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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点-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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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斐楠径自打开两个衣橱,里面塞满了衣物与包包。他随意翻了翻。“你看,他一个月的薪水不到四万,却要崇拜名牌,追求流行,享受自由,只好债台高筑来满足这些欲望,也不看看自己有几两重!”
  “怎么大都是中性服装呢?”
  他们俩听到声音,急遽转身,发现罗晶也跟了进来,正探头观看。
  赵斐楠板起脸说。“罗小姐,这里是命案现场,你不能进来。”
  “喔,鉴识人员不是搜证完了吗?”
  “还是不行。”赵斐楠的手往前一递,摆出送客的手势,罗晶只好点了点头,落寞地走出去。
  “你也别对她那么凶啦。”老林接着把罗晶为什么当社会线的记者道出。“所以我才介绍你给她,希望暗中给她一点新闻,不要让她太早失业。”
  “喔,早说嘛。了解ing!”
  “什么是了解印?”老林歪着头,紧盯着他。
  “就是了解加ing,等于了解中!”
  “又是火星文,唉……”老林摇着头,视线也随着头颅四处扫瞄,扫过卧室和客厅。遽然,他愣住了。
  赵斐楠知道三太子附身了,紧张地凝看老林。过了一会儿,他见到老林的脸色有些懊恼,不由地双手紧握,惊慌说。“千万别说年纪大了,又忘记了。”
  “唉……又被你猜中了!老林颓丧地说。
  “又来了!”赵斐楠全身崩塌似的蹲了下来。
  在大门边逗留的罗晶则噗嗤笑了出来。
  老林不好意思地搔着腮帮子,然后朝罗晶招了招手。“进来吧,跟你说些案情,也许我能记起刚才想到什么。”
  罗晶喜孜孜地晃了进来,随手掏出笔记本准备记录。赵斐楠讦谯到无力地到处闲晃,看能不能要死不死让他发现线索。
4
  下班时间到了,杨亚艺悄悄躲到厕所里,不想在这个时候跟赶着回家的同事在大门挤在一起,忍受他们异样的眼光。就算他们并非有意看他,纯粹只是匆匆一瞥,甚至根本不知道他就在附近,但是处在满是熟人的环境里,那份无法抹去的想象就逼得他喘不过气。
  忽地,狭隘的厕所响起音乐,他满脸倦累地掏出手机,怨叹着连躲在厕所也不得安宁。
  “我是姜缎君,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杨亚艺愣住了,暗恋的对象居然会在他危难的时候主动打电话给他,他啥也不想便直说方便、方便。
  “我们找个地方见面吧,用手机讲不清楚。”
  “好的、好的。”他雀跃地说。
  姜缎君说明了碰面的餐厅地点,就挂上电话。杨亚艺喜孜孜地打开厕所的门,走到盥洗台洗手。然而哗啦啦的水声逐渐冲退了欢悦,他忖度着姜缎君肯定看到了新闻,才会主动找他,询问涉案的事。
  我现在究竟变成什么了?是被关在动物园吗?站在栏外的人们是由于关心、好奇、捉弄、嘲讽、施舍…。。才来看我吗?他凝看被关在镜子的自己想着。
  不管怎样,他仍然赴约了,因为对方是他暗恋的姜缎君。途中他接到邵琴的电话,说要来陪他,他只是冷淡地说想要独自静一静,就挂上了。
  当他捺下按键,忍不住想着现在对邵琴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呢?他叹了口气,懒得去探究了。如今他的世界已经紊乱不堪,不愿在这个时候乱上加乱,徒增痛苦。也许在潜意识里他早就把邵琴当做亲密的家人,就算一时忽略了、或把她暂时搁在一边,她也不会离开,甚至怨怼他的冷淡。
  这是间韩式烧烤餐厅,热腾腾的气流伴着香味流窜四溢。姜缎君体贴地帮他挟肉烧烤,说些公司的八卦,就是不提凶杀案的事。
  可是她越不说,杨亚艺就越坐如针毡。一杯生啤酒下肚了,他才仗着酒意说。“你知道我涉及一件凶杀案吧?”
