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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金座活佛-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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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近内地带来的不仅仅是物质财富,还有内地汉人、蒙古人、裕固人等信徒的增多。朝香拜佛者的增多,政府官员和商贾旅客的增多,使吉祥右旋寺所在的小镇日趋繁荣,号称“小北京”。    
    吉塘仓活佛觉得还有一条不能说出口的原因,那就是吉祥右旋寺远离西藏拉萨。虽说文化交流、宗教学习等等不太方便,但却省却去了很多麻烦。无须卷入西藏的政治、宗教的是非漩涡之中,西藏的大小事务也影响不了吉祥右旋寺。结果,吉祥右旋寺独树一帜,自由发展,创造了自己的天下,有了自己的气候。这真是祸福相依转化,福带来祸,祸孕育出福。说到底这世界真是变化无穷,永无恒定啊!    
    吉塘仓让思想漫无目的纵情飞翔,任心头的云端自由泅游。他依然眯着眼睛,懒洋洋地任难得的冬日暖阳按摩全身,化开每个僵硬的关节。大寺发展了,但寺内的是非也增多了。他和坚贝央之间的矛盾由小变大了,成为寺中佛僧们议论、注目的话题。这是为什么?究意怪谁呢?要说我吉塘仓树立自己为中心,在大寺内另搞一套,明里暗里想削弱坚贝央的核心,那可真是冤枉我吉塘仓了。我要真有那个“贼心”、“贼胆”,我不会在寻访转世灵童上做手脚吗?谁不知道决定转世灵童的大权是四世坚贝央交给我的?从寻访认定他为灵童到接迎进吉祥右旋寺座床的是我吉塘仓;从他幼年学经到十八岁亲政期间,主持寺院教务、扶持他安心读完学业的又是我吉塘仓。我们的关系应该水乳交融,唇齿相依啊!但是……    
    认定灵童和主持灵童坐床,是吉祥右旋寺历史上的重大事件,也是他吉塘仓一生经办的几件大事中数得着的一件,他至今刻骨铭心,难以忘怀。    
    ……那一天,他率领的寻访灵童队二十余人疲惫地跋涉在牛马踩出的曲径小路上。他现在已进入了西康藏区的理塘境内,这里草山连绵,山丘逶迤,一座山包与一座山包头尾衔接,或者携手并进,或者头碰头肩摩肩,或者屁股抵着屁股,反正没有规则,不见章法,不像安多藏区的草原,要么一眼望不到边,平平坦坦数百里;要么一条沟走不穿底,骑马得走一两天。西康的路是一条漫漫不着边际的路,它离吉祥右旋寺重山叠岭已经远距几千里。他们出来已经两个多月了,但还是嗅不见灵童的一星半点气味。    
    浑身上下已经冒出了一缕缕酸臭气。热汗一浸,身上痒痒得难受。只要随手在胸部、脊梁和大腿根一搓,垢渍便像麦粒一样掉下一串串来。西康地广人稀,很多时日,他们是扎帐于野滩山沟风餐露宿。乍寒乍暖且不说,就连按时吃糌粑喝热茶都办不到,常常是饱一顿饿一顿地捱日度辰。他的腹部已不见了赘肉,眼窝子塌下了些许,眼珠子变大变得冒饥火。今天又是赶了一天的路程,天也昏沉沉,地也灰暗暗,他在马背上疲倦得昏昏沉沉,打开盹了。    
    不知翻过了几座山包,转过了几道山弯,全身骨架都快散架了。又过了一道弯,忽然,前面抹过一道潺潺小溪流,在斜阳照射下银波粼粼。他让随从停住步子,下马走到流溪旁,躬身捧起一掬,冲了冲额头和脸。一股冷气袭过脑门,脑袋一下清凉了许多。    
    他抬头望去,西边的天际斜挂着一轮黄里透白的夕阳。夕阳已经没有多大热力,光芒也不灼人刺目,显得苍白衰弱,但也散发出温馨的暖意。吉塘仓心头一抖,蓦地感到夕阳就像四世坚贝央圆寂前夕找他喧谈安排遗嘱时的目光。模模糊糊的,他眼前浮现出四世坚贝央深情凝注的目光,那眸子中仿佛还有一丝责怪和怨恨。    
