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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再疯狂-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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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超龙面朝着窗外,眼睛里流露出迷茫的神色。他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脸上掠过一抹淡淡的苦笑:“这一切都是真的吗?真是不可思议,看来世事确实难料!”
    马超龙的视线变得朦朦糊糊,他打起瞌睡来了,剃光了头发的脑袋渐渐歪斜,往邻座的一个中年男人肩上靠过去。那个中年人用手推开马超龙的头,可不一会儿马超龙的头又靠了过去。
    中年男人索兴把肩膀移开。
    马超龙没有了依靠,一头裁倒在座位上。他被惊醒了。
    “对不起!”马超龙坐正了身子哂笑着说。
    中年男人侧目看了看马超龙,脸上似笑非笑地抽动了一下,没有理他。
    汽车在摇晃着,窗外单调的景色使人疲倦。
    马超龙转过脸颊,目光落在右侧那个女青年手中的报纸上。这是一张新出版的省报,女青年用它包着葵花籽,在悠然自得地嗑着,但那份卷折的报纸上一条显目的标题,却顽强地吸引着马超龙的视线。那篇报道的标题是:《女能人的风彩——文静和她的奶牛撤“文静?”马超龙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
    女青年厌恶地瞟了一眼马超龙,依旧嗑着葵花籽。
    马超龙依然用眼睛盯着女青年手中的报纸。文静这个名字就像一块磁石吸引铁钉那样吸引着马超龙的视线,它是那样强烈地震撼着马超龙的记忆之弦!
    女青年被马超龙盯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她皱着眉,在自己的身上左看右看。
    “同志,借你手中的报纸给我看一下好吗?”马超龙小心地对女青年说。
    女青年并不理睬马超龙,又去嗑她的葵花籽,心里却在骂他“神经脖。

第二章
    1。
    尹丽萍将煮好的饭菜端到桌子上,探身对着卧室喊道:“海波,艳艳,出来吃饭了!”
    七岁的马海波和四岁的马艳从卧室里应声跑出来。兄妹两个坐到桌子前开始吃饭。
    “笃,笃,笃笃!”屋外有人敲门。
    尹丽萍扔下围裙,快步走过去开门。
    房门打开,尹丽萍惊呼起来:“超龙,你怎么出来了?”
    马超龙疲倦而阴郁地看着尹丽萍:“嘿,没有想到吧!”他跨进房门,把破棉被扔在凳子上,望着两个孩子。
    “海波,艳艳,怎么不叫爸爸?”尹丽萍关上房门,对孩子们说。
    兄妹俩坐在桌子前,眨巴着眼睛,一声不吭。
    马超龙在一张凳子上坐下来,对孩子们说:“你们吃得好呵,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可你们谁想到过我这个爸爸吗?知道我这几年是怎样过来的吗?……”尹丽萍给丈夫盛好了饭,另外又倒了一杯酒,放在桌子上,说:“超龙,你怎么跟孩子们说这些?来,先喝点酒,我再去煎几个鸡蛋。吃了饭,你去洗个热水澡。”尹丽萍说完就起身到厨房去了。
    马超龙坐到桌子边喝酒,给孩子们的碗里挟了点菜,放下筷子,笑着说:“你们想不想爸爸?”
    马艳轻声回答:“想!”
    马海波则望着马超龙脸上的胡须,没有吱声。
    尹丽萍端着一碗油煎荷包蛋,放到马超龙面前的桌子上,坐下说:“超龙,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一定是省里来的检查组复查了你的案子,才让你提前出来的吧!我还准备这个星期给你送一床薄被子去呢,这下就好了。”
    马超龙呷了一口酒,皱着眉头说:“以后不要老提监狱的事,听了烦人。说说家里的情况吧!”
