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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敲八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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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这两个情人在这场游戏里是大败了。刚刚团圆,就被拆开,今后又得天各一方,为洗刷这项最严重的罪名,奋斗奔波了。
    杰罗姆朝纳塔莉走过去。他们长时间地、痛苦地看着对方。然后,他向她鞠了一躬,就朝门口走去,警官紧紧跟在他后面。
    “慢!”有一个声音高叫,“警官,立即往后转!维格诺。杰罗姆,你就站在那里别动!”
    那个被惹毛了的代理检察官抬起了头,在场的其他人也是一样。这声音是从天花板上传来的。那个牛眼窗打开了,雷莱恩就靠在窗户上,正在挥动着他的胳膊:“我希望大家听听我的!我有几句话要说……特别是对那些之字形的脚印!那完全是撒谎!马塞厄斯并没有醉过酒!……”
    他转了个身,把两条腿先从窗户里伸了进来,一边同霍赖丝说着话,她这时正想阻挡他。
    “你站在这儿别动……不会有人来给你找麻烦的。”
    说完,抓着窗户的手一松,雷莱恩就跳进了房子里。
    那位代理检察官看样子是惊呆了:“先生,你到底是谁?你是从哪儿来的?”
    雷莱恩一边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一边回答说:“请你原谅,代理检察官先生。我本来应该像所有其他人那样进来的,但是我太忙了。另外,要是我从大门进来,而不是从天而降的话,我说的话也许就没那么有说服力了。”
    那位愤怒的代理检察官向前面迈了一步,问道:“你是谁?”
    “普林斯。雷莱恩。今天早晨,在这位警官进行调查时,我就跟他在一起,对不对,警官先生?从那时起,我就在到处寻找线索。我希望能听到这一次审讯,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呆在那个小小的没人看到的房间里的原因。”
    “你呆在那儿?你竞敢如此大胆?”
    “要是真相不明,事情处在存亡攸关的紧急关头的话,大胆是必不可少的。要是我不呆在那儿,我就不会发现我错过了的一个小小的线索。我就不会知道德。戈恩。马塞厄斯一点也没醉。这就是解决问题的钥匙。知道了这一点,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这位检察官发现自己的处境非常尴尬。因为他对这次审讯事先没有采取必要的保密措施,现在半路里杀出个人来,弄得他措手不及,竟想不出办法来对付。他咆哮起来:“让我们先把这事弄清楚,你想干什么?”
    “我只想你能听我说几句话。”
    “目的是什么?”
    “为了证明维格诺先生和德。戈恩太太的无辜和清白。”
    他镇静自若,这种神定气闲的态度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有多么要紧,因为这件事情的戏剧性变化,干系全在他一身。霍赖丝感到一阵战栗传遍全身,就在此刻此地,她完全有了信心。
    “他们两个有救了,”她想着,感情一阵冲动,“我曾经要求他保护那个年轻女人,他马上就会把她从那通向绝望和坐牢的路上救回来了。”
    杰罗姆和纳塔莉刚才一定体会到了那种绝处逢生的感受,因为他们俩站得越来越近,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就好像这位陌生人,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人,已经给了他们这种权利。
    代理检察官耸了耸肩膀说:“时机成熟时,只要他们是清白的,检察当局会采取一切措施来证明他们的无辜。到时会传唤你的。”
    “我认为最好是在此时此地就证明这一点。任何延误,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可是我刚好要走了。”
    “我只需要两三分钟就够了。”
    “两三分钟居然能讲清一个这样复杂的案子!”
    “不会更长,我向你保证。”
    “你对所有的事情都这样有把握?”
    “是的。从今天早上起,我就在努力思考这个案子。”
    代理检察官这下可明白了,面前的这位先生就是那些像蚂蟥一样叮住人不放的绅士。除了让步,别无办法。他用一种十足开玩笑的口吻问他:“你认为你是否能告诉我,德。戈恩。马塞厄斯先生此刻所处的确切地点?”
    雷莱恩拿出自己的表来看了看,然后回答说:“正在巴黎,代理检察官先生。”
    “在巴黎?这么说来,他还活着?”
    “不但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听到你这样说,我很高兴。但是,又怎样解释那些井旁边的脚印。那在现场找到的手枪,还有晚上那3声枪响?”
    “完全是一个骗局。”
    “啊,真的?那么是谁制造了这个骗局?”
    “是德。戈恩。马塞厄斯自己。”
    “这真叫人惊奇!他出于什么目的?”
    “为了把自己冒充成已经死了,并且,接着把事情安排成这个样子:让维格诺先生为他的死,为这桩所谓的谋杀案承担责任。”
    “推论确实精辟。”代理检察官不说什么了,转过头去问另一个人,口气仍然带着嘲弄:“维格诺先生,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这也是曾经在我脑子里闪过的念头。代理检察官先生,”杰罗姆回答,“情况很可能就是这样,在打斗结束,我走了以后,他一定又想出了什么新花招,凭着这一招,我想,这个时候,他的仇恨应该是发泄得够痛快了。他对他妻子是既爱又恨,对我,不用说,是满怀刻骨仇恨的。这就是他对我的报复。”
    “他对你的报复讨出的代价是否太大了点,试着考虑一下这一点,按照你们之间的协议,德。戈恩。马塞厄斯还可以从你那里得到第二个六万法郎。”
    “代理检察官先生,他可以从另外的途径得到这笔钱。从我调查德。戈恩家的经济状况中发现了这样一个事实:那个父亲和他的儿子已经投了一笔人身保险,他们是互相以对方为受惠人的。如果儿子死了,或者,他冒充自己死了,那么,他父亲就可以得到那笔保险金,反过来,他的儿子就会得到那笔保险金。”
    “你的意思是说,”代理检察官说话时面带微笑,“就像你说的那样,在这整个骗局里,老德。戈恩是他儿子的同谋?”
