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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者长存-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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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便婉转至极地征询了先帝爷本人,得了“不可随意篡改”的批示。说起来自己的皇帝老爹跟这两位正好相反,皇位就跟天上掉下来砸到他脑门上的一般。前朝太子战战兢兢当了十六年储君,末了还是被患有严重疑心病的先帝爷给灭了满门。之后,庆帝的另外两个哥哥为了争储位斗了个两败俱伤,白白让庆帝捡了个现成便宜。说起来更是啼笑皆非,先帝爷的传位诏书写得明明白白:“朕晚年失德,以至祸起萧墙,唯剩一子,得寄厚望……”,也就是说没别人了,你就是烂泥也得给你皇帝老子我糊上墙。然而俗话说得好,宝剑锋从磨砺出,庆帝的皇位不是抢来的,是声色犬马的时候中彩得的。他性子软和,缺乏主见,根本不是块当皇帝的料。先帝爷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个什么货色,所以临死前连发四道金令,把一干藩王都以临终想见一面为由给骗到帝都,集体砍了脑袋以绝后患,又把朝中这批人的势力血洗了一遍,当时可谓风声鹤唳、血流成河。可这人是都给砍了,却不等于地方割据政权就此消亡,反倒埋下了更大的祸根。总而言之,太利害的皇帝未必能留下青出于蓝的继承人,因为他年轻的时候铁腕了一辈子,老了也不容许有野心的儿子强过自己,导致父子相残,最终只能把江山托付给一个不争不夺没有骨气的软蛋。真真可悲可叹。

先帝爷把这块“试剑石”连着整栋宅子一同赐给了顾家,旁人都以为这是了不得的荣宠,长流却觉得此举无非就是想用这块石头镇一镇顾氏一门。

长流跟顾非刚要上岸,就看见顾轩背着随波从林子里走出来。

顾轩见到长流不禁脚下一滞。

随波原本把头耷拉在顾轩的肩上,见了他们遂抬头笑言:“皇姐,我脚酸。林子里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回吧。”她虽任性,但也知道出来多时,该回去了。

因恐小舟不能吃水太深,四人还是同来时一样分舟而坐。顾非见长流神色宁淡,不禁暗忖:公主只怕还未曾识得情滋味,不然怎会如此大方。转念又觉好笑,自己便是虚长了她几岁,难道就识得情滋味么?既然不识,又何以揣测他人心思。

顾涛闻听二位公主告辞,连忙带领顾家众人亲送而出。

长流方在马车上坐定,就见和风拿出一只如意团花锦盒来。

见长流面露疑惑,和风眨了眨眼,笑道:“顾小公子方才让交给公主的。”

长流打开一看,是一只掐丝珐琅海棠花式笔洗,底下压了一张海棠笺:“爱惜芳心莫轻吐,且教桃李闹春风。”正是顾轩的笔迹。

此句写海棠开花较桃李稍晚,称赞其矜持、自重和谦让的品格。

是叫她让着随波?还是另有深意?

长流懒得思量,便丢开了手。此刻在宫里养伤的那个才是真正叫她糟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炸霸王要用诅咒法,还是算鸟。这种事你情我愿,大家懂的。嘻嘻。

《汉书 张敞传》:京兆尹张敞常为妇画眉,长安中传张京兆画眉妩。有司以奏敞,上问之,对曰:“臣闻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过于画眉者”。上爱其能,弗备责也。后来,“张敞画眉”被传为千古美谈,张敞也落得个“画眉太守”的雅号。

“爱惜芳心莫轻吐,且教桃李闹春风。”金?元好问《同儿辈赋未开海棠二首》

第七章修改之后把皇帝老爹如何上位的一段换成了长公主血泪史,然后这段移植到了本章。这样承接更为合理。

☆、柳府

长流下马车的时候,柳府一干人等皆在门口跪迎。她赶忙上前扶起头发花白却体态尚算康健的柳青纶,笑道:“本宫特来拜望。外祖父不必多礼。”心知柳家事先并不知道她要来,只怕阖府的人跪的都是随波。她这也算是狐假虎威了一回。

随波也立刻上前笑道:“皇姐,我们搀外祖父、外祖母进去吧。外头风大。”

柳青纶还是第一次见到长流,看她衣着、车马并不显得如何华丽,却都讲究在细处,又见她身量虽小,举手投足却气度不凡,不免多打量了几眼。

长流见他老辣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的严厉,反笑道:“外公,您瞧我长得跟母后像不像?”

