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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功贼-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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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但凡能听得进去一点儿不同建议,也不至于死得那样惨。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高士达不死,河北这片土地上就永远没有他窦建德露头的机会!   
“那大王可曾想过,这位程兄弟根基如此扎实,又怎会甘心为你所擒?”   
话音落下,窦建德和程名振几乎同时变了脸色,齐齐用恼怒的目光看向宋正本。宋正本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舌头恶毒,摇了摇头,笑着点评,“程兄弟走的其实是另外一个极端,只顾埋头发展,不顾天下大势。就如同蒙眼拉磨之驴,奔行万里,足未出户!”   
长了如此恶毒的嘴巴,也就是在窦建德手下混才能平安无事。换了张金称,早就拉出去挖了心肝做下酒菜了。程名振被骂得面红过耳,心里却知道宋正本说得丝毫不差。窦建德以前也指点过自己,只是不像宋正本说得这般辛辣罢了。   
“两个都不对,那宋先生说该怎样才好?”窦建德怕程名振受不了气,赶紧笑着接过宋正本的话头。   
“有志问鼎者,不可操之过急。亦不可待之过缓。审时度势,风起之时振翅高飞,直冲云霄。风停之时敛翼蓄力,静待天变。动时若苍鹰博兔,静时若巨蟒盘岩,这才是真正的王道!”宋正本深吸了一口气,侃侃而谈。这些天他憋坏了,一开口便无法再停下来。   
窦建德和程名振两个不住点头,深为宋正本的见解感到佩服。这书生狂狷也罢,恶毒也好,肚子里还着实是真有些干货的,不枉了大伙连日来对他三番五次地忍让。   
“大王今日之所为,便是极动之态。借着李仲坚败亡,瓦岗军实力大损,朝廷无暇北顾的三重机会,席卷河北南部各郡。但同样的便宜不会一直有,人在关键时刻要懂得收手,克制住心中的贪欲,才能确保不把已经到手的基业再丢出去!”   
“先生说,如果我北上响应罗艺的话,就是贪多嚼不烂了?”窦建德想了想,试探着问。   
“正是如此。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此乃天道。而罗艺趁乱伐丧,乃不义之举,人神共愤,大王又何必受其所累?!”   
不伐丧乱,只是上古时代诸侯们才讲究的道义,放在眼前未免有点儿僵硬。窦建德心中不甘,继续试探着反驳道:“可那罗艺得了博陵六郡后,岂不是如虎添翼?”   
“哪那么容易得去?”宋正本对罗艺的行为嗤之以鼻。“大王如此担忧。那河东的李渊岂不是同样头疼?且不说博陵六郡人心都向着李仲坚的遗孀,但凭着李氏夫人出于太原李家这一条,河东李渊就不能坐视不救。”   
“所以宋某以为,眼下博陵六郡虽然式微,却未必会那么容易被人吞下。窦大王与其为罗艺去锦上添花,不如为李夫人雪中送炭。既能博取一个好名声,让全天下都晓得大王乃一个难得的义士,非同寻常草莽。又能坐山观虎斗,收取猎人之利。总之,博陵六郡跟塞上虎贲拼得时间越长,越惨烈,留给大王腾挪的时间和空间越大。待虎贲铁骑被磨得锋芒尽失,大王再提兵北上,也不为迟!”   
一席话,说得窦建德茅塞顿开。“先生真乃管乐之才。老窦我捡着宝贝了!如果咱们豆子岗再有几个像你这样的读书人,天下肯定就是咱们的!”   
坐在一边旁听的程名振也是受益匪浅,挺直了身体,冲着宋正本拱手道谢:“先生所言极是,小子今日才明白,所谓朝问道,夕死可以是什么滋味!”   
“程将军言重了!”宋正本恭敬地回礼,“刚才宋某言辞虽然激烈,却也是有点儿替将军惋惜的意味。将军如果善于把握时机,恐怕跟窦天王也有一争。只不过,那样,河北各郡的百姓就更苦了。还不如跟窦天王并肩而战,重塑太平盛世!”   