    尹丽萍:“家里还不就是这个样子,有些情况你已经知道了。你爸高血压中风住在医院里,大姐在照顾他,我带孩子去看了两次。”
    马超龙一仰脖子喝干了杯中酒,便狼吞虎咽地吃饭。尹丽萍也没有再说什么。两个孩子扒几口饭就抬头看一眼马超龙,好像这个胡子拉碴的父亲是个天外来客。
    马超龙飞快地吃完了饭,把碗筷一推,用手抹了一下嘴,就起身往外走。
    “超龙,洗澡水已经热好了,你到哪里去?”尹丽萍追出门外问道。
    马超龙头也不回,嗡声嗡气地说:“去医院!”
    2。
    马运奎躺在一个大病房里,鼻子里插着一根输氧胶管,看样子病情比较严重。
    马超龙推门而入,在门口用目光搜寻到父亲的床位,走了过去。他站在父亲的床前,微低着头,轻声喊道:“父亲,我来看您了!”
    马运奎睁开一双浑浊的眼睛,缓慢地说:“你……怎么来了?是逃……出来的吧!”
    马超龙向左右看了看,说:“我立了功,提前出来的!”
    马运奎颔首微笑了一下:“你要……吸取教训,切莫学……叫花子当官,叫花子完场!”他停顿了好一阵子,又说:“回来了就好!对今后的生活……有什么打算?”
    “我想找找熟人,争取回农机厂上班。爸,您放心吧,我一定会有出头之日的!”马超龙充满自信地说。
    马运奎将头扭向朝窗的方向,喃喃地说:“这么多年来,你何曾……让我放心过?唉,当年就不该,把你送到乡下……姑妈家寄养,养成今天这种蛮横无理,自以为是的个性……”马超龙的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他没等父亲说完,就站起来用手掖好父亲的被子,转身走出了病房,低着头向走廊那端的楼梯口走去。
    3。
    修饰一新的马超龙坐在卧室的破沙发上看着那份登有文静事迹的省报,间或端起旁边茶几上的小酒杯,喝上一口。
    尹丽萍刚刚洗完澡,披着湿润的头发走进卧室,身上散发着香皂的气味。
    马超龙仰面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尹丽萍,脑子里随即幻想出另一个女人的身影——那是他的校友,初恋情人文静。
    尹丽萍被丈夫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只咧嘴望住马超龙笑,虽然这种笑容在马超龙眼里曾经是多么俗不可耐。然而,今天却勾起了他对文静的回忆。
    毕竟已经三年多没沾女人身了,马超龙放下酒杯,饿鬼般地扑向妻子,先是用嘴唇贴住她的嘴唇,使劲地亲吻。然后一把将她抱到床上,扯下了她的衣裙,原来这女人根本没穿内裤。马超龙疯狂的举动激起尹丽萍那呼之即起的情欲,她在马超龙的身体下呻吟着,扭动着。
    ……
    睡梦中的马超龙侧过身子,将左手搭在尹丽萍的身上,口里依稀喊着“文静”的名字。这么多年来,马超龙一直没有忘记过那个叫文静的女人,而对妻子尹丽萍则是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在他的意识里,尹丽萍是一杯淡而无味的白开水,她除了洗衣做饭就是没完没了地唠叨钱,粗俗得没有一点情趣。马超龙只不过把她当作“消硬”的对象而已。就是在进行床第之欢的时候,他也总是在梦幻中把尹丽萍当作文静,自从看到那篇报道后,这种感觉愈加强烈了,于是有意无意间就叫出了“文静”的名字。
    尹丽萍此时并没有睡着,她仍然在兴奋的海面上浮想翩跹,听见丈夫在呓语中叫着文静的名字,先是一惊,续而用手推了一下马超龙。
    马超龙将尹丽萍搂得更紧了,在梦中喊道:“文静,别走!”尹丽萍气呼呼地转过身去,背对着马超龙。她当然知道文静是谁,却不明白丈夫为何还记着她。
    窗外一片漆黑。桌上的老式台钟敲响了三下。尹丽萍辗转反侧着一夜未眠。
    4。
    马超龙站在厂长办公室门边,在门上敲了几下,没人开门,他又敲了几下。
    隔壁办公室走出一个中年妇女,见了马超龙,笑着说:“哎,老马,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康厂长还没有来,你先到这边坐坐吧!”
