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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金座活佛-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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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爽笑不已,这更使吉塘仓困惑不解。    
    “活佛,我领你看看我的仙宫琼楼。”    
    两人钻进林中,未走十来步,吉塘仓一下瞠目结舌,被眼前的景况震惊了。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简直是兽巢鸟窝!一棵大树根里,用干柴枝胡乱铺了一条床铺,上面是一张秃得露出光板的老羊皮。与其说御寒取暖,还不如说它仅仅能苫挡潮气而已。没有盖的被子,只在柴铺上空的树冠上苫了一件有许多窟窿眼眼的褐衫,下起雨顶多遮住半个身子。    
    “你吃饭咋不见烧火冒烟的?”这是他心头另一疑云。    
    老僧人坦笑:“林里烧火会伤害生灵的,我用凉水拌糌粑,过午不食。”    
    “那,你印制这么多察察泥佛像,是为了纪念或者超度亲友的亡魂还是了却自己给佛许的心愿?”三世吉塘仓盯住老僧人的脸,沉沉地追问。    
    “都不是。”对方摇摇头,嘴角浮现起一抹幸福、激情的笑纹,“我要在这儿修座寺院,作为对佛法僧的供养。”    
    “修寺?供养?”他惊诧地打量着老僧人。面对这样一个衣衫褴褛,穷得身无分文,过着和野兽差不多少生活的苦行僧,他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对。落差太大了!震撼太大了!这正如一句谚语所说:“身子在地上爬动,念头却在天上飞翔。”太异想天开、想入非非了。修座寺院,供养佛法僧三宝,谈何容易,简直是天方夜谭!修寺起码得修一座像模像样的佛殿来供养佛祖,或者是格鲁巴派的鼻祖宗喀巴大师。没有佛殿寺院就没有灵魂,没有依托,没有中心,就不叫藏传佛教的寺院。除了佛殿,还得有经堂——僧众诵经念佛的地方,也是法台讲法的舞台。不然也不能称其为寺院。这一殿一堂是寺院最起码的公共设施,仅这两项就得花多少财力人力!光一抱粗的木头得堆几间房子,更不用说石头、沙土及其他材料。还有,再简单的佛殿也得简单装饰,起码得用油漆涂抹一遍,有的地方还得描金上彩一下。敬供的铜佛像、泥塑彩绘佛像是绝对少不了的,顶上下垂的锦缎宝幢伞盖也是必备无疑,还有唐卡、堆锈、壁画……到处都是花钱的窟窿啊。大略框算一下,少说也得数十万银元。你一个穷得清风裹身子的普通僧人,从哪里筹集这么多资金?他不以为然地在心口长长吁了口气。    
    老僧人没有观察到吉塘仓脸色的变化,还沉浸在自得和幸福之中:“我和师傅说好的,这辈子敬佛的人生得留个纪念碑。创建一座寺院当作纪念碑,作为向佛法僧三宝表白虔诚心迹的象征。”    
    “你师傅是谁?在哪儿?”    
    “安果,已经圆寂。他在拉萨哲蚌寺洛萨林学院学习过,是哲蚌寺的道仁巴博士生。”    
    “你呢?”    
    “我叫洛桑智华,是阿坝哥尔德闻思学院的道仁巴博士生。”    
    吉塘仓欣然地点点头:“说说你为什么要在这儿建一座寺院。”    
    洛桑智华不加思索地回答道:“这座山形像个白伞盖,透出吉祥八宝的气息。要是在此宝山上修建一座修习密宗哲学的寺院,则会对当地教民遮蔽魔障,守护佛法,求得吉祥,平安有益。我和师父是看准了这一点才立下誓愿的。”    
    吉塘仓露出一丝笑容:“好,弘扬佛法,裨益教民,功德无量,只是,靠印制察察泥佛像是建不起一座寺院的呀!”    
    洛桑智化拍拍胸膛:“不怕!先印制十万座三世察察佛像,修一间察察佛像供养地,算是寺院扎了根基立了桩。”    
    吉塘仓欣赏洛桑智华的执著、坚韧、虔诚,他沉吟了下,问:“你一个人有能力完成这一理想?”    