    他不敢正视那夕阳,不由埋下了头。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呢?那是一双睿锐无比、洞穿一切的眸子。峭立的眉骨,鱼纹密布的眼睚里,到处潜藏着一条又一条的智慧,一道又一道的计谋;那又是一双流露着仁慈、善良、同情、宽厚、温情的眼睛。谁要碰上它,即是冰雪也不得不消溶,即是怨恨也不能不化解。就如冷天里煨起炭火,阴暗中捧出明媚春光。    
    三年前的那一天那一景,至今历历在目,印在脑海中。


第二部分第五章 寻访灵童(3)

    也是这样一个夕阳暮天,也是这样一个夕阳般温情脉脉、充满眷恋的眼睛。已经五十八岁的四世坚贝央躺在厚厚的卡垫床上,寺主不舒适已经一个来月了。气有点喘,喉咙口像有什么堵了一半,说话带点呼噜,不是以前那样清爽畅通。清瘦的面庞虽然还是泛着亮光睿气,但印堂那儿已经显出灰暗。他的心拧紧了。他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试图开导四世坚贝央。    
    四世坚贝央笑笑,从被筒里伸出左手,掌心向上,示意吉塘仓把右手按在上面。他急忙伸出两只手,把掌心掌背都夹住托起。    
    坚贝央的手背厚墩墩、软乎乎的,五指的关节根都陷下窝窝,正是俗人所称的佛掌。人虽然瘦下去了许多,但佛掌却依然丰满、厚实、硕大,丝丝热气渗进了他的掌心。    
    “这些天我夜夜梦见彩虹、鲜花、大海、山泉、石岩,看来离涅的日子不远了。”    
    他眼里涌上湿润,心头酸丝丝地难受:“上师,你多心了。你是佛的化身,佛的转世,佛委托你护佑吉祥右旋寺的使命还未全部结果呢。”    
    坚贝央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轻轻摇摇头:“佛经上不是讲三生吗?前生、今生、来生,因果报应,六道轮回。”他顿顿,喘了口气。    
    吉塘仓听得懂坚贝央的意思。前生、今生、来生是根据佛教理论“因缘”而来,是说这大千世界一切关系由因果而发生变化,即任何思想行为,都必然导致相应的后果。“因”未得“果”之前,不会自行消失;反之,不作一定事业之因,亦不会得到相应之结果,由此才产生了“三世因果”的佛学理论,认定今天世界上所有凡夫俗子的贫富穷达,是前生所造善恶诸业决定;今生的善业行为,亦必导致后生的报应。“因果报应”又引出了“公道论”。但这“三世论”与坚贝央有什么关系?他不解地望着上师的瞳仁。    
    坚贝央眼里依然是灿烂的阳光:“我是佛的化身,你知道佛是干什么的吗?”    
    他似懂非懂,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坚贝央娓娓谈道:“佛无血统而言,也否认世袭。但佛祖在阐述教义时提到了佛有三佛身的理论,即法身、报身、应身。法身指人先天具有成就佛身的基本因素;报身是以法身为基础,经过修习而获得的佛果之身;应身呢,是说佛为了度脱世间众生,随三界六道之不同状况和需要而现之身。正是‘三身论’为活佛转世提供了最早的理论根据,向世人宣布:活佛作为天国的使者,为了解度世间众生,随三界六道的不同状况和需要,可随时现身或变幻出现。”讲到最后,他才强调说:“上苍既然要我返回西天极乐世界,那就说明我这世坚贝央现身俗世的使命已经完成。今天请你过来,就是想与你商量灵童转世的事。”    
    吉塘仓一怔,茫然地扫视坚贝央的面庞,差点把托着的手收回去。虽然第一世吉塘仓担任过格鲁巴创始人宗喀巴大师主持修建的格鲁巴母寺甘丹寺的总法台;虽然宗喀巴大师临终未留下有关自己转世的遗嘱,但曾说过如果佛业需要,他会化身重返世间的话,说谁担任他创建的甘丹寺的法台(甘丹赤巴),谁就是他的继承者,是他的化身。从此,担任过甘丹寺总法台的都被世俗教民认定为是宗喀巴大师的化身,是活佛,而且藏传佛教格鲁派规定惟有甘丹寺总法台才有坐金子锻打的法座。他吉塘仓活佛系统被呼为金座活佛的由来就是这。但即使是金座活佛的他,也不知道生前就能选择死后转世灵童这一奥秘。    
