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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如菊-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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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梅子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忍不住低头抿嘴偷笑。

何氏见了,问她笑啥?

菊花忍笑道:“我就是在想:敬文奶奶一回到梅子这来,又是掰笋子,又是掐香椿芽的,听敬说晌午还洗碗喂了猪,咋在小儿子家就那么不受人待见哩娘你别瞪我。我真是想不通:这在哪家还不都是一样干活,咋她到了小儿子那,就不会干事了哩?”

何氏白了她一眼,丢下撮箕,让刘婶扫剩下的笋皮,自己提着那篮子剥好的青笋去井边冲洗,她笑道:“想不通就不要想。煮饭去吧。槐子也不晓得多早晚能回来,别跟昨晚似的,到半夜才回来。

菊花道:“我哥也在哩。就算家来晚一些,他们两个人加上黑皮,也不孤单。”

菊花带着葡萄煮饭,刘婶就去河边将鸭子和鹅唤回来,又去山边牵牛。这些活计本来都是黑皮做的,因他跟槐子去了集上,所以刘婶就来替他。

何氏正进进出出地忙些杂事,忽见刘奶奶侧耳仔细倾听,便问道:“刘奶奶,你老人家听啥哩?”

刘奶奶凝神道:“我恍惚听见井儿他娘在喊哩。东家奶奶,你出去瞧瞧,莫不是有啥事?咋牵个牛还牵这么久哩?”

何氏听了,忙将手中的衣裳送进屋,然后快步往外,一边说道:“我去瞧瞧。葫芦,听老太太的话,跟弟弟妹妹玩,不要出去,晓得么?”

葫芦也不吱声,却点点头。

何氏从河边绕过去,找到她家常放牛的小山坡,却不见刘婶。四下一望,暮色沉沉,山上树木越发葱郁沉暗了,她便大声叫道:“刘家妹子!刘家妹子——”

后一声拉老长,要是刘婶在附近的话,该能听见。

果然,从前方的树林里传来刘婶的声音:“东家,我在这——咱家牛不见了,我正找哩!”

何氏听了,心里很不安:这可是从没有的事,她家的牛听话的很,一向都在这一片吃草,肯定不会跑林子里去,因为那边没有茅草,都是些灌木丛。

莫不是被人牵走了?

她看看天色,心里着急:牛要紧,人也要紧,大晚上的,在树林子里钻可不好。于是高声叫道:“刘家妹子,你赶紧出来。天黑了,那树林子里不能呆。我去叫槐子爹和黑子兄弟过来找。”

喊了两遍,刘婶便匆匆地出来了。

何氏来不及跟她说话,丢下一句“我家去叫人”,转身就跑了。不怪她着急,再不抓紧,天就要黑了。

她深一脚浅一脚,慌慌张张地跑回家,见张大栓正在井边洗脸,刘黑子则提着猪食桶往后院去喂猪,急忙叫道:“他爹,咱家牛不见了。赶紧去找,再晚了看不清哩。”

张大栓一听,脸也不洗了,对着刘黑子叫道:“黑子兄弟,先别喂猪了,找牛去。这两头牛要是丢了,可不得了。”

庄稼人对牛的感情,那是非同一般的,虽然张家后来又买了两头牛,让吴家和王家在照管,但家里这两头牛是最先买进来的,都喂熟了,听话好使的很,跟狗一样,成为这个农家院子的成员,要是丢了,他可要心疼死了。

刘黑子一听牛不见了,也着急起来,丢下猪食桶,跟在张大栓身后就往外走。

张大栓找牛不像刘婶那样,钻林趟沟地找,他往那山坡上一站,扯着嗓子叫道:“黑——牯子!黑——牯子!家——去——喽——”

喊几声,侧耳听一会,再喊。顿时那暮色下的山峦响起一阵回音:“黑——牯子——牯子—牯子……”如水中的涟漪,一圈圈的向外扩散。

菊花已经做好了饭,听说牛丢了,也跟着忧心——咋这一天就没个歇的哩?临了到了晚上还出一桩事,叫人连晚饭也吃不安。她望着院外昏暗的天色,叹了口气,家里连个灯笼都没有,夜晚有事出门实在不方便。