  “嗯,看到新闻了。”她的视线仍然驻留于逐渐泛灰的肉块上面。感觉上好像完全相信他是无辜的,又像她根本不在乎坐在对面的人是否涉及杀人,这又不关她的事。
  “为什么坐这么久了,你都不开口问呢?”他放下筷子,不解地凝看她那低垂的双眸。
  “因为我不晓得该怎么问。”她抬起担忧的眸子直视他。
  “那么还要我这个嫌疑犯主动说明吗?”他那锐利的眼神带着怨怼。
  “不要生气好吗?如果不是关心你,我会打电话叫你出来吗?”她的手肘贴着桌缘,前倾身子说。
  “知道啦。”他痴痴凝望姣美的脸庞,渴望紧紧搂着她,狂妄地吻她,将埋藏许久的情感与积压数天的怨气发泄出来。但是在她的凝视下,他不得不收敛起狂烈的念头,化为平淡的语气说。“既然你不知道怎么问,我就自己说好了。”
  面对暗恋的人,心中总盼着能给对方留下好印象,因此杨亚艺不自主地支支吾吾诉说,惧怕她未审先判而无法畅所欲言,毕竟他是凶案的嫌犯,并非谈论自己的糗事。阅人不少的姜缎君即使跟他相处的时间不多,对于他的个性却有一定的了解,在她温柔的关切下,杨亚艺这才逐渐撤下心防,侃侃而谈。
  杨亚艺举起右手,扬了扬腕表,气愤地埋怨检警居然认为他习惯把手表戴在右手,又见过他曾戴着一只不锈钢手表,就当做犯案的证据之一。姜缎君剎时既心疼地想搂着他、又羞愧地想逃离餐厅,永远不敢再看到他,她明白是自己的一席话害苦了他,而且那只手表更是自己送他的,前题是如果他不是凶手的话。
  姜缎君拼命压抑住翻搅的情绪,遏止即将脱口而出的道歉,尽量表现出虚情假意的一面。她那不自然的做作,在杨亚艺的眼里反倒成了她仍然心有疑虑,却又不好意思表达出来才会这样别扭。
  他不怪姜缎君,两人又认识不久,她怎么深知自己是怎样的人呢?而且角色交换的话,他的举止可能比姜缎君更加不自然。
  他想起检察官当着他的面,严肃说过的一句话。‘不管多老实的人,心里一样潜藏着兽性,一旦某个事件把栅栏打开,就可能失去理智杀人。这种事可能发生在你身上,身为检察官的我也一样逃不掉,只是所谓的事件会因人而异,杀人的方法也不同而已。’
  也许两个人都觉得尴尬吧,干脆就不说话,一边吃着烧烤、一边瞅着对方,一份莫名的爱情就在眼神的交会中回荡。他们想要笑出来,却又使劲憋着,逗趣的表情在不知不觉中萌生了心动的惬意。
  饭后他们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姜缎君就说跟朋友约好去PUB,必须先走。杨亚艺看着她搭上出租车离去,欢愉的心情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甸甸的压力,压得他肩膀禁不住拉垮下来。假若他获悉姜缎君是惧怕张顺咸发现他们在一起,才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去,他可能变成颓圮的废墟了。
  看得到,摸不着的爱情,究竟该放弃,还是保持现状,或者试图去改变呢?他已经深陷命案的泥浆了,只能微阖着眼抬起头来,任凭车辆匆匆掠过,不在心头留下任何痕迹。
  此时,邵琴正待在房间里绞尽脑汁思索,要怎样才能找出真凶。
  但是从未碰过刑案的她根本无从下手,只能一味地责骂自己笨,在杨亚艺最危难的时候帮不了忙。
  明明自己那么关心他,为什么当时要提出分手呢?如今两人尴尬的局面,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唉……她垂下了头,轻轻晃了晃。
  她渴望挽回这段感情,但是他此刻那有心思去理会爱情呢?她疲惫地搓揉双颊。脑子乍似纷乱,却又一片空白。