    雷莱恩勇敢地接受了这个挑战:“就是如此,代理检察官先生。父亲和儿子是同谋。”
    “那么,我们就应该在他父亲的家里找到他儿子?”
    “你要是在昨天晚上去的话,肯定会在那里找到他。”
    “那么后来他上哪儿去了?”
    “他在庞皮格纳特上了火车。”
    “这仅仅是一个猜测。”
    “不,完全肯定。”
    “也许是精神上的肯定,可你得承认,你连最不起眼的证据也没有。”
    代理检察官没有等他回答。他认为,自己的一片好心已经表现得够意思了,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该结束这次谈话了。
    “没有一丝证据,”他又重复了一遍,拿起他的帽子。“总而言之……总而言之,你说的话里,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推翻哪怕是一丁点这无情的证据,就是那雪地上的脚印。德。戈恩。马塞厄斯离开这屋子,到他父亲那里去,那么他是走的哪一条路?”
    “又来了,维格诺先生已经告诉过你,就是从这里沿着那条通向他父亲家的路去的!”
    “可雪地上并没留下脚印。”
    “不对,有脚印。”
    “可那是到这儿来的脚印,而不是从这儿往外走的一脚印。”
    “一回事。”
    “什么?”
    “当然是一回事。走路的方式可不止一种。人并不见得老是鼻子朝前走路的。”
    “还有什么其它方法可以鼻子不朝前走路?”
    “倒退着走,代理检察官先生。”
    这几个字,说得很简洁,可那清晰的语调,却为第一个字加上了沉甸甸的份量,给这儿带来了一片深奥的寂静。那些在场的人立刻抓住了这几个字非同一般的意义,在把它转换成实际发生的事情时,就在一瞬间,那无法理解的真相,突然似乎就成了世界上最自然不过的事了。
    雷莱恩继续陈述着自己的观点。倒退着往窗户那个方向走去,他说:“如果我想到窗户那里去,我当然可以直接面对着它走过去,可我也可以很容易地背对着它,像这个样子走到那儿。无论哪一种方法,我都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接着,他用一种充满力量的语气往下说:“所有的鬼把戏就在这里。8点半的时候,还没有开始下雪,德。戈恩先生从他父亲那儿回到了家里。2O分钟以后,维格诺先生来了。然后是长时间的谈话,还有搏斗,总共用了3个小时。后来,在维格诺先生背着德。戈恩太太逃之夭夭以后,那位正破口大骂,怒火冲天的德。戈恩。马塞厄斯先生突然看到进行疯狂报复的机会,想到了一个绝顶聪明的主意,就利用你所依赖的证据——正是这场大雪,来陷害他的敌人。就这样,他策划了自己被谋杀的现场,或者宁可说,看起来像是被谋杀,被扔到了井里的现场,然后,倒退着离开了,一步接着一步,因此,在那雪白的地上记下来的,就变成了他的到达,而不是他的离开。”
    那位代理检察官再不嘲笑他了。他突然觉得,这个古怪的闯入者,是一个值得留心的人物,可不是一个取笑的对象。他问:“那么,他又是怎样离开他父亲家里的?”
    “相当简单,就在那马车里离开的。”
    “谁驾的车?”
    “他父亲。今天早上,警官和我就见到了那辆马车,还同那个父亲说过话,他正同往常一样,准备去逛市场。那儿子就躲在马车的篷布底下。他在庞皮格纳特搭上了火车,现在已经到巴黎了。”
    雷莱恩的解释,正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几乎不到5分钟。他的解释,完全是以逻辑和事件的可能性为基础的。没给人留下一丁点可以随便挑剔的令人不安的疑惑。黑暗已经排除。全部真相已经大白天下。
    德。戈恩太太高兴得哭了,维格诺。杰罗姆则感谢这位伟大的天才,是他用他的魔杖一敲,才改变了整个事情的进程。
    “我们是不是一起去检查一下那些脚印,代理检察官先生?”雷莱恩问,“你是否注意到了,今天早晨警官先生和我在调查那些脚印时所犯的错误?这就是我们只注意了那个所谓的杀人犯留下的脚印,而忽视了德。戈恩先生的。为什么那些脚印吸引住了我们的注意力?那也正是整个事情里面想要找出的疑点所在的地方。”
    他们走进了果园来到了井台边。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就可以观察到,那儿的脚印笨重、迟疑,在脚跟和脚尖的地方陷得太深,跟那拐角处足迹换了方向的脚印有明显的不同。
    “这种笨拙的情况是无法避免的,”雷莱恩说,“德。戈恩。马塞厄斯在倒退着走以前,必须经过一个学徒阶段,这样才能让他倒退时步伐的步幅距正常走路时一样。只要想想他父亲临出门时说的话,他告诉警官说他儿子那天晚上喝得太多了,再看看这里这些歪歪扭扭的脚印,我们就可以知道,他父亲和他本人一定都是知道这一点的。”接着他又说,“事实上,也上是在侦查这个欺骗行为时,才突然让我看清了问题。德。弋恩太太说她丈夫没有喝醉,我就想到了那些脚印,猜出了事情的真相。”
    代理检察官明显地接受了他对这件事的看法,大笑起来:“除了派一个侦探去盯着那伪造的死尸以外,没有其它事情要做了。”
    “代理检察官先生,你凭什么去盯他的梢?”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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