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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医-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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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极其不近情理的要求,竟然要在宝宝王甫俞半岁后就带到他的身边。

孩子半岁后,任老爷子真的又回来了,把孩子接走了。虽然王晓斌,任儿,乌娜极其不情愿,可最终还是拗不过任老爷子望着孩子的渴望眼神。

“晓斌啊,我心情不太好,我们去关山寺礼佛吧。我记得妈妈心情不好的时候,总要去那里礼佛吃斋一段时间的。你可以和妹妹一块陪我去吗?”自从孩子被任老爷子带走后,任儿一直陷在自责中,说是自己没有坚持,因而心情不是很好。

“好啊,我和乌娜都陪你去,咱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王晓斌紧紧地搂住任儿说道。文人小说下载

第二天,王晓斌的中医诊所没有开张,卷闸门贴着一张纸,纸上有苍炯有力的大字写着:我有事外出一段时日,抱歉!

关山寺,位于J市东部方山之颠,海拔970米,终年白雪盖顶,是著名的朝佛圣地。据说在这里求佛,总可以了却自己多年的心愿,因此香火旺盛。

晚霞照天边,云朵似乎可以随手采摘,任儿高兴地喊道:“老公,好美啊!”

“呵呵,是啊,真的好美。老婆,要不咱们在这里建一栋房子,以后就住下了。”王晓斌连忙附和道。老婆高兴,他自然也高兴。

“呵呵,你啊,才不好啊,这里冷得人死,干什么又不方便。呵呵,来玩倒是不错哦。”任儿撒娇道。半个月过去,任儿也渐渐心情舒畅了起来,毕竟孩子是被任老爷子带走了。

“就是嘛,老公傻脑筋,这里虽然好,可住久了就没意思了。这么点大个地方,还不如回部落住呢,那里才是真山清水秀哦!”乌娜提议道。

“呵,丫头你是想家了吧?呵呵,过段时间姐姐陪你一起回去,好不?”任儿是聪明人,一听就知道乌娜想家了,笑着说道。

“好啊,姐姐去了可是贵宾啊,我一定带你去最美最漂亮的地方看风景,可比这里好上了千百倍!”乌娜兴奋的跳了起来,连声说道。虽然相处不长,可她知道任儿可是言出必践的。虽然在这陌生的城市有自己心爱的人陪着,可远离家乡却也难掩失落。

“呵,时间有些晚了,咱们该回去了。嘿,你们两个晚上谁陪我啊?”王晓斌一脸坏笑地问道。

“任儿姐姐?”

“乌娜妹妹?”

“哈哈,别争了,一起陪我好了,今儿个就来个一龙战二凤。”王晓斌左右环抱住任儿和乌娜。在两人的连声嘤咛中向他们所住的小别院走去。

由于是佛教圣地,女子进香礼佛可以,但是不能夜住。要在这里长期吃斋礼佛的话,就要到关山寺专门为游客开辟的别院中去。

两个星期以来,由于任儿刚刚失去了小宝宝,不好当着任儿的面和乌娜共赴巫山,王晓斌只好极力压制心头的欲火,可终究是人难抵雄性激素的作祟,眼下任儿心情大畅,自然要尽情一享鱼水承欢的乐趣。

“老婆,都准备好了吗?那我可要开战了哦……”王晓斌望着并排躺在床上的任儿和乌娜笑道。

“讨厌……”任儿害羞地叫道。虽说以前两女也同床共枕,可那毕竟是两女在一起话家常,却也从没有尝试过一块来承受王晓斌的冲击,此刻月色如水透过窗棂,圣灵洗洁,真是别有一番情致上心头,心痒难奈又捉狭。

“呵呵,那就一块吧?以免说俺亏待谁……老公来了……”王晓斌笑道。然后左右手分袭任儿和乌娜迷人坚挺的双峦。

眼看一场风雨倾小楼,乌娜却忽然提议道:“姐姐,咱们合手整他吧,让他好好享受下齐人之福!”

