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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访吸血鬼作者:安妮·赖斯-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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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客厅。
    “壁橱上只点着一支蜡烛。我第一眼瞧见的是架子上一排精致描花的盘子。小窗上
挂着窗帘,墙上挂着一幅闪光的圣母圣婴图。但是那四壁和椅子中几乎容纳不下一张巨
大的橡木桌,桌上躺着一个年轻女人的尸体,惨白的双手合抱在胸前,赤褐色的乱发拢
在瘦长白晳的喉颈和肩膀两侧。美丽的面庞已经被死神变得僵硬。琥珀玫瑰念珠在她的
腕上和淡色羊毛裙的下摆闪着光。在她边上还摆着一顶非常漂亮的红毡帽,有一道宽边
和柔软的面纱,还有一双深色手套。那些东西放在那儿,好像她随时会爬起来把它们穿
戴好似的。英国人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帽子,靠近了她。他几乎要全面崩溃了。他从外衣
里掏出一块大手帕,捂住了自己的脸。‘你知道他们要对她做什么吗?’他看着我低声
道,‘你有一点点概念吗?’
    “女人从我们身后走进来,抓住他的胳膊。他很粗暴地甩开了。‘你知道吗?’他
用一种凶猛的眼神逼问着我,‘他们是野蛮人。’
    “‘你现在住嘴!’她嘶嘶地说道。
    “他咬紧了牙,摇摇头,一绺红发抖落在眼睛里。‘你别碰我!’他用德语对那女
人说,‘别来烦我。’有人在隔壁房间里低语。英国人再次看看那年轻的女人,眼里盈
满了泪水。‘多么无辜!’他轻声说道,说完看着天花板,右手握成拳。他喘着气说道:
‘你见鬼去吧……上帝!该死!’
    “‘上帝!’女人低声念着,快速地划了一个十字。
    “‘你瞧见这个了吗?’他问我。他小心翼翼地拎起死人喉咙上的缎带,仿佛他不
能、也不想真的碰触到那正在干硬的肉体。在她的喉咙上,确定无疑地,有两个针孔形
的伤口,像我曾无数次在无数人身上看到过的那种一样,深深地刻在变黄了的皮肤上。
那男人把手举到面前,高大颀长的身体摇摇欲坠。‘我觉得我快疯了!’
    “‘好了!’女人说道,想扶住他,但是他挣脱了。她的脸刷的红了。
    “‘别管他,’我对她说,‘就随他去吧。我会照看他的。’
    “她的嘴瘪了一下。‘我会把你们全部从这里扔出去的,扔到那黑暗中去,如果你
们还不到此为止的话。’她实在是厌倦这个了,她自己也濒临崩溃。但是后来她背转身
去,拉紧围巾裹住自己,轻轻地走出去了。拥在门口的人们给她让开了道。
    “那英国人失声痛哭。
    “我明白我必须做什么了,但这不仅仅是因为我多么盼望着能从他那儿了解到什么,
我的心因为一种无声的兴奋而剧烈搏动着。他的样子让我心碎。命运无情地安排我和他
这样近地相面对。
    “‘我会陪着你。’我提议道,拿来两把椅子放在桌边。他重重地坐下来,眼睛望
着身边摇曳不定的烛光。我关上门,墙壁似乎隐没了,蜡烛的光圈在他低垂的头颅周围
变得明亮起来。他背靠在壁橱上,用手帕擦拭着脸,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带皮套子的金属
酒瓶递给我。我谢绝了。
    “‘你想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点点头。‘也许你能给这个地方带来一些清醒的神志,’他说。‘你是法国人,
对吧?你知道,我是英国人。’
    “‘是的。’我点头。