从厨房角落里找出两只往常扎的火把,在前端布头上浸了些香油,递给何氏道:“娘,送去给爹吧。天色黑下来了,野地里瞎摸可不好。”

何氏点头,接过来就往外走,迎面碰上郑长河——他是来接葫芦的,便问何氏出去干啥。

何氏便跟他说了。

他且不接葫芦,忙伸手拿过火把,对何氏道:“我去。你就不要去了,黑咕隆咚的,要是脚扭了崴了,更添乱。”又对听到他的声音奔出来的葫芦说道,“爷爷有事,你就在姑姑家吃饭吧,回头来接你。”

何氏明知他说的是实情,只得在家等,心里又不安,便去了外边,在河边等,接着刘婶也过来了,陪她一块听张大栓的声音回荡在山林旷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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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牛也是有脾气的

张大栓叫了好一会,忽然刘黑子说道:“有声音!东家你听——”

张大栓侧耳倾听,滤掉风声,山林里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那是有活物在树林里穿行,带动树枝藤叶、踩踏草木的声音。

他不禁大喜,高声叫道:“黑——牯子,家来喽!”

那树林里顿时“哞哞”叫声不断,夹着一阵杂乱挣扎的声音,也不知是咋回事。

接着就听见“哎呀”一声,然后又无声无息了,从昏暗的树林里却奔出两头健壮的水牛,欢快地“哞哞”叫,冲着张大栓奔过来。

刘黑子反应快的很,听见那声音明显是人发出的,不顾天黑林暗,顺着声音一头冲进树林,一边大嚷道:“别跑!狗娘养的,敢偷牛!”

张大栓高兴的同时,心里也一沉:果真有人偷牛哩!

两头牛奔到张大栓身边,亲热地挨着他摩擦;张大栓则不停地摸着它们颈上的毛,嘴里说道:“咋这么傻哩,谁牵你都跟着走?长河,快把火把拿过来,瞧瞧那边是谁。哼,敢偷牛!黑心的家伙,牛是随便能偷的么?瞧我逮着你送到衙门里去!”

他早听见郑长河一边叫一边往这边来,又见他举着火把,所以这么说。

郑长河喘着气赶来,见牛回来了,十分高兴,听说有人偷牛,大怒,问道:“在哪?”

张大栓抬手指了指前方树林,道:“就在那边·黑子兄弟过去了。咱也过去瞧瞧。把这火把也点上吧。黑牯子,呆在这不要跑——”忽然他举着火把凑近牛头细看——“这王八蛋,把牛鼻子都扯豁了。黑心烂肝的东西!”

他愤怒极了:肯定是刚才黑牯子听见他叫,要往这边来,那偷牛贼拽着牛绳子不让,愣是把牛鼻子上的木栓拽坏了,牛鼻子也挣豁了口,暗红的血迹沁出来,在灰黑色的牛鼻子上倒不大显眼·不注意不能发现,另一头黑牛却是好好的。

可把他心疼坏了,一边抚摸牛头,一边对那边嚷道:“不能让他跑了。这狗娘养的,这么待牛。”

郑长河道:“这黑咕隆咚的,我瞧他往哪跑。大栓你等着,我去揪他出来。黑子兄弟,找到人了么?”

张大栓也举着火把跟了过去。

两人不敢乱窜——怕火把点燃了树木,小心地拨开树枝,往丛林里进发。

黑暗中·刘黑子叫道:“在这!哈哈!装死狗哩。怕是叫牛角剜了一下——我先头听他叫,就晓得肯定没好事,别死了吧?东家,过来照照。”

这晚虽然没有月亮,也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黑——天上有星星,刘黑子又习惯了黑夜,因此看见前方树丛边黑乎乎的一团人形物体,感觉就是那偷牛贼,先前那牛就是在这一块叫,他顺着声音赶过来的。

好一番折腾后·张大栓和郑长河用火把照着那躺在地上的偷牛贼,面面相觑,十分后悔不该进来。

为啥?那人叫牛用牛角顶了一下·正蜷缩在地上,一点声音也没有,也不知伤了哪——旁边枯叶上有血迹。

三条汉子都犹豫了:总不能人家偷了自家的牛,不但没跟他算账,反而还要帮他找大夫瞧伤吧?要是不理会,三个实诚的汉子也实在做不来,谁知明早过来,会不会看见一具尸体?

