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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大之窗-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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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沉静男人。一头剪得很短的灰发,神态恳切。好像他的私生活和受雇的工作是合一似的,他穿着黑色的短外套,条纹的长裤,没有戴翻领,而是用了一条普通的硬领,打了条黑色领带。这个人浑身都让人觉得体面,却并不惹人讨厌。在他经过陪审团席和律师席中间时,我注意到他向坐在桌子一头的一个金发年轻男子,既非鞠躬也非点头地表示认识而打了招呼。戴尔以相当清楚的声音宣了誓。他下巴微抬地站着,两手轻松地垂在身侧。
  华特·史东爵士浑厚的声音,和韩特利·劳顿那种犀利而咄咄逼人的口气大不相同。
  “你的名字是赫伯特·威廉·戴尔,为胡弥先生服务已有五年半了吗?”
  “是的,大人。”
  “据我所知,在那之前你受雇于已故的森拉克爵爷有十一年之久,在他过世时,还因为你的忠诚服务而得到一笔遗赠吧?”
  “是这样的,大人。”
  “在大战期间,你在第十四米德塞克斯来复枪队服役,一九一七年还获颁绩优勋章?”
  “是的,大人。”
  他首先确认了乔丹小姐有关死者先前打电话给被告的证词。他解释说,在走廊那头的楼梯下方有一具电话分机。他奉命打电话到裴家修车厂去查问胡弥先生的汽车整修情形,要确定那部车能修好后在当晚使用。大约一点半左右,他要去打电话,听到死者正在另外一具电话上说话,死者要求总机接到丽晶〇〇五五,要和嫌犯通话,而有个戴尔认得是被告的声音回答说:“我就是。”在确定电话已经接通之后,戴尔放下了听筒,朝小客厅的方向走去,在经过门口时,他听到了第一位证人所谈到的那次谈话。他也听到了那句不幸的自言自语。
  “胡弥先生再提到这件事是什么时候?”
  “差不多就是他一打完电话之后。我走进了小客厅,他说:‘今晚六点钟有个客人会来。他可能会有点麻烦,因为这个人不能信任。’”
  “你听了这话怎么说呢?”
  “我说:‘好的,老爷。’”
  “接下来你再听到这件事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五点十五分,也许再过一两分钟吧,胡弥先生把我叫进他的书房里。”
  “说一下当时的情形。”
  “他坐在他的书桌后面,面前放着棋盘和棋子,正在研究棋谱。他两眼望着棋盘,头也不抬地叫我把窗子的遮板关上锁好。我想必是不知不觉间表示吃惊。他移动了棋盘上的一个棋子,回答道:‘照我说的话去做。你以为我想让傅来明看到那个年轻的傻瓜来找麻烦吗?”
  “他习惯上会向你解释他所下命令的原因吗?”
  “从来没有过,大人,”证人很强调地回答道。
  “据我所知,鲁道夫·傅来明先生的餐厅就面对着书房的这两扇窗,中间只隔着两栋房子之间的一条通道吧?”
  “正是这样。”
  检察总长做了个手势,由证人席下方拿出了那两件奇怪证物中的第一件:正是那两副铁制遮板,装在一个上下开启式的假窗框上。这件东西引起一阵兴奋的低语声。那组遮板是法国式的,像两扇小小的折门,只不过上面没有沟槽和开口:横在中间的是一根有把手的铁棍。他将这两扇窗子的遮板举了起来,让证人和陪审团察看。
  “这里,”华特·史东爵士平静地继续说道,“是两副遮板,从图上注明A的那扇窗子上取下来的,是在原先负责装设在窗上的丹特父子公司的丹特先生监督指导下,由莫特伦警探所装设的。请你告诉我,这是不是就是你在星期六傍晚锁上的那副遮板?”
  戴尔仔细地看过这件证物,看得很慢。
  “是的,大人,正是那副遮板。”
  “现在请你像星期六傍晚时一样地把遮板锁上好吗?”