    洛桑智华呵呵傻笑:“我完不成还有我的徒弟,有我的师兄师弟,几辈子努力下去总会有希望的。”    
    吉塘仓用一种陌生、钦佩、敬仰的目光扫视洛桑智华的脸。这张苍老憔悴的面孔在他眼里变了样,变成了一张充满青春活力,有着激情、幸福、光彩的脸。他的眼睚发潮,心头流过一股震颤全身的热风。他再没有说什么问什么,转身急急走下坡去。    
    第二天朝阳刚刚抹黄山尖,三世吉塘仓领着当地十二部落的头人,齐齐来到洛桑智华的工地,让他们看让他们听,然后宣布说在这儿建座佛学俱喜善驻的寺院也是他的心愿,他愿作为该寺的名誉寺主,让洛桑智华实际主持,算作吉祥右旋寺的子寺,请各部落作为施主,有钱出钱,有人出人,三年内建成俱喜善驻寺院,看大家有无不情愿的。    
    几秒钟沉寂后,几乎异口同声地汇成雷鸣声:“听从活佛的安排。”    
    “好,那咱们回到佛帐,订个详细规划。洛桑智华,你跟着我走。”    
    吉塘仓与安果仓的佛缘就是这样奇特地结下的,并延续至今。    
    不到第三年,一座精巧别致的寺院便出现在秀丽幽静的山谷里,一面是向阳的草坡,绿茵碧空,鲜花飘香;一面是茂密的青森林,鸟语不断,松涛阵阵,真是学经坐禅修行的好地方,僧俗教民简称其为参尼寺院,也就是修习禅院的意思。    
    三世吉塘仓从佛缘、从修行水平衡量,认为安果高僧已经达到了佛的境界。也为了管理吉祥右旋寺子寺方便,便与寺主坚贝央商议,决定把安果高僧追认为一世安果仓活佛,洛桑智华为二世安果仓活佛,主持参尼寺院事务。    
    现在的是四世安果仓,是四世吉塘仓的剃度师傅,现年九十岁。老活佛执意要把参尼寺交回吉塘仓实际主持,自己不再转世了,所以好多次派人捎信,要他尽早去接收手续,听他交待。这次他要去参尼寺,除了却师傅的夙愿,还想在川西北草地舒心惬意地待上几个年头。    
    第三站是去故乡看看。阿爸阿妈已经病逝,剩下的长辈只有舅舅阿丹一人。舅舅是夏美八大部落的土司,如今也快六十的人了,他每年来佛邸拜年进贡,都重复述说一个话题:临近首曲黄河的故乡草原,很多人听说自己部落诞生过一位声名显赫的金座活佛,却因各种原因无缘瞻仰尊容,聆听教诲,成为他们一生的极大遗憾。他们请求他阿丹转达恳愿,愿有生之年能叩拜活佛。他吉塘仓曾经答应过,但一直未能兑现,这次正好前行,和故乡的父老们见个面,为他们灌顶讲法发放吉祥结,祈请佛祖保佑平安幸福。    
    他要做的第四件事是,依托参尼寺,在川西北的察尔科、嘉绒、阿坝草地、青海的果洛三部,蒙古前旗等地,广泛举办法会,进行祈福禳灾灌顶。这件事他思索了好些年,他暗暗下定决心,有生之年,要举办万人以上的灌顶大法会十三次,超过历任吉塘仓。当然,在积德弘法的背后,他还有着化缘、募捐供养的目的。    
    接迎灵童欠下佛父家的十两黄金,至今没有凑齐。佛父和佛兄几次旁敲侧击、冷眉冷眼地催过几次。    
    佛邸的库银也已空空。为了吉祥右旋寺,吉塘仓左挪右垫,到处支付开支,把历年的积存花得差不多了。听洛哲讲,账面的钱还不够一千白洋,而仁增的商队还远在印度加尔各答采买,远水解不了近渴。    
    虽然表面装得镇静大方,但他心里急得冒烟,筹化着及早出来募化供养,积累一些资金。正好,借这个茬儿把西部安多藏区扫瞄一遍。


第四部分第十章 首席金座活佛的日子也难熬(4)

