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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墙有眼-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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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忍这种人在大街.上大摇大摆,招摇过市。当专务的孤寂身影从他视野中消失时,
他胸中的怒火更加燃烧起来了。
    混口饭吃,他想总会有办法的。在这种时候,幸亏自己是独身。一个人,那点
退职金足可维持一年的生活。想到自己还年轻力壮,更促使他决心辞职。
    龙雄往前走着,有人从后面拍拍他的肩膀。
    一个穿戴整齐、上了年纪的人冲着他微笑。他一时没认出来,原来是公司法律
顾问濑沼。浙语律师常出入董事室,龙雄认识他,但从来没有说过话。见他亲密地
拍拍他的肩膀,一时不知所措,便向他一鞠躬。
    “董事终于到西面去了。”濑沼和龙雄肩并肩走着,一边说道。他也是来送行
的。
    “有劳您特意来送行,多谢了。”
    龙雄以公司职员身份向他道谢,又行了一礼。濑沼也点头还礼,注视龙雄的脸,
没话找话似地说。
    “近来没见你来上班。”
    “是的,我休息了两个月。”
    在行色匆匆的旅客的人流中,两人慢慢地走着。
    “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濑沼问。
    “不,我在休假。”
    “晤。那就好。”
    闲聊刚完,律师突然迸出一句话来。
    “要保重身体呵。你还年轻,危险的事,尽可能避而远之。”
    龙雄转过脸去看他,律师放声笑了起来。
    “哈哈,……再见。”
    哈哈一笑,转身就走。身子朝前弯的濑沼三步并作两步从龙雄面前走掉了。他
的驼背转瞬间消失在熙攘的人群里。
    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接了他一下,律师的话闪烁其词,该如何解释呢?龙
雄迷惆不知所措,受到了冲击。未及去分析他的话,他首先有了直感。
    




    —律师知道我的事了?
    这是忠告,还是警告?
    龙雄想知道,这句话出于善意,还是出于敌意?
    仔细一想,濑沼知道龙雄所做的事,也并不奇怪。可能他是听董事说的。既然
如此,他为什么不用平常的口吻来说服自己,却让人猜谜一样,真不可思议。
    龙雄转念又一想,也许这话不便正面谈,这也可以考虑。这话确实是不能公开
讲,律师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那样说的吧。
    在出站口,龙雄下意识地递过车票,这才喉咙干渴得厉害。天气异常闷热。赤
日炎炎,火伞高张,照着广场和马路对面的丸之内大厦。从晦暗的车站里望过去,
此景宛如镶嵌在镜框里的风景园。
    龙雄猛地停住脚步。方才他没注意,原来律师弓着腰的背影就在眼前,正向右
拐过去,龙雄还没看清,律师已推开一扇门,悠然地消失在里面。门上的字,龙雄
不看便知。那是头等、二等候车室。
    龙雄听得自己的心在悸动。这难道是不期而合吗?
    案子发生的前夜,他和关野科长来过这儿。科长要在这儿等一个人。对方在这
儿拉开序幕,逼迫科长走上自杀的绝路。现在,濑沼律师也弓着腰,走进这间有过
一段因缘的候车室。
    既然是候车室,谁都可以进去,这不足为怪。走到门前的时候,觉得这不过是
巧合,但龙雄的心里仍然一阵子骚动。他掏出香烟点燃为的是稳住脚步,指尖在簌
簌发抖,说明自己内心不安。
    他站了一二分钟,终于忍不住向门口踱去,几乎是紧贴着门,朝玻璃门内张望。
    穿蓝军装的外国兵,有的结队站着,有的靠在沙发上。曾几何时,他和科长一
起来过。物是人非,车站毫无变化。不料,龙雄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律师颇有特征的背影站在那里,面对着律师那个人,遮着半边胜,却也是一
个见过的人。
    不等看清那人的面貌,龙雄首先认出了那顶帽子——贝雷帽。没错,就是在红
月亮酒吧坐在他身旁的顾客。
    律师的背驼得更圆了。他在听“贝雷帽”说话。
    两人继续站着说话。龙雄的眼睛一刻也不离开他们。
    他朝里边凝视,一边陡然想起那晚的黑衣女人,也是这样隔着玻璃门往里张望,
此刻自己的姿势不也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吗?
