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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风流-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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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这野道有话要对阿三说,唐离也不多打扰。略一拱手为礼后,便转身回房而去,只是走在院中,脑海中却总忘不掉那道士刚才灿若烟火的幻术表演……

…………………………

这是一个冬日的早晨。唐离一早起身。梳洗毕,正要如这半月惯常般往都阳侯府而去,孰知刚走到院门处时,却听门外有一个清晰的脚步声在门口转着圈子,无需看人,只听这满带踌躇的脚步声,也知此人现在必是为着什么事情大感犯难。

凑前身子透过门缝向外看了一眼,唐离一愣之后,随即笑着打开门道:“钱兄。当日随意客栈一别,我兄缘何姗姗迟来?请进来叙话便是。”

原来,在门口处踌躇不进的就是唐离初来长安时遇到的吴兴才子钱起。当日他搬来此地之前,曾留赠他三百文通宝。并给了此间地址,却一直不见他上门,在此之间,唐离偶有一次经过随意客栈,也曾前去探问过,那胖老板却说他早已搬了出来。遂也就失了音信。

“当日即受贤弟赠金之恩,愚兄至今无以为报,又有何颜面前来拜会。再则,贤弟初来长安,便闯出偌大名声。愚兄空来长安三载,却所获空空,愧煞,愧煞啊!”神色复杂的看了唐离一眼。这其中既有借钱难还的尴尬,也有羡慕,甚至是丝丝嫉妒。

“你我忝为同乡。说这许多虚语做甚?前些日子我还曾去过随意客栈,却不知我兄如今……”面带笑意的唐离说话间正要束手延客。却忽听远处一声“阿离”的叫喊响起。

只听这声音,唐离唇角露出一丝苦笑,对钱起道:“此人一来,怕是你我难以安静叙话了!”

扭头向声音来处看去,及至那轩车越行越近。看清翟琰那黑面暴牙的面容后,钱起脸色蓦然一变,向唐离拱手一礼后,勉强笑道:“贤弟,现在既有贵客来访,愚兄就不多叨扰了。晚间自当再来拜访!”一句话说完,他甚至不及等唐离答话。边转身从另一侧急急去了。疾步行走之间,有意无意的以袖遮面,似是极不愿让翟琰认出他一般。

“好你个阿离,将偌大的事情托付我们。如今事办成了,你不好好宴请我们也便罢了,纵然我们来找你也见不着人。这是哪门子道理?”轩车还未停稳,翟琰已跳下车来,高声叫道。

“这几日有事。老翟你又不是不知道,瞎咋呼个什么?”侧身避过翟琰搭过来的手,唐离见马车上走下王缙,当即满脸惊喜的迎上前去道:“王兄,前几日我要老翟带我去乐游原找你、他还做精作怪的不肯。今日你来的正好,都阳侯府我也不去了。定要陪着王兄好生大醉一回”

“那个是江南吴兴来的钱起吧?”向钱起的背影看了片刻。翟琰唇带冷笑向唐离问道。

“钱起。”正与唐离寒暄的王缙听到这个名宇。一楞之后,也诧异看去。

“正是吴兴钱起!”见他们两人的反应如此古怪,尤其翟琰更是满脸鄙夷,唐离不解地笑问道:“怎么了,老翟,看你一脑门子官司,莫非他欠了你钱不成?”

听了这玩笑话,翟琰脸色却没好上多少,反是皱眉道:“那十来贯钱算得什么!不过,阿离你怎么结交上这等人?”见唐离满脸迷惑,他遂摆头向王缙道“这事让老王说。”

见唐离向自己看来,王缙微微点头道:“此人才学是尽有的,只可惜为人失了风骨,三年前他初来长安时,于家兄面前殷勤备至,家兄爱重他才华、也是多方荐举,只是自一科落底后,他知家兄与李林甫多有嫌隙,就再不肯上门了!这也就罢了,偏他这两年挖空心思想钻那些权贵门路。偶有聚会遇上,他居然全似不认识我一般,似是生恐沾了我家晦气。哎!此人阿离不交也罢!”