柳青纶努力回想了一下,那个已经去世的庶女在他脑海中实在面目模糊,却仍旧干笑一声,道:“公主自然同先皇后是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

长流欢喜道:“长流想去看看母后的闺房。”

“那是自然,公主稍事歇息,待老臣安排妥当。”

一路行至客厅奉茶。

长流见二老坐定,遂上前跪下,恭恭敬敬叩了一个头。她此番如此做作,一是不想落人口实说她认楼家人为亲,却鄙弃了自己的亲外祖家;二是想看一看上辈子无缘得见的母后入宫前的居所。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王素芝自然笑眯眯地受了她一礼。

又说了几句场面话,王素芝便带着长流跟随波一起到内院拜见柳思岚。

二人磕了头双双起身。柳思岚漫不经心地对长流道:“你退下吧。”

长流倒退几步,转身走了出去。

柳思岚将随波拉到身边,心疼道:“这是怎么了,才出去大半天,怎么回来眼眶就红了。谁欺负你了?说出来母后替你出气。”

这不提还好,一提随波的眼眶更红了,带着细弱的哭腔道:“母后,父皇赐给儿臣的西凉马被人踢死了。”

“谁这么大胆!?”

“是轩哥哥的大哥。”

“我的儿,别伤心了,让你父皇再替你找一匹就是了。乖,外头玩儿去吧。”

待侍女领了随波出去,王素芝才道:“听说顾家这个庶子从嘉陵关回来是带着军功的。”

柳思岚冷笑一声:“难怪这么飞扬跋扈。连御赐之物都敢打杀。”

“顾家跟咱们家以前的情形倒是一样的。庶出比嫡出大个几岁,难免家宅不宁。”

柳思岚细眉一挑,道:“想必孟夫人为这个庶子也操了不少心。不如本宫借此向她卖个好。”

想到顾轩,王素芝即刻换了话题道:“没想到她倒乖巧,今天不请自来,叫人一丝错儿都挑不出。”

“早知道会是如今这样的局面,还不如当初就把她放到本宫眼皮子底下。现在反让楼家钻了空子,叫外人看笑话。”

“是啊。哪有不亲近亲外祖家,却去攀附别人家的道理。”

“谁让楼家有太后撑腰,就是皇上碍着一个‘孝’字,也得有所顾忌。”

“等娘娘有了小皇子自然就好了。现在你虽然正位中宫,楼书倚那个贱人只怕也未必服气。”

“本宫不是不想,只是如今我年岁也大了,皇上便是来我宫里多半也只为了看随波,极少留宿。”

“总之娘娘要抓紧了。千万不能让宫里别的什么人抢先生下皇子。”

柳思岚叹了一口气,不再接口。

柳思萦的院子比柳思岚从前住的小了不少,却极幽静。柳思萦入宫的时候,长流的亲外祖母已经去了,为皇家脸面考虑,名义上柳思萦是记在王素芝名下的嫡出。

院子里原先的下人早就打杀的打杀、发卖的发卖,现只有几个老仆妇负责看门洒扫。

虽然门窗大敞,屋子里仍能闻到一股阴霉气味,混着临时洒扫留下的水汽,叫人心头生出一种异样的潮湿来。

柳思萦的闺房陈设极普通,只有中间摆的一张双面绣大屏风颇为抢眼。虽然丝面因年岁长了有些发黄,上面的人物却颜色依旧,栩栩如生。一个青衫落拓的背影手执玉箫,隔着迢迢不绝的如带江水,遥遥望着对岸青山逶迤,隐于天际。右侧则用墨色丝线绣了两句诗:“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长流盯着这幅《玉人吹箫图》仔细看了半响,暗道:只怕那个背影便是顾涛了。看题诗的日期应该就是他随凉王出征的前夕。而那人手中的竹节玉箫,就连上面佩的黄绦和红穗都跟母后在宫中经常吹的那管一模一样。

“和风,去问问院子里的下人,可有从前服侍过我母后的。”

“是。公主。”

不消片刻,和风便带了一个粗使婆子进来。

那妇人跪下后并不敢抬头看长流,只一味盯着眼前的地面。

“你可认得我母后?”

