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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官-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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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凑到一起,这一路上也不会寂寞。你一句我一句,眉飞色舞的给他介绍起田大博士的“光辉事迹”来。
    话题多了,这路也短了,不知不觉间,大客车便抵达了江城。昨天就接到电话的小娜,早等候着汽车站出口外,见小辣椒穿着身笔挺的军装走了出来,小娜激动不已地扑了上去,紧搂着她惊叫道:“小梅,你可想死我了。”
    “姐,我也想你。”
    一别四年,小辣椒禁不住地留下了两行晶莹剔透的眼泪,郑小兰则紧咬着嘴唇,静静站在一边,眼睛里的泪珠也潸潸而流。
    见周围的旅客不约而同的往这边张望,小娜连忙松开胳膊,掏出纸巾,一边帮她轻轻擦拭着泪水,一边哽咽着说道:“傻丫头,别哭了。久别重逢是好事,应该高兴。”
    小辣椒撅着小嘴,指着她那红肿的双眼,嘀咕道:“你还不是一样。”
    “咱俩能一样吗?你是军官,要注意影响。”
    说完之后,小娜回过头来,牵着小兰的双手,一边上下打量着,一边笑道:“我们兰子都威中尉军官了,这军装一穿……真精神!“看着她那副尴尬无比的样子,小辣椒反应过来,顿时掩嘴轻笑道:“兰子,咱们备交备的,随我叫小娜姐就行。”
    虽然年龄相仿,但田文建却是对自己有着大恩的叔叔。按理说见着小娜,应该叫一声阿姨或婶婶。可小辣椒却是情同手足的姐姐,更何况小娜又是那么的年轻,这么叫不但会把辈分搞乱,而且还会把小娜叫老。
    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小兰,干脆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小娜姐好。”
    “好,好。”
    小娜点了点头,随即凑到她耳边,看着她身后那腼腆的上尉军官,明知故问道:“兰子,这位是?”
    郑小兰羞得面红耳赤,连呼吸就有些局促起来,沉吟了好一会儿,才用蚊子般地声音,低声介绍道:”杨杰,大学时的同校同校,也是我现在的同事。”
    “就这么简单?”不等杨杰打招呼,小娜便忍不住地打趣道。
    小辣椒乐,笑得花枝乱颤,猛地将杨杰推上前来,格格笑道:“兰子的事,我姐夫能一半主。我姐夫的事,我姐做全部主。杨子,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叫人。”小娜姐,我是兰子的战友杨杰,见到您很高兴。”
    小伙子长得挺精神,再说又是上尉军官,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小娜满意的点了点头,轻握了下他的右手,意味深长地笑道:“杨上尉,我这妹妹没什么亲人,我们又离得远,这生活上和工作上,还请你多关心哦。”
    在医院里,杨杰是业务骨干。训练场上,杨杰是训练标兵。可面对着小娜这样的大美女,怎么也说不出话来。看着他那副抓耳挠腮的样子,小辣椒连忙挽着她的胳膊,娇笑道:
    “姐,让杨杰关心兰子倒不是什么问题,但那也要得到你家那口子的首肯。
    “都什么年代了!还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娜乐了,一边领着众人往公交站牌走去,一边吃吃笑道:“兰子,自己的事情自己拿主意,我想你叔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小兰挽着她胳膊笑而不语,小辣椒则指着前面的公交车,嫣然一笑道:“姐,你们怎么越过越倒回去了?竟然让我们坐公交车。”
    “公交车怎么了?要不是为了接你们,我连公交车都不坐。”
    “那你们坐什么车…)”
    “骑自行车啊!又安全,又能锻炼身体,多好啊。”
    “我姐夫呢?”
    “一样嘲,我俩一人一辆,已经习惯了。”
    在小辣椒的心目中,田大博士就是抽好烟、喝好酒、开好车的主儿。没想到这才过去四年,生活方式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看着她那副将信将疑的样子,小娜确认遵:“真的,我真没骗你。你姐夫现在不但不开车,连烟都戒了。现在不当官了,没那么多应酬,酒也很少喝,总算改邪归正了。”
    小辣椒乐了,忍不住地竖起大拇指,“姐,不得不承认,你的家教真好。”众人顿时爆笑起来,连杨杰来时那忐忑不安的心情,都随之一扫而空。
    “小娜姐,我叔昵?他现在好吗?”刚爬上公交车,郑小兰终于问出了她最想问的问题。
    光顾着开玩笑,竟然忘了代田文建给三人致歉,小娜反应了过来,一脸苦笑着说道:
    “原本他是要来接你们的,可今天有一堂公开课,实在脱不开身。不过你放心,他讲完了就回来。”
    “公开课?”没上过大学的小辣椒,忍不住地问了句。
    小娜点了点头,笑道:“就是其他系和学院学生都去听的大课,好几千人呢。”
    都四年没见了,等他下课不知道要等到几点,小辣椒权衡了一番后,拉了拉小娜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问道:“姐,我们也可以去听吗?”
    “给学生们讲课,又不是开演唱会,有什么好听的?””姐,我也想去听听。”郑小兰沉思了片刻,突然笑道。
    下下站就是江大,顺路去凑凑热闹也没什么问题,正好一起回家。尽管如此,小娜还是没有一口答应,而是回过头去问道:“杨上尉,你看呢?”
