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哔哔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皇太极-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八贝勒过誉,在下承受不起。”范文程自觉有遇明君之感,“请容在下斗胆再言。我幼读周易,颇通八卦,不需问八贝勒生辰,仅从您这名字而论,日后君临天下,非八阿哥莫属。”    
  “何以见得?”    
  “尊讳皇太极,即谐音‘皇太子’,岂非天意乎!”    
  关于自己的名字,皇太极还从未这样联系过,范文程一说,他不觉精神一振。对呀,难道这只是一种无谓的巧合吗?但口中还是说:“名字父母所定,岂与前程有关?”    
  “一切都有预兆,八贝勒定能一统神州。”    
  “不敢奢望。”皇太极不想在范文程面前过分坦陈心迹,“日后如能发达,定与先生同富贵。”    
  “如蒙不弃,愿与八贝勒共患难。”    
  二人彼此一拜,结下同心。    
  皇太极想起乌拉部入侵之事,担心父汗找寻,便起身告辞:“时间不早了,容改日再来相聚。”    
  范文娟有些不舍:“八贝勒,奴家奉的粗茶尚未饮上一口,就匆匆离去吗?”    
  “这倒是确有不恭了。”皇太极立饮半盏,放下瓷杯,“好茶。还请小姐将战袍奉还。”    
  范文程心有多细,赶紧接话说:“待在下去厢房取来。”他借机退出。    
  室内只有男女二人,彼此都觉机会难得,但又都觉难为情。范文娟更是粉面羞红,不敢正视对方。    
  皇太极想机不可失,遂开口说:“范小姐,自从羊鼻子山上一见,至今昼夜难忘,愿小姐不计族属尊卑,有朝一日成为我的贤内助。”    
  未待范文娟表态,范汉忠已闯入西间屋来:“呸!真是大言不惭,我范家碧玉,岂能下嫁你这胡人!”    
  “爸,您怎能如此待客!”范文娟急得眼含泪珠。    
  范文程原意想拖延片刻,也好让他二人交谈。不料父亲半路里杀出,急步入内解围,连连为皇太极赔礼:“八贝勒万勿见怪,家父年事已高……”    
  范汉忠怒气未息:“我还没有老糊涂,皇太极,你就死了这份心吧,以后老朽这茅庐草舍,也难容留你这贝勒爷的大驾。”    
  皇太极苦笑一下,从范文程手中接过战袍,又深情地望了范文娟一眼:“后会有期。”便大步离去。    
  范文娟欲追赶出门相送,范汉忠将屋门把住:“我看你们谁敢迈出一步,就不要再回我这个家!”    
  范文程深知父亲说一不二的秉性,只有叹气而已。范文娟则是转身面墙,掩面失声痛哭,泪水汩汩流下。
  第一部分 狼群与佳人第7节 皇族的裂痕(1)
  耀眼的阳光把青砖青瓦的勤政堂照得通亮,三间宽敞的厅堂内暖洋洋的,使人感到周身都有说不出的惬意。青色方砖铺就的地面,就算是奢侈的装点了,而那些普通松木黑漆桌椅,对于这女真国来说,则显得有点寒酸。只有正中努尔哈赤的座椅上,蒙苫了一袭虎皮,用以显示主人与众不同的身份。参加议事的首要人物已基本到齐,所有席位已几乎坐满。东海部要率众来降这一喜讯,使努尔哈赤的心情很好,他满面春风地同费英东、额尔都等五大臣交谈,说一些农耕天气方面与军情无关的题外话。他的四弟雅尔哈赤,庶弟穆尔哈赤,也不时插话说上一两句,只有他的三弟速尔哈赤,坐在努尔哈赤紧下手的位子上,正襟危坐不苟言笑,显出一种超然物外的感觉。    
