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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魔童-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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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它的力气挺大的哩!不过,若非大叔一直捧我的场,天天要我卖剩的木柴,我不知该怎么办哩!”

“哈哈!缘份!这全是缘份啦!”

“大叔,可以说故事了吧?”

“好的!这些山果甚为可口,你们边吃边听吧!”

玉泉山,在燕京西二十里的西山山麓,上有裂帛池,泉水由地底涌出,水色澄澈,时泛珠泡,号称天下第一泉。金代章宗景,尝避暑于此,在山侧建有行宫,名英蓉殿,如今殿堂早已拆毁厂却在原址上,兴建了一座极大庄院。这庄院背依五泉,遥对香山,占地更比当年的芳蓉殿宽了倍不止,庄前两扇黑漆大门竟是铁铸的!

但门虽设却常关,自从有了这座庄院,从未见那扇铁门启开过,所以,附近百姓,索性就称它为磐石庄。

磐石庄的庄主姓江,有人说他是朝中告老还乡的大臣,也有人说他是腰缠万贯的富商,更有人说他是金盆洗手的绿林巨寇。

反正说来说去,只为了这位常庄主人有钱,而且从不跨出大门一步,谁也没有见过他的模样。

如果没有钱,怎能买下这块帝王基业?兴建这么大的庄院?

如果不是息隐大员或绿林巨寇,为什么成天紧闭大门,躲在屋子里,不肯让人看见呢?所以,谣言猜测,便不径而走了。

但谣言揣测,并未影响人们对磐石庄的尊敬,久而久之,好奇之心消失,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不再有兴趣去揣测庄主的身分来历,人们只知道王泉山下磐石庄的江员外,也懒得去猜他生的什么模样。

这天傍晚时分,磷磷车声惊起归林的寒鸦,山麓道上,出现了两辆篷车和三骑健马,向磐石庄缓缓驶来。篷车风帘低垂,车顶上堆扎着箱笼,两个粗犷的车把式,都戴者厚厚的风帽,宽腰带,皮筒靴,油光发亮的皮坎肩。单看装束便知是来自白山黑水间的标准关东大汉。

二骑健马上,为首的是个铁塔般的魁梧独眼汉于前行领路,一个身裁粗矮的壮汉在后押队。

另外一匹高大白马上,却坐着一位二十来岁的蓝衣少年,紧倚着篷车,按辔而行。车马都行得十分缓慢,人面车身满布风尘,显然,他们是从很远的地方兼程跋涉而来,业已感到相当疲惫!

抵过庄门前,车辆夏然停止,那魁梧大汉闪着独眼,向两扇紧闭的铁门望了望,圈马来到篷车旁,低声道:“老爷子,到了!”

第一辆篷车窗帘微掀,露出两道锐利的眼神,问道:“认准实了?不会弄错吧?”

独眼大汉笑道:“不会错的,属下认得这两扇铁门。”

车中人接道:“好,你过去拜见四爷.就说我还有病人,不便下车。”

蓝衣少年兴奋的说道:“爹,孩儿也去见四叔……”

车中人道:“不行,你去接替黄荣,留意来路,看有可疑人跟踪没有?”蓝衣少年似乎有些失望,只得快快退上。

那独眼大汉翻身下马,整一整衣衫,举步趋至角门旁边,轻轻叩了三下。

片刻之后,门里有人沉声问道:“是谁?”

独眼大汉朗声应道:“在下黄豹,求见江员外的。”

角门上“卡”的一声轻响,启开一扇小窗孔,两道冷峻目光向黄豹打量了一遍,又问道:“干什么来的?”

黄豹低声道:“武林尊四豪,宇内唯一刀,在下是黄家神刀门人。

那人惊哦了一声,语气立变,忙道:“请稍待!”

一阵铁栓响,连忙打开角门。

黄豹闪身而入,顺手掩上了门,向那应门汉子耳边密语道:“快些进去通报四爷,就说家主人亲到了。”

那汉子既惊又喜,一把拉住黄豹的胳膊,结结巴巴的问道:“你是说黄……黄大爷……就在外面车……上?”

黄豹点点头道:“正是!”