  那根铁棍有点不灵活,插进锁孔里时发出砰然巨响,在那个像教室的法庭里造成相当可怕的效果。戴尔掸掸手上的灰。那根铁棍一动,锁好的好像不止一扇窗。我们后面那穿豹皮大衣的女子聊天似地低声说道:
  “我说呀,绞架上的暗门打开的时候,也要抽开闩子的,是吧?”
  戴尔很满意地将铁棍拉回来,又掸了掸手。
  “据我所知,在这副遮板外面,”检察总长继续说道,“有两扇上下开动的窗子吧?”
  “是的。”
  “窗子也由里面锁上了吗?”
  “是的,大人。”
  “很好,现在请告诉庭上和陪审团,在你锁好遮板之后怎么样了?”
  “我走了一圈看看房间里是不是都安顿好了。”
  “这时候你有没有看到始终挂在壁炉上方墙上的那三支箭呢?”
  “看到了。”
  “那时候死者和你说了什么吗?”
  “是的,大人,他仍然看着棋盘没有抬头,并问我手边准备的洒够不够喝。我看到在小柜子上有一满瓶威士忌,一瓶有虹吸管的苏打水,还有四个杯子。”
  “看看这个酒瓶,告诉我这是不是你星期六傍晚五点十五分左右,在小柜子上所看到的同一个?”
  “就是那个酒瓶,”证人回答说,“这是我本人奉了胡弥先生的命令,到瑞勤街的哈得利名店买来的。我想这是个很昂贵的雕花玻璃酒瓶。”
  “那时候他还有没有向你说什么别的?”
  “他说到他在等傅来明先生晚上来和他下棋,还说傅来明先生来的时候,我们准备的酒要足够。我知道他这话是开玩笑的。”
  “后来,到了六点十分,你让被告进了大门?”
  戴尔在这点上的证词证实了第一位证人的说法。然后事情就危险了。
  “我带着被告到了胡弥先生的书房。他们没有握手。胡弥先生对我说:‘没有别的事,你可以走了;去看看车子弄好了没有。’我走了出去,关上房门。这个时候胡弥先生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而被告坐在桌子前面的一张椅子里,我不记得在我出门之后听到有什么人把门闩上的声音。我当时并没有太警觉,可是有点不安。最后我走了回来,仔细地听了听。”
  我觉得法庭里的这种话最为有力。我们似乎看见戴尔站在门外那黑暗的小走廊里,那条走廊即使是在白天也没有多少亮光。他解释道,走廊的一头是一扇门,通往在这栋房子和傅来明先生的房子之间那条铺了砖块的通道,以前那扇门上有一块玻璃;可是胡弥先生喜欢隐秘,在六个月前把那里换了一扇整片的木门。到了晚上,走廊唯一的光源就是大厅那里来的。把这些形诸文字的话,戴尔的证词大约是这样的。
  “我听到被告说:‘我不是到这里来杀人的,除非真有那个必要。’我听不清楚胡弥先生说了什么,因为他平常说话的声音就很低,这时候,胡弥先生开始说得比较急,可是我听不出他说的字句。到最后他突然说道:‘老兄,你怎么了?你疯了吗?’然后我听到有声音,我觉得是拖着脚走动的声音,我敲了敲门,大声地问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胡弥先生也大声地叫我走开,他说他自己可以料理好,他说话的时候好像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先前已经说了要我去把车子开回来,所以我就去做那件事。我一定得去,否则就会丢了差事。我戴好帽子,穿上大衣,去了裴家修车厂,大概走路要三四分钟,他们还没有把车完全修好,说他们跟我们讲过了时间也许还要再久一点。我后来尽量往回赶,可是因为有雾的关系,让我开不快,等我回到家时,照大挂钟上的时间来看,已经是六点三十二分了。