  古语云“恃才傲物”,也难怪速尔哈赤对周围的人不屑一顾,因为他的功绩、声望和地位,都与努尔哈赤不相上下。他与努尔哈赤本同母所生,二哥已不在人世,他小努尔哈赤四岁。他常常是与努尔哈赤各带一支兵马,驰骋在统一女真各部的沙场上。冲锋陷阵屡建功勋,为今日的女真国的基业,立下了汗马功劳。努尔哈赤为表彰他的盖世大功,曾为他赐号“达尔汉巴图鲁”。努尔哈赤麾下有兵马一万人,速尔哈赤仅次于其长兄,有兵马五千人。大明王朝称努尔哈赤为“大都督”,因速尔哈赤行三,则称为“三都督”。邻国朝鲜来使,先去拜访努尔哈赤,接着也要拜谒速尔哈赤,呈上同样的礼物。所不同者,是努尔哈赤杀牛款待来宾,而速尔哈赤是宰猪宴客,区别仅此而已。几乎与努尔哈赤并驾齐驱的速尔哈赤,他的女儿,嫁与明朝辽东总兵李成梁之子李如柏为妾,速尔哈赤便又有了这股外力,其地位与势力,越发突显出来。俗话说“功高震主”,尽管努尔哈赤与他是一奶同胞,但权力是不会拱手让人的。努尔哈赤不能不担心速尔哈赤构成的威胁,这不可避免地埋下了矛盾的种子。    
  努尔哈赤眼角几次扫视到速尔哈赤洋洋不睬大大乎乎的样子,未免心中有气,脸上依旧是笑意荡漾:“三弟,众人都在热烈交谈,为何独你闷坐无言?”    
  速尔哈赤还是毫无表情:“汗王,众人皆已到齐,究竟有何军情,也该商议正事了。”    
  “到时自会商议。”努尔哈赤刚想当众发作一下,煞煞速尔哈赤的气焰,又觉不妥,将话变软,“皇太极未至,他一到即刻议事。”    
  坐在最外侧的褚英,怎肯放过这中伤的机会:“父汗,我想皇太极一时半会难以前来。”    
  “这却为何?”努尔哈赤今天本觉奇怪,在这种场合皇太极往常是从不迟到的。    
  众人也都停止了交谈,一时间鸦雀无声,对褚英的话要听个明白。    
  褚英故作为难:“父汗询问,儿臣不敢隐瞒,皇太极是看中了汉女范文娟,不顾军情紧急,前往范家登门求婚去了。”    
  努尔哈赤脸色立时沉下来:“皇太极行为,你如何知晓?”    
  “儿臣,我,这个……”褚英只想攻击皇太极,事先未想好如何自圆其说,未免支支吾吾一气,才编出一番谎话来,“是儿臣属下伊里布亲眼得见。”    
  “兄长既然在场,何不对父汗明言。”皇太极恰好赶到,听见话音接过话头,目光逼视过去。褚英万万没料到皇太极这样快转回,而且竟会这么巧,方才所言全被他听去,原本不善言词的他,一时间愈发无言以对。    
  “王儿,城楼上你已知军情紧急,必将议事,因何还离开?莫非你真的对那汉女范文娟着迷?”    
  “父汗,儿臣知道将有战事发生,故而急去取回战袍。”皇太极展示一下手中的战袍,又将羊鼻子山上遭遇狼群的情况对众人略述一番。    
  众人听后觉得有理,努尔哈赤语气和缓一些,不觉对褚英中伤皇太极愈发反感:“王儿,我再问你,你与褚英究竟是谁看上那汉女?如实讲来。”    
  “这,”皇太极不由得沉吟,自己对范文娟一往情深实难割舍,莫如趁此机会把话挑明,求得父汗允诺,迎娶文娟为妻。可是又一想,如若当场直言,那岂不明显是自己说谎,自己在父汗与众大臣心目中的印象将会大打折扣,于自己的前途大为不利。还是以后有了适当时机,再相机求父汗恩准才是。    
  努尔哈赤已是有些不悦:“怎么!莫非心中有鬼?”    
  “父汗严问,儿臣不得不说了。”皇太极打定主意,既然褚英公然诋毁自己,也就决不给他留情面了,“儿臣去范家取战袍时,正遇兄长褚英强抢范家小姐,并欲将范氏父子屠杀灭口。”    
  “啊!褚英,你竟干出这等灭绝天理之事?”努尔哈赤大怒站起,走近褚英,目光直刺,“说,为何违我号令!”    