    “于是他热切地握住我的手。酒精已经麻木了他的感官,他竟未觉察到我的手是那
样的冰冷。他告诉我他的名字叫摩根,他非常需要我;在他一生中从未这样需要过谁。
那一刻,我握着那只手,感觉着它的火热,我做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告诉了他我的名字。
我以前几乎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我的名字。但是,他正瞧着那个死去的女人,好像并没
有听见我说的话。他的嘴唇挤出一个最微弱的笑容,眼泪在眸中凄然欲坠。他脸上的表
情几乎可以打动任何人;也许还会让一些人根本不忍心再看。
    “‘都是我害的,’他说道,点着头,‘是我带她来这里的。’他抬起眉毛,似乎
还拿不准这一点。
    “‘不!’我急忙说道。‘那不是你的错。告诉我是谁干的。’
    “但是那时他看起来有些神思恍惚,迷失在他自己的思绪中。‘我本就不该走出英
格兰,’他开始说道。‘我是画画的,你瞧……这好像有什么关系……那些绘画,还有
书!我觉得那一切都古怪有趣、生动奇妙!’他的眼光在房间里逡巡着,声音慢慢地拉
长。他又长久地看着她,而后柔声对她说:‘爱米莉!’直觉告诉我,我已经看到某种
被他收藏在心底的珍贵的东西。
    “渐渐地,故事开始成形了。一次蜜月旅行,穿过德国,来到这个国家。他们去班
车可以带他们去的任何地方,任何摩根发觉有感觉作画的地方。而最终,他们来到了这
个偏远的村子,因为这儿附近有一个据说是保存得非常完好的修道院废墟。
    “但是摩根和爱米莉永远没有去成那个修道院。悲剧已经在这里等候着他们。
    “他们发现班车不从这里经过,于是摩根付钱给一个农民,坐他的拉货车来到这里。
但是,他们到达的那天下午,镇外的墓地有一阵巨大的骚动。那个农夫,只看了一眼,
就拒绝下马车去看个究竟。
    “‘那看起来像是一种什么游行,’摩根说道。‘所有的人都穿着他们最好的衣服,
有些人还带着花;事实上我觉得那场景看起来很迷人。我想看得更清楚一些。我实在太
好奇了,于是让那农夫走了,留下我们和所有的行李。我们看见村庄就在眼前。实际上,
我比爱米莉更有兴致,当然,而她又是那样的和顺;你瞧,我最后还是撇下了她,让她
独自一人坐在我们的衣箱上,而我自己爬到小山坡上,没有带上她。你们来的时候看见
它了吗?那个墓地?不,你们当然不会看见,感谢上帝你们的马车将你们平安无事地带
到了这儿。虽然如果你们继续往前赶路的话,不管你们的马是多么地疲劳……’他停住
了。
    “‘有什么危险吗?’我温和地催促他说。
    “‘啊……危险!野蛮人!’他喃喃道。他又瞥了一眼门,然后又从酒瓶里喝了一
口,盖上瓶盖。
    “‘嗯,那不是什么游行。我立刻看明白了。我走上前去时,人们甚至不和我说话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但是他们并不反对我观看。事实上,你也许不会认为我真
的会站在那儿,你也不会相信我告诉你我亲眼见到的事情,但是,你必须相信我;因为
假如你不相信的话,我会发疯的。我知道。’
    “‘我会相信的,说下去吧。’
    “‘呃,墓地里布满了新坟。我立刻就能看得出来,有一些坟上面插着新竖的木十
字架,另一些只是铺满了新摘的鲜花的土丘;那儿的农夫都手持着花,其中还有一些人,
像是有意识要装点那些坟冢似的;但是他们所有人都静止不动地站在那儿,目光落在手
持缰绳勒住一匹白马的两个男人身上——那是怎样的一匹牲口啊!它用蹄子刨抓着地,
踢跳蹦踏着,退避瑟缩到一边,似乎根本不想待在那个地方。那是一匹漂亮的马,很棒
的种马,毛色纯白如雪。嗯,从某一点上来说——我没法告诉你他们是怎样达成默契的,
因为他们没有一个人说一个字——有一个家伙,我想是领头的,用铁锹柄给了那匹马狠
命的一击,那马就挣脱了,狂奔上山顶。你可以想象,我还以为那肯定是一段时间内我