    —对,那个女人当时也是这样往里瞧的。
    龙雄从切身的经验中得知,人得到某种启发,往往出于偶然。由此他产生了一
个直感。
    —科长那时已被人瞄上了。
    的确,这个推测不会错。说不出什么理由,恍惚之中,在他脑海里浮现出上崎
绘津子和红月亮酒吧老板娘的身影。
    谈话好像结束了。律师吃力地靠在沙发上。“贝雷帽”则朝门口径直走了过来。
龙雄赶紧闪开。
    突然跑走,会使别人觉得奇怪。龙雄便慢条斯及地朝月台方向走去。结果失算
了。
    脚步一直追到背后。
    “你好啊!”就在龙雄背后打招呼说。
    龙雄意识到刚才一定被发现了,于是回过头来。“贝雷帽”严峻的脸孔上堆着
笑,依旧是在红月亮酒吧里坐在自己身旁的那张笑脸。
    “‘哦,你好!”龙雄不得已应声道。
    “对不起,我认得你这身西服,所以过来招呼你。”
    原来如此。龙雄不禁苦笑了一声。平时总是穿这套西服,这也难怪。
    “近来不常见你啊。我几乎每晚必去。”“贝雷帽”窥伺地说。他指的是晦涩
的红月亮酒吧。
    “你常去,那不错啊。”龙雄笑道,“不过,小职员常去也去不起啊,太贵了。”
    “是太贵。”“贝雷帽”应声道,“托您的福,终于也吊上个把女孩子了。哈
哈,要下本钱啊。”
    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香烟熏黄的牙齿。龙雄提高警惕,但对方好像并无别的
意思。
    “你不去玩玩赛马吗?”
    问得很唐突,龙雄顿时想起他同红月亮酒吧的酒保谈过赛马的事。
    “不,我是个外行。”
    “那太遗憾了。”“贝雷帽”确是很遗憾的样子,注视着龙雄。
    “我现在就去府中赛马场。”
    他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赛马表,拿在手中晃了晃说。
    “今天下午的比赛挺有意思,怎么样?不跟我去看看热闹吗?”
    “我实在没有兴趣的。”
    “会有你感兴趣的,干脆一起去吧!”
    他的话过于固执,“有你”似乎是故意说给龙雄听的。
    “我确实有别的事。”龙雄嫌他太烦,使这样说道。
    “是吗?那就没有法号罗。太遗憾了。”
    好歹回绝了,举了举手,说声:“回见。”“贝雷帽”离开龙雄,急忙踏上二
号月台的楼梯。
    从背后看,那身西装是便宜货,而且皱得没有样儿,但好像很有钱的样子。这
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他和濑沼认识。龙华感到其中有一条无形的线索。
    在商店街的一家咖啡馆里,龙雄一口气喝下一瓶橘子水。喉咙里干渴得厉害。
他心不在焉地听着唱片,一边吸着烟。各种各样的思绪在脑子里浮现。
    专务董事临行前那孤寂的身影还在眼前晃动。他又想起关野科长自杀前在电话
里告诉家人“暂时不回家了”这句话,依稀看见科长在内汤河原黑暗的山林里徜徉
徘徊的身影。
    然而,此时此刻访俊徘徊不知所措不正是自己吗?迄今为止,究党掌握了多少
线索?只不过影影绰绰地觉得三千万元的巨款从“倒票爷”流进右翼组织的金库里。
而且没有任何真凭实据。既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被别人嗤笑为想入非非,也无可奈
何。
    尽管出现了一些可疑的人物,如山杉喜太郎、舟板英明、上俯绘津子、红月亮
酒吧老板娘等等,仔细一想也可以说是自己凭空想出来的人物,没有任何根据。而
关键人物崛口这个“倒票爷”,更是连一点线索也没有。