  中午,邵琴利用午餐时间一边吃午饭、一边翻阅上班途中所买的四份报纸。同事还笑她今天怎么反常了,一次看那么多份报纸,她只是笑了笑,把娱乐和艺文版递给她们,算是堵住她们的嘴,好让自己能专心阅读社会版新闻。
  关于杨亚艺的报导,在她的眼里有些还算‘中肯’,毕竟杨亚艺是她所爱的人,标准也不自觉中提高许多。有些虽是加油添醋,严格说来并不夸张。有的则像小说似的,写的她都不知道文中的杨亚艺是否为自己认识多年的那个人。
  不管那些扰乱心思的评语了!她专心找寻新闻所描述的案情和线索。
  遽然,她惊愣住了,视线紧紧盯着一小段新闻。根据可靠消息表示,凶手的右手戴着不锈钢的长方型手表,杨亚艺习惯将手表戴在右手,而且也是不锈钢坦克型手表,再加上案发当晚他曾跟死者发收争吵,因此检警……
  她综合所有的报导与所知的讯息,忖度着究竟是谁看到凶手,却又无法确认凶手的容貌,不然记者早就大写特写了,法官更不可能让他交保……
  杂乱的思索因为这条新闻而有了清晰的条理,再仔细推敲下去,却又更为紊乱。原本平整的报纸,一角已被她捏成一团。
  同时,分局局长也顾不了午饭,抓着这张报纸奔到刑事组,气得像供奉于神桌上的关公、怒不可遏地嘶喊。“那个‘俗仔’把凶手将手表戴在右手的事泄露给记者,现在又还没完全确定谁是凶手,报纸这么一报导,如果让凶手看到了从此就把手表戴在左手,我们要去那里找人。还有,这样不就告诉大家有目击者吗……”
  所有刑警吓得大气不敢吭一声。
  毕竟杨亚艺并非罪证确凿,只等待他点头认罪的犯人,而是只有嫌疑罢了。不管对于未来的侦办,以及嫌犯的人权,这条重大线索现今都不能向外界透露。而且,倘若凶手知道了目击者的身份,谁也无法保证凶手是否会杀人灭口。局长才会如此大发雷霆。
  局长狠狠瞪视着组长,冷冷地说。“何旭刚,你给我看着办!
  何旭刚吓得脸色仓白,想要辩解,但是这条线索只有当事人和刑警知道,他要怎样为自己辩护呢?
  “组……长,检察官……电话。”一位刑警支支吾吾地说。
  局长忖度着可能检察官也看到这则新闻,要找组长兴师问罪,不必他再大发雷霆。因此把报纸用力甩在桌上,就气呼呼地回办公室。
  果然,接起电话的组长被检察官骂得沉重的头颅越来越低沉。所有干员瞧见情况不对劲,赶快溜出局里,免得被台风尾扫到。
  等到何旭刚唇焦舌蔽、满头冷汗地挂上电话,要找属下发飙时,却发现办公室空无一人,只好朝空气咒骂,发泄心中的愤恨!
  邵琴一下班,就拿着这份报纸来到杨亚艺所住的大楼外面等人。她不想在他的公司碰面,免得又让他的同事编造出一堆无聊的臆测。
  许久,她才瞧见杨亚艺垂着头,懒洋洋地晃了过来。她小快步地跑了过去,劈头把报纸递给他。“你看这则新闻。”
  杨亚艺惊愣地瞅了她一眼,才把视线落到用红笔圈起来的新闻,表情也越来越凝重。当他看完新闻,不自觉地瞥着右手的手表。自从他发现警方注意他所戴的手表,他就不再戴那只姜缎君所送的表,改戴以前的电子表。
  邵琴也不管他此刻的心情,便说起她的揣测。杨亚艺只是一味地摇头、叹气,不发一语。
  “你倒也说说话呀!邵琴焦急地说。
  “如果我说话就能让检警不再怀疑我,要我说多少,我就说多少。”他放弃似的说。
  一心渴望帮忙的邵琴禁不住这句无法承受的实话,不由地瘫软身子,茫茫然地凝看他。即使杨亚艺说的没错,但是她总觉得好像她这个局外人多管闲事,沉重的闷气在胸口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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