“好啊,妹妹,以往他老欺负咱们,今儿个咱们反客为主!”任儿当即明白了过来,一把坐了起来,和乌娜将王晓斌压在了下面。

“你们两个……”王晓斌笑着,虽然被压得透不过气来,手法却越发密集和有力起来,渐渐地,春风拂楼支丫丫,一片娇吟没狂雨。

风停雨收,王晓斌望着带着满足的微笑沉沉进入梦乡的心爱女人,忽然有了一种难言的满足感,叹息道:“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由于乌娜的九九极天穷地阴脉对男人有莫大用处,因此王晓斌事后反而越发精力旺盛。思绪一起,竟然再也无法睡着,想起了往日的种种,感慨万千,起身穿上衣服,信步便走出了房间。

夜色深沉,四处一片祥宁安和,还有那关山寺的和尚在颂着经,想是在做晚课。连绵悠长的颂唱声伴着夜风悠悠扬扬的飘,给人一种极致的清幽感,丝丝缕缕荡净着人的灵魂,这是一种无可言喻的空明,一切似乎都变得虚无起来。

渐渐地,王晓斌被着梵音所吸引,信步走出所在的别院,沿着庙墙走向后山。王晓斌弄不明白,心头空灵也不愿去多想,步履轻快地走着。没有方向感,引导他的是那连绵悠长的颂唱声。

第一百二十九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行走在斑斑驳驳的残月倒影中,转过一片葱郁的竹林,王晓斌来到了一栋小竹楼,伴着颂唱声的是连续而有规律的木鱼声。

停步在竹楼前踯躅不定时,一个苍老而又非常有力的声音传了出来:“施主,既然来了就请进吧!”

王晓斌心知打扰了对方的修行,踏进竹屋时连忙道歉道:“大师,对不起,我无意冒犯,只是晚上出来随便走走,却信步……”

摇曳的昏黄小油灯下,有一张小竹桌,桌上摆着一个成年男子拳头大小的木鱼,旁边一个白眉齐耳的老和尚闭着双眼端坐在竹桌前。

“施主,来者既是缘,又何必急着匆匆离去?”老和尚睁开双眼望着王晓斌说道。

老和尚眼光锐利,似有一道强烈的冷光刺来,王晓斌只觉双眼一疼,不由得连忙避开老人的目光。

过了会,老和尚的目光变得柔和,却又似乎看穿了王晓斌的心思,开口问道:“施主缘何而来呢?”

往日里,王晓斌最是看不起和尚了,在他看来,那不过是拿着信徒香油钱潇洒的职业而已,可能连乞丐都不如。那乞丐吧,最起码还有点敬业静神,把自己弄得肮脏破烂,可和尚呢?一个个可都是油光肥脑的,有些所谓的“高僧”可还是二奶成群的。

不过这老和尚慈眉善目的,想来应是清修得道的和尚,此处环境又是清幽,自然无法跟那些招摇撞骗的和尚联系到一块去,王晓斌恭敬地说道:“大师,不知为什么,我却总感觉有谁在召唤我,因而就循声而来了,打扰了大师清修,还请大师见谅。”

老和尚听了王晓斌的话,连声说道:“施主言重了,是老衲在召唤有缘人,应是老衲打扰了施主的清净才是啊!”

“哦?”王晓斌撇了撇嘴,压根就不相信。此处离王晓斌住的别院隔着两片竹林,至少有一里来路,就算是纵力一喊,怕也是丁点也听不到,就别说是一个脑袋都入土半截的老和尚了,再说又没有听到喊声什么的,眼下要让他相信,倒还不如相信母鸡会游泳,公鸭会下蛋呢!

老和尚似乎看出了王晓斌的心思,手中敲着木鱼,淡然问道:“施主是学医的?”

一句惊起惊天浪,王晓斌当即由不屑变成极度惊讶,连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虽说王晓斌学医不假,在J市也是闻名遐尔,可在荒山野岭的怕也没有人知道吧?这里既没有电视又没有收音机的,又见不到报纸的,老和尚是怎么知道的呢?

