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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贼-第4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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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攸的一番话使盖俊下定了决心,一至休沐日便乘车前往赵府。他不骑马而改乘车,说到底还是心有顾忌,明知是掩耳盗铃之举,还是忍不住这么做了。
    趁着盖胤与赵家奴仆交谈的工夫,盖俊打开车窗望外,心里暗暗咋舌,在这里等待赵忠接见的人很多,丝毫不下袁府。
    赵忠听下人说敦煌盖子英来访,道一声:“吾小友来了。”便谢绝再见其他访客。
    留盖胤在外守候,盖俊随赵家奴仆进了赵府,他早就知道赵府堪为京都最气派的居所之一,然而亲见后仍不免为之动容。赵府之华贵,不下于帝王园林,这绝非夸张之语,玉砌雕阑、亭榭楼阁,无不逾制,奇花异草、奇珍异兽也是随处可见。更夸张的是,宅院中央有一片小湖泊,风景之秀丽连盖俊都不禁频频回顾。
    传言当今陛下刘宏爱登永安宫楼台,眺望雒阳城全景,赵忠害怕皇帝现自家邸宅不符人臣之规格,便命人劝谏皇帝说:“天子不当登高,登高则百姓虚散。”刘宏自此以后当真不再登高。古有赵高欺瞒主上,指鹿为马;今有赵忠谎骗皇帝不该登高,两个都姓赵的手法可谓一脉相承。
    足足走了一刻钟才来到赵忠待客之所,总算见到了这位名震后世的大太监。他一身锦袍,端坐蒲席,面色白皙而无须,很是清瘦,一双眼睛又细又长,给人以精明的感觉,由于保养得当,看不出具体年龄。
    赵忠静静的打量着盖俊,一边邀请他入座一边叹道:“子英,仆可是等了你两年之久啊!”和想象中的公鸭桑不同,他说话语气轻柔,慢声慢气,很见风度。
    盖俊入座后抱拳道:“常侍见谅。常侍乃是社稷重臣,余一介诸生,岂敢攀附?”诸生即是太学生,常用于太学生自称。
    赵忠摇头笑道:“子英获封关内侯,又为童子郎,言同僚皆使得,怎是攀附?怕是不愿与我等为伍才是真。”
    “常侍言重了。”
    赵忠问道:“子英今岁几何?”
    “十八。”
    “有无兴趣提前入宫为郎?在宫中,平日耳闻天下政事,以后无论在朝抑或外任,都将获益无穷。”
    面对赵忠的招揽,盖俊摇头拒绝:“余卒得童子郎已是惶恐之至,今学业未成,冒然为官,恐怕有拔苗助长之祸。”
    赵忠没有在意,笑道:“既然如此,仆便不强求了。仆近来观看地方官文,觉尊父盖汉阳将治下打理得颇为兴旺,依我看,他的才能必可做到公卿之位,子英以为然否?”
    盖俊肃容道:“人子不敢在人前评论父亲。”
    “人人都言盖子英之孝,果不虚言。更难得的是你性格稳重有度,你将来的成就恐怕还在尊父盖汉阳之上。”
    “常侍之语,余定当铭记在心,以为激励。”
    “不知我有无机会看到那一天。嗯……子英无事不登门,有何事只管道来。”
    盖俊平静地道:“余此次是为蔡议郎而来。”
    “蔡伯喈……仆早该猜到……”赵忠疏眉一皱,半晌,缓缓说道:“子英可是给仆出了一个好大的难题……罢了!仆平素从不欠人人情,子英曾帮仆大忙,一直未有机会回敬,内心深以为憾,今次就还了你。”
    “常侍一言九鼎,蔡议郎必得周全。多谢常侍。”盖俊松了一口气。也许焦尾琴会因无人赏识而被当做柴火烧掉,不再出世,可和蔡邕及家人受到的磨难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赵忠摆手道:“先别忙谢。蔡伯喈得罪的人不计其数,仆也只能帮他这一次,你最好……算了。蔡伯喈为人我甚清楚,说了也是白说。”
    盖俊苦笑,他哪会不知赵忠是让蔡邕管住自己的嘴巴,然而事实却是如赵忠所言,蔡邕性格刚直,碰到看不惯的就要说上一说,这是天性使然,谁劝得住?话又说回来,他真的闭口不言,那他还是那个天下人敬仰的蔡伯喈吗。
    “蔡伯喈不宜回京,让他回老家吧。”
    盖俊自然知晓这点,点头应是。
    二人又漫谈少顷,赵忠望着天色道:“快至午时,子英可留下吃饭。”
    “敢不从命。”
