成百上千的太极湾百姓,成百上千的人欢呼着,“陈队长,陈队长……“欢呼声在虚水河上方回荡着,完完全全将河流的哗哗声遮掩了……

    虽只是离开了一天一夜,陈叫山再回到太极湾城中时,感觉眼前已焕然一新:之前被炮火炸开的土皮,留下的深坑浅洞,全被填平;城墙上,石门上,太极八卦阵的石墙上,信鸽房的墙壁上,但凡被子弹打过的痕迹,该涂抹石灰的,涂抹了石灰,该擦拭的,被擦拭的干干净净;被大火焚烧的兵营,残垣断壁,乌黑成炭的椽子,烧得半黑半黄的柱子,皆被人码放成一堆,整整齐齐,起先的一片狼藉,而今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瓮城城楼,主城城楼,箭楼上的碎瓦断檐,被工匠们进行了修复,尽管仍有残缺之痕,但已然接近原貌……罗明宽还告诉陈叫山,铁索桥已被拆断,准备重新架一座更宽更稳、护栏更高、更结实的铁索桥……

    吃罢晌午饭,陈叫山考虑到兄弟们辛苦疲倦,决定在太极湾休整一夜,明早再启程返回。

    取湫之行,已经整整过去十九天了,而光在太极湾,便耗去了十四天。

    明天一早,取湫队伍将踏上返回之路,这一去,不知道何时还有机会,再来这片山水环绕、风水奇异的土地,这片被炮火和硝烟洗礼过的土地,这片无数人的鲜血浸染了的土地……

    若有归来时,这里的一草一木,仍如旧日,虚水河仍旧奔流不息,这里的山坡,会如姚秉儒所言,开满了漫山漫野的鲜花吗?

    彼时的太极湾,必是一个崭新的太极湾,崭新的太极湾,该又是何等新的气象?

    陈叫山决定再在太极湾四处转一转,姚秉儒便陪着,两人背手踱步,在四处散着步……

    “姚团长好,陈队长好……”两人一路散步,一路点头微笑,回应着人们的热情招呼……

    “陈兄,你看……”姚秉儒指着北边的一大片山坡说,“待到来年,这里都不会再种罂粟,大烟这东西,将永远在太极湾绝迹!到时候,这里我会种上棉花,那里,我会种上天麻、杜仲和乌药,还有那边,我会栽上棕树……”

    陈叫山手拍在姚秉儒肩膀上,“秉儒,你不给咱娘种花啦?”

    姚秉儒呵呵地笑着,“花自然是要种的,饭也是要吃的嘛……”

    姚秉儒背着两手,目光悠远,这里一指,那里一点,说太极湾有山有水,有土地,有林木,有百姓,有人手,有枪有炮,有粮有钱……将来,虚水河上游的地方,可以下船淘砂金,摩天岭缓坡处,种上棉花,香炉峰周围可栽棕树,沿河的土地,全部种上药材、高粱、苞谷、大豆……到时候,棕树上割下的棕丝,可制成棕箱、棕毯、棕斗笠、棕鞋;山上的竹木草茎,引来虚水河里的水,可制浆造纸,开办纸坊;棉花丰收了,可以纺线织布,开办布坊、染坊;平地上的高粱、苞谷,可以用来酿酒,开办酒坊;主城以西的几个大土包,土质黏度大,可以烧瓦烧砖,制陶烧盆,开办砖瓦窑、陶坊……

    “当然,这都只是展望,只是畅想……”姚秉儒望着滚滚虚水河,无限唏嘘。

    陈叫山捡起一块小片石,在虚水河上打了个水漂,“嗖嗖嗖”几下,见小片石飞到对岸,拍拍两手,说,“我相信,那时候的太极湾,粮食满仓,牛羊成群,砂金一堆堆,纸张、布匹、棕货、酒坛、砖瓦、陶罐堆成山,各到处红红火火,百姓忙忙碌碌,丰衣足食,喜笑颜开……”

    “陈兄,明早一别,不知我们何时再见……”姚秉儒顿了一顿,转头面向陈叫山说,“陈兄,我想与你结拜为生死兄弟,不知陈兄,可愿收下愚弟?”

第162章 结拜

    陈叫山听闻结拜之意,目光瞬间越过虚水河,穿越水烟苍茫,似飞至毁于炮火的姚家老屋,想那衰草苍苍,新草更发,鸟雀结窝,鼠兔疾跳,蛛丝缠绕的狼藉之所,前时里,却是二人相见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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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冥中的兄弟情谊,在那一种机缘巧合之下,萌发缘分,经一番枪炮硝烟、焦土鲜血洗礼,共生死,同进退,蓬勃生发,而今热血在胸,跳荡突涌,豪情满怀……

    天地有定数,此际正相逢!