“施主,你的左右手食指和拇指有硬茧,应该是经常用针灸为病人治病的中医,我说的对吗?”老和尚微笑着说道。

“是的。”王晓斌点头。此刻他更为惊讶的是,如此微弱的灯光,相隔近十米距离,老和尚竟能看到他手指上的硬茧,实在是太过神乎其神了。

“施主,你是老衲的有缘人,请坐。”老和尚微笑着放下手中的木鱼槌,然后说道。

王晓斌笑了笑,找了个位置在老和尚对面坐下。

“施主,老衲有个不情之请,生平有几个问题未得其解,不知施主能否代为解答?”老和尚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年浅才薄,恐怕不能解答大师的问题。”王晓斌谦恭地答道。老和尚已是耆耋之年,而他却不到而立之年,才学自然有所不及,又怎能替老和尚解惑?

“施主过谦了,其实都是些简单的问题,老衲并非无解,而是答案过多,无法确定孰优孰劣,因而请施主代为解答。”老和尚捋须笑道。

“既然如此,那大师就请问吧,希望我的答案当不至让大师见笑才好。”王晓斌笑道。既然老和尚都说了他有许多答案,那还是丑话说在前头,以免答得不好贻笑大方。

“无妨,那老衲请问施主,医之本性为何?”老和尚问道。

老和尚的话顿时让王晓斌的思绪回到了十年前,遇到谢正平的那一刻。当时谢正平问的几个问题,可不就有这么一个吗?还记得那时候自个的回答可是把谢正平差点给二锅头呛死了。

“医之本性?医生不过是个职业,或许前人行医是为救死扶伤,可现在图的就是名利,社会地位。”王晓斌淡然答道,与十年前并无二致。但真的结果是如此吗?此刻他多少是为自己连日来的行为做一些潜在的辩驳,大做广告,区别对待病人,为的还死后救死扶伤吗?

“哦,那依施主看来,和尚的本性呢?怕也是一个职业吧?现在的和尚,有薪水,有权利,也不像老衲年轻时了,天天孤灯相伴,木鱼相随,日耕夜经的。但施主想过吗?世人做任何事,不都是为了生存吗?”老和尚点头道。

王晓斌亦点头,老和尚对和尚的看法可不就是他的看法吗?和尚是什么?不就是一群拿着工资守在寺庙中的人吗?除了上班的地点不同,跟常人又有何区别?想谈情说爱了,还俗也就是了。

“人活着又是为何呢?”老和尚继续问道。

“为了活着而活着。无论贫穷和富贵,可不都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吗?”王晓斌反问。

“答得很好。人活着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老衲穷思数年而不得其解,施主一说豁然开朗。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吃顿好的?为了金钱名利?为了虚幻的爱?为了死后能成佛?可人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苦短数十载,山珍野味只添一肚饱,高楼大厦只得一床枕,牵万人手却也只不过自行离去。谢谢施主点化,想老衲若能得道,当是施主金玉良言之果。”老和尚叹道。

“大师言重了,我不过凡夫俗子一个,混迹于红尘之中,不堪日月之光,怎能点化大师。大师若能得道,当是大师修为之果,我又何德何能妄谈什么功绩?”王晓斌连忙说道。

“施主为人坦荡,定是正直的人。不过老衲想知道,中医之针,触肤达穴,过血动脉,可是真的有用?”老和尚点头,然后又开口问道。

王晓斌没有立即回答,他笑了,他是一个中医师,擅长针灸过穴之术,且目前为止除了师傅之外尚未逢敌手。一针可制人死地,又或可让人起死回生,又怎能没用?

想到此处,笑道:“触肤达体,能固血脉,能动筋定骨,针灸难道没用吗?”

“针为死物,因人而活,施主可否让老衲触碰?”老和尚摇头道。

琅琅华夏,奇人隐士如过江之鲫,老和尚言谈高雅,想来定是奇人异士无疑,于是王晓斌笑道:“大师请随意!”

“气为虚,意为实,化气成针,当可成针。”老和尚淡然说着,然后伸手轻轻地点在王晓斌颈部天井穴上。

“这是气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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