    盖俊出身豪族,什么东西没吃过?可是上了赵氏餐案,也不由暗叹自己见微识寡,莫说那些不认识的山珍海味,只说制作手法便是闻说未闻,口感也是颇为味美,更有那绝世美酒,闻之就让人心生醉意。
第六十八章 太平道马元义
    七月,处暑。所谓处,去也,书云暑气至此而止矣。民间土俗却认为处暑后天气犹暄,约再过十八日才开始转凉。
    今日烈阳高照,大地无风,身处空旷的原野,不一刻已是晒出了汗,恰如土俗所言,由此可知书上说的并不一定代表正确。
    蔡邕返家已成定局,京城蔡家人自要回去与其团聚。
    蔡氏离京声势极为浩大,足有数十辆车,车里装的不是人,而是数千卷书。蔡邕少时就有藏书的习惯,来京时共有书十余车,自入了东观,也就是皇家藏书之所,多年来6续抄录,才有了今日之气象。论藏书之丰,蔡邕说第二,当世再无人敢称第一。
    数十辆车在蔡家奴仆们的护拥下缓缓前行,盖俊牵马和蔡琬漫步相随。
    “盖郎……”蔡琬扭头看了他一眼,一脸不舍。两人相识二载,如胶似漆,平时分别一日都挂念不已,何况现今将分隔两地。
    盖俊又何尝不是如此,他细语安慰道:“别担心,你家陈留圉县距京不过五百里余里,以踏云强健脚力,两三日便到,还怕见不到面吗。”见蔡琬仍然闷闷不乐,不展俏颜,他拍着胸脯保证道:“不出一月,我定去看你。”
    “真的?”蔡琬眼眸一亮。
    盖俊偷偷捏了捏蔡琬柔软的手心,笑道:“我何曾骗过你?”
    蔡琬心虚的看了一眼前方,见无人注意,才放下心来。
    盖俊叮嘱道:“我不在身边,要注意按时服药,知否?”
    蔡琬心口一暖,嘴上却俏皮的回道:“我不在身边,莫欺负卞姐姐,知否?”
    “我怎不记得欺负过她?”盖俊觉得自己很无辜。
    蔡琬哼道:“那是我在身边,你没有机会。现在我走了,保不准你会做些什么出来。”
    盖俊哭笑不得道:“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
    “对。”
    盖俊看似漫不经心地道:“那我下月向蔡议郎求亲好了。”
    “你……”蔡琬俏脸一怔,直视盖俊,觉他渐渐收起散漫,目光炯炯,不像是谈笑。
    “蔡议郎一旦同意,你明年就嫁给我。”
    不是征询,而是决定,盖俊从来没有表现得这么霸道过,蔡琬一时有些不能适应,半晌,才垂轻轻“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敦煌郎娶东州女,必为一段佳话。”盖俊语气中有种浓浓的得意。“只是……佳话固然美好,迎娶则殊为不易。”敦煌广至距陈留圉县五千余里,以车队每日五十里计,亦需百多日,往返就是两百余日,加上一些必要准备,一场婚礼没有大半年时间想也别想。这也是他为何今年不娶蔡琬的原因所在,时间上来不及。
    “嫁得盖郎,这点路不算什么。”蔡琬说话时红霞羞面,当真美艳不可方物。
    盖俊一送再送,最终牵马伫立在距城甚远的田畴小路,目送着蔡琬上车,渐行渐远。当目光再看不到车队,他翻身上鞍,狠狠一踹马腹,绝尘而去。
    到家时,正有一个中年大汉立在门口和盖胤说着什么,盖胤不为所动,余光瞥见他回来,立时撇下那人迎过来。
    大汉随即扭头转顾,目中似有光彩涌动。
    “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们放弃了呢。”听盖胤说对方乃是太平道人,盖俊嘴角微微动了动,跳下马向大汉行去。
    大汉堪满四旬,身量甚高,脸容端正,密粗眉,身上散着一种久为上人才会孕育出的气势,此人在太平道中绝对属于金字塔顶尖一级。
    “足下是……”盖俊抱拳问道。
    “余马忠马元义。”
    三国时代有好几个人叫马忠的,盖俊自不会以为他是其中之一。重点在其字上,马元义,倘若记忆无差,他是太平道的领袖人物之一,因他在起事前意外被捕,才致使黄河以南的黄巾教众各自为政,不能拧成一股绳,被皇甫嵩、朱儁等人逐一击破。不是说有了他黄巾大事可成,当时大汉固然衰弱,却不是区区数十万太平道教众能够撼动的,但他假若未死,河南黄巾当会坚持更久。
    “足下此来……”
    马元义朗笑道:“马某素来喜爱结交天下英雄,盖射虎孝勇无双,智计过人,亦在此列。”
    “话已至此,我若再将足下拒之门外,岂非失礼?”盖俊笑着邀道:“足下请!”