    还有一个不能告人的,只能藏在心底的秘密,也是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借这次机会趟趟水,看自己的世界有多宽,能耐有多大。他已经嗅出一股味道,那就是今后自己在吉祥右旋寺的日子不会有多好过的。在和佛父佛兄打了这么长日子的交道后,他发现阿金家族的野心很大,也可以说是雄心勃勃。他们想在安多打出一统天下的家族局面,要把安多吉祥右旋寺当作康区理塘,想把自己在赵尔丰“改土归流”铁腕手段下未能实现的理想在安多付诸兑现。吉祥右旋寺也就不会是佛教圣地了,而是一块政治基地——一切都得从他们家族的利益出发,以家族统治为特色,以家族为根本。一统天下意味着绝对的号令、绝对的服从。不让他参与寺院的管理,夺去摄政与总法台的政教地位,就是明证。如果现在不离开是非之地,将来说不定头上还会扣上臭屎堆。寺主说出的话是神谕,教民只会遵崇不会置疑。山上滚下来的碎石碴,能击倒盘石般的牦牛;天上落的豌豆大的冰雹,能把三尺厚的屋顶穿透。坚贝央家族就是山上的碎石碴、天降的冰雹珠,而自己只能是牦牛和屋顶,天经地义的位置就这样无情地搁在那儿,苦日子还在后头。三世吉塘仓在他的《水树格言》中不是教诲过吗——    
    官长新来时虽然施点仁政,但随后就有难以招架的差税派征;    
    树虽然暂时能挡一会雨,但随后就会落下大串的水滴。    
    另一首诗说得更是绝妙:    
    呆在烂树下面的人,日日夜夜不得安神;    
    凶恶君长的下属,经常担心又受苦。    
    是啊,与其“经常担心又受苦”,不如挪个地方另辟蹊径看看。老百姓不是有句口头禅嘛,“树挪死,人挪活”,自己挪到川西北参尼寺院伸伸腿脚试试能量,看结果如何。反正那块地方至今还没有“金座”级别的活佛;反正那儿的土司头人来吉祥右旋寺首先要来佛邸拜见他,求他祈福赐祥,并多次请求他去草地讲经弘法;反正参尼寺是他说了算,天高皇帝远,自己可以恣情纵意地干自己想干的事;反正他是那块土地的子孙,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因缘;反正……萨迦格言中有一首如此告诉人们:“说老实话也许出漏子/拐弯抹角可能有好处/笔直的路上可能遭劫/右旋的海螺反倒吉祥”。为了吉祥右旋寺的事业,为了我吉塘仓的未来,还是像右旋海螺一样,走截弯路开拓新的世界吧。不管成功还是失败,不管嫉恨还是排斥,谁也无法把我从吉祥右旋寺活佛序列中除名,我吉塘仓的血脉骨肉已经融进了吉祥右旋寺之中,是天经地义的首席活佛。吉祥右旋寺是我的退路。    
    他认准了要走这一条道,就没有拖泥带水,婆婆妈妈。他把佛邸的事稍作安排,与坚贝央惜别,与熟人一一打过招呼,登门告辞,就上路涉进了南边草原腹心。他自己带上洛哲和二个侍僧先去了羌泽温泉,从羌泽温泉没有返回,直接去了参尼寺院。    
    按照自己的部署,他要大刀阔斧地施展雄心壮志。同时,也没有忘了吉祥右旋寺。一只眼睛瞪着前方,另一只眼睛关注着后方。佛邸管家隔个把月派人或让香客们捎来了信讯。吉祥右旋寺的现状叫他欣慰也叫他诧异。对外族抱有成见,发誓不与外族在一个碗里拌糌粑、一棵树下躲雨的佛父一家,却与宁海军的马麒打得火热,亲若一家。佛父和马麒结拜为兄弟,佛兄泽旺和马麒的二公子马步芳也按汉人的礼仪互换金兰为拜把兄弟。马麒给灵童赠送了一对大骡子,给佛父家族成员一个不漏地赠送了水獭皮、狐皮、黑羔皮、锦缎、绵绸等贵重礼品,对佛父佛兄格外青睐,每人一匹驰名全藏区的青海湖雪青大走马,配备了全套鞍具。鞍具很特别也很珍贵很有名:银钉银镂花嵌镶的钗子,景泰蓝的银镫,“佳果”木特殊处理的鞍鞒;连肚带也是用染彩织出的三指宽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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