听说这中间还有这段旧事,唐离闻言倒是一楞,不过随即也就释然。钱起真正成名是在代宗大历朝,被尊为“大历十才子”之首。此人诗写的是极好,但为人的风骨后世评价一直不高。

想想唐朝中进士之难。再想想自己如今处心积虑求名。唐离虽也觉得钱起这翻脸翻的太快。但心下对他的为难处倒也能有几分体谅。只是这话却不合与翟、王二人说,遂微微点头以应。

“不说他了。走,今日难得老王能出来。咱们好生找个地界儿大醉一场才是。”见这话题说的憋闷,翟琰拉了唐离便向马车行去。

“哎!我说阿离,你这些日子好生生往都阳侯府跑什么?”轩车启行,翟琰语带诧异向唐离道,“别看这位杨侯爷得宠深。但他最是个不肯多事儿的,漫说举荐,便是行卷他也不肯收的!不说别的。前些日子你那制举试卷闹的满城风雨的时候。他怎么不着人来招你到府。指着他能成什么事儿?没的白花了力气。”

细想想与这都阳侯从初相见到现在这半月以来,他还真不曾问过那试卷之事。再一寻思他派人来找自己的时机,唐离还真觉翟琰所说是半点不差。

“自与阿离结识以来。你看他做哪件事没个分寸?要你老翟多嘴!”不等唐离解释,王缙倒先说了一句。

一路说着闲话,不一时轩车到了安红坊中一家占地广大,装饰精美的二层酒楼前。

“烦劳前往都阳侯府转告一声,就说我今日有事,不能去了,着那些乐工们自行演练就是。”最后一个下车,唐离向那车夫交代了一句道。

目送轩车远去,唐离才疾走了两步,赶上翟、王二人。

“其实这酒楼原名‘醉花居’,本是长安的老字号,酒水品种既多、味道又好,前两年李青莲初来长安时,贺礼部就是在此宴请的他,一时酒资不够,更摘下腰间所佩金鱼换酒,更亲口赞誉”谪仙人“三宇。此后不久,这酒楼就改名叫了谪仙楼。就是那只金龟,听说贺大人也曾派人来赎,这老扳多花费几倍,重又打制了只大金龟还回去,但原物却是抵死不肯赎,只天天都是用香火供着,说是要做镇店之宝。”拈着酒楼的招幌,翟琰嘿嘿笑着向唐离说着这典故。

“这老板倒是玲犹心思。”闻言,唐离哈哈一笑。

“这满长安的事就没个你不知道的。”见翟琰说的得意,王缙拉了他一把道:“快走吧!再晚雅阁就没了。”

“翟爷,今儿怎么这么早?楼上雅阁请!”刚进楼门,一个跑堂的小二一见翟琰,当即亲热的迎上前来道。

口中轻哼出声,翟琰得意的看了王缙一眼,随手向那小二重重打赏过去。

这大上午的,分明不是饭点儿时间,但谪仙楼中坐头却已满了八成。而这其中尤以操外地口音的士子居多。看他们那新奇的模样,分明是慕名而来。至此唐离不得不承认,老板这改名着实是没改错。

于雅阁中坐定,一时酒菜齐备。三人齐饮了一巡后。唐离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王兄,离京的日子可定了嘛?”

听到这个问题。王缙持盏的手微微一抖,面上却露出个若不介意的微笑道:“得玉真公主居中转圆儿。吏部总算答应准我年后动身。算算时间,也不过就月来功夫了。”

含恨远贬,而且去的还是那等贫瘠之地,唐离虽有心劝慰,却觉说什么话都是多余,口齿动了几动,终究还是没说出括来,就连素日嬉笑开朗的翟琰也是持盏无言。

见二人如此,王缙哈哈一笑道:“都是洒脱人儿,何必做出如此丧气模样?我以前在东宫,做的也是个闲职,早腻味透了,如今有机会放出去。正可了心意!再说,朗州虽然偏僻,毕竟也是江南,有好山好水可赏,岂不比在长安呆的痛快!”