    “请!”马元义说罢大步踏入门槛,一边四顾院内风景,一边淡淡地问道:“门外那人是阁下的家仆吗?”
    “他竟打起伯嗣的主意?”盖俊摇头道:“非也。他是我的族侄,名胤,字伯嗣。”
    马元义眸中闪过一抹失望,以他多年相人经验,盖胤面容拙中藏神,兼且体态有虎熊之姿,假以时日,必是当世一流猛将。如此人才正是太平道紧缺的,不能招至麾下,殊为可惜。
    盖俊斜睨马元义一眼,果然是这样,挖墙脚挖到我头上来了。
    二人进了厅堂,盖俊吩咐奴婢酒宴伺候,待人全部离开,问道:“太平道志向为何?”
    “救百姓。”
    “怎么才能救百姓?”
    面对盖俊的疑问,马元义一字一句道:“推——翻——汉——室!”
    盖俊讶道:“你不怕我向朝廷告密?”
    马元义洒然一笑,不作回应。
    盖俊失笑,太平道被迫提前起事,一方面是内部出了叛徒,另一方面就是他们太自大了,自大到肆无忌惮的地步。说道:“汉建国四百载以来,几度危矣,王莽篡位,以致汉祚中缺,然终能平复,可知天不厌汉。太平道欲逆天而行,必败无疑。”
    马元义驳道:“不然。自孝和皇帝始,大姓雄张,掠夺平民田产,朝廷不能制,亦不敢制,其等钱帛山积,奴婢上千,牛马无数,富逾王公。百姓无田,或为豪族奴仆,役使如畜、命不由己;或浪迹天涯,裸行草食、易子而食。汉桓以来,天下生乱,再无一载安稳,便能看出炎汉气数尽矣!当此非常之时,拯救天下之任,非我太平道莫属!”
    盖俊听罢感慨颇多,无语良久才道:“你可知我出身?”
    “知。敦煌盖氏世代两千石,为地方著姓……”马元义继而慷慨激扬道:“那又如何?且不说我太平道教徒如阁下者数不胜数,便是大贤良师也为豪族,然志在救万民于水火,何论出身?”
    不可否认,马元义的话极具煽动力、感染力,不过任马元义说出花来,盖俊也必然是不为所动,谁让他早知结局呢。但对方的一番话引起了他的思考。
    欲伐天下,缺不了豪族大家的相助,可此事有利有弊,利者自不待言。说弊,当年光武帝依靠地方豪族取得天下,登基后想要丈量土地,核实人口却遭到豪强极力阻拦,有些地方甚至生叛乱,青、徐、幽、冀四州尤甚,光武帝只得不了了之。毋庸怀疑,这是明目张胆的打脸行为,打的还是天下之主的脸。
    豪族,从来都是和百姓相对立的,怎样从两者中间寻求平衡,无疑是一个他需要花一生时间去解决的难题。
    眼见他沉默下来,马元义话头一转,开始纵论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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