    那么,自己不就是追寻一个完全虚幻的影子,空忙一阵吗?绝对不是。的确有
某种反响。那天走出红月亮酒吧时,自己不是无缘无故挨了一顿揍吗?这证明敌人
不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事情很棘手,但决不灰心丧气。方向没有错,敌人已
露出一些蛛丝马迹来了。
    想到这儿,龙雄不由得意识到另一件事。
    访问岩尾议员,原来以为是自己轻举妄动,现在看来未必如此。如果他是同伙,
那一定会向同伙通风报信,其结果,必定会出现某种征候。这就是机会。没想到这
次会见竟起了试探的作用。太妙了。不但不是轻举妄动,简直是意外的成功。龙雄
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龙滩上刻站起来,雕到电话机旁。田村是否也掌握了什么征候了呢?——龙雄
这样思忖着。
    电话里立刻传来了田村的声音。
    “你的电话来得正好,我正想方设法同你联系哩!”田村的声音很低,但相当
兴奋。
    “什么?出什么事了吗?”龙雄一任。
    “不,没什么事。我了解了一点情况。”
    “什么事?电话里不便讲,我马上去你那里。”
    “不必了。还是电话里讲吧。马上赶着发稿。”
    “那你说吧!”
    “晤。关于倒票爷的事,我现在知道那伙人进行交易的地点了。”
    “在哪儿?”
    “东京站的候车室。他们大抵利用头等、二等候车室,在那儿接头。这是可靠
方面的情报。喂,喂,你听清了吗?喂,喂。”
    东京站的头等、二等候车室!
    龙雄忘了放下听筒,站在那儿出神,他脑子转个不停。
    他想到的,不单是关野科长最初去车站那晚上的种种情景。
    科长在遗书中提到的濑沼律师极力主张事情不用外传。“贝雷帽”在红月亮酒
吧喝酒,自已被袭击是从里面出来之后发生的。这两件事,现在已经有了眉目。
    濑沼和“贝雷帽”方才不就在候车室里谈论什么事吗?
    律师那句话看来是对自己的警告。
    龙雄把周围出现的人物,全当作敌人。
    然而,他后来感到最后悔的是,无意中拒绝了“贝雷帽”的邀请,没去赛马场。

    2

    太阳当空高照。粗大的喜马拉雅杉树,只在树根分投下一圈圈的浓底无数的纸
片散乱在地上。人们在那上面徘徊倘佯。
    “贝雷帽”赶到这儿时,售票处空空荡荡。检票处也人影稀少。比赛似乎已经
开场。他缓步向赛场走去。
    马匹在远处奔腾。对于心不在焉的人来说,那奔腾的马的吼声好似一片虚空。
只有扩音器里报道着比赛的情况。“贝雷帽”从下面朝看台上望去。
    几千张脸孔都盯住马匹奔驰的方向。要从中找出他的脸来,谈何容易。“贝雷
帽”双手插在裤兜里,慢腾腾地迈着步子。从别人看来,他的动作过于缓慢了,显
得无精打采。
    欢声四起,人头攒动。色彩缤纷的赛马到达了决胜点。看台上的人向四处涌动。
    天气晴朗,草坪绿草如茵,白色的栅栏在绿茵中格外显眼,远处农家的屋顶上
洒满了阳光。
    “贝雷帽”点燃了烟,改变了方向,跟在人流后面,但眼睛不住地搜寻着“他”。
    售票处又挤满了人。“贝雷帽”也挤了进去。他把手插在裤兜里,并不打算买
马票,只是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他侧着身子,便于看清别人的面孔。
    售票处有一长排窗口,有的窗口忙,有的廖口闲。“贝雷帽”在窗口前挪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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