  “在通到书房的那条小走廊口上,我碰到了乔丹小姐。她说他们在打架,要我去拦阻他们。大厅里没什么亮光,乔丹小姐还给史本赛·胡弥大夫的一个大箱子给绊了一下:而听到我说去找个警察来比较有道理的时候,她踢了我一脚,我觉得她在哭。
  “然后她在我的建议之下去找傅来明先生,而我则去取一根拨火棍,我们三个人到了门口,敲门之后过了一分钟,被告开了门,绝无疑问的是到那时候为止。门都是由里面闩住的。
  “听到被告说:‘好了,你们最好进来吧!’之后,傅来明先生和我就进去了,我马上去到胡弥先生那里,他当时躺着,就像照片里那样。你给我看过的那支箭插在他的胸口。我并没有去摸他有没心跳,因为我不希望弄得我满手是血;可是我按了下他的脉搏,他已经死了。
  “房间里没有藏着人。我马上去看窗子上的遮板,而且还叫傅来明先生来看。原因是即使是在那个时候,也还很难把那件事和我所听说的被告这样一位绅士连在一起。两扇窗子的遮板仍然用铁棍闩住,而后面的窗子也从里面上了锁。”
  在众人的眼光和一些人的小望远镜注视下,检察总长引着他证实了乔丹小姐的证词。
  “哎,戴尔,在提到要报警的时候,嫌犯有没有说什么呢?”
  “他说:‘对,我想我们最好把这事弄完了。’”
  “对这点你有没有表示什么意见?”
  “有的,大人。我知道我本来不该开口,可是我实在忍不住。他坐在那张椅子里,一条腿还跨过椅子的扶手,就好像那把椅子是他的一样。还点了一支香烟。我说:‘你是石头做的吗?’”
  “他对这话怎么回答呢?”
  “他回答说:‘在我的威士忌里下药,他话该。’”
  “你觉得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那话是什么意思,大人。我看了看餐具架,说:‘什么威士忌?’他用手里的香烟指着我说:‘你听好了。我进到这里之后,他给了我一杯掺苏打水的威士忌。酒里有什么,下了药。让我昏迷之后,有人进来杀了他。这是在陷害我,你知道的。”’
  “你有没有过去看看小柜子呢?”
  证人第一次把他的两手放在证人席的栏杆上。
  “我看了。那装了威士忌的酒瓶和我先前离开的时候一样满。那瓶苏打水也是满满的:虹吸管的嘴子上扣着的纸都还在,杯子看起来也完全没有用过。”
  “被告当时有没有任何征兆让你觉得他受到药物的影响呢?”
  戴尔皱起了眉头。
  “呃,大人,这方面我可说不上来。”他这话让公正的大人抬起眼来,他犯了规,也马上加以改正,给詹姆士·安士伟的绞架钉上一根长长的钉子。“可是,”戴尔说,“我倒是听见你们警方的医生说,被告完全没有服过任何药物。”


04 要么有一扇窗户,要么没有

  一点钟刚过,法庭因午餐时间暂时休庭,艾芙莲和我意气消沉地下了楼。“老贝利”里人很多,充满了从大理石或瓷砖弹回来的脚步声回音,我们在楼梯口挤进一大群人中间走向中庭。
  我说出了我们共同的想法。“虽然我不懂为什么我们那么偏见地对他有好感,除非是因为H。M。在为他辩护,或者除非是他看起来完全是个好人。我是说,他看起来好像只要你有需要,他就会借给你十镑;要是你有了麻烦,他就会来帮忙。问题是,只要坐进被告席的,看起来都是有罪的样子。要是他们很平静,那是很坏的迹象。要是他们很狂乱,那就更糟糕,这也许是因为大家有那种根深蒂固的观念,认为他们如果是清白的话,根本就不会坐在被告席上。”
  “呣,”我的妻子脸上带着那种有什么疯狂想法时的专注表情,“我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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