    “好”陈叫山一掌拍在姚秉儒的手背上,“好兄弟,走”

    两个山峰一般的背影,腾腾而去,大步朝前,斜阳正好,二人疾走间,衣衫辉煌,脚下黄烟,团团扑罩,烟尘高升处,万道金箭……

    整个太极湾忙碌起来了!

    弯弯盘绕的虚水河沸腾起来了!

    一座香炉峰,一座摩天岭,南北相望,纳瑞接祥,共沐霞光。

    一大群杂役手执扫帚,登上城墙,尽管之前城墙已被清扫一番,而今再来,每一个人的眉间,聚结着的欣悦,与之前,全然又不同

    两位山峰一般的汉子,似火焰冲天烧的汉子,似陈年酝酿的烈酒一般的汉子,似一流东去绝然不悔的江河长水一般的汉子,而今要结拜,结拜为生死兄弟!

    这是崭新的太极湾,迎来改天换地之后,头一件顶顶重要的大事!

    从此后,东南乐州城,西北太极湾,三百里长路,忽如咫尺,不再漫长东南陈叫山,西北姚秉儒,响当当的名字,组合一起,铁铸石垒,便是一个豪迈传说……

    草寇蟊贼,棒客土匪,轻贱鼠辈,哪个能比混天王更强?

    从此后,听闻陈叫山,听闻姚秉儒,哪个再敢造次?谁人又敢不服?

    每一块城砖,每一个垛口,砖缝,城楼翘檐,都要纤尘不染,方对得起这等顶顶重要的大事!

    每一挂红灯笼,都要点亮起来,红红光光,亮亮堂堂,方配得上今儿这般的喜庆氛围!

    厨房里亦是热火朝天,此等喜庆大事,厨夫们使出看家本事,要做出“八盆八盘八大碗”的顶级“八仙桌标筵”,人手不够,各处的兵勇、乡亲,便赶来帮忙!

    灶膛里干柴“噼啪”旺烧,火舌倒吐出来,舔着灶口,灶上一层层蒸笼叠放如山。拉风箱的兄弟,索性脱了上衣,露出一身腱子肉,黑油放亮,吼喊着风箱号子,嘿呼嘿哈地扯动风箱,火苗跳跃,映红了亮亮的汗珠……

    厨房的空地上,几位汉子,抡起大板斧,脚蹬住一根根粗木,你一斧劈下,我斧把扬起,“咔嚓啪啪……”,木屑乱飞,树皮炸裂……

    十多个年轻女孩儿们,端了一盆盆水,人人手里拿了抹布,将一张张木椅、一条条板凳、方凳,一溜儿排开,正着擦,反着擦,连椅背雕花处最细微的缝隙里,也绝不留一丝儿灰尘,直擦得椅凳,若玉琢脂凝,晶光熠熠……

    主城正当中,众人搭起一座祭台,高五尺,宽三尺,长一丈,木板拼接,严丝合缝,顶盖搭上一转红布,于四角挽出四朵红花。六罐从滴水岩白龙洞取来的湫水,被摆在祭台之上,一字儿排开,每一个陶罐罐顶,皆以红布方巾,斜斜蒙上,红线扎紧。青铜盘龙香炉,鎏金曲螭烛台,布列陶罐之前,香烟袅袅,烛火飘飘……

    祭台正前,摆着一张方桌,方桌上摆有一坛酒,一把刀,一叠裱纸,两个大碗,一捆竹筷,毛笔、墨盒……

    方桌两侧,安放两排木椅,瘫婆、孟老汉、苏爷、东方木匠,那位曾在虚水河边试探陈叫山的驼背老汉,以及一些年长的长辈,分坐两侧,作为结拜仪式的见证人!

    “u”形木架绑扎结实,矗立起来,数十个长条红灯笼,密密实实地悬吊于木架之上,将结拜现场映照得红红亮亮……

    十几位擅于奏乐的兵勇乡亲,备好了笛子、唢呐、小鼓、铃铛、铜锣、板胡、铙钹、梆子、竹板,分站于一群长辈们身后,静候吉时……

    一大群兄弟,在星空下,站成了一个丛林,端端正正,挺胸昂首,两手背后。个别有伤的兄弟,即便不能站立,坐在椅子上,吊着胳膊,包着头、裹着腿,但热血兄弟一处在,胸膛中澎湃的豪情,肩膀上承载的庄严,全然无异……

    兄弟们身后更远处,是成百上千赶来围观的乡亲百姓,没有人愿意错过这见证的时刻……

    陈叫山,姚秉儒,跪在方桌前的一张红布上,头贴紧红布,躬身静候……

    吉时到

    陈叫山与姚秉儒,各伸出一臂,两相搀扶,站立起来,陈叫山在先,姚秉儒在后,先为祭台上的湫水,上香,三拜九叩……

    “我陈叫山,山北陈家湾人,今与姚秉儒结为生死兄弟!”

    “我姚秉儒,乐州四道湾人,今与陈叫山结为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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