后半句话窦建德爱听,呵呵地笑着打断,“就是,就是。咱们绿林道打来打去,除了祸害百姓之外,恐怕没半分意义。偏偏咱们这些人,当初也是平头大百姓。可惜总是刚过上几天好日子,转过头来,就忘了当初造反的原因!”   
不用宋正本强调,程名振现在也提不起再跟窦建德争一短长之心。双方实力差着不止一筹半筹。首先,在战略眼光方面,他就承认自己远不如窦建德。此外,窦建德麾下武有王伏宝,文有宋正本,可谓人才济济。而程名振自己麾下勇将不少,却没有一个能像宋正本这样具备谋臣之才的。   
“主公说的,也正是程某心中所想!”拱拱手,程名振再度向窦建德表态。“程某无法容身与苛政之下,所以这辈子能看到秩序重建的那天,就已经心满意足。至于封侯拜将……”他笑了笑,让所有人看清自己的脸孔,“更是锦上添花,谁都想,但走到哪步却是要看缘法了!”   
“程兄弟能文能武,将来做个一方总管戳戳有余!”窦建德笑着许诺,“至于宋先生,无论他高不高兴,老窦这辈子都要把他留在身边早晚受教的。”   
宋正本翻了翻白眼,很不满意窦建德现在的形象。人君需要有人君的架子。窦建德现在的做法虽然有利于拉拢人心,日后却未免会多恩少威,影响政令的执行力度。   
不过这些都是小节,可以慢慢去磨着他改变。眼下最主要的,还是帮助窦建德把基本发展方略给定下来。想到这,宋正本收起笑容,郑重建议:“放弃北上与罗艺汇合,暗中支持博陵六郡抵抗强敌,这只是大王需要做得第一步。否则,即便大王得了六个郡中的三个,万一罗艺突然翻脸,眼下咱们的弟兄也不是虎贲铁骑的对手!”   
窦建德也知道自己麾下的喽啰战斗力不强,点点头,低声附和:“的确如此。咱们绿林豪杰打仗,总是仗着人多。要么就仗着对地形的熟悉,耍一点阴谋诡计。但在真正的有实力者面前,人多未必管用,阴谋诡计也未必见效。就好比拿鸡蛋去砸铁锤,无论你扔多扔少,换着什么法子扔,终不能奈何对方分毫!”   
“宋某曾经听人说过,大隋先帝倾举国之力,才打造出了一支虎贲铁骑出来。而罗艺这几年失去了朝廷的供给,为了奉养麾下这群虎贲,把幽州刮得天高三尺。所以凭着咱们现在这点儿家底,想打造同样一支强军出来,恐怕没有三年五载的功夫不可能做得到。程兄弟在洺州练过兵,应该知道其难度!”   
程名振郑重点头,“的确如此。甲杖兵器,样样都是吃钱的货。懂行的工匠也非常难找。至于马匹,养一匹好马的耗费,足够养十名普通士卒!”   
“但大王也不必为此丧气。争天下第一凭的是天命,第二凭的是地利,第三凭的是人心。而人心才是重中之重。只要得了人心,恐怕天命不足惧,地利亦不足凭,百万雄师也无用武之地!”唯恐窦建德被说得失去信心,宋正本大声补充。   
这话说得有点儿虚,窦建德恐怕不太能听得进去。宋正本想了想,继续道:“所谓人心不仅仅是百姓的拥戴。轻税薄赋,赈灾屯田,与百姓休养生息。本身也会让地方上愈发富足。地方上富足了,各行各业跟着也就繁荣了起来。百姓手中的余钱会越来越多,商旅必然闻风而至。商旅多了,生铁、木材、皮货供应就会越来越充足。有了钱,有了物资,再有了足够的工匠,自己就可以打造铠甲兵器,不必再等着从官军手里抢!”   
“人的想法其实都差不多,没人天生喜欢受穷。咱们这边富足,外人那边穷困。外人想打进来时,百姓自然会为了保卫自己的家产奋起拼命。届时大户人家出钱出粮,普通百姓出力。五丈之城旬月可起!而大王发兵去打别人,即便守将愿意作战,士卒百姓家都在本地,有谁愿意继续跟着此人过苦日子?”   