们最后一次看见那匹马呢。但是我错了。不一会儿它就放慢了脚步变成小跑,在那些老
坟地间转来转去又掉头下山跑到那些新坟边。人们都站在那儿盯着它,没有人发出响声。
它在土丘上疾走着,践踏过那些花束,但是没有人动手去拉它的缰绳。后来它突然停下
来了,立定在一个坟堆上。’
    “他擦了擦眼睛,眼泪水已经几乎没有了。他似乎对自己的故事很着迷。我也是。
    “‘嗯,后来是这样的,’他继续道。‘那牲口只是站在那儿。人群中猝然发出一
声喊叫。不,那不是叫喊,那听起来就像他们所有的人都在喘息和呻吟,而后一切又复
归平静。可那匹马只是站在那儿,摆动着它的脑袋。最终,那个领头的家伙冲上前,呼
喊着另外几个人;有一个女人——凄声尖叫着,一头扑到马脚下土丘前的坟墓上。我尽
可能凑上前去,看到了刻着亡人名字的墓碑。那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只死了6个月,日
期还明明白白地刻在上面。那个痛苦的女人跪在尘埃间,双臂紧抱着墓碑,好像她决意
要把它从土里拔出来。而那些家伙试图把她抬起来赶到一边。
    “‘当时我几乎要回转身了,但是我不能,除非我看明白了他们准备干什么。当然,
爱米莉是相当安全的,人群中没有人对我们两个有丝毫的注意。呃,有两个人最终还是
把那女人拉起来了。而后,另一个人拿着铁锹走过来,开始挖那个坟。很快他们中就有
一个人跳下了墓坑,所有的人都保持着绝对的安静。你可以听到最轻微的声音。铁锹刨
挖着,土扬上来垒成一小堆。我无法形容那场景。太阳高悬在我们头顶上方,天空中没
有一丝云彩。所有那些人围成一圈站着,彼此依扶着,甚至那个哀伤的女人也……’他
停了下来,眼光又落在爱米莉的身上。我就坐在那儿等着他。他拎起酒瓶,咕嘟咕嘟喝
着威士忌。我很高兴他还有那么多酒可以喝下去杀死自己的痛苦。‘那山上也许已经是
午夜了,’他说道,看着我,声音非常低,‘感觉上像是。后来我就听见墓坑里那家伙
的声音,他正在用铁锹撬棺材盖!然后,支离破碎的木板被扔了出来。他正在把它们全
都扔出来,一左一右地抛到墓地两边。突然,他发出一声可怕的叫喊。另外两个家伙凑
上前去。而几乎同时,人们都蜂拥到墓坑面前,而后又像一阵波涛似的全部向后退去。
所有的人都高声尖叫着,有些人回转身想推操着挤出人群。而那个可怜的女人,几乎要
发疯了。她蜷曲膝盖,拼命想挣脱那些抓住她的男人们。我实在忍不住了,只能走上前
去,没有想到会有什么事能够阻挡我。我告诉你,这是我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而且,上
帝保佑我,也是最后一次。现在,你必须相信我,你必须!在那儿,就在那棺材中,躺
着那个死去的女人,脚边上那个掘墓的家伙站在破木板上。我跟你说……我跟你说,她
的皮肤仍然新鲜红润,就像——’他的声音嘶哑了。他坐在那儿,圆睁双目,手平放着,
就像正抓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他迫切地要我相信他——‘红润得就像她还活着一样!
已经埋掉6个月了!而她就躺在那儿!尸衣被剥去了,她的手放在胸口,就像在睡梦中
一样。’
    “他叹了口气,手垂落到腿上,摇摇头,坐在那儿怔怔地愣了一会儿。‘我向你发
誓!’他说,‘后来那个墓坑里的家伙,弯下腰拿起了女人的手。我跟你说她的胳膊能
像我的胳膊一样移动自如。后来他又把她的手举起来,似乎在看她的指甲。然后他大叫
起来。待在坟边上的那个女人,猛踢着那些人,用脚蹬踹着土,灰土扑喇喇落在尸体的
脸和头发上。啊,她那么美丽,那个死掉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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