    “你知道活佛转世制是哪个教派创立的吗?是什么时候才有的?”坚贝央喘着气问他。    
    他又一次茫然地摇摇头。他确实不清楚活佛转世制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不知道是哪个教派创立的。佛经上没有记载,藏文史料上也未见到有关资料,他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如何成为活佛的。    
    坚贝央眼里仍然闪烁着宽厚、仁慈的光芒,没有丝毫的责备和取笑。他慢吞吞地像讲故事般用文学的语言讲起藏传佛教第一位活佛诞生的历史和情景。    
    明媚的阳光照耀着皑皑雪山,巍峨的银峰笑眯眯地俯瞰着山脚的粗卜寺。粗卜寺中新换上的经幡在和风中哗哗飘响,宛如吟唱一曲祝福的赞歌。石山夹峙的寺院路口,身着整洁僧衫,手擎法幢法伞,吹着法螺和其他法乐,捧抱寺内宝贵法器的数百名僧众,在烟香火中,在鼓乐奏鸣中,庄穆虔诚地接迎来了寺主噶玛拔希的转世灵童——攘迥多吉活佛。转世灵童的问世不亚于雪狮吼啸,春雷轰响,使噶玛噶举派僧俗信徒听到了福音,看到了光明,对未来充满幸福的憧憬。    
    这是公元一二八四年深秋的一天。位于拉萨西郊堆龙德庆县境内小山沟的粗卜寺,就这样掀开了世界第一位活佛问世的序幕。    
    也是两年前大约这个季节。    
    噶玛噶举派公认的教主噶玛拔希,辗转于病榻上难于入眠。他明白自己八十高龄,很快就要离开人世了。但身后的教业怎么办?总得生存,总得弘扬广大呀!他不由回想起一生坎坷经历。    
    且不说小时候苦读经文,大了四处讲经弘法的奋斗拼搏经历,只说事业成就及遭到的磨难,简直就是一出大戏。蒙古大汗忽必烈在远征云南大理时,出于政治上的笼络目的,召请他到川西北去会见。忽必烈要他随侍左右,以壮声威,他却当面拒绝,表示自己职责是弘扬佛法、感化众生,惹得忽必烈一肚子不高兴,从此与他结了怨。一二五六年,蒙古大汗蒙哥在蒙古和林召见了他,并赐给一顶金边黑色僧帽及一颗金印。噶玛噶举派黑帽系从此声名远震。蒙哥和忽必烈不和,忽必烈对他与蒙哥的关系自然嫉恨。蒙哥去世后,忽必烈经过征战,成为大皇帝,这样,前怨后恨一并算帐。忽必烈在藏传佛教萨迦派势力人物的怂恿下,把噶玛拔希投入监狱,并流放到偏僻荒凉之地。两位弟子先后被处死。他遭受了非人的煎熬,但因为噶玛噶举派在藏区的势力强大,忽必烈不能不有所顾忌,四年后才把他赦释。他经过八年的颠簸流浪,历经千辛万苦,才回到粗卜寺的。而当时他已年届七十了。    
    他在病榻上翻来覆去地苦思。作为藏传佛教的重要派别之一,在他在世时已经横祸迭起,厄运不断,受到元朝及萨迦派的倾轧排斥,举步维艰,处境险恶。那么,他去世后,噶玛噶举派的命运如何可想而知。如何扭转这种局面,保持和壮大教派的势力呢?    
    他皱眉苦思,他辗转难眠,他在浩瀚的经卷中觅计寻路……忽然,脑子里豁地一亮,“应身论”浮上心际。对啊,树枝靠的是树干,树干靠的是根须,僧俗教民靠的是佛陀。如果自己的教派有了不变的、永恒的领袖,那不就填补了权力的真空,消除了领导危机,把僧俗教民也紧紧聚在一块了?    
    他眉宇舒展,心境豁朗,决定把佛祖预言过的“应身论”实施到实际宗教生活中。经过深思熟虑,临终前,噶玛拔希亲授弟子珠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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