“至于野战,那是大王和王将军、程将军所长,在下就能多置喙。但有一点可以强调的是,敌军也好吃粮,战马需要草料。再强的兵马,饿上十天半月就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儿。虎贲铁骑虽勇,避其锋樱,跟他旷日持久的硬耗下去。双方拼的便不是士卒之勇,而是彼此的根基之深了!归根到底,这还是人心和钱粮问题。”   
酒徒注:窦建德不是个出色的军事家,但其在治理地方上的确可圈可点。在其兵败身亡很多年后,河北百姓还在偷偷地祭祀他的灵位。而那时已经是唐代的贞观后期,民间殷实异常,斗米市值才三个钱。    
  第二章 黄雀 (四 下)   
这番话之中很多都是书上有过记载的陈词滥调,但从宋正本嘴里说出来,却变得如此生动真实。联想到过去高士达、张金称等人迅速败亡的事实,窦建德心里翻起一阵阵惊涛骇浪。而程名振则想起了自己这些年在战斗中的得失,心里一时也是风起云涌。   
战斗转入长时间的僵持,打的就是根基。也就是各自的家底和人心。如果早听闻宋正本这番教诲,他根本就不会与桑显和硬撼。放弃清河、平恩两县,收缩兵力据险而守。只要坚持得时间稍长一点儿,桑显和的补给定然出现困难。   
如此,洺州的军的实力将得到极大的保全,再也不会受到瓦岗军王德仁部的要挟。   
一时间,窦建德和程名振两个都停止了说话,各自对着茶水,愣愣地出神。宋正本见状,也将下面的话头停住,端起茶盏来慢慢品味。   
茶是地道的好茶,只是烧茶的人属于门外汉,放了过多的香料,却让茶叶的本味迷失在佐料当中。眼前这两个人何尝不是如此,都堪称良材美玉,却又都在不断变幻的世事中迷失了自身。如果可以令他们焕发出应有的光泽的话,宋正本不惜作一块磨玉的青石。   
过来好长之间,窦建德才像做梦般回过神来。长长地嘘了口气,以稍有的庄重口吻说道:“多谢先生指教,窦某感激不尽。如蒙先生不弃,军中长史一职,将专为先生而设!”   
“已经说了这么多了,宋某还在乎多说一些么?主公,连日来怠慢之处,宋某这厢一并赔罪了!”宋正本战起身,恭恭敬敬地向窦建德施了一礼。   
“这话从何说来,这话从何说来!”窦建德立即从胡凳上跳起,双手扶住宋正本。“只要先生言之有物,就是再给我些脸色看,窦某也不在乎。请坐,请坐,先生还有什么高见,今日请一并教诲窦某知晓!”   
“那可能就要浪费些功夫了!”宋正本面露出微笑。“我有一策,可替主公经营半个河北,不知道主公有兴趣听否?”   
“有,有,肯定有!今天咱们三个不干别的事情了,就听你的谋划!”窦建德连声答应,表情是那样的迫不及待。“先生上座,我命人准备些酒菜。咱们晚饭就在这吃,边吃边聊!”   
“还是上顿的剩饭么?”宋正本笑着打趣。   
“你们两个吃新的,我拿上顿的对付一口……。”窦建德没听出宋正本话里的玩笑意味,信口回应。说到一半,才感觉自己有些过于随便了。自我解嘲地笑了笑,大声补充,“咱们三个今天谁都不吃剩饭了。拿剩饭去喂马吧,***,今天的事情可喜可贺,老子也借机奢侈他一回。”   
程名振不知道这几句的背景,瞪着眼睛发愣。窦建德回过头来,讪笑着又向他解释。“这不是因为豆子岗地方穷,我得带头节俭么?要不然,我天天大鱼大肉,却让弟兄们吃糠咽菜,那岂不是会被大伙背后戳脊梁骨?”   
“主公懂得与士卒同甘共苦,正是我辈之福!”宋正本由衷地称赞了窦建德一句。自从深陷“匪巢”以来,他曾于多个角度观察窦建德。非常惊愕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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