“奴婢从前是这院子里花木上的人,见过小姐几次。”

和风欲出言提醒她称呼皇后,却被长流摆手阻止。

“你可知道为何这间屋子空荡荡的,母后入宫前用的摆设器物都去哪儿了?”

“奴婢……奴婢不知。”言罢那仆妇抬头飞快地看了长流一眼。

长流使了一个眼色给和风。和风会意,摸出几颗银裸子塞到那仆妇手中。

那仆妇果然双眼放光,开口道:“谢公主。谢公主。奴婢只知道早些年宫里头传来皇后娘娘有孕的消息,夫人便命人整理了些娘娘还在闺阁的时候用的东西送到宫里去。”

长流忽然想起来,柳思萦对她说过,那管玉箫是怀着她的时候家里让送来的。长流当时只觉得母后吹箫甚为清越通透,便缠着要学,对玉箫的来历并未在意。

此刻她心下不由冷笑:早就猜到皇帝老爹知道母后跟顾涛的旧事是柳家人自己拆的台,却不知王素芝耍得如此好手段,故意在母后有孕的时候将这管玉箫送进去,好提醒她不忘前人旧事。柳家敢如此行事,无非是因为柳青纶把持朝政,谅皇帝老爹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迁怒柳家。皇上知晓了母后跟顾涛有旧最多厌弃了她,并不会祸及整个柳家,柳思岚进宫照样获得圣宠,取母后而代之。如此说来,母后入宫时是下过决心斩断情丝的,不然她不会把玉箫留在家中。只怕我不姓“君”这样的诛心之言也是柳家人自己传出来的。老爹这个皇帝当得还真窝囊。柳家敢隐瞒母后与人有私在先,又敢主动揭发在后。而顾涛这个先帝爷亲封的大将军直到现在还当得好好的。

既然这两家皇帝一个都惹不起,长流便理所当然当了替死鬼,被庆帝厌弃多年。

长流不禁暗下决心:日后定当竭尽所能报答柳家这份厚礼。

作者有话要说:招财不是洛轻恒。洛童鞋晚点出场。其实招财的身份一直是有提示的,很好猜的。

杜牧《寄扬州韩绰判官》诗:“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月下飞雪

“传皇上口谕:宣大公主即刻前往清风阁。”高胜居高临下瞥了长流一眼,轻慢道:“公主,您请吧。”

长流站起来,向和风使了个眼色。和风即刻上前递给高胜一个蜀锦荷包。

长流道:“因恐父皇等急了,今儿个就不请公公吃茶了。不知父皇宣召本宫何事?”

高胜捏了捏手中轻软,才阴阳怪气地道:“皇上刚从皇后娘娘那儿回来,龙颜震怒。其他的,老奴也不清楚。”再看一眼一边从容问话,一边让宫人替她整理衣饰的长流,高胜不禁暗忖:这位公主倒是比她的亲娘要开窍得多。那位要是不那么清高自守,也不至于失宠这么多年。就算护驾送了命,皇上也未必念着她的好。

趁着和风蹲下替她整理衣冠,长流轻声郑重道:“一个都不许跟来,也不许搬救兵。”

和风略作迟疑后点了点头。

几人送至殿外,直到看见长流跟高胜的背影消失在宫廊的转角处,绛雪才开口道:“公主不许我们跟,是怕我们一同受罚。只是为何不准我们再去向太后求情?”

和风摇摇头,轻声道:“公主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做吧。”

到了清风阁,长流叩了头,迟迟听不到庆帝叫起,便知果然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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