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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的父母-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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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择一位心理医师    
      聘请一位在治疗乱伦受害者方面受过专门培训或者很有经验的心理医师是重要的。许多心理医师从事这种高度专业化的工作不称职;实际上没有哪位心理医师在念研究生时学到过有关乱伦方面的治疗知识。查询每一位可能受到你聘请的心理医师专业培训和经验等方面的情况。如果他在此前没有治疗乱伦受害者的经验,或者没有参加过乱伦受害者的治疗工作室、讲习班、会议或培训班的话,我建议你另请高明。    
      那些在家庭的运作机理方面受过训练,并且运用表演技巧,如角色表演进行治疗的医师,对乱伦受害者来说是最好的心理医师。弗洛伊德学派的精神病医生在这方面是最不合适的,因为弗洛伊德在乱伦的广泛性和危害性这两个问题上都大大地改变了他原先的(同时也是正确的)立场,因此许多弗洛伊德派精神病医生和精神分析学者对病人儿时受到性虐待的陈述持怀疑或否定的态度。    
      在过去10年间,各地建立了许多乱伦受害者的自助团体。虽然这些团体的确为许多乱伦受害者提供了某些支持和集体意识,但是它们却缺少有专长的心理医师在此项工作的结构和方向方面的指导。自助团体当然比没有团体要好,但是参加一个有专家引导的团体则要好得多。    
      单独治疗还是集体治疗    
      从乱伦的经历中解脱出来的最佳方法就是,参加由一位对此既有经验又持达观态度的心理医生领导的,由和你同样的受害者组成的团体。    
      乱伦造成的一种几乎普遍存在的症状就是绝对的孤独感。但是当你周围的人谈的都是与自己相同的感觉和体验时,这种孤独感便开始消退了。团体内的成员们对你是一种教育和支持。实质上,他们是在说:“我们知道那滋味,我们相信你,我们为你难过,我们关心你,我们希望你尽可能地重新振作起来。”    
      尽管大多数人刚开始的时候对参加团体都有些顾虑,但是一旦置身于团体内,表现不佳的人却是极少的。当着外人的面说“那种事”,你可能会觉得紧张、难为情。相信我的话,这种感觉持续时间不会超过10分钟。    
      少数乱伦受害者在感情上太脆弱了,难以承受集体治疗的紧张。对这些人来讲,便可以选择一对一的治疗方法。    
      我总是将男女患者混合编组。性别可以不同,但感觉和创痛却是相同的。    
      我的治疗中心内的乱伦治疗小组是两头开放的。这就是说,新成员可以随时加入。这也意味着刚刚开始此项治疗的人将与已经取得不同程度进展的人同处一组。让新的成员看到别人即将结业,并将乱伦的经历抛诸脑后是十分令人鼓舞的事情。    
      初入团体    
      当新患者来到团体内时,我们的小组讨论是以一种初始练习开始的。在这项练习中,每一位成员都会谈起自己乱伦的经历:同谁,有哪些行为,什么时候开始的,持续了多久,还有谁知道此事。新来的人最后再说。    
      这种初始练习有助于打破坚冰,使你以积极的态度加入到团体中来。你会发现自己或许是头一次在详细地谈自己的经历。你也会看到,并非只有你一个人是这样,别人也经历了类似的创痛。    
      你的初始陈述也在推动其他组员消除对这种创痛过于敏感的这一至关重要的过程。每次当新成员初次陈述时,组员们也必须把很久没有说过的话再说一遍。这种陈述的次数越多,团体内的每一个成员对那种耻辱和内疚便越不在乎。头一次过关对任何新来的人来说当然是很困难的,通常伴随着许多眼泪和难堪。到了第三或第四次这种经历就比较容易说出口了,难为情的感觉也会明显减少。等到说10~12次时,比起谈任何别的生活中的不快也难不了多少。     
    


第十四章 治愈乱伦的创伤治疗的各个阶段

      我带领乱伦的受害者经历三个基本阶段:愤恨、悲伤和释放。    
      愤恨是因为感到自己身心中最宝贵的东西遭到他人的侵害或亵渎而产生的深深的愤怒。这是此项治疗中第一个最基本的组成部分,也是最困难的一步。    
      多数儿时受到过性骚扰的成年人曾体验过强烈的悲痛、孤独和懊恼。悲伤的心情是他      
    们熟悉的,但却感觉不到愤恨。因此他们往往试图跨越内心感到愤恨的阶段,而尽快地去体验悲伤的心情。这是错误的,愤恨必须先于悲伤。自然,不可能将强烈的情绪截然隔离开来—愤恨中有悲伤,悲伤中也会搀杂着愤恨。但是,就治疗工作的目的而言,这却是泾渭分明的不同阶段。    
      受害者的愤恨    
      为了将责任坚决地归咎于应承担者一方,你必须承认自己的愤恨情绪,并且为了治疗的安全起见,将此种情绪释放出来。    
      对你们中的许多人来说,这样说说是容易的,真正做到就难了。也许,你已经将自己的愤恨情绪成功地压抑起来,成了一个事事顺从、牺牲自我的完美主义者。你好像一直在向外人显示:“我一点儿事都没有,我可以用完美的样子来证明这一点,我为别人牺牲一切,我不生气,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释放自己的愤恨如同打开了火山口,随之而来的喷发会让你感觉势不可挡。    
      即使是完全在自觉的意识支配下释放自己的愤恨情绪,你也同样极易受到诸如头疼或忧郁这类生理或情感症状的伤害。    
      对你们中其他的人来说,问题就不再是如何接触自己的愤恨情绪,而是如何去控制它了。你可能对周围的人都怒气冲冲,惟独不敢对真正应该发火的人—你的父母—发火。你也可能总是盛气凌人,将对父母的仇恨转嫁到与自己接触的任何人。你可能举止粗鲁,蛮勇好斗,使人们对你望而生畏。    
      在本章后半部分我向你展示的技巧将会允许你以可控制的方式发泄自己的愤恨,防止你失控,使你得以打开压力阀,将愤恨情绪释放掉。    
      受害者的悲伤    
      在治疗的过程中,你会自然而然地为失去的许多东西悲痛不已—失去了“美好家庭”的虚幻,失去了天真,失去了爱,失去了童年,失去了原本该是幸福的有成就的岁月。这种悲伤可能会将你压倒。你的心理医师会凭着自己的勇气和经验带领你闯过这一关,抵达彼岸。至于悲伤情绪本身,对此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的,没有捷径可走。    
      释放与重新振作起来    
      在治疗的最后阶段,当你将愤恨和悲伤的情绪释放殆尽以后,你就会学会将原本耗费在这两种情绪上的精力用于重建自己的生活和自我形象。此时你的许多症状要么大为减轻,要么得到了控制。作为一个有价值、讨人喜欢的人,你将拥有新的尊严和新的自我感觉。在你的生活中,你将头一次面临一种新的选择—选择不再在感情或行为上像个受害者。     
    