张大栓心里那个憋屈呀·真是气坏了!刚才要是转身就走·眼下也不会这么纠结。

这一伸手,肯定就是一个麻烦:这人一看就是附近的农户·因为穷才出来偷的,要是帮他瞧了伤·甭指望讨回银子。这意味着,他偷了张家的牛,被牛角抵伤了,张大栓还要帮他治伤,这事搁谁身上心里也不会痛快。

刘黑子心里十分内疚——都是他先冲过来的,他呐呐地问道:“东家,咋办哩?”

张大栓闷闷地说道:“还能咋办?要是不弄出去,我今晚也睡不着觉。你说这叫啥事?今儿咋一天都不顺哩?不对,这几天都不顺心。”

郑长河也是无话可说,待要叫他不管吧?他自己就做不到。

刘黑子上前,将那人翻转过来,只见他双目紧闭,一手捂在肋下,那里血迹斑斑,已经浸透了衣裳。

他探了探鼻息,觉得还有气,便使劲地掐那人中。

张大栓道:“先背出去再说,这林子里黑乎乎的,点火把也不好。长河,你走前边照路,黑子兄弟背他在中间,我在后边跟着。”

一番忙乱后,几人出了丛林。

那两头牛虽然鼻子上的绳子掉了,可是张大栓一声招呼后,它们便自动地跟在他的身后,往家走去。

河边,何氏正和刘婶正焦急地等待,就见山边过来两团火光,不禁大喜,对刘婶笑道:“回来了。牛也找到了,我都瞧见了。”

两人欢喜地迎上前,刚要开询问是咋找回这牛的,却见刘黑子背着一人,手臂耷拉着不禁一愣,何氏问道:“他爹,这是哪个?”

张大栓烦闷地挥手道:“家去再说。”说完背着手闷头就走。

何氏狐疑地瞧着几人,也不好再问的,就跟他们一块回去了。

到家后,张大栓先吩咐何氏泡些豆子,等晚上喂牛,说是黑牯子的鼻子被拽豁了,要补补;又让菊花找了些伤药出来,给黑牯子鼻子抹上一层,剩下的他自己拿了,去西厢看那偷牛贼。

刘黑子将那人放在西厢堂屋,正要上前掐人中,那人却翻身起来给他跪下了——原来他早就醒了——也不说话,只是不住磕头。

郑长河在一旁怒道:“原来你好好的?咋不吱声哩,还让黑子兄弟背你回来?”

那人慌了,急忙摇手,又掀开衣襟,只见肋下血糊糊一片,张大栓正好走进来,见这情形吓了一跳,随即气道:“干啥?把这伤亮出来吓唬人哩?我跟你说,你这是活该。°

难不成还想让我帮你治?”

他见这人肋下的伤虽然吓人,但他跪在那,好像挺精神,顿时就放下一颗心,也不郁闷了,也有心情骂人了。说实在的,他真怕那人受了重伤,他宁愿他好好的,然后让他骂一顿,再放他走。

那人早知道张大栓是东家,又转向他磕头。

刘黑子忽然道:“你是榆树村的,我见过你,就是那个······那个……”他想不起来这人姓啥,皱眉苦思。

那人哑着嗓子道:“我姓贾,我爹是贾全。我是贾家老二。”

于是一边磕头一边说,就差将祖宗八代都交代出来了。

菊花在房里照顾板栗和小葱,又给葫芦讲故事,好一会,才听何氏进来喊吃晚饭。

她抱起小葱,问道:“没事了?那偷牛的人哩,放走了?”

何氏抱起板栗,跟她一块出了房间,就听张大栓大声道:“不放走,你还想留他歇一晚上不成?真是晦气,明明偷了咱的牛,我却巴不得送他走。这会儿他走了,我心里好过多了。我先还以为他肚子被牛角戳了个洞,肯定要送下塘集去瞧大夫哩,我又不能不管,那心里甭提多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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