听到他这话语,唐离想想两人相交以来这许多事。心中愈发难受。强笑了两声,正要开口说话时,却听雅阁为猛的传来一响击案之声,随即就有一个带着浓重河北道口音的话语高声传来道:“质实兄,你这话说的我却不敢苟同,这《唐诗评鉴》以某看来,不过是哗众取宠之作,哪里当的起你这话?”

吃酒之间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唐离愕然一愣的同时。在有翟琰轻轻挑开帘幕向外看去。

只见外间大厅中,此时正有一个典型北方人身量的士子兀然耸立,脸上不屑的神情尤自未散。

而与他相对的那个团衫士子虽然面容清秀,却是肤色黝黑,身子瘦弱,极似从岭南而来。

“三余少兄,我也不与你争辩,但只问你一句,这《唐诗评鉴》你可曾细细读过?”对方已是如此,那岭南士子却尤自慢条斯理说道。

“凭他唐离十五岁的年纪,怕是连前贤佳作读都没读完,遑论评鉴?明知他是枉浪言语。我还读这书做甚?”此时谪仙楼中士子多有,见他们争论的又是这几日最敏感的话题,大多静声而听。此时待这河北道士子一说完,当即有人点头附和应是,一时间楼中嗡嗡之声不绝。

“三余少兄,你的才学愚兄确是佩服地紧,但一提及《唐诗评鉴》,为何却总是因人废言?十五岁便又怎的,国朝初年,王勃写出《腾王阁序》时也不过才十三岁!再则,你连这书都没看过,焉知它就写的不好?”海南士子的这番话也引来附和一片,只看这谪仙楼中士子们一半儿一半儿的反应,巳可窥知长安城中大概。

“我如何是因人废言?只是如个这长安城中数千士子,为求扬名,什么事儿干不出来?科试将近,别的书都看不完,那里有闲功夫来理会这些!昨天听说,京中已有人将此书快马传于正在江南游历的李谪仙,到时候,若是青莲居士也赞它一句好字儿,我便再看不迟,若是相反,哼,纵然别人说的天花乱坠,我也绝不翻它一页,免的无谓浪费光阴。”这士子不愧是自河北道而来,说话间将他那耿直的心性表露无遗。

“就是!青莲居士不发话,别人说的再多也是枉然!这唐离不过十五岁,纵然有些才学,但《唐诗评鉴》这书,也是他随便能写的!”厅中一时附和的,大都是这类言语。

“吵什么?唐离为什么就写不得?昨日个儿王摩诘还说《唐诗评鉴》按语精辟、持论公允,诚为佳作,更说要与唐离烹茶论诗!莫非,王摩诘的见识还不及你们?”厅中人突闻一个清脆的女声说出这番话语,扭头看去时,却见楼口处此时正站了一个道装高髻的美貌少女。看她气呼呼插腰而立,满脸愠怒的神色。显然对众人非议唐离极是不满。

若说现时本朝诗人有谁能与李太白较一短长。就只有少年成名,二十岁既高中进士的诗佛王维、王摩诘了。那河北道士子不防突然出现这么个小道姑来了这么一句,一时间竟是与楼中那些刚才附和他的众客一般,噎的说不出话来。隔了片刻反应过来之后,才见他歪着头言道:“你又是谁?对摩诘先生怎的如此无理?再者,摩诘先生何等身份,他这番话你又是从何得知?怕不是以讹传讹吧!”

这河北道士子是个生来爱较真儿的脾性,见对方是个容颜极美,又带着孩子气的小道姑,他说话时的语气其实已放低不少。但听在对方耳中,却不免愈发来气,只是不等她说话,身后早有一个随行家人宏声喝道:“这是我家李相爱女,大胆狂生,不得无礼!”

这家丁一声吼,顿时满楼静寂。那河北道士子脖子梗了梗,脸涨的通红。但终究还是没说出话来。

雅阁内,唐离看着李腾蛟身后的那个车夫,立时明白她是怎么寻到这里。复又见这位相爷府千金在小二的示意下向自己这方向看来,顿时心叫一声“要糟!”

果不其然、李腾蛟见楼中再无一人说《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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