第十四章 治愈乱伦的创伤治疗方法1

      我用于治疗患者的两种主要方法是写信和扮演角色。我还设计了若干分组练习,证明对乱伦的受害者和其他中毒父母的成年子女特别有帮助。这些方法既可用于单独治疗,也可用于分组治疗。因为我的各个治疗中心里只有一小部分对乱伦受害者的治疗是单独进行的,所以以下的例子全部选自分组讨论。    
      信    
         
      我让每一位成员每星期写一封信,尤其是在初始阶段。他们在家里把信写好,然后到组内来念给大家听。虽然不要求任何人将信寄出,但是许多成员还是决定这样做,尤其是当他们感觉比较有力量的时候。我要求患者按下列次序写信:    
      1。给侵害者。    
      2。给父母中的另一方(假定一方是侵害者;当年受到非父母身份的家庭成员性骚扰的成年人需要先给侵害者写信,然后再给父母双方分别写信)。    
      3。以自己成年的身份给当年受过伤害的那个孩子写信。    
      4。写一个有关自己生活的“童话”。    
      5。给配偶或恋人。    
      6。给每一个孩子。    
      在这一序列的信写完以后,我请成员们按照这一顺序重写第二遍。这样,这些信不仅成了治疗的有用工具,而且还成了进步的晴雨表。在治疗刚开始的几个星期内写的信,在语气和内容上同三四个月以后写的信将大不相同。    
      给侵害者写信    
      在第一封信中—给侵害者的—我希望你畅所欲言,尽可能地发泄自己的怒气。尽可能频繁地使用类似“你怎么敢……”、“你当时怎么能……”这样的措词。    
      我头一次见到36岁的詹妮这位温柔、娇小、金发碧眼的女郎时,她说话的声音和耳语差不多大小。她的父亲从她7岁起就对她实施性骚扰直至11岁—但是詹妮总是不肯放弃能重新赢得父亲的爱的希望。她极不愿意承认自己内心深处对父亲的愠怒。在治疗的初始阶段,她不停地哭,并且当我让她给父亲写信的时候明显地感到不快。我鼓励她利用写信的机会对父亲伤害、玩弄自己表示愤怒,我还提醒她信根本没有必要让父亲看到。    
      从治疗中与她的接触来看,我估计她的头一封信一定是试探性的,充满了渴望和一相情愿。但读信后我却大吃一惊:    
      亲爱的爸爸:    
      你实际一点儿也不“亲爱”。你能当我的爸爸只不过是因为一天晚上你往妈妈体内射了精。我既恨你又可怜你。你怎么敢对自己的小女儿施暴呢?    
      你对我的道歉在哪儿,爸爸?我的童贞在哪儿?我的自尊在哪儿?    
      我没做任何使你恨我的事情,我没有试图挑逗你。小姑娘很丰满,是吧?她们稚嫩的小乳房让你难耐,是吧?你这婊子养的。我本应当朝你吐唾沫。我恨自己没有同你抗争的勇气。你怎么敢运用做我爸爸的权利强奸我?你怎么敢让我受到伤害?你怎么敢不同我说话?    
      当我很小的时候,你常带我到大海中去。你拉着我的手,我们一起穿过海浪,还记得吗?我喜欢你蔚蓝的眼睛,我信任你。当时我多么想让你尊重我,想让你为我自豪。对于我来说,你不只是一个儿童的性骚扰者,但你根本不在意,对不?我再也受不了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了。这种事发生了,爸爸,它至今还影响着我的生活。    
      詹妮    
      詹妮的信比几小时的谈话更能勾起她的情感。她被这情感的强烈程度吓坏了,但知道自己头一次有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可以探究、表达这种情感,她又感到宽慰。    
      康尼—一位红头发的信贷部主任,早年受到过父亲的性骚扰,后来又同几百个男人睡觉,发泄自己自暴自弃的情绪—比詹妮提早几个月进入了同一治疗团体。康尼显得脾气暴躁,盛气凌人,动辄发火。我管她叫“厉害的家伙”,但心里明白她实际上觉得自己十分渺小脆弱。在写给父亲的头一封信里,康尼将感情毫无保留地发泄在纸面上,没有节制,也不拘形式。但是当她读第二封给父亲的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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