那汉子顿时手忙脚乱,急急整整衣物帽,口里不住的念道:“这是真的?我……我得先去叩头,我得……”

黄豹催促道:“叩头且等一会,赶快禀四爷去才是紧要。”

那汉子连声道:“是是是!我真是高兴得昏头了,黄大哥,你跟我来!”领着黄豹飞也似到了前厅,略作安顿,便独自奔进内院,可怜他只生了两条腿,奔得太急,一路上连摔了三四个筋斗。

不到半盏茶时间,后院人声沸腾,—片灯球火把,拥出一个恍如独脚夜叉般的怪人。

那人满头灰发,脸上全是纵横交错的刀疤,两肉扭曲,塌鼻裂口,两只耳朵只剩下一对窟窿,残眉连盖着一只得眼。左边少了一只手,右边缺了一条腿,斜托一根黑钦拐杖,火光下看去,越显得容貌羞恶,狰狞可怖。

只见他衣衫不整,独脚上鞋带犹未系好,一路拐如飞,跌跌掩撞的迎了出来,不住的瞪着那只独眼四处张望,大声地叫道:“大哥,大哥人在哪儿?”

黄豹抢一步,屈膝跪倒,挽首道:“黄豹拜见。”

下山一个“爷”字还没出口,早被那人一把抓住后衣领,从地面提了起米。

黄豹身躯已很大,那人却比他还高半个头,竞将他高高举起,凑在火光下看了又看。喃喃说道:“老黄,果然是你呀?十多年不见厂,你还是这副羞模样儿?”语调虽带着倜侃,却充满了真挚的情意,就像那丑陋的面貌.给人无限亲切之感。

黄豹清楚的看见那独目中滚动着的泪光,也感觉到了自己酸酸的好难过,强笑道:“多年未见,四爷还是这般硬朗。”

灰发老人点了点头,忽然压低声音问道:“你说大爷回来了,是骗我的吧?”

黄豹道:“属下天胆也不敢哄骗四爷……”

灰发老人身躯一震,哑声又道:“这么说,是真的了?”

黄豹答道:“主人车马就在庄外,只因带着病人,不便下车相见。”

灰发老人手一松,挟起铁拐,拔腿便走.黄豹急忙拦住道:“庄外耳目太众,请四爷先让车辆入庄,相会不迟。”

灰发老人一闪而至,用力顿着拐杖,厉声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些打开庄门!”

几名壮汉恭应了一声,便争着去启那铁门,不想门锁久未启用,业已锈死,一时竟弄它不开。

灰发老人暴喝道:“没有用的东西,闪开些!”飞掠上前,手起拐落,“当”的一声响,早将那把铁锁连锁耳一齐砸断。

隆隆声中,紧闭十余年的磐石庄大门,冉冉启开了。

蓬车刚驶进院子,车门未启,灰发老人便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颤声叫道:“大哥……”

钢拐一顿,插进花砖地里,高大的身子幌了幌,朝着车门扑翻跪倒。

车门开处,神刀黄一帆一脚跨了出来,急急探手扶住,道:“四弟,快起来!。

灰发老人弃了拐杖,独臂一圈,紧紧抱住黄一帆的两条腿,竟像婴儿似的立即嚎陶大哭起来。

满院中人,都为之鼻酸难禁,热泪盈眶,一个个都垂首唏嘘不已。

许久,灰发老人才仰起泪脸颤抖的问道:“大哥,这该不是在做梦吧?”

黄一帆摇了摇头,硬咽笑道:“十年—觉沦海梦,即使是梦,如今已醒了。”

灰发老人丑脸—阵抽动,愤然道:“大哥,你好狠心,一去十年,竞不肯给小弟一点音讯?当年结义之悄,你难道都忘得一十二净了吗?”

黄一帆叹道:“好兄弟,你怎知愚兄心里的苦处……”

灰发老人道:“自从大哥归隐,小弟也了无生趣,可是我不甘心,此生若不能再见大哥一面,小弟我死难眼目。皇天不负苦心人,苦等十年,总算让我等到这一天!从今以后,弟已别无奢望,只求大哥答应我一件事……”

黄一帆道:“好,你说吧!”