    马超龙来到隔壁的生产科办公室,还在门口,就听见里面几个男人的对话。
    “嘿,听说老马在里面还是个牢头!”
    “造反司令当牢头,物尽其材嘛。这家伙还真官运亨通哩!”
    “你怎么不去试试?”
    “不敢,不敢,这样的官我一辈子不想当!”他瞥见了站在门边的马超龙,赶紧从身上拿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扔给马超龙,装着没事地笑着说:“马超龙,回厂上班了吧!刚才我们正说你呢。”
    马超龙接住烟卷,尴尬地:“我有什么好说的?”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刚才出去的那个妇女这时提着一只热水瓶走进来,她对马超龙说:“老马,康厂长办公室的门已经开了,你是想要求回厂里来吗?”
    马超龙:“不回厂里我还能到哪儿去?做生意又没有本钱,也不是那块材料。”
    “就凭你一人承担了当年那件事的责任,康道阳也不会不答应你回厂的要求,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马超龙吸了一口烟,到厂长办公室去了。
    康道阳正在宽大的办公桌一端的文件篓里翻找着文件,见马超龙进来,连忙站起来,伸出一只手给马超龙。
    马超龙并没有走到康道阳的办公桌边去,而是自己在沙发上坐下了。
    康道阳笑着:“超龙,听说你提前出来了,本想到你家去看你,可这一摊工作搞得我晕头转向,一直抽不出时间来。”
    马超龙吸着烟,说:“如今你当了承包厂长,哪还记得当年的战友,我也不会介意的。今天我来,只想听你一个字,我回厂工作行还是不行!”
    康道阳拿起桌上的一盒“希尔顿”香烟,给马超龙一支,自己抽出一支吸着,然后朝门边看了一眼,说:“你回来还有什么不行的,我正愁着缺一个跑销售的帮手呢!”他停了一下又说:“我们俩又可以像过去那样齐心协力打冲锋了,只是有点委屈你了,那时你是头头!”
    马超龙站起来,挥着手说:“不谈过去。我什么时候上班?”
    “还等什么?就今天吧。下个月有一个全国农机定货会在合肥召开,我们要好好准备一下!”康道阳一边领着马超龙向门外走,一边说道。
    5。
    转眼就过了一年的时间,康道阳没有食言,马超龙已由一名销售员提升为经营科长。但是农机厂的多数职工都很明白,康道阳本来就不是搞企业管理的料子。他能承包农机厂,全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在农机局领导面前夸下海口。况且他的表兄是农机局长的小车司机,时常在局长面前提及他这位在农机厂工作的表弟如何有能耐,局长心里早有了一个好印象。在表兄的点拨下,康道阳不失时机地施展他的钻营技巧。碰巧他在一次全国定货会上以本单位一名因病提前回家的供销人员的名义,签订了一张数百万元的供货大单(像这样的大笔供货合同,在农机厂还是第一次,在农机局的历史上也是少有的)。局长不知道那位提前回家的销售人员其实已为这笔业务付出了大量的关键的努力,在要签订合同的最后时候却生病了这一细节,只知道农机厂有一个一次就订了大笔合同的康道阳。在企业实行承包责任制之际,康道阳便如愿以偿地当上了经营厂长。康道阳并没有像大家所希望的那样,在管理上和提高产品竞争力方面动脑筋,而是自作主张地盲目投资,滥发资金及实物。以至使农机厂在全行业的经济效益中排在了第末位。当然,他自己一点也没有觉察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仍旧按照他以往的思路自行其事。其他厂级领导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时候在工资表或奖金表上签字就完事了。
    这一天,康道阳坐在办公桌后面写着什么。马超龙从门外进来,他往沙发上一坐,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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