    杨杰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道:“我对哲学也很感兴趣,能有这个机会,当然求之不得了。”
    “行,那咱们就在江大下车。”
    老师上课天经地义,可在大礼堂里给几千人上课,田文建却没什么兴趣。因为灯火一打,严肃的讲台就成了一个大舞台,下面的学生连看都看不清,更谈不上互动了。
    但这堂课对他又非常重要,如果获得成功,那今后他就能用自己的方式给同学们上课,而不需要像其他老师一样照本宣科,讲那些连自己都厌恶到极点的内容了。正因为如此,踌躇满志的田副教授还是作出了妥协。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堂公开课是江大哲学系教改的一种尝试。这引起了校领导足够的重视,看完田文建上节课的视频后,不但一口答应了陈主任的请求,还要求部分老师教授前来旁听。
    下午两点,大礼堂里人头攒动,连走道里都堵得水泄不通,三干多名师生一边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一边翘首以盼田文建的登台。
    下面是没有位置了,万般无奈之下,小娜只能领着小辣椒等人来到后台。向调试音响的工作人员找了几张椅子,坐在讲台右侧领略田副教授的风采。
    “嘭!”、“嘭!”、“嘭!”的几声,顶上的几排射灯亮了起来。霎时间,讲台上灯火通明,两侧的巨幅银幕上,正实时播放着讲坛的投影。工作人员再次调试了下话筒,等一切准备就绪,这才示意坐在第一排的陈主任和田文建可以开始。
    与四天前的那节课一样,田文建还是不需要介绍,而是径直走上讲台,开门见山地说道:“上一节课,我们讨论了杀人的道德问题。今天,让我们共同讨论一下救人的正当性。小时候,我常被人问起的一个伦理难题:
    你妻子和你妈都掉进了河里,你先救谁?”
    这才是田教授的风格,听过他上节课或看过上节课视频的同学们,顿时不约而同的哄笑了起来。连坐在一边的小辣椒和郑小兰,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这个问题的确很难,但我还是需要大家的参与。”田文建笑了笑,一边环视着台下的众人,一边一语双关地说道:“选择救母亲的请举手,当然,女朋友在场的同学可以保持沉默。”
    一个两难而又不失趣味的话题,一下子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田文建这独树一帜的开场白,让百忙之中赶来旁听的苏校长满意的点了点头。
    礼堂里的气氛很活跃,但举手的人却寥寥无几。这并不意味着同学们不想参与讨论,而是这个问题太刁钻了,根本让你无从选择。
    “选择救妻子的同学请举手。”
    见还是没几个人举手,田文建摊了摊双手,一脸沮丧的表情,苦笑着说道:“既不救相濡以沫的妻子,也不救生你养你的母亲,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们都溺水而亡吗?”
    校领导、系领导都在,这可是个大出风头的好机会,昨天就标新立异过一次的刘文童同学,见没什么人举手,立即站了起来,大声喊道:“田教授,如果必须作出抉择的话,我选择救妻子。”
    “请说说你的理由。”
    分散在讲台下的助教们,连忙挤了过去,递上了早准备好的无线话筒。已成为焦点的刘文章,沉思了片刻,侃侃而谈道:“因为母亲已经完成了生育,儿子都长大了,其社会价值减弱了。再加上年龄偏大,离死近些,所以我认为,救母亲的意义不如救妻子大。”
    哲学系的同学还好,其他系的同学则有种醍醐灌顶般的感觉。心说:妈的!还真是站得高看得远,这就是境界啊!
    “很有勇气自勺回答,真的很有勇气。”
    田文建笑了笑,一边示意他坐下,一边接着说道:“这同学给出了救妻子的理由,如果大家都不赞同,那我是不是可以默认为你们选择了后者,救母亲而不是救妻子?”
    说话间,又有几百人跟着举起了右手。有更多人参与进来,田文建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众人放下右手后,微笑着问道:“下面让选择救母亲的同学,说说他的理由,有没有自告奋勇的?”
    “血浓于水,我认为视骨肉亲情而不顾,救妻子而不救母亲是不道德的。”一位身材高挑、容貌秀丽的女同学,接过助教手上的话筒,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
    田文建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亲情重于爱情,很不错的回答,还有没有什么不同意见?”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一个帅气的男同学突然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无论救谁,我都会为此内疚一辈子。如果非要让我选择的话,我两个都不救,而是跟她们一起沉入水底。”包括苏校长在内的所有人,顿时爆笑起来。讲台右侧的小辣椒,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很有创意的回答,但这似乎回避了我们讨论的话题。”
    田文建转过身来,一边示意他坐下,一边侃侃而谈道:“第一位同学的原则,无疑就是道德功利主义。你们或许会用最激烈的方式来批判,认为在那套评判体系里,人已经不再是人了,感情也没有价值,人成了社会劳作的机器。会认为这种变态的解读方式,事实上就等于放弃了做人的权利。
    但事实上,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在其他情况下却遵循着这一原则。比如交通法中避险就轻的明文规定,难道我们应该视为不道德吗?要知道这就是救妻子而不救母亲的翻板,两者之间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里,田文建对功利主义、自由至上主义、平等自由主义、康德式的普遍人权学说一一作出了最善意的阐释。尽管他的论证最终引向了对这些理论的批评,但这是在对其作出最充分的辩护之后。
    这种“厚此不薄彼”的公允,巅峰了真理永远是独家经营,彼此之间总是“你死我活”
    的传统,让近三千名师生大开了眼界。
    ……这样的例子可以无限举下去。如果。生命是最宝贵的’,那我们愿意为了降低高速公路上的车祸伤亡率,而将最高时速降低四分之一,甚至二分之一吗?如果只要不伤害他人,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就在众人听得津津有味之时,田文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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