灰发老人独目中泪水泉涌,抽搐着道:“小弟不敢要求大哥永远不再离开,也不也奢望携带同行,但求大哥在离去之前,先赐小弟一声……”

黄一帆急忙掩住他的嘴,含泪道:“四弟,不许说傻话,愚兄若有闲弃的念头,现在就不会再回来了。”双手扶起灰发老人,向站在一旁发呆的黄云点头道:“云儿,过来拜见江四叔,”

黄云府声上前,跪下道:“侄儿叩见四叔。”

灰发老人一把挽起,激动的道:“是云侄么?都长这么高大啦?”

接着又以掌击额,连声道:“我真该死,尽顾着说话,竟然忘了给嫂嫂请安,对了!大嫂呢?”

黄一帆黯然道:“她已经过世三年了。”

江老听得一楞,惊问道:“这话当真?”

黄一帆轻叹道:“说来话长,先掩了庄门,咱们到里边再谈吧!”

江老立即吩咐掩门,再令人安顿车马,一面传话准备接风。

黄一帆道:“四弟,你先别忙着张罗这些,有两件要紧的事必须先怍安排,叫他们去准备一间静室,让病人休息,同时,从现在开始,距庄十里之内,要尽快振出暗椿,注意有没有可疑的人潜近窥探。”

江老四僧然道:“大哥,是谁患了病?”

黄一帆没有回答,挥挥手,第二辆篷车启开车门,一位绝色少女和两个丫环,将一位妇人抬了下来。

江老四神色微变,脱口道:“这不是石家堡的燕大娘吗?”

黄一帆点头道:“四弟好记性,亏你还认得她……”

江老四道:“二十年前,为丁大哥和大嫂的婚事,曾在石家堡见过一面,最近听说那儿出了事,不知大娘怎会落得这般光景?”

黄一帆叹口气道:“其中之过一言难尽,四弟大约还没见过这女孩子,她就是你大嫂的内侄女,名叫玉儿。”随即唤玉儿过来拜见。

玉儿望见江老四丑恶的形状,心里禁有些畏惧,怯生生行了礼,连忙躲到黄云身后,悄悄拉着他的衣角,小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江老四倒没有留意,自顾忙分派人手出庄警戒,又将燕大娘送入后院静室,然后陪着黄一帆在大厅落座,安排盛宴接风。

黄一帆冷眼旁观,始终未见内眷露面,不禁关切的问道:“这多年,四弟还未娶妻成家的么?”

江老四苦笑道:“小弟这副形貌,连鬼见了也要退避三舍,谁家女子胆敢下嫁?况且年逾半百,这心思也就淡了。

十年前,小弟发过重誓,今生不与大哥重晤,一不婚娶,二不开启庄门,宁愿老死在铁门之内。”

黄一帆听了,感慨不已道:“这又何苦呢?四弟这不是敬重愚兄,倒是在加重愚兄罪孽了。”

江老四道:“非仅小弟如此,二哥和三哥谁不是心灰意冷,当年雄霸江湖的武林四豪,早已风流云散,成了行尸走肉似的活死人。”

黄一帆蟹然道:“二弟和三弟,他们都有消息吗?”

江老四道:“小弟和他们已有多年不通音讯,听说二哥改了行,弃武从商,在大江南北经营着数十家典当铺子,钱是赚了不少,但绝口不再提武字……”

黄一帆长叹,又问道:“三弟呢?”

江老四凄凉的笑了笑,垂首道:“他倒是看得开,七八年前,还到燕京来过一次,以后,就没有再见过他,听人传言,都说他已经削发出家,做了和尚。”

黄一帆一怔,默然未再接口,泪水竟像断线珍珠般滚落下来。

面对着满桌丰盛的酒菜,老少四人都觉得胃里沉甸甸的再也塞不下一点东西。

过了很久,黄一帆长长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唉!想不到二弟那么豪迈的人,竟会看破了红尘……”

江老四突然抓起酒壶,斟满了两大杯酒,颤声笑道:“今日相逢,恍如隔世,咱们兄弟应该痛饮一醉,来,大哥,小弟敬你。”没等黄一帆开口,一仰脖子,灌下了一大杯烈酒,他早已经热泪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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