  褚英吓得低下头来,慌乱地否认:“父汗,我,我不敢哪,这是,是皇太极,他血口喷人。”    
  “父汗,兄长的随从伊里布助纣为虐,叫来他一审便知。”皇太极不慌不忙地佐证。    
  褚英一听越发慌乱,他明白叫来伊里布一问就得露馅,急忙更正说:“父汗,范家对您出言不逊,是儿气愤不过,方才有过激之举。”    
  努尔哈赤心中明了:皇太极所言是实。他回到座位上,威严地宣布:“褚英无视军规政令,有损我女真英名,逐出勤政堂,自省一月。”    
  这对于一国储君来说,无疑是莫大的耻辱,褚英跪地求饶:“父汗,儿臣再也不敢了。”    
  皇太极要在众人面前做个样子,更要让父亲知道自己是胸襟豁达之人,一旁屈身跪倒:“父汗,望念及兄长此番违令事出有因,且军情紧急,用人之际,不如且赦免他这次。”    
  众人也都附和,请求宽恕。努尔哈赤想到,褚英日后要接任汗位,过分贬责,于其声望不利,便借机转弯:“看在皇太极与众大臣求情分上,且饶你这次,再敢胡作非为,定当严惩!”    
  褚英赶紧磕头谢恩,暗自庆幸躲过了这场大难。    
  一场风波过去,努尔哈赤威严地环视全场一遭:“现在商议军情。东海部主策穆特赫,决意摆脱布占泰控制,欲率众投我赫图阿拉,惟恐遭布占泰劫杀,要求我部派兵往迎,大家以为当如何回复?”    
  一时无人开口,大概都是在等别人,年轻者在等长者,位低者在等高官。速尔哈赤坐在那里,犹如未闻,面无任何表情。但他心中充满了自得与自信,遍观在座贝勒大臣,谁敢不仰他鼻息,他不开口哪个敢占先。这是自己地位与实力的表现,你努尔哈赤想要轻视我也办不到了。    
  努尔哈赤岂能看不出这点,近来他愈觉速尔哈赤的威胁不可等闲视之,决意要煞煞这位亲弟弟的威风,便有意抛开他,径直点名钟爱的八子:“皇太极,你先谈谈看法。”    
  皇太极对父亲的意图心领神会,但他不能不谦让一下:“叔父大人在上,儿臣怎敢占先。”    
  速尔哈赤对于努尔哈赤的做法自然不满,他想若要形成逢事皇太极率先开言的先例,岂不有损自己的地位与威望。故而,他当即接过话茬:“我与大汗同为建州女真都督,凡事自应多做主张。依我看来,东海部户不过数千,实力较弱,无足轻重,犯不上兴师动众收降。”他说得干脆明了,语气肯定,似乎他就是决策人。    
  五大臣与众贝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好再说什么。勤政堂一时冷场了,速尔哈赤欣然露出得意神色。    
  努尔哈赤岂能容忍他左右局面,将期待的目光投向皇太极:“王儿,该你表述见解了。”    
  皇太极早已做好准备,这倒不是他存心要顺着父亲的意图与叔父唱反调,而是他切实感到速尔哈赤所见偏狭:“父汗,叔父,各位大臣、阿哥,愚见以为叔父之言欠妥。”    
  速尔哈赤当时就把脸拉长了,他对皇太极当众与己作对大为恼火:“你小小年纪,乳臭未干,就敢对军国大事胡言。须知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你懂什么!”    
  皇太极并未被叔父的气势压下去,他看到了父亲的目光是鼓励,便不紧不慢地说:“乌拉部一向与我建州部作对,布占泰更是几欲争当我女真霸主。如今东海部叛他而欲投我,此乃天赐良机。不在于东海部人马众寡,而在于人心向背。我们出兵接应东海部成功,则其他小部必将纷纷效仿。如若对其不理不睬,势必冷了所有不堪乌拉部统治的小部落的人心。如此,莫说我部一统女真,只怕早晚也要为乌